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老炮评价摇滚(国摇盛典六上)

作者梦醒唐朝

魔岩文化在1992年的冬天首度推出“中国火”的系列作品后,在又经历一年的制作与企划后,于1994年5月,推出窦唯、张楚和何勇的创作专辑。魔岩文化点燃的第一把火,为中国人的创作音乐写下崭新的一页,海外的新闻及音乐媒体都以重要篇幅来报道中国新音乐的蜕变。魔岩文化再烧的第二把中国音乐之火的时候,中国音乐家音像出版社本有意与魔岩再度合作,没成想上海声像出版社半路杀出拔得头筹,“音乐家”只好望而兴叹。1994年6月,滚石唱片与上海声像出版社合资成立上海滚石声像制作有限公司,由此看来上海声像绝不是毫无准备,而是未雨绸缪。

51 黑梦

1988年窦唯加入黑豹乐队担任主唱,并为乐队的第一张专辑贡献了大量的词曲创作和编曲工作。1992年他毅然离开乐队,决定对自己的音乐风格重新定位,在与做梦乐队挣扎了一年后,他的音乐取得了全新的突破,作品中不见了浪漫和欢愉,而是处处充斥着迷惑与憧憬,都藉由“梦”的形式释放出来。这种强烈的非现实特性,就是他最新作品的创作基调,以他本人所特有的敏锐感受,把内心的所有体会直接呈现出来,他这时期的音乐仍然充满着摇滚乐的蓬勃力量。

窦唯对新音乐一直没有停止探索,他把他所理解的现代意识注入到音乐中,在创作的时候,却很少考虑市场的接受能力。《黑梦》专辑与黑豹乐队首张专辑的硬摇滚风格相去甚远,与做梦乐队的刻意前卫也不尽相同。他将所有曲子用音效融为一个完整的构造,曹钧的吉他伴奏却在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低调,胡小海的贝斯低沉的牵引出梦的主线,白方林将键盘乐器操纵地赏心悦耳,赵牧阳充满力感的鼓声,宣泄着让人过瘾的放纵,窦唯的演唱与乐队浑然一体,营造出的氛围就像是一片梦海,窦唯最终沉浸于黑色梦中去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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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梦中》原名《做梦》,在电影《北京杂种》里做梦乐队曾现场演绎过。原作的氛围似乎更压抑些,曲调和歌词不是很容易让人消化。经过了制作人贾敏恕的指引,这首歌变得好听起来。梦是虚无缥缈的,一旦醒来面对的将是更加的不安和彷徨,为了梦中的漂亮姑娘和海市蜃楼的不断涌现,它促使更多人甘愿为此去铤而走险。正应验了文案里写到的那句:“在现实中做不到的,就让梦去完成。”

其实喜欢做梦的不仅仅是窦唯,京城滚圈的诸多大佬们都嗜好围绕着“梦”这个主题来大做文章。诸如来吃一口梦做的晚餐,把世界放在胃里化成血,梦醒时我在哪里,迷醉时我们一同远去,百年残梦,绿苔蒙罩,在月梦寂沉沉中,梦回唐朝的唐朝乐队;梦缠绕的时候,在我眼中,昨日的痛楚如音符的超载乐队;梦里梦到了你,梦到个笑话的面孔乐队等等。即使梦是美轮美奂的,但是人们千万不可深陷其中,太多疑问、太多无奈、太多徘徊,这样“悲伤的梦”,也将是所有造梦者所无法回避的必然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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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唯并没打算继续做梦,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皮特墨菲”的打口磁带扔进了护城河里,他愿意从梦中醒来去寻找新音乐。他习惯了留着短短的平头,平时会戴一副椭圆形的白边近视眼镜,脚蹬黑色短靴,与“黑豹”时期的长发飘飘,和“做梦”时的一袭黑衣都渐行远去,他“做梦”后的外表看起来更似一个还在读书的文艺青年。窦唯最擅长的乐器除了吉他,还能打鼓和吹笛子。他为张楚的《姐姐》即兴吹奏的前奏和尾奏,已深深地烙在了乐迷的记忆里。他与王菲的恋情也从地下转向了地上,为王菲作曲的《誓言》曲调也明显的带出一种阴晴圆缺在窗外,心中一片艳阳天的自在感觉。

