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城市拟人化(文本幻相-城市化的繁花背后)

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以及沈括的《梦溪笔谈》——是我们在回溯宋朝的时候,绕不去这三份东西它们在文字和影像上给了我们全方面的感受——感受出宋代在文化、生活和科技上灿若星辰般的成就那些美仑美奂的书画作品,繁荣喧闹的生活场景,先进(至少当时)的科学技术水准和产品……不可否认也无需辩驳,从文人和他们所隶属的文人士大夫阶层的角度看——世界是如此美好,它们并不是虚妄和不真实的但是,抛开这些文人以及他们的文字,真实的宋朝真的是这样的吗?,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国风城市拟人化?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国风城市拟人化(文本幻相-城市化的繁花背后)

国风城市拟人化

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以及沈括的《梦溪笔谈》——是我们在回溯宋朝的时候,绕不去这三份东西。它们在文字和影像上给了我们全方面的感受——感受出宋代在文化、生活和科技上灿若星辰般的成就。那些美仑美奂的书画作品,繁荣喧闹的生活场景,先进(至少当时)的科学技术水准和产品……不可否认也无需辩驳,从文人和他们所隶属的文人士大夫阶层的角度看——世界是如此美好,它们并不是虚妄和不真实的。但是,抛开这些文人以及他们的文字,真实的宋朝真的是这样的吗?

除了两手不沾阳春水的“文科生”说的岁月静好,让我们看看不那么文科的,接触到政策实际和管理实质的“理科生”们是怎么说的。

宋仁宗年间,包拯(就是我们的黑脸包公包大人)在奏折上议论说这三十多年来朝廷官吏增长了一倍多,比政府真正需要的官员多了几倍,而且财政收入比前朝增加了两倍多。于是,他指出了问题所在,纳税的人数没多大变化,而土地的收成相比前几年是有减无增,但朝廷的财政收入却增长得如此多,这是为什么?原因只能有一个:当朝征税已经越来越倾向于横征暴敛——一下子点到了冗费和冗官两个弊端,关于宋朝的三冗问题,我们再押后再说吧。

关于宋代税收之重,晁说之认为:“宋赋、役几十倍于汉”;朱熹也说:前朝的盘剥之法“本朝皆备”,民众的负担不减反增;南宋开国不久,进士林勋在书籍中是这般记载的:“本朝两税之数,视唐增至七倍”。毕竟疆域远不及汉唐,身上还常年背着给辽、西夏、金的“岁币”,宋朝其实“卷”的很厉害,财政数字并不那么好看。若不是著名的补锅匠王安石实行变法,搜刮了,不对不对应该叫“开源”多弄回来不少钱,宋朝财政早就捉襟见肘了。但是凭良心讲,不修边幅的拗相公搞钱是有一套,至于这么搞法老百姓是否吃得消?是没谁关心的。

宋朝是历代城市人口率最高的一个时代,原本疆域不大,到了南宋时期的疆域的进一步压缩,所以到南宋鼎盛时期,城市率可能达到了很高程度。所谓“通都大邑,不耕而食者十居七八”。

《东京梦华录》上说,每一日从汴梁(今天的开封)城郊赶进城内屠宰的生猪,即有万头之多。一个城市有多少人,才需要每日消费万头猪?应该少说也有百万人规模吧。文科生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这样描述汴梁之大:“其阔略大量,天下无之也。以其人烟浩穰,添十数万众不加多,减之不觉少。”这种略带浪漫主义的描述只能让我们感受到首都人多,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不过根据《续资治通鉴长编》上记载,汴梁人口“比汉唐京邑民庶,十倍其人矣”。再比如,据《宋史·地理志》上记载:“开封府,崇宁(年间)户二十六万一千一百一十七,口四十四万二千九百四十。如果按照上面我们采取的权重5计算,44万的“口”代表着200万人口生活在首都。

到了南宋,首都临安(杭州)按照《梦粱录》上说:“杭州人烟稠密,城内外不下数十万户,百十万口。”《都城纪胜》也说临安“户口蕃息近百万余家”。如果计入郊区的人口,即使放弃我们沿用的权重5的计算方法,按照保守估计临安的总人口是300-550万人。对比北宋时代,在世界的其他地方比如伦敦、巴黎、威尼斯等西欧城市,人口不过10万,被欧洲人称为“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的大马士革,人口也不过50万,宋朝首都的人口数字和密度都远超以上诸城。但是,以上宋朝的数字均为推测,没办法,宋朝的数据太不靠谱……之所以我有信心,是因为还有一些没有被计入户籍的人群,比如伎、妾、奴……

根据陈振先生所著的《中国断代史系列:宋史》里面的数据:北宋时候超过30万人的超级大城市有3个——开封100万以上,成都和杭州30万以上。20万以上的城市有10个,15万以上的8个,10万以上的22个……对比当时的世界主要城市人口,这的确是个惊人的数字和规模。宋朝的城市化率的确很高。但是,我依然不能认同网络上吹捧的20%甚至30%的数字。

据台湾大学历史系专研宋史的梁庚尧教授所言:“南宋大部分城市人口比率可能在3%-14%”(梁庚尧著:《南宋的城市发展(上)》)。而在吴松弟所著的《中国人口史·辽宋金元时期》中的的估算数字为12%左右,虽然20%或者30%的城市率是不靠谱的,但是即使是10%左右的城市化率也是很惊人的。以下是浙江和福建部分地区城市化率的统计表(源自《中国人口史》)

没有谁,也包括我在内,当读到《东京梦华录》或者当看到《清明上河图》的时候会无动于衷。这些个美好,这些焕发勃勃生机欣欣向荣的市井场景,这繁花般灿烂的繁荣景象会让每个接触到它们的人都会心旌摇动,热血沸腾。但是,如同我一贯说的,这些都是文本之上的东西,那些沉默的大多数,那些无人关心的隐藏在文本以外的人们,他们的生活状况是怎么样的?咱们保守地推测来推测去,都认定了宋朝巅峰人口至少有1亿人,哪怕遵从了夸张的20%的城市化率计算,2000万人是“城市户口”。我的犹豫在于:不管《清明上河图》还是《东京梦华录》都着眼和着笔于繁华都市的璀璨,说白了在描摹这2000万人的荣光。请问,剩下的那高达8000万人的宋朝平民甚至贫民的日子在哪儿呢?咱们不能总停留在北上广这些大城市岁月静好的《清平乐》,不管田间陌头的《广寒秋》吧?

随着占城稻这样的高产作物的引进,科技水平的进步,北宋人均的粮食产量已经相当高了,这“解放”了被束缚在土地的人民——说是解放,但是我们其实很难分辨清楚是人民自动流入城市,还是因为土地兼并或者苛捐杂税导致务农成本太高,导致农民被迫进入城市“搵食”。总之,劳动力被释放到城市,因为宋朝的商业、手工业和服务业都高度发达,这些宋朝版的农民工充斥在城市,甚至到了官府出政策限制人口流入的地步。城市化的繁荣背后是宋朝的刻意资源倾斜和打造,都城已经不是单纯的行政中心,而是经济中心,更准确的说是消费中心。

宋朝的城市化繁荣,是倾全国之力打造几个百万级人口的消费中心的故意。说句很情绪化的观点:文明,是聚光灯下你们这些1000万“城里人”的繁华。你们东京梦华了,写了一个字关于乡间的苦楚了吗?你们清明上河了,画了一笔田间的窘迫了吗?你们在城里如夏花般灿烂,那管城外洪水滔天——这就是宋朝版的“城会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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