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经工作的男人可以嫁吗(和性工作者交往)

大四那年,我在从深圳回武汉的火车上遇到她,坐在我的旁边,她将头侧靠在窗户上,眼睛看着窗外,冰冰冷冷的样子我从来没有主动搭讪过女孩子,何况是这种高冷范儿十足的女神级美女,有搭讪的冲动,但想到自己一副屌丝装扮,在没有buff加成的情况下搭讪估计会死的很惨,心中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没有正经工作的男人可以嫁吗?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没有正经工作的男人可以嫁吗(和性工作者交往)

没有正经工作的男人可以嫁吗

大四那年,我在从深圳回武汉的火车上遇到她,坐在我的旁边,她将头侧靠在窗户上,眼睛看着窗外,冰冰冷冷的样子。我从来没有主动搭讪过女孩子,何况是这种高冷范儿十足的女神级美女,有搭讪的冲动,但想到自己一副屌丝装扮,在没有buff加成的情况下搭讪估计会死的很惨,心中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依稀记得那天我座位附近坐了很多女孩,她们气质相近,均有几分姿色,但稍显俗气,唯有她最出众,最脱俗;她好像和坐在另一边的几个女孩认识,她们给她递过来一个苹果,被她婉拒了,看得出来,她们不熟。

那天她看着窗外的山河,我看着她,山河皆在我眼底。

我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别的女孩专注低头玩手机,只有她那么安静的靠着窗户,我的手机和她的手机同时震了一下,我拿起来看,是女朋友给我发的信息,她却置之不理;

  说起来,虽说是女朋友,但是也名存实亡了,我们两个人已经异地一年了,感情一直僵持着,她这条短信也是最后通牒,大意如果我不回山西发展,就彻底分手,我看了心烦,手机“啪”的一声被我硬生生的摔在了小桌板上,她被吓了一跳,转头看我,

我才注意到,秋波只一寸,明珠千万斛,尚不能抵她的眸光三分色。

随后她将头发顺在耳后,继续将头靠着窗户。

“你这样一直靠着玻璃,头不会被震麻木了呀?”我惊讶于自己的自然,没有刻意,没有深呼吸,就这么自自然然的搭讪了。

她显然是没想到旁边这位其貌不扬的学生会调侃她,她先是一脸愕然,然后马上切换了一副笑脸:“没事的,我习惯了”,她转头一瞬间笑容没有丝毫眷恋的溜走了。

“你去武汉?”

“是的”她礼貌回应浅浅的笑,我才发现她有浅浅的酒窝。

“一个人去玩么啊”我有些不依不饶

“去工作呢” 看得出来,她只是礼貌的回应

“武汉是个好地方,以前来过没?”我继续查户口式的追问

“没有”

此后,我一直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多以我问她答的方式

“哦?你这个星月菩提手链是西藏买的吧?”

“你怎么知道?你还认识这个啊”她表示很惊讶

“昂,我去西藏的时候看到过,和你这个很像”我瞬间我将自己调整为装逼模式。

“哎,你啥时候去的?我去年在那里工作唉”

“我是去年暑假骑车子过去的”

“自行车?好厉害的,挺潇洒的嘛”她笑了,这次的笑明显多了些暖意,眼睛弯弯的。

随后我滔滔不绝的讲诉了我在骑行过程中的一些奇闻异事,大都是着自己道听途说的故事,我将这些故事“嫁接”到我的骑行经历中,让她感觉到我“阅历”深厚,时间在愉悦的气氛中快速流逝,眼看就要下车了,我非常合时宜地留了她的微信,但是心里明白这也可能是另一个僵尸号,可能再也不会联系了,就此成为路人,淹没在浩浩人流当中。

在这期间我没有和她聊过天,但是她每一条朋友圈我都会认真的评论,突然一天,她发信息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逛街,说来武汉很久了从来没有逛过,也没有合适的朋友,我当时刚好有事,就欣然推脱了手里的事答应了她。

见面时候她的打扮直接将我击穿,已经很久没见过女孩子深色丝袜配板鞋的装扮了,满足了我在少年时代对美女的所有幻想,她的腿异常好看,将丝袜板鞋装这种女屌装扮气质扼杀的丝毫不剩,单配一件简单的体恤,配了一个时尚的鸭舌帽,跟我这学生装很搭配,后来听她说起说她是专们为了和我搭配。

看得出来,她一整天都很高兴,一见面她就“老练”的挽起我的胳膊,我当时心里有些纳闷,但是终究还是很享受那种感觉,贪婪着接受着路人艳羡的眼神。(韩国《我的野蛮女友》里面那个前段如出一辙)那一天,过的很开心,我还记得我出来时由于太激动,没带钱包,借了车钥匙就奔过来了,一路上都是她抢着花钱,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尴尬。

我们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东跑西跑也玩了很久,打电动、看电影、抓娃娃该有的约会项目都玩了。她说她没读过大学,我还带她到我们学校蹭了节课,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我就送她到了一个老旧公寓楼下,她顿了顿回头俏皮地说了一句:今天是我来武汉最开心的一天,谢谢!然后她就小跑上楼了。

我默默回头走了,收到一条短信:你也不说上来啊,傻小子!我立马回复:真的可以吗?她回复:想啥呢你,快点回去吧。

我灰灰的离开了

此后,断断续续的联系着,大多时间感觉她很忙,回消息就是“轮回”

 女朋友由于实在不愿来武汉,我们就和平分手了,我真真儿挺难受的,刚好赶上哥们一建过线,说带我去high,酒过三巡后,我们到了一个会所,大伙儿叫了一大排女孩,我们的目光一遍遍的在这些女孩的胸和腿以及脸上扫描,期间我注意到一个女孩在与另一个女孩耳语,好像在议论我,我刚好觉得她的气质不错,就点了她了,她有点惊讶,他过来之后问我可以换一个么?我当时很生气,我大声说不可能,后来我就一直没搭理我点的这个女孩,加上心理的不痛快,我一个劲儿的和几个哥们喝酒,他们也不胜酒力,东倒西歪的,心中愈发憋闷,就拿着一瓶酒走到会所楼梯口,我点的那个小姑娘可能是出于职业精神吧,一直跟着我。只记得后来又喝了好多,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应该喝趴下啦,等我醒来,我发现我在一张女孩的床上,一个老旧的公寓,朦朦胧胧,二麻二麻的听到两个女孩在说话,我揉了揉眼,看到了她,没错,就是她,她和我点的公主在一起给我熬粥,后来我明白了,她也是这家会所的公主,她在进门之前看到我了,就和她的妈咪说不想进来。

