恶之花大概内容 恶之花新奇篇

秋季说句实话,我真讨厌秋季但我同时又那么爱它,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恶之花大概内容 恶之花新奇篇?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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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

说句实话,我真讨厌秋季。但我同时又那么爱它。

我是那么爱它的死亡气息。但是,这样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季节,居然毫不性感。因为它已经开始衰败、苍老。

南方的秋天简直是个神经质的怨妇。青年时期的水润清澈,至此便只剩下了黏腻与粗厚。看她,动不动就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蜥蜴一般死绿灰暗的脏袖子拂来抹去的,直叫人心烦。

北方还稍微好些,是个浓妆艳抹、衣着华丽的阔太太,看起来明艳富贵、庄重沉稳。但那么浓厚的脂粉,无疑是用来掩盖其腐朽老态的。掀开金色的裙裾,一不小心撕破了苔藓的衬裙,你会看到一只撑爆了肚皮而死的老鼠的腐尸。

死亡,对我而言,可以是一件性感至极的事。前提是——未曾衰老。

我需要一个又一个不曾衰老的人,陪我一起歌颂情欲和死亡。

只有未曾衰老的女体,在濒死那刻绽放出来的红晕才带有鲜花的气息。试想,一朵刚刚绽开的玫瑰,被死神的金剪刀轻轻剪下,带着委屈的露水、被插在冥后的鬓边,永不老去——那一刻有多美好,想想便已情难自控。

我见过一个患肺炎刚刚死去的十五岁女孩的尸体,如果不是怕被传染,我也许会俯下身吻她猩红的唇。小小的脸露在被单外面,脆弱的头发被拢在耳后。脸颊上病态的潮红似乎还没有褪尽,从浓密的睫毛根部一直渲染到唇边。她的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很薄,甚至有些透。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小小的胸尖、纤细的腰肢甚至腿间小丘的形状。我想象着她胸尖的颜色,看到一根细弱的金褐色毛发不安分地穿透覆盖在她两腿间的布料,钻了出来,暴露了她生前不安分的一面。轻微的汗珠应该还沁在她的皮肤上,肘窝和小腿,或者是颈后、胸间和背上。这水珠的阴凉不像尸体冷却后的寒重,更轻灵一些。我想揭开被单看一看,对着阳光,看看她小腿上纤细的茸毛透射的金色和腹部的大理石质感,进而不顾一切地去亲吻她的肚脐和花芯。无奈我不能那样做,因为满屋子都是女孩的亲人。我不过是她那无能的主治医生的助手。

那之后我就离开了那位医生,换过一些工作,学过一些东西,最后做了刺青师。我发现,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这项工作,因为没有人会比我对人的身体更有兴趣。

我最擅长刺花朵,我看到的人,尤其是女人,在我的眼里并不是一个一个人,而是一朵一朵花。患肺炎死去的那个女孩是铃兰,我上楼时遇见的那个女人是风信子,我的初恋情人是草莓花,我那早逝的妈妈是石竹,费雯丽是山茶花,阮玲玉是夹竹桃,周璇是牡丹,梅艳芳是曼珠沙华,邓丽君就是她自己最爱的马蹄莲。

我只愿意给年轻女人刺花朵,越年轻,我刺的就越是用心。她们的皮肤就是花瓣,皮肤纹路和透出来的血管,就是花瓣的脉络。一朵又一朵花随着我手的动作绽开,我却觉得可惜,我不愿意看着鲜活的花朵随着载体的衰老而褪色。在我看来,衰老是最严重的罪孽之一。

我想把它们全都采摘下来——不,不是采摘,确切地说,是收割,我是花匠。

现在,我舐吻着身下这位十七岁女孩的后颈,从后面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她的身体。甜美的气息弥漫在鼻端,轻汗略微沾湿了沙发的皮面,出水莲花一般的质感滑动在我指尖。我贪婪地吸入着、释放着,扼在她咽喉上的手也在慢慢收紧——她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有多美好。死亡才是最巅峰的高潮。

她终于停止了呼吸,乖乖地俯卧在黑色的沙发上。我恋恋不舍地起身,观赏这一具近乎完美的肉体。

玉兰花瓣似的皮肤,自然下垂的手臂,慵懒舒展的双腿,微温的、带着笑意似的腰涡……一切都那样的柔软安静,好像撒旦祭坛上的流尽了鲜血的婴儿,又好像爱伦·坡心心念念的安娜贝尔·李。

即使是有断袖之癖的兰波见了她,也定会惊喜,而吟咏出那句“是她,玫瑰丛中死去的女孩儿!”