《黑梦》:制作人/贾敏恕 吉他/曹钧、窦唯 贝斯/胡小海 键盘/白方林 鼓/赵牧阳、窦唯 打击乐/刘效松 录音室/北京电视台录音棚 录音师/金少刚、贾敏恕 摄影师/聂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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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张楚是个不爱接受采访的音乐人,他不愿成为公众人物。“魔岩”找他谈唱片合约的时候,也正是他处境最糟糕的时候。他身材瘦小,皮肤黝黑,外表看起来就像个眼睛大大的孩子。在谈合约的时候,只要一言不合,他便二话不说,披起大衣就走人。那种旁若无人的气场,着实令台商们倒吸了几口冷气。只是没想到,如此的神物,竟也会承认“孤独的人是可耻”。

那首《姐姐》已令无数人垂泪,在新专辑里,他绝不允许魔岩再用,这种勇气的确令人钦佩。张楚这种反商业的态度近似台语摇滚唱将林强,他们差不多都是不谙世故的活着。音乐是他认为表现内心世界,表现情感最好的方式,尽管他没有接受过正规的音乐培训。也正因为摆脱了专业框架的限制,让他完全将内心的感受直接用他所理解的方式表达出来,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才应该是音乐。

几年前,中录公司就为张楚出版了个人作品专辑《将将将》,本来他凭着既有的才华和已经打开的局面,他完全有可能变成下一个徐沛东,或成为那种里外通气的主流人物。他却偏行险着,选择跻身摇滚圈。曾有人预言,他有挑战崔健的能力,如今看来,与崔健相比,张楚有着显而易见的欠缺与不足。张楚的文学修养虽然能让圈子里多数人感到脸红和绝望,这程度也不过就是在大学生举行的晚会或沙龙上,在他朗诵诗歌的时候,总能获得一铲子彬彬有礼的掌声而已。若真论起摇滚精神,崔健绝对是圈里其他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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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是《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这首歌的原名。在这首歌里,张楚想要强调的是认同。尽管认同对于他来说是无疑委屈自己,但同时也暴露出他内心的短板,也许他以后可能将不再选择逃避,不再到处漂泊。他不听来自西方的打口磁带,这促使他排除了音乐上先入为主的干扰,因此他才能创作出这些诸如《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蚂蚁蚂蚁》、《爱情》这些具有他独特风格的作品。专辑里透露出很浓的人情味儿,这也让生活在世上的那些麻木不仁的人感到了震撼!

海外媒体认为张楚的作品与滚石旗下的罗大佑、李宗盛等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另外张楚也不是一个适合与乐队合作的主唱。他目前所取得的成就,也都贴着“个人标签”,所以他更像是一名做音乐的“孤独侠客”。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制作人/贾敏恕 吉他/曹钧 贝斯/罗岩 键盘/窦朋 鼓及打击乐/刘效松 合音/窦唯、高旗 录音室/北京电视台录音棚 录音师/贾敏恕 摄影师/罗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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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垃圾场

在北京老城区城北的中轴线上,有两座苍老的建筑,那就是钟鼓楼。何勇就住在二环路的里边,钟鼓楼这边的中央歌舞团的院内。何勇是个幸运儿,年级轻轻就签上了海外唱片公司(大地唱片),并且受到崔健的赏识。

何勇的首张专辑《麒麟日记》于1991年开始录音,在完成录音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时候,他与公司出现了意见上的严重分歧,作为老板的刘卓辉选择了中止投资。眼望着景岗山和李玲玉这些流行歌星的专辑都被推出了,而他的摇滚专辑却遭到公司无限期的搁浅,何勇的性子哪儿能忍得了这个?滚圈曾流传出他手持双斧,冲进公司,见人就砍,最后满身是血的抢回了母带,听起来颇像神话故事“滚圈演义”,在不久之后,刘卓辉也退出了“大地”,又与其他海外公司合作搞出了“字母”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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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勇抢出了DAT,本想投靠王晓京,并主动提议在《摇滚北京》里可以任意使用他的一首歌。只是王晓京那时处事十分谨慎,也考虑到刘卓辉与自己的关系也不是太熟,尽管他很喜欢何勇的音乐,但还是犹豫起来。张培仁则不考虑那么多,他果断的接纳了何勇,当然魔岩也是通过正规的渠道,与大地公司协议将专辑的版权买了过去。