 那天晚上,我的酒劲儿还没散掉,呆呆傻傻地,即使知道她是公主,我没有表现我应该有的惊呀,她小心翼翼把粥端上放在一边,也没说让我喝,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说她护理学校毕业后,就离开云南老家,就想各地走一走,后来就靠这个挣钱了,顺道可以去各个地方,我见她那一次,她是转场来武汉“发展”,她就在那里一个人一直尴尬重复地笑着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怕我知道她是一个公主,我一直没说话,淡淡的问了一下她:这粥我可以喝么?明显感觉她轻松了很多,其实我对她是小姐不感到惊讶,反而有一种庆幸,一种真实感,觉得她卸下女神光环后愈发地可爱。

她小心翼翼拿起那个小碗,用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口,放在自己的嘴边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温度,然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送的我的嘴边,我没有配合的张口,她嗔怒了一下:喂!你还不给面子啊!

一瞬间,我血脉喷张,我确定她就是我理想的那个女孩,我把勺子推开,我直接吻了上去~(她闺蜜出去了)她的矜持反而撩拨的我欲罢不能,很顺利我们上了床。

深愛成傷而傷者不覺

 那晚,我与她疯狂地进行云雨之欢,她属于床上特别骚的那种,我稍稍被动了些,做到第二次的时候我和她实现了传说中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同是达到high值,那种感觉让我感觉,即使之后让我去死也值得,在我之前人生中没遇到过。

张爱玲说“通往男人心里的是食道,通往女人心里的是阴道”,她用一碗粥走近我的心里,我和她也有了一番云雨之情后,像大多数情侣事后一样,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我的胸上,用漂亮的美甲在我的胸脯上画圈圈,我点燃一支事后烟,我思绪回到现实,我脑子很乱,一直乱想:她是和普通女的一样么?是情之所至和我上的床?不对,万一她就是认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包夜”呢?我走的时候给不给钱呢?都说娼无情妓无义 我会不会自作多情?如果我给钱的话,她会不会觉得伤自尊,把钱甩我一脸?

我和她之后一个多小时就那么相互沉默着,窗户外依旧车水马龙,我还听到垃圾桶里面一个矿泉水瓶子伸了伸懒腰,发出咯吱的声响,我们就那么依偎着,我手麻了,我想把手抽出来,她起了一下身子说:你别走!

“我不走啊,我胳膊麻了”

“那就好”她眼睛弯弯的笑接着说:

“我不是烂女人”

“昂,我知道”

“我不出台的,平时就是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我唱歌难听的呢,客人都不点我的”

“昂,挺好”

“我去西藏找我闺蜜玩的时候,我闺蜜就推荐我来这种会所,当时觉得挺好玩的,就去了,第一个晚上就遇到内地自驾游的客人过来,出手阔绰,我一次就拿到了300块的小费,客人暗示我出去会给我更多,但我没有。”

“有些时候,不会身不由己吗?”

“会,我闺蜜她原来和我一样,说打死也不出台,后来不也出台了吗,一晚上就能挣我老家人一个月的钱”她一字一句说的很真切

“你…真的…一次也没出过?”听了她之前说的,我有点小激动,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

“出过”她回答的很凌厉,没有犹豫

我顿时失望至极

“常在河边走嘛!,她看出来我有些失望,用手推了我一下接着说

“我们这里是高级会所,大多数客人很有素质,不像西藏,你只要和他说你不愿意出,一般不会有问题的,但有时候来的客人来头特别大,别说我的妈咪了,我们老板都罩不住,有一次有一个这样的客人要求我出去,我拒绝了,他要求了三次,我都拒绝了,后来我的妈咪,老板都来了,她们把我‘绑架’到了客人的车上,我知道这人来头大,他们惹不起。”

“哎,那你为啥还在这里啊”

“别的地方别说那号人物了,一般地痞流氓他们都不敢惹…哎,你认为我是不是烂逼一个”

“不会”,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我不敢去真正的叩问自己,理性地回答了她

其实,我知道她不是标准的“性工作者”我也去过桑拿,那些女的已经风尘中失去了精致,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这个别人眼中的小姐,她很精致,她叫小雅,之后的一段时间她是我的女朋友。

  每个人都有一个或多个无处安放的遗憾,也许在某个不经意间就可以将我的纠结解开。

这也是我写这个故事的原因。

 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雅已经开始化妆了,她的皮肤挺白的,画的淡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女孩化妆原来像在作画一样,那么认真。我从镜子里看到呆呆的看她,就回头从我笑了一下,她的笑很黏脸,久久的化不开。

  小雅是那种不用带美瞳的妹子,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尤其喜欢看她笑起来,最为动人,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精致的美也溢了出来。

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不规则的酒窝也在笑。

  我在她住的小区租了一间房子,她们一个月可以请四天的假,她每周六都选择休息会住到我租的房间里。

  我们会一起去附近菜市场买菜,她做饭给我吃我什么都不会就一直牵着她,看着她为了一块两毛跟别人吵的面红耳赤。我觉得好心疼又好笑。然后上去给钱,然后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走,然后说以后别摊小便宜啊,我像《喜剧之王》里那样说:“我马上就入职了,我养你。她调皮的笑着:“恩,我等你,但现在是我包养你哦,你要搞搞清楚哦”

我轻轻揉揉他的头发,

“死丫头,你一个月可以过万的收入,在乎这一块两毛的干嘛”

“切,你不知道这是青春饭,我的青春多宝贵”

“哦,有道理”

她第一到我家里时,到处翻腾我的那些小玩意,什么杯子、手办、烟灰缸、她都用照片一一拍了下来,我问她:“拍那些干嘛?”

