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鸡的真实事件,河南巴子和白斩鸡
90年代的上海,外埠人还很稀有,不像现在满坑满谷的和上海土著掺搅在一起,街面上满耳都是上海闲话,爷叔在弄堂口用白话训斥白相嫂子,里弄的空中,各色的女人内衣裤随风飘扬,脚下鹅卵石和青石块铺成的弹格路,还有石库门,这一切在我这个初登上海滩的河南娃来说,都是稀罕光景。
地主徐同学,上海人,热情之极,讲一口带点苏州口音的上海话,他很是为自己的口音骄傲,因为在当时有这种口音的上几代多半都是富贵人家,上海过去属于吴地,苏,又是吴地的政治经济中心,过去上海的阔佬士绅多讲苏州话,所以他们看不起那些讲着夹带苏北口音的上海人,在他们眼里,这些人祖辈多半是些下苦力穷拉车的,类似于北京人口中的"力Ben儿"。
同学的父亲是改革开放后第一代下海者,开了家机电公司,那可是个俯身皆可拾金的年代,再加上经营有方,几年下来,很挣了不少银钱,可谓家资颇丰。
徐同学荷包鼓,又极热情,十几天里,上海滩的那些光鲜字号愣是拉着我尝了个遍,只是浓油赤酱的本帮菜对于我这个河南巴子来说格调和层次还是太高,实实不太适应,倒是一心斋的牛肉煎包和小绍兴的白斩鸡对我的路子,尤其白斩鸡,只一口.便是从此爱不完。
云南南路的小绍兴,开了几十年,店里的乌央乌央的食客也拥挤了几十年,不为别的,都是为那口皮光肉滑的白斩鸡。
中午,店里满满登登,多一半的是上海阿叔和老姨,每桌上不例外都有鸡粥,血汤,或一只,或半只或四分之一的白切鸡。
酒香草头,薰魚,白斩鸡,血汤。
草头,后来我知道其实就是黄花苜蓿,用急火快烹,起锅时再烹黄酒,酒香混和着草本嫩叶的清香,柔美爽口,真佩服上海人吃草都带着讲究。
薰鱼,其实和北方的熏味没关系,先用大块的草鱼过油炸制后,再在用番茄酱生抽糖香料调制的味汁中浸泡而成,上海口味,简单,但很适合下酒。
血汤,没有北方鸡血汤的重口味,清清爽爽,也很上海。
自从初试了白切鸡,以后二十多年便是无数次的相遇,每次都是那么美妙惬意,小绍兴的出品一直很稳定,菜式和服务员阿姨的脸色几十年依旧如一,齿颊留香搭配不卑不亢,这真的很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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