其实在“大地”期间,专辑基本上完成了。可是何勇仍坚持要重唱,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加入魔岩后,何勇的要求终于得到了满足,作品经过重新的整理录音后,在1994年的5月以专辑名《垃圾场》推出了,他与窦唯和张楚也从此被后人称为了魔岩三杰。

1994年8月,魔岩文化耗费5万块,在北京的儿童剧场为“三杰”开了一场宣传演唱会。张培仁亲自致了开幕词,登场顺序先是窦唯,然后张楚,何勇最后登场。何勇一上台就是众人皆知的那个疯子模样,身后的电影幕布上同时放映着《垃圾场》的MV,他在乐队的伴奏下歇斯底里的狂哮,立刻把现场的高潮掀到了极致。魔岩这钱算是花得很值,它在内地立即掀起各界人士对于中国新音乐的思考热潮,同时魔岩文化推出的中国火的系列产品,也迅速的成为了内地摇滚乐迷心中最值得信赖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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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音乐赋予了音乐新概念,同时也是在创新中不断淘汰旧模式。新音乐在流行音乐的发展过程中是扮演着先锋的角色,它不仅仅只是单纯的耍个性,它的情感表达具有更直接的前卫精神。它同时也极具冒险性,它所表达的真正内涵往往要在多年后才会被人们所GET到。

魔岩三杰在商业上取得了巨大成功,他们的磁带向雪片一样的从音像店里飞走就是极具说服力的事实。印象里,当年我是逃体育课去音像书店购买这三盘带子的。店里卖磁带的大姐乐得合不拢嘴,问我这三个怪是何许人也?为何如此畅销?我大体解释的是,四大天王是唱歌的,而这三人是写歌的,大姐被我的解释更激起了一脸的懵逼。

《垃圾场》:制作人/梁和平、王迪 吉他/何勇、艾迪、刘义军、吴群立、秦奇 贝斯/黑玉龙、王迪、罗岩、黑贝 键盘/梁和平、王勇 鼓/张永光、刘效松 录音室/北京百花 录音师/王昕波、曹漫、徐纲 摄影/聂筝、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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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摇滚中国乐势力

如果说儿童剧场的“三杰”演唱会是小试牛刀的话,魔岩把更大的计划留在了1994年底。除了魔岩文化,促成这次演出计划的港方媒体,是香港商业二台的“豁达音乐天空”。在1994年12月17日,他们联手在香港红磡体育馆,制造了那场在中国摇滚界轰动至今的“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窦唯、张楚、何勇还有唐朝乐队,是这场摇滚乐势力的主要缔造者,媒介曾称这次演出的阵容是梦幻组合,是前无古人,举世无双的。

如此大活动,按照香港地区娱媒的习惯,是事先要搞个新闻发布会的。由于歌手和乐队无法及时赴港,所以香港商业电台将采访乐手的问题传真到北京,采访内容由北京方面的媒体制作,然后反馈给香港地区播出。其中一个本来看似平常的问题,最后竟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这个问题的内容是:你是否知道“四大天王”,对他们有什么看法?面对这个问题,窦唯对此事拒绝回答;张楚的回答是,四大天王是谁?是托塔李天王他们吗?丁武说,四大天王应该是小孩子才关心的事情;何勇的回答最不得了,他说四大天王除了张学友还像个歌手外,其他三个都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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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采访被制成了节目,在香港的媒体上播出后,香港的娱乐圈立即引发出骚乱,何勇也作为“小丑风波”的主角,遭到香港娱乐圈众多艺人的强烈反击。擅长演绎粤语情色歌曲的刘美君直呼:“何勇口气好大,何许人也?我倒要见识一下!”百变天后梅艳芳指责何勇,言论过于博出位。吴倩莲直指何勇,不应如此评价四大天王。作为窦唯的女朋友,王菲只好出来打圆场,承认自己也是何勇口中的小丑。张学友虽幸免于难,但却站出来为伙伴们辩解。他认为何勇根本不了解香港歌坛的情况,也没资格说这样的话。他更认为何勇不过是井底之蛙,不过是在山洞中做音乐,纯粹坐井观天而已。中枪的三位天王,似乎显得比学友更有风度些,没有对何勇进行任何的反唇相讥。何勇倒是显得很无辜,他认为仅仅是说了一句实话罢了,却惹得香港各色人物都坐立不安,很明显就是被一语搓破痛处。就像黄家驹也曾表露过,香港只有娱乐而没有乐坛,正是与何勇的莽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场演出,从某种意义上讲,是用音乐去证明中国流行音乐的发展与进步,用音乐去捍卫北京摇滚乐的尊严。当“三杰”和唐朝乐队们达到香港后,他们所下榻的酒店意料之中的收到了“四大天王”歌迷们的示威,为演出宣传,贴在地铁站里的海报也被这些歌迷们撕毁焚烧。在记者招待会上,何勇又是毫无意外的遭到了记者们的群攻。有记者问他,是否担心引起三位天王歌迷的不满时,何勇回答,香港的歌迷素质不高,歌手应督促歌迷提高音乐上的认识。