“我要和你买一样的东西”

“闲的”

 不久,她的朋友圈发了一句话“还是淘宝靠谱!”配了九张图,是和我那些玩意一模一样的杯子、手办、烟灰缸。

小雅和大多数女孩不一样,一般女孩在生病、难受、委屈时候希望男生安慰她,她却相反,往往等我发现了异常,冲他发火。她也谄媚似的说一句:“怕你担心嘛,下次不会了啊”

  无意中看到她闺蜜给她朋友圈评论:你下次能不能大姨妈来的时候休息啊,你疼的死去活来,还去陪什么客人啊,还喝酒,你要死啊?

我才知道,她们这个行业一个月四天假都是为了迎接大姨妈,我一个大男子几乎泪流满面,我知道我不够好。

 在我的坚决要求下,让她把假期改成了她的生理期那几天,这样我们由于“时差”的原因,见面的机会很少了。看的出来她很想进入我的生活圈,他会拿着我手机相册,指着一个个我的朋友问这是谁,他是干啥的,而我-----始终没有带她进入我的“圈子”。

我顺利进入一家设计单位,冥冥的安排,单位距离她所在的会所只有十分钟的车程。

每一段记忆,都有一个密码。只要时间,地点,人物组合正确,无论尘封多久,那人那景都将在遗忘中重新拾起。你也许会说“不是都过去了吗?”其实过去的只是时间,你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伤的宿命,那种宿命本叫“无能为力”。

我一直逃避她是“公主”的事实,有一次,一个朋友大彪对我说,小姐都是肮脏不堪的,我马上反驳说不尽然吧,好歹高级会所的姑娘还好吧,大彪呲之以鼻:”公主?更脏!她们更贱,有些还和客人玩弄感情,谋求上位,还不如小姐了,干净利索,交易就是交易”

“总有例外吧”

“有,凤毛麟角”

 小雅能图我什么呢?钱?我没有啊!算了,热恋时的爱情,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她给我发过一条让我彻底难忘的消息:“我现在劫难逃。我想好好爱你,好好被你爱,我接触过那么多男的,有王老五、有官少、有各种二代,但你是第一个下定决心想嫁的男人。”

 我那会不敢承若,避重就轻地回复她的:“我也是二代,我家里老房子可能要拆了,我是拆二代!”

我没有正面面对她的这条信息,避重就轻的回避掉,我相信她脸上是失望的,但是她很懂事,之后就把话题转移开了。。。。

 没几天我跟单位的同事都混熟了,单位里面很压抑,设计人都懂,往往完成一个大单子之后,我们就会出去各种死high,吃饭的时候我已经我有些不胜酒力,恍惚中,我发现我在一个会所包房里面,我一下子酒醒了,没错,这世界永远就是坑爹,就是小雅所在的会所。

妈咪已经带着浩浩荡荡的姑娘大军进来了,还好,没有小雅,我一身冷汗!酒已经醒掉大半

我知道大家知道,事情一定不是这么发展的,没错,真是哔了狗了!

 几个同事各自挑选了自己喜欢的妹子,在各自的黑角落里面悉悉索索,只有我和此次活动的发起人二鹏没有点,我向他示意我没有满意的姑娘,我就不点,干唱了。

“这怎么可以啊,大家都在这里嗨,你自个儿高风亮节啊”

 没等我说话,二鹏冲妈咪大喊:“把小琴她们那一队叫过来,小琴陪我,给我兄弟也找个绝好的”

 我有些紧张,我去厕所给小雅打电话,想告诉她我在场子里,因为,我答应过他我不会再来这种地方了,MD,电话忙音!我对着镜子抹了把脸,祈祷小雅已经上钟了

当我走出洗手间时候,发现有五个妹子站着,还好,没有小雅。但当我转过身子,我瞬间掉进冰洞里,心像是被钳子拧了一下,小雅坐在二鹏的旁边,

原来小雅这个场子里的艺名叫“小琴”

我们四目相对,她没有回避,充满了不安.....

如果这时候是拍电影,这时候应该是镜头一直围着我转啊转的,镜头特写我两的眼神。

  大鹏发现了异样:“哎,小鱼啊,怎么样,我点的妹子正吧,今天晚上哥先点了,你要是喜欢下次来让给你”

  没错,纵然我一直逃避,这就是小雅的工作,我不得不面对,男人永远过不了这个坎儿,你挚爱的姑娘她坐在别的男人旁边,我却TMD“无能为力”。

“来,小琴,给我们小鱼推荐一个姑娘,他可是我们刚毕业的高材生呢,大帅哥啊”

“不用麻烦了,就她了”我头也没回,盯着小雅,随便从揪过来一个姑娘

  小雅笑着点点头,这个笑容不是我平时看到的暖洋洋的会黏在脸上的那种,它来得快去的也快,冷冷的,就好像我偶在火车上搭讪她时候的那种冷冷的笑。

  之后就是觥筹交错,烟雾缭绕,劲嗨的音乐,靡靡之音不断

  我呆坐着,不知所措,期间我点的姑娘几次偎依过来,被我推开了。

我侧过头看了一下小雅,她像有感应一样,也回头看我,再一次四目相对,她调皮地挤弄了一下眼睛,我读懂了,他叫我不用担心她。

  一个麦霸同事唱罢一曲,去切歌:“靠,谁点了这么《我爱你》,还都是不同的版本啊”

小雅蹦跳着站起来:“我的,我的”她拿起话筒:“谁和我一起唱啊?”她刻意的看向了我,我起身准备拿话筒的时候,我的同事们吼起来了:“鹏哥,来合唱啊”

  小雅点了12首不同版本的《我爱你》,二鹏是天生的麦霸,他和小雅断断续续的把这些歌全唱完了,期间每当唱起带有“我爱你”歌词的时候,她总会看向我,我怕同事察觉,不敢彻底迎接她火热的目光,她的眼睛摄人心魄,我怕我控制不住。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纠结的人,在这样一个纠结的场合,身边都已是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舞池里是自己心爱的女孩在和别人合唱

  混久夜场的女孩,天生如猫,我旁边的姑娘已经觉察到,

她探到我耳边:“你和小琴认识?”

“昂,我点过她而已”

“这样啊,帅哥,喝酒,看着我,忘了她吧”她把脸伸到我的眼前。

这个姑娘叫雯雯她和小雅是一个组的,是明显条件好于第一批的。

“你们这个组都不出台,是吗?“我问雯雯

“哪有不出的啊,我们只是可以挑客人,不是给钱就可以的,不过,你让我出的话,我就愿意。

“小雅出么?”

