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为什么叫五鼠(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三侠五义》中存在很多的结义现象,有侠客与侠客的结义、有侠客与官员的结义,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陷空岛的“五鼠”结义,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他们曾经从事不同的职业,他们因着相同的侠义精神聚集在一起,结义为异姓兄弟,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没有血缘关系却拥有类似血缘关系之间的权利与义务。他们原本生活环境和从事职业的不同,必然造就他们不同的性格特征。

七侠五义为什么叫五鼠(不是兄弟胜似兄弟)(1)

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之间能否和睦相处以及相处时间的长短,都受人物关系建立方式和组合途径的制约。《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刘关张为什么就能一见面就结义,并且具有深厚的兄弟情义?这不能不说与他们的性格有关。那“五义”这来自不同地方、曾从事不同工作,性格各异的五个人,他们又是如何做到融洽相处,共同建造家园、共同与清官一起报效朝廷的呢?同样的与他们性格的相互影响和相互补充有关系。

首先,以诚相待。《说文》解释“诚,信也”。《礼记·中庸》认为“诚”既是天的根本属性,也是为人之道。作为侠客义士,诚信必然是最为重要的东西,甚至比他们的生命还重要。自古侠客无论是“劫富济贫”还是“代人报仇”都会先报上姓名或留下证明身份的东西,例如字条、兵器或者符号等。否则,都会被鄙视。

七侠五义为什么叫五鼠(不是兄弟胜似兄弟)(2)

文本中白玉堂大闹东京,寄柬留刀,皇宫内院的题词,奏折夹纸条等,虽是偷偷做的,但却没有隐瞒自己姓名,就如仁宗所说“此人虽是暗昧。他却秉公除奸,行侠作义,却也是个好人”。敦厚老实的卢方、鲁莽直率的徐庆自不必多说。蒋平与韩彰则主要体现在蒋平找到韩彰以情动之的那一回中。虽然说也是蒋平一个计策,但句句是实话、句句酣真情,说到最后两个人都泪流不止。可见,“五义”都是性情中人。他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以真诚相待。

其次,人格魅力。作为一个群体,要想和睦相处,有一个好的领导者非常重要。“五义”之中卢方就担当了这个角色。在“五义”中,他可能不是武艺最高强的,也不是最睿智的,但绝对是最仁爱宽厚、最具有人缘的人。无论是双侠还是包拯还是其他侠客义士,一听见卢方之名都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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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方是陷空岛卢家庄的庄主,其父卢太公就已经以“乐善好施”闻名,卢方继承父志和睦相党。卢方的义薄云天的人格魅力还体现在对于众义兄弟关爱有加,将自家的卢家庄拿出来和义兄弟一起经营,共建家园。再加上古代“长幼有序”的观念,作为大哥的卢方自然就成了“五义”的头领。

性格不同的五个人作为一个整体必然会存在有分歧的时候,在这时候,大哥卢方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第四十回卢方、韩彰、徐庆、蒋平四兄弟担心出走的白玉堂的安危,卢方派他们去查找白玉堂。就连性格放荡不羁的白玉堂在最后卢方提出要其归顺朝廷时,虽然心中仍是不服气,但嘴上也不好说什么。卢方以其“义薄云天”的人格魅力聚合着“五义”群体。此外,卢方在其他侠客和清官之中也具有很大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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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军师效应。全书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机智幽默的蒋平,蒋平的外表极具喜感。一出场就指出“身材瘦小,形如病夫”;仁宗招安四义士时,看着蒋平“身材渺小”“面黄肌瘦”,唯独不看好他;楞爷赵虎眼中的蒋平更具有喜剧色彩:“姓蒋的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瘦的那个样儿眼看着成了干了,不是筋连着也就散了”。蒋平的幽默还体现在他的行为举止之中。蒋平常常说话“惹事”,白玉堂听闻展昭被封“御猫”情绪激动,其他兄弟都安慰他,不让他意气用事,只有蒋平开玩笑似的附和他,最后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致使白玉堂出走去找展昭比试。

蒋平还扮演着“智囊”的角色,常常出谋划策,思虑周全,于无形中解决了很多问题。第四十六回蒋平使用反间之计将韩彰气走,使得白玉堂孤掌难鸣。五十五回卢方、徐庆、蒋平去陷空岛救展昭,蒋平献计,使得各自都发挥应有的功能,最后顺利于通天窟中救出展昭。五十七回,众兄弟捉拿白玉堂,蒋平深知义弟的长处和弱点,于是一早以病为由不参加众人活动,却悄悄在独龙桥断了白玉堂的后路,擒拿白玉堂。这些无不体现蒋平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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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卢方作为大哥将五兄弟聚合在一起,蒋平则在五兄弟之间调和,使他们能够较为融洽的相处。无论是蒋平使计离间韩彰和白玉堂气走韩彰还是总对白玉堂使用激将法,蒋平的初衷和达到的效果都是好的。如果不使计气走韩彰,韩彰肯定会帮助白玉堂,可能会使白玉堂的错误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不对白玉堂使用激将法,他最后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归顺朝廷。此外,还有他们都具有相同的目标,就是拯救天下苍生,为国为民。

总之,“五义”是以情感为纽带组成的群体性关系。他们性格各异,却在异中相互补充,使“五义”这个群体不仅能融洽相处,还能使“五义”日益发展。卢方敦厚老实,作为长者,聚合着“五义”;韩彰为人耿直、做事认真,两人侠气略显不足,但也因此增加了“五义”群体的稳定性因素。徐庆侠气十足,但鲁莽直率,缺少理性。蒋平则是其中较为中庸的性格,有勇有谋,在“五义”中充当“调和剂”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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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卢方担心出走的白玉堂意欲前去寻找,蒋平因说话喜欢刺激人不能独去,徐庆因为“为人粗鲁,是个浑楞”更不能独去,韩彰提出要与徐庆同去“卢方稍觉宽心”,蒋平也提出要同去,卢方“更觉放心”,三个人谁单独去,卢方都不放心,但三个人一起去,性格上相互补充,卢方就放心了。

四十六回蒋平气走韩彰,韩彰既不能帮助白玉堂也不帮助卢方等人,无奈之下只得出走,这样,韩彰就成了白玉堂与卢方等人矛盾冲突的一个中间地带,对于两方矛盾冲突的恶化有缓冲作用。性格各异的五个人,相互补充,使得“五义”这个群体日益团结、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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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义”生活在一起,共同建设家园,后来又一同跟随清官为国效力,他们各异的性格在相互补充中也相互影响。在小说的前后性格反差较大的就是冲动鲁莽、有勇无谋的徐庆。在《三侠五义》第五十六回,众义士为救展昭齐聚陷空岛。徐庆见展昭自己跑了出来紧随其后,“惟恐三宝有失,特来帮扶”,未曾想展昭只顾给白福盖被把包袱抛露在外,幸得徐庆藏于一块石头之下。此时的徐庆,一改先前鲁莽冲撞的性格,略显出蒋平的机智样来。

在性格的互补和共生中,“五义”结合在一起,有产生了一种整生的现象,即是产生了一种类似于一加一大于二的整合效应。“五义”形象在互补、共生、整生中日益具有多面性和复杂性,也日益完善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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