她颈后浓黑的长发被我轻轻掠起,一朵栩栩如生的红玫瑰盛开在那里,是我三个月前种下的。记得当时看起来还略有点突兀,如今,颜料与皮肤已经融合到了最完美的程度。

这朵娇红的恶之花,因着它的绽放而杀死了多情的夜莺。如今,还请让我来拿一把小小的刀,收割它。

经年隐于长发之阴凉的皮肤苍白细薄,脆弱无比。皮下绵密细弱的血管,被我巧妙地变成玫瑰花瓣上的脉络。我还记得我是如何一点一点雕琢它的。

这已经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刺青,这是一件艺术品。这玫瑰从中死去的女孩也是一样,只有她可以配得上这朵玫瑰,这朵红玫瑰,是我献给她的。

可惜的是,女孩会老,皮肤会变暗、褶皱,这对于那朵玫瑰来说,是一件多可怕和可憎的事!越是精致的艺术品越是易碎啊,我不想让它破碎掉,只好用毁灭的方式将其保存下来。

被摘下的玫瑰,每天浸润乳膏,被细心呵护着,就再也不会枯萎。

而我那年轻的安娜贝尔·李死去的肉体,那被摘掉了花的玫瑰园,就暂且留在此地吧。我小心地把那一小朵玫瑰夹在玻璃板中间,装进皮夹,悄然离去。临走时,我还是虚掩了房门。我实在不愿在十天半月之后,偶然从新闻里看到一具已经在腐烂的尸体被抬出那个房间。如果要完美,就毁灭得彻底一些,让她赶在腐坏之前被火化掉。

你不会想到我做得有多完美,我只想告诉你,警察已经头痛很久了。

上个月的那朵紫色的蝴蝶兰,现在应该还躺在太平间的冷柜里。真是可惜,在那种地方放久了,身体会失水干缩的,那可真是不好看。不过那已经不关我事了,因为花已经被我收割掉了。

樱花是去年收割掉的,她其实就住在我对面的公寓里。警察来排查时并没有想到我,倒不是因为他们傻,而是因为我实在太会演戏。

还有兰花、郁金香、茉莉、紫丁香、蜀葵、红莲花……我其实并不经常作案的,每一次都是情不自禁而已。我也不是在同一个地方等死的,做一两次就换个地方,改头换面到另一座城继续播种和收割。

哎,说来好玩,每一次作案之后的夜里我都会做梦,往往是春梦。我想大多数人跟我一样,对于春梦这东西又爱又恨,爱它的香艳旖旎,又恨它损人元气。你相信佛洛伊德么?据说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真正相信他的理论了。我身边有很多年轻人喜欢谈论他,动不动就是“佛氏说”、“用佛氏的理论来讲”……呵,多半是一知半解地炫耀。我呢,从前不信,也没有好好读过。然而这每一次作案后都会发春梦的规律令我太好奇,所以我重读了他的《释梦》,发现还是有些道理的。

这次也不例外,不但梦了,而且遗了。还请允许我在这里赘述这个可爱的梦,它太过清晰,太过刺激动人,我简直不愿意醒来!我甚至丝毫都不介意在这个梦里我被改变了性别——

“黄昏将尽,两匹金甲装饰的马拉车送我到避世的山脚下,两个着深灰斗篷的人将你带出马车。你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你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依山的深灰色古堡直指入低沉的铅色云翳,这是猛兽、冤魂和幽灵聚居的地方。你听到不远处有野狼磨牙的声音。一只黑猫从你身前跳过。

你被脱掉衣服,再被罩上一件黑色的罩袍。你被投进一只生铁造的笼子,吱呀呀的机械声,把笼子升上古堡的最高层。一路上你闻到时浓时淡的腐朽的血腥气,你毛骨悚然,害怕这种味道会从你的身上流出。

不知过了多久,机械声停了,笼门打开,你被“倾倒”在一张柔软的地毯上。黑色的猫儿跑过去嗅你的气息,抬起爪子拨弄你的手指。

一团血腥气和玫瑰气息混合的味道愈来愈近,你感觉有人俯下身把你拉起来。有些许长发被风吹得飘到你的脸上,拉住你的手指上有镂空的金戒指。你们走到一张床前,她让你坐上去。丝绸的质感。

一滴奇怪的粘稠液体滴落在你鼻尖,蜡和香料的味道,过了一会儿,又是一滴、两滴……你感到头顶上方的灼热,你怀疑那上边是一个蜡烛台。

柔软的手拿着一条缎带,绕过你的脖颈,打了一个松松的结,另一头被绑在一个你感觉不到的地方。另一条缎带反绑住你两手。她不满意,于是让你整个人跪在床上,用绑住你手的带子又绑住你的脚,之后把你很难受的跪姿固定在床柱上。你惊异地察觉到,这根柱子竟然处于床的中心。