“小雅?哼!烂逼一个,给钱就上”

我的犹如中了一道晴天霹雳,头晕目眩

“诺!那不是小雅么”

我顺着雯雯的目光看去,原来她指的是我一个同事点的一个姑娘,我也傻了,我的小雅这里面叫“小琴“,真是混乱

“那。。。小琴呢?”

“哈,我就知道你小子看上我们小琴了,她不会和你出去的,死了心吧”

“没有,我就是问问”我暗自窃喜,“不过为啥啊”

“听说有男朋友了”

  我虽然一直相信小雅,但是今天可以从别人耳中得到证实,还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正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话筒传来刺耳声音。我知道我最怕的事情来了。。。

二鹏搂着小雅的腰,欲强吻小雅,小雅把话筒放在嘴边“防御”着

“鹏哥,你喝多了,你不要这样”

“你说我是不是抬了你六次庄了,你不出台也就算了,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刚刚小雅用话筒保护自己,二鹏说的话被扩音器扩出去了,其他同事也都停止“忙碌”,纷纷起哄,二鹏是锦州人,好面儿,哪受得了这样

  我急了,想起身,但是不争气的我又纠结开了,“同事们怎么看我?”“我处于什么理由取管”“换做别的女孩,我也一样应该是在起哄啊”

  雯雯到底还是看出来了,她一把拉住我,自己抄起一杯站了起来:“鹏哥,小琴你是知道的嘛,你不就喜欢她这样不随便的么,要不我来陪你先喝一杯”说起,雯雯就干了那满满的一杯洋酒“小琴,你也不对,鹏哥点了你那么多次,我们都羡慕要死,你还不给鹏哥面子,快跟鹏哥喝一个。”

  二鹏有了台阶下,气消掉大半,“她以前还让我吻她啊,今天碰都不让碰,真是操蛋”

雯雯玩着鹏哥:“她今天不舒服,原谅她把,要不,我来陪你,我就喜欢伺候您这样的,

就让小琴去陪你那个闷葫芦同事吧。”就这样雯雯带着鹏哥去隔壁房间“玩耍”去了

我打心眼里佩服雯雯,觉得她很仗义。

我曾今设想过如果我在会所遇到她被别的男人拉扯时候,我会上去给那一人一酒瓶子

我曾今设想,如果她被别人恶意灌酒,我会上去给那人一酒瓶子

我曾今设想过,如果她被妈咪绑了去出台,我会闯到房间里给那男人一酒瓶子

这些,我承认我怂,就连我的同事,我都没勇气去制止,但是我的确爱她

小雅默默地坐在我的旁边,她不说话,我也低着头,不断地揉搓着我的手。

我想到打破尴尬:“你好!小琴!”我假装要握手

“滚一边去”

“咋啦”

“介绍我和他们认识”

“不是时候着呢,你等我”

“我等你,一直一直等你。我在这里等你,再等只是为了攒够失望,直到多到能说服自己戒掉对你的所有暧昧幻想。”

“你啥时候这么文邹邹的,我的公主,我还没问你呢,听二鹏那意思,以前还吻过你?”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让我怎么斡旋?你为什么要和我搭讪?我不认识你,我在这里干得好好的,别人爱怎么说我,我不怕。”小雅说到这里已经饱含泪水,她的眼睛本来就是泪眼,现在几乎成了两眼清泉。

我把她搂在怀中,“我把你介绍给我的大学同学和发小认识可以么?我这些同事,就算了吧”

“好的”她破涕为笑,真的很难想象她是一个夜场女子,她比任何女孩都天真。

  这时候,整个大包房想起来那首性感的《机车女孩》,他们一对儿一对儿的都走到舞池当中,小雅也拉着我进入到舞池,她顿时有蜕变成一个妖娆的小猫,扭动着性感的腰枝,我借着这暧昧的气氛想要吻她,她用食指挡住了:“你顾忌一下二鹏的面子,急什么,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她的话总是那么性感的让我流鼻血

她手搭在我的肩上,享受抛开束缚之后的律动感,“你喜欢我什么?”

“你漂亮、性感、善解人意、有钱、女神范儿”我不善言辞,但是感觉来了也调皮了一下

“你就喜欢说实话”她笑得很灿烂,换了一个舞步

“不对,你说的不是我,说!你是不有别的人?”她突然转过身质问我。

我依然是笑

然而深厚的爱情敌不过道不同,她说她的命薄,容不下一个高大上的我

  当晚,我借故没和同事们一起回单位公寓,我和小雅偷偷出去再附近的夜市吃宵夜

“以后别去干这个了,你累,我也难受”

“我干不了别的,你说还有什么靠脸吃饭的活?”

“你这哪是靠脸吃饭啊”我一向不太会说话

“你想表达什么?我靠身体?”她扑闪着自己的大眼睛

“我准备干一年辞职,自己开广告公司”我信誓旦旦

“少扯,你我都安心工作,买房子、结婚、生小孩”她对我的想法表示极大的鄙夷

“我一直在想象。想象跟你结婚以后。穿着居家的睡衣。一定是情侣的。反正反正。我就是比你要好看。在客厅走来走去”她接着说

“我们还要一起看“快乐大本营”,你要是看足球,不要打扰孩子睡觉就可以。”她仍然喋喋不休

“如果买房子了,我就没精力去干自己的事了”我打断他

“我妈从小带着我搬家,我从小到大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怎么可以不买房子”她对我的话不理解

“不是不买,但得晚一点,你等我”

“我不等”

有时候,有些故事,若明知道会有不美好的结局,我们是否还会选择开始?而我,还是选择去当那扑火的飞蛾。我明知道她是会在我的故事里存在太久,但还是选择让你走进了我的故事,就连自己也找不到理由来道出为什么。或许我的命中就早已注定会遇见她,落泪。所以便随心,随性,随缘。

更新于8.16%%%%%%%%%%%%%%%%%%%%%%%%%%%%%%%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女人在感情中缺乏自信的时候,总会希望找某种方式,来证实自己的存在感。