1994年12月17日,“摇滚中国乐势力”的演出于当天晚上开始。香港演艺圈的众多艺人悉数到场,他们也想见证一下,北京摇滚乐究竟是何方神圣?在这场没有偶像,没有华丽衣裳,甚至举办方没有提供荧光棒的长达三个半小时的摇滚演唱会中,现场的观众几乎陷入了不可思议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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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唯穿着《黑梦》封面里的那身西装首先登场,他的演出状态已完全没有了做梦乐队时期的那份活跃,他手握着话筒架,表现的非常内敛。在矛盾、虚伪、简单、善变后,他得到了台下礼貌性的掌声,那身斯斯文文的西装着实让人对他的现场疯狂不起来。吉他手周凤岭倒是继承了做梦乐队的遗志,也是当晚唯一浓妆登场的乐手。演出前,香港的举办方按惯例为演员们安排了专业的化妆师,只是来自北京的多数乐手都表示拒绝化妆,只有周凤岭一声不响的坐到了梳妆镜前,因为他的心理已早有打算。贝斯手是随指南针乐队一起北上的胡小海,键盘手是白方林,坐在最后面的鼓手王澜却是乐队里最抢镜的乐手。窦唯的演出是稍显沉闷的,完全丧失了“黑豹”时期的那份年少轻狂和“做梦”时候的艺术前卫。他就像是站在录音棚里似的挣着眼睛背歌词,却也没有避免在唱《噢乖》的时候,忘词的尴尬局面。窦唯本身也不愿意做什么摇滚歌星,不然他真没有必要离开“黑豹”。也许在他看来,过去那个曾在台上蹦蹦跳跳惹得台下观众不断吹哨的自己,太过于傻了吧?