头顶是不断往下滴落的灼热,温软的嘴唇唤醒你唇舌的触觉,暖而甜酸的液体被注入你口中,顺着你的舌头滑落。装着葡萄酒的杯子凑到你鼻子底下,波尔多橡木桶里的气息,却带着一股寒意。冷不防,一杯酒都泼到了你的罩袍里边,彻骨的冷——两颗冰块沿着你的前胸滑下,直到你腿间那处最敏感的地方,被一双手接住。这双手拿着冰块,冰块居然不会化掉。就这样摩挲着那一处,感觉着它痛苦挣扎着直立起来,再被泼上一点冰酒做颜色上的陪衬。

一根冰凉的手指在那上面滑行,而在你浸湿了的胸前是天鹅绒和羽纱的触感。你听到鲸骨裙衬和束腰被解下的声响。肉体的甜暖气息侵蚀你的意志,而她带来的触觉则慢慢使你融化。亲吻沿着你的耳朵、脖颈、锁骨、肩胛,一路而下,前胸的丰腴抵着你的胸肌,摩擦,又抵在你的唇边,你迫不及待要去咬囓和亲吻。那双手轻轻梳笼你脑后的头发,直到你后颈,然后忽然张开,再收紧。被扼住的感觉怎样?放心,不会让你死的太快。

你脖子上的缎带越缚越紧,你就快要窒息,但这也带来了腰际以下的涨满,亟需一个发泄的管道。你感觉它被亲吻,被指尖轻弹,有点疼,之后就是灼热的蜡泪滴落在上面,越来越密集,又被冰凉的液体洗去。终于它被握住,引到了那个湿暖的洞口。你被抱着,在剧烈的颤抖中被解开手脚。你回抱着你的女主人,她让你抱她起来,一路摸索着,到了窗口。

你抱她坐在窗台上,身下的动作还在继续,你感觉自己在被吸入,不由自主地把脸埋在她幽深的胸间,焦渴的嘴唇盲目而炽烈地吸吮山茶花瓣般的细腻皮肤。

体温交融在一起,温度越来越高,你忘记了血腥气隐含的危险信号,反倒开始习惯和喜欢。你的每一次抽插都会感到有体液溅出,你听到娇而邪的喘息和呻吟声,你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卖力。唇舌再度缠绕在一起,你的唇被整齐的牙齿轻轻咬啮着,似痛似痒。之后这种感觉顺着脸颊、下巴,一步步滑下,一直到颈间。缚颈的缎带被松开,又绑在了你的两手。

换位,你靠在窗台,捆缚你两手的带子另一端绕过你的脖颈一周。你感受到有新的蜡泪滴在你的肩膀和背上。彩绘玻璃窗被推开,黑色的风从室外涌入,这种刺激裹挟着你。你抑制不住兴奋喷射而出。而在这同时,尖细的疼痛在你的喉管处绽放。温热甜腥的液体一点一点地被抽出,被她吸入。你似乎能看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分一分地抽离自己,听着她满足的吸吮声,却不能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那邪恶的唇齿从你的脖颈上移开,之后那双手解开了捆绑你的缎带。

终于可以挣扎的你被推入窗外的夜色中。蒙住你眼睛的布被风捋下,不断坠落的你抬眼寻找自己坠落的原点,却找不到,只看到灰黑色的、蛛网密布的古堡峭壁,那上面甚至还有苔藓。和夜色一样浓黑的空气,隐约的狼嚎、枭笑、猫哭、乌啼……所有这一切,陪着你不停坠落。

终于,一切静止。你的一切感官也静止了。

瞳孔放大、光泽消失的那一霎,你在想什么?”

直到现在我都在回味这个梦。作为一个非典型色魔,我差不多就是活在一场春梦里的,但这样销魂的梦可不常见——梦中之梦如此,大概是因为这次的“第一层梦境”就如此吧。我还是奇怪,为什么我会梦见自己是个女人。更令我不解的是,这个梦居然是女主男奴的虐恋梦,或许我的潜意识里竟然藏着女权主义倾向?这可真够荒谬的,我可是个猎杀女人为乐的男人啊。或许是我的内心深处有歉疚,于是在梦里甘愿对调身份、献出自己来赎罪?相对清醒的时候,我觉得这也不可能。

好吧,不管怎么样,我就要走了,要去种下并且收割另外一些花、造另外一些梦。

我很舍不得离开这里,但我不得不走了。下一步我要去哪里?

等到凑齐十二朵花,我或许会去自首,让这个谜底大白于天下。

不!更好的办法是,虚掩房门,然后对着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放一枪。

闻声而来的人们,只会看见倒毙在鲜血和脑浆中的我,和我卧室里的人皮花园——

紫罗兰、兰花和丁香是我床头的灯罩,墙上挂着大朵的郁金香和红莲,蜀葵盛开在书柜侧面,樱花被贴在玻璃柜上,百合花在我床头日夜看着我,木芙蓉、紫藤花和青色蔷薇被封成精致的针线包,但我一直也舍不得用它。

而最后那一朵我最爱的玫瑰,那朵十七岁的玫瑰,你们相信吗?它被移植到了我自己的胸口,你们毫不费力就会发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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