她拿了我的信用卡,好像掌握了我的经济命脉,就等于掌握了我的人生。我也乐得宠溺,即使她想要的只是金钱,我可以在我所能之内毫不吝啬的满足她。

她用我的卡只是刷一些小花费,但她总是会买更多的东西送给我,看我淘宝收藏了很多耳塞,她背着我把那款索尼的XBA-A3买了给我,我常常开玩笑的说自己更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她就会撇我一眼,说:"结婚了,你就完蛋了,你好日子就会到头,趁现在,享受吧。"

我没有什么瞒着她的,除了把她带进我的朋友圈;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介绍她。

我不曾主动接过她下班,一次被逼得紧了,会叫一辆车停在远远的地方,坐在车上等她。

回想起来,觉得自己懦弱的很可笑。

那么爱一个人,还要畏惧他人的眼光。

她上了车,满脸不高兴。我问她,是不是遇到动粗的客人了。

她只是冷冷的对司机说:"开车。"

到了住的地方,我送她上去,她却忽然转身投进我怀里,死死的抱着我。

原来女人的力气也那么大,勒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很心疼,不断的一下又一下扫着她的背,过了好久,她才抬头。

我胸口已经濡湿一片。

"我上去了。"她说,声音很低,有点沙哑。

我"嗯"了一声。

她转身上楼,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发出压抑的啜泣声。

我束手无措,想要上前安慰她,不知怎么的又停了下来。如果她说,她被客人骚扰,那我能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

拉着她回会所,找到那个客人给他一酒瓶开瓢吗?

她哭了很久,高高低低的声音,让我感到很大压力。踌躇良久,我终是走上前去,把她搂在怀里。

"别哭,有我在。"我说的很苍白。

她却哭得更大声了。

"你爱不爱我?"

"爱。"

"可是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

"你有!"

她推开我,梨花带雨的控诉。

这一晚,她闺蜜没有回来,她拉着我上楼,抵死缠绵,仿佛要榨干我所有精力。

事后,她冷静下来,依偎在我怀里,轻声说:"没人客人对我动粗。"

"嗯。"

她不满我的回答,坐了起来瞪着我,像个在闹脾气的孩子:"恩就完了?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哭?"

"为什么?"我从善如流的问道。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在床边坐下,点了一支烟。迷蒙的淡蓝色烟雾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模糊不清,好一会儿,才说道:"阿甜的男朋友今天过来了。"

阿甜是小雅的闺蜜,和她合租这间房子的女孩。

我吃了一惊:"她还有男朋友?"

"怎么,合着你觉得干我们这一行的就不该有男朋友?"她瞪我一眼,眉梢上抬,显得有些娇媚。

我连忙搂过她:"当然不是,我不也是你男朋友吗?"

其实我不明白的是,阿甜的男朋友跟她哭得那么伤心有个蛋关系。

小雅笑的很甜,按灭了手上燃烧到一半的烟,转身搂着我的脖子。她的指甲很长,刮在背上酥酥的痒。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来了兴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却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指头抵住我的嘴:"我还没说完呢。"

"一边做一边说。"我侧过头,含住她的耳垂。

这儿是她的敏感点,每当我攻陷这个位置的时候,她总会溃不成军,可是这次她没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阿甜的男朋友带了几个哥们过来抬庄,他们都叫阿甜做嫂子,好羡慕"

我僵住,慢慢的抬起头,看见她眼里的希冀。

她是在以这个方式,告诉我她的委屈。

同样都是公主,为什么阿甜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男友的生活圈里,而她却不能?

“他男朋友是那种非主流类型吧,左边纹一个小鸟,右边纹一个蚯蚓”,我试图缓解这难受的气氛。

“少扯,有区别么?”说吧,她翻了个身,不愿意说话了

我再次低下头,吻在她的耳边。一地热泪滑下来,正好落在我唇边,舔了一下,咸咸涩涩。

"别哭,宝贝,我爱你。"我最怕看到女孩子哭,何况是他

"嗯。"她答应得很绝望。

我心疼得要命,一点一点的吻去她眼里的泪,保证道:"过几天十一长假,也快到我生日了,我让武汉的同学撺掇个局,我几个发小也尽量过来,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真的?拉钩上吊"她抬起头,欣喜若狂,弯起她那精致的小拇指

一个简单的拉钩动作,她仪式般的认真

这几个朋友都是我过命的兄弟,我知道他们会懂我;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我的心思,总归是很激动的反客为主,把我压在了身下。

如果我们之间不存在身份的问题,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哪怕还是个学生,我们之间或许根本不会存在任何矛盾。

她是那么可爱,那么单纯,那么狡黠,那么古灵精怪,那么让我沉迷其中。

明知道是她故意使的一点小手段,我也认了。

回去后便开始在群里聊天,几个大学朋友没见过我的EX,是知道EX存在的,但是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还起哄说说啥这次得见见了。

我发了个奸笑的表情,没有回答。

黄金周是会所的旺季,是不允许她们请假的,小雅废了好大的劲,才拿到一天假期。

她很雀跃的问我那一天要穿什么衣服为好,打扮得太过又怕显得风尘,太随便了又怕给我丢脸,便来问我的意见。

我说:"你喜欢就好,怎么打扮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的。"

她故意做出老气横秋的样子:"那我随便弄一弄,不许嫌弃我。"

她也只是这么一说,到底没好意思随便弄一弄。挑了一条背带牛仔裙,里面配件T恤,蹬双高帮的匡威,看起来减龄不少。

我啧啧有声的绕着她转了一圈:"哟,好可爱的妹纸,今年多大啊?还在读书呢吧?不过,你为啥这么喜欢学生屌丝装啊?"

"去你的!这不是和你配嘛"她被奉承得很开心,笑着拍了我一下,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我叼了支黄鹤楼在一旁玩手机,忽然微信震了一下,EX的发来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分手后,我们的联系断断续续,有,但是很少。

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给我发信息。

有些心虚的看了正在往脸上擦隔离液的小雅一眼,我背过身,回了一句:"有事吗?"

"我在火车站,一个人。"后面跟着两只手指对点的小委屈样儿表情。

我愣了一下,回复:"哪个火车站?"

"汉口站"

我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正在这时,她下一条信息又来了。

"方不方便接一下我?你知道我是路痴。"

我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这简直就是突如其来的一个炸弹,早不来晚不来,居然在我约了小雅和同学见面的时候来,怎么办?