张楚则是安静的坐在吧凳上,所有的乐手也都是坐着的。这让见惯了大场面的香港观众会联想到,这哥们大概要玩“Unplugged”(不插电)吧。毕竟科特柯本归西不久,不插电也正被多数爱听西方摇滚的乐迷们津津乐道,演出方式虽然是坐着,按理说也不会让观众感到太沉闷。但状况还是发生了,曹钧刚下飞机就急奔通利琴行(Tom Lee),并借钱采购了一把很牛逼的马丁箱琴。为了保障演出质量,在登台前,他还特意为新吉他换上了一套新琴弦。其实弹吉他的人都应该知道,在新琴弦的张力没有得到满足前,是很容易跑弦的。事情恰恰就是这么忖,第一首为了调动观众的情绪,就选了那首《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这首歌的前奏是一段极其密集的扫弦,新琴弦经过如此的大力摧残后,琴弦走音也差不多走到西班牙了,于是张楚也在吉他的伴奏下,跟着走音也快到了马德里。他实在进行不下去了,只好停了下来。面对台下鸦雀无声的观众,张楚不好意思地说,能允许我重来一遍吗?这时台下响起了热烈鼓励的掌声,贾敏恕也在掌声中将调好琴弦的吉他快速跑到台上为曹钧换下。于是张楚扭头对曹钧说:“好了吗?”曹钧这次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张楚说道:“来!”这次密集的扫弦非常顺利的进行了下去。在唱到《蚂蚁蚂蚁》的时候,张楚离开吧凳站了起来,感觉比坐着的时候更矮了。在一连串似念经般的“蚂蚁蚂蚁”之后,张楚在尾奏的伴奏下,向观众介绍乐队:吉他曹钧,贝斯罗岩,键盘窦朋,鼓手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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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何勇上场了,其实在现场的有些观众更想看看何勇是如何出丑的,毕竟演出前的口出狂言,为他赚取了不少的黑粉。何勇也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当晚他身着海魂衫,脖子上绑着好朋友玄番小雪为他在旺角的鞋店购买的红色鞋带(网上流传是红领巾),斜背着电吉他。在登台前,他也同吉他手邓讴歌说,咱不管了,咱就撒了欢的干吧!于是何勇上场后,反而成为了三人中心情最轻松的一个。于是在《姑娘漂亮》的前奏中,讴歌甩着长发出来了,就在何勇对台下的一句问候:“香港的姑娘们,你们漂亮吗?!”后,立即得到了台下的热烈回应,人们的注意力也终于从之前的“小丑言论”转换成对何勇音乐的关注。在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之后,《垃圾场》登场,这首才是真正让现场观众起立集体跺地板的一首神曲,这首歌也让现场维持秩序的保安们感到了恐怖,何勇也算用音乐热烈的回应了张学友,他躲在山洞里做得究竟是什么样的音乐。在被观众要求返场的时候,何勇演唱了《非洲梦》,他说这是一个圣诞礼物,送给在场所有的人,也包括四大天王,此前的所有矛盾,就被何勇如此巧妙的化解了。他带着乐队,有吉他手讴歌,贝斯欧阳,键盘梁和平,鼓手余伟民还有打击乐刘效松,在感谢灯光、音响,还有一个聋哑的姑娘的音乐声中,结束了演出。

唐朝乐队作为嘉宾乐队登场,其实在一个月前,唐朝就到尖沙咀演出过一次,当时丁武在开场白时,将香港错说成了广州。这次红磡登场,在《飞翔鸟》的序曲下,丁武总算没把地域搞错,但是接下来就结结巴巴的不知所云了。在赵年的重槌击鼓下,丁武和张炬开始甩头发,立马博得了台下的喝彩,也算是把之前的小小尴尬给掩饰了。主音吉他老五将更多的集中力放在了弹奏上,因此他晃动身体的幅度并不是很大,这让那种快速的高难度扫拨技巧也得以清晰的呈现,丁武的演唱状态也不错。丁武本身就不是那种爱张扬的人,也不能过分的要求他做更多音乐之外的事情。不过,唐朝的四位大汉只要站在台上的那种震慑力,就足以骇人了,特邀键盘手王勇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的奉献,他和张炬同样是骑行爱好者,并且购买了一模一样的本田铁马复古太子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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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来网络上描述的,这场演唱会首次证明偶像不是一成不变的神话,让香港歌迷们见到了久违的音乐本质,促使他们开始相信商业应该只是一种流程,一种制度,商业不是一种音乐形式,使得这场演唱会成为香港红磡历史性的记录。其实,当年我是很相信这些描述的,所以也致使我曾奋不顾身的投入到乐队的事业中去。如果现在我还相信,那么我不是阿Q就是孔乙己了。

香港红磡这个偶像经常举行演唱会的场馆,如果是四大天王开个唱的话,场次都是以十位数以上来论的,可能仍然一票难求。“中国摇滚乐势力”在红磡仅仅就演了一场,并且也没有卖完全部的票,场馆里有一面的座位是被封着的。至于何勇的言论引起了香港歌迷的不满,而躺枪的几位天王却毫无所动,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人家压根儿就没把自己跟何勇比作是一个级别的。不过如果没有何勇出格的言论,这场演唱会的上座率可能会更低,从这方面讲,魔岩文化真应该感谢何勇。

再看看2007年的夏天,在成都的龙泉体育场,在崔健登场唱完五首歌之后,为他专门从外地赶来的好几千歌迷,因担心搭不到回城的车而提前退场。就在他们拖着红旗要从体育场的侧门走出去的时候,舞台上突然灯光大作,周杰伦在四万人的狂呼下上场了,当他们扭过头看着正在沸腾的体育场的时候,他们第一次切身地理解到了“小众”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中国摇滚乐其实一直都是很小众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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