自从小雅轰烈地出现在我的世界,我对EX的感觉已经褪去了很多,但是好歹有过一场过往,总不能狠下心真把人孤零零的丢在人生地不熟的街头。

我纠结得要命,正考虑着怎么回复,那边又传来一个问号。

如果是之前前收到这条信息,我会高兴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抛下所有的事情去车站接她,说不定还会顺便来个旧情复燃。

可是现在,小雅就在我身边,喜孜孜的准备着和我出门,丢下现任去接前任,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我犹豫良久,发了条信息过去:"你在出站口等我,我就过去。"

那边回复一个笑脸。

我站起身来,不自在的东摸西摸,想着要怎么开口。小雅从镜子里看到我的样子,疑惑道:"怎么了?有事吗?"

我干笑两声:"哈,有个同学来了,叫我去接她。"

"女的?"

我滞了一下,觉得喉头有些发紧,心虚的"嗯"了一声。

她似笑非笑的从镜子里盯着我,上好了隔离的脸色看起来很明亮,一边慢慢的挤粉底液,一边开玩笑问道:"你说你那戳样,怎么这么招人?该不会跟你有什么暧昧关系吧?"

"绝对没有。"我忙不迭的保证:"真的只是朋友。"

怕她不信,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普通朋友!"

"德行!都紧张成那样了,谁信啊?"她啐了一声,按了一下桌面上的手机看时间:"哪个站啊?”

“恩。。。。武汉站”

“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快去快回。"

"好嘞!"我喜笑颜开,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咱们家丫头就是个识大体的。"

"滚滚滚!"她做出不耐烦的样子驱赶我:"别把我的隔离给擦掉了!"

眉眼间却尽是笑意。

长假期间,火车站可以说是人流量最为密集的地方。我在出站口张望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

回过头,EX就站在人群中,温柔的对着我笑。

她穿了一身草绿色的亚麻长裙,很素净。白色的单鞋和同色的拉箱清新干净,和旁边神色疲惫的旅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不是讨厌这个地方吗,怎么忽然跑武汉来了?"我走过去,从她手上接过行李箱。这个动作做过无数次,早就成了下意识的举动。

她也很坦然的松开手,走在我身边:"公司安排我节后来这边学校宣讲,便打算假期提前过来玩玩。"

我点了点头,问道:"找好住的地方了吗?"

"还没呢。"

"那我先帮你找个酒店吧。"

她不说话,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有些尴尬:"昂-那啥,我没其他想法,就是想着你风尘仆仆的过来,想着先找个地方让你好好休息。"

"噢——"她拉长尾音,"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把我当成了烫手山芋,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呢?"

"有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难道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车子开到酒店,已经快五点钟了,帮她开好房,提了行李上去,正准备告辞,她问道:"好不容易来武汉一趟,你不请我吃饭?"

"呃,我今天有点事儿——"

"我知道,大彪发短信问我什么时候去武汉,我就知道你们今天要吃饭,我也算是受邀者啦,所以劳烦你等我一下咯。"

我哑然,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点了点头。

"怎么接个人要这么久?"小雅打来电话:"以你的实力,开个房的时间足够了啊。"

我鼻血喷一地,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着,床上被褥整齐,我这不是正好在开房呢么。

然而实际上什么都没做。

连忙走到窗边,小声道:"路上塞车呢,就快了,宝贝儿,别急啊。"

"我就说说,那么紧张干什么?"小雅笑的很清脆:"我在楼下等你啊,你快点。"

"好。"

卑躬屈膝的挂了这位老佛爷的电话,EX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了,拨弄着湿答答的长发在行李箱里找吹风机,一边问道:"这么早他们就催了?"

我隐晦的提醒她快一点:"是,等会儿还得再接个人。"

"我吹个头发就成,给我十分钟时间。"

我脸都绿了,女人说的十分钟,往往是要以倍数算的,偏偏又不好意思催促她,只好心急如焚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还拿了个小小的化妆包进浴室,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焕然一新的出来,这还算是快的了,最久的一次,我等了她两个小时。

小雅就站在出租屋附近的路口等我们,远远看去,靠着路灯的她俏丽动人,像个懵懂的学生。

车子滑行到她面前停下,她面色一喜,看到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又愣了一下。

"上车。"我摇下车窗笑道,她点了点头,拉开后门,钻了进来。

现任和前任坐在一起,我多少有些尴尬,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平时伶牙俐齿的小雅也沉默下来,倒是EX落落大方的和她打招呼:"你好,我叫程珊,叫我珊珊就可以了。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从后视镜里往后看,小雅笑的有些冷,带着浓浓的疏离感,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小琴。"

"小琴,很好听的名字。"珊珊转过头,正好捕捉到后视镜中我的目光,笑问道:"你。。。。。女朋友?"

我笑了笑,正准备回答,司机说道:"我的车今天过不了桥,绕一下可以吧"

"听您的"

被他打断,刚才的问话也不好再接了,这边大彪又刚好打了电话过来,说所有人都到了,就差我们。

小雅一直看着窗外没有出声,脸色淡淡的,恍惚如我第一见她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以猜得到她心里不高兴,EX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计划,好好的一场聚会,还没有开始,气氛就凝重起来。

她们俩个互相不认识,下了车,很自然的一左一右跟在我身边。我心里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把气氛重新调整回正常状态,却没有发现小雅落后了一步,跟在我和珊珊后面。

"听起来很多人的样子。"刚走近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爆笑声,珊珊脸上笑意更甚,回头对我说道。

"看来,不用我介绍了,他们打成一片了"我也笑道,伸手把门打开。有几个大学不太熟的朋友也在场

"说曹操,曹操到!小鱼,赶紧把嫂子带上,让咱们瞧瞧!"

这几个大学同学见我来了,都开始起哄;我被嚷得头疼,连忙把两位女士请了进来。

笑意盎然的珊珊一进门,那群饿狼就两眼冒光,开始吹口哨。我朝门外的小雅招手,她咬了咬下唇,才走了进来。

"哎,怎么有两位美女呀?"优子(大学好友之一)怪叫道:"鱼头,哪位才是你女朋友啊?该不会一拖二吧?"

"你还叫了女同事啊?"发小大彪识趣圆场了一下,他是知道我和EX的过往的,不想把气氛闹僵。

分明看到老牛和旁边同学窃窃私语,我急忙准备介绍

刘洋(大学好友)凑了上来,压住我的手:"别说先,让哥们猜猜!"

“你不怕猜错,让嫂子揍你啊”大彪有拦着的意思

“猜吧 猜吧”,毕竟发小和大学同学刚认识,怕说话直接的大彪惹到大学好友

大学同学都来了兴致,把两个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洋最先指着珊珊笑道:"要我猜的没错,这位应该是嫂子了吧?"

珊珊不动声色的笑道:"为什么猜是我?"

"你和鱼头一起进来的,要不是正牌女友,能这么自然?"刘洋得意的回过头:"怎么样,鱼头,我猜的对不对?"

"哈,不愧是多年同窗的好兄弟,目光如炬!"大彪乐得拍了几下手掌。

小雅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也看不清她的表情。珊珊被所有人围着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小雅却慢慢的后腿,似乎想要极力挣脱这个气氛。

我一阵气闷,吼了一声:"别闹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不明白我怎么忽然来了脾气。

吼出这一声后,我也有些后悔,尴尬的抓了抓头,走到小雅身边,牵起她的手。

"走,跟我的兄弟们认识一下。"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就当给她打气。

她抬起头,眼里还有来不及散尽的委屈,低低的应了一声,扬起怯生生的笑颜。

我看的心疼无比,拉着她走回人群中,大声介绍:"别弄的两位女士都不自在啊,这位才是我女朋友,小雅。"

珊珊正要说话,被我制止了

现场朋友鸦雀无声,珊珊的脸色有些挂不住,还堆在脸上的笑变得极不自然,只是勉强撑着而已。

大彪脸色也变了,看了看小雅,又看了看珊珊,疑惑的瞪了我一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要是早些把换了女朋友的事情说出来,今天他是不会给珊珊发短信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瞒着他小雅的事情,结果造就了现在的尴尬。

小雅在客人面前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哄得眉开眼笑。可是在我这群多年的老同学,好兄弟面前,她却是那么的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忐忑不安的站在我的身边。

"来来来,都别傻站着了,大家都坐下说话!"刘洋最先打破沉默,嘻皮笑脸的找台阶下:"嫂子,美女(指珊珊),我这人啥都好,就是这张臭嘴,一动起来脑子都控制不住,你们可别往心里去啊!我自罚三杯!"

"去你的,就你那酒量,大学四年加起来也没喝三杯,三杯后还不得咱们抬你回去啊?"优子打诨插科,原来的冷场一下子就被他们炒热了,刚才那点子不愉快很快就被甩到脑后。

小雅抿嘴偷笑,颊边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悄悄在我手心捏了一把,小声说:"等会儿我不喝酒,你帮我喝。"

"为什么?"我问道。小雅酒量很好,咱们这伙人全部加起来,都未必是她对手。大概是习惯了她在喝酒方面的强悍,忽然听到她说不喝,我都觉得奇怪。

她娇嗔的飞了我一个白眼,肉肉的手指头在我手心挠了几下:"男朋友不是都应该替女朋友挡酒的吗?"

我这才注意到,为了这次聚会,她把雕花的长指甲给剪了,素净的十指看起来清清爽爽,挠到手心里也没有过去的酥痒,软软嫩嫩的。

我哑然失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同意满足小女人的渴望被宠爱心理。

前半场大家都在老老实实的吃饭夹菜,到后来就变成酒场了。老牛喝得有点儿多,举着杯子红光满面的过来找小雅喝酒:"嫂子,来,咱们喝一杯。"

(老牛,说到这里,我我插一嘴,我没准备叫他,大学和他关系说好也不好,他可能是和刘洋一起来的吧。)

小雅笑盈盈的瞧了我一眼,我立马意会,拿起她的酒杯挡了过去:"喝酒看对家啊,冲我来。"

"滚你的,大学跟你喝得还少吗?我要跟嫂子喝。"

"你嫂子不喝酒。"

要是放在平时,我说这话,老牛铁定见好就收。

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搂着我肩膀嘿嘿笑:"兄弟,少骗我,谁不知道小琴的酒量是一绝,寻常三五个人不在话下,怎么能不喝呢?"

小雅的脸色刷的变的苍白,有些慌乱的看了我一眼。我脸色沉了下来,一把按住老牛的肩膀:"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

“喂,你到底叫啥”珊珊朝向小雅,语气带有攻击性

我立马给大彪打了个眼色,他正在和大学好友刘洋相谈甚欢,先是一愣,看我对着老牛努嘴,意会过来,举着酒杯拍了拍了老牛的肩膀:"老牛,找人喝酒呐?"

"嗯啊!"

"来,哥们今儿第一次见,走一个!"大彪不由分说的把杯子里的酒干了,反过空杯晃了晃。见老牛要说话,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听说武汉人能喝得很嘛"

半拖半拽的把老牛弄到一边,小雅忽然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低声道:"我想回去了。"

"还早呢。"我说得没什么底气,天知道在老牛喊出她的艺名时,我多想一拳把他揍晕过去。

她不说话,忽闪着大眼睛坚持的看着我,我有些气馁,忽然觉得劝她留下的场面话没有什么意义,不说是她,就连我自己,都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

"走吧,我先送你。"

我站起身,帮小雅跟众人道别,老牛可能真的喝多了,不依不饶的追上来,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小雅,嘟嘟囔囔:"鱼头,小琴,好不容易聚一次,别,别走先啊,咱们再喝。"

"你认错人了!"大彪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朝小雅道歉:"弟妹莫怪啊,他喝多了,胡说八道呢。"

小雅勉强笑了笑,低声道:"没事儿,你们玩吧,我先走了,明儿还要上班。"

“我先送一下小雅,刘洋,帮我先招呼一下大彪,他第一次来武汉”

毕竟不熟,老牛可能被大彪的强势搞得些许生气,将就被重重的摔倒桌子上

关上包房门之前,还能听到老牛口齿不清的喊:"我没认错人,鱼头那女朋友就是会所小姐——"

"砰!"

重重的把房门关上,隔断里面的酒话。小雅已经忍不住跑了出去,我追到门口,正好见到她上了的士,疾速离开。

拿出电话想要拨打给她,又颓然的坐在了楼梯上。

也许,我们都需要静静。

我开始后悔今天这个聚餐,哪怕把她藏在背后,看不到一点希望,也好过在大庭广众下被赤裸裸的拆穿。

小雅一直都是自卑的,觉得自己配不起我,哪怕有时候在我这儿收了委屈,也不曾发过脾气。

她说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不断的索取,填补内心的空虚。

可是现实是那么的无情,我深爱她,可以接受她的过去和现在,却无法接受好友的质疑。

我知道她一定很难过,也知道应该追上去安慰,告诉她我的决心,可是我做不到。

我内心的痛苦,不比她少。

被老牛这么一搅和,这顿聚餐很快就散了。我还没等到车,就看到大彪扶着醉醺醺的老牛出来,旁边还跟着珊珊,珊珊烟雾弹逼着我,我知道她相信老牛的“醉话”

"小雅回去了吧?"大彪问我。

"恩"

"生气了?"

我没回答,一脚把地上的小石子远远的踢飞出去。

"真的是小姐?你他妈的傻逼吧,兄弟怎么离婚你忘记了?"大彪歇斯底里(大彪因为不门当户对,而离婚)

"她不是!不一样"我有些暴怒的盯着大彪,这句话刺激了我压抑在心底的敏感神经,喝了点酒之后,一股脑的爆发出来。

大彪静静地看着我,说出一句让我绝望的话:"你对得起你妈么?起早贪黑供你上大学"

我啷跄的退后几步,不敢置信他用这个软肋激我。

大彪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亏欠的说:"我知道说出来可能会让你觉得丢人,但是一场兄弟,别怪兄弟看不起你,为了一个小姐,抛下珊珊,你要是真不听兄弟我,你结婚我不会去的。"

那又怎么样?是小姐又怎么样?被点过又怎么样?爱来不来,谁都不能阻止我爱她!

我心里大声咆哮,终归是无法冲破内心的桎梏,嘴巴张了几下,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小雅简单地联系,她愈发的忙了,每天都通宵。

大彪,也觉得呆在武汉没意思就回太原了。

无所事事的休假时光让我很憋闷,又找不到发泄点。

大学同学刘洋他们找我,我都推了,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熬到第三天,终于撑不住,叫了辆的士在会所门口等着。小雅和她闺蜜阿甜从会所门口出来,

下意识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睛一亮,泛起笑意,和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快步走过来。

  我忽然在想,如果今天在这儿等着的不是我 ,而是一辆空车,她会不会很失望。

也许这几天,她都在期待我主动出现。她像猫一样钻了上来,黏在我怀里;三天不见,她比过去更依恋我,就像一颗烤化了的棉花糖,拔都拔不下来。

"我以为你不会再找我了。"

她神色有些哀怨,更多的是饕餮盛宴后的满足。

我们没有回她的出租屋,而是在酒店开了一间房,尽情释放苦苦隐藏的热烈。

看着她头顶的发旋,我无比的满足;去他的流言蜚语,都没有她一根头发来得重要。

吻了吻还带着烟酒气息的长发,我说:"要不要考虑一下,别干了,我养你。"

她眼里闪过感动,很快又冷静下来。

她笑了笑。

"你那点钱,你自己都只是刚刚够花,怎么养我?"

她说得很现实:"我愿意为你洗尽铅华,前提是,我们必须有一个安身之所。"

"房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你知道我想把钱用来开店啊"我的自信心被打击,她不是一个物质的女人,偏偏在这个问题上坚持。

她认真的点头:"对感情而言不重要,但是对婚姻来说,不可或缺。"

"现在考虑结婚的问题,是不是太早了点。"

她眸子闪了闪,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

过了好久,才喃喃道:"但是总有一天是会结婚的。"

她很爱我,我很爱她。

我们没有细想过未来,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以为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阿甜和她男朋友同居了,公司给她们租的那套出租屋便空多了一间房间。她也没有再找合租者,怕我上去不方便。

粉红色的洗漱杯旁,摆多了一套杯子牙刷,同款不同色的毛巾,剃须刨,男士洁面乳。

衣柜里也多了几套我的,有睡衣有常服,全部清洗熨烫,满是阳光的味道。

"你要不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她问我。

"你这是先斩后奏。"

"别给我扯开话题,来不来?"

我做出思索的样子,她生气的揪了一把我的耳朵,我吃痛求饶:"来,今晚就来睡!"

"来啊!"她挑衅的看着我,满脸得意:"你想怎么睡?"

我血脉偾张,爱死了她娇媚到极点的挑逗模样。

虽然住在一起,实际上每天见面的时间非常少。

我起床上班,她还没睡醒。我下班回来,她又去上班了。等不急她下班,我已经睡得像死猪。

深入交流的次数还不如没住在一起的时候。

  只有到我休息的时候,才有时间掐着她下班的点,接她回来,顺便在路上吃个宵夜,补充好足够的体力,回来折腾到天亮。我们就像普通的小夫妻那样过着平淡的小生活,虽然那样的平淡至今想起来,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如果能够一直这么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很长一段时间,我忘了珊珊,除了工作,就是沉浸在爱的小窝,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一片地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该碰上的时候,迟早还是要碰上的。

给我打电话的是小雅,她说珊珊和同事到她们公司KTV部(她们会所有一个量贩KTV)唱歌,约她喝酒后喝多了。

我立马赶过去,珊珊从来滴酒不沾,现在已经烂醉如泥,我给她擦了擦脸。

小雅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说:"总不能让她一直在这儿躺着,服务员要打扫卫生了。"

"你为啥灌醉她,她不能喝酒"我冲小雅发火,把珊珊横抱起来,她这会儿倒是有点知觉了,两只手挽在我的脖子上,脸埋进我的胸口。

小雅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不过也没说什么,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多亏这套房子是两房一厅,才把珊珊安置了下来。她的衣服沾了不少呕吐物,小雅废了半天劲,才给她弄干净,换上睡衣。

珊珊时不时会叨咕几句,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小雅半开玩笑问道:"她该不会在叫你名字吧?"

"什么?我还在生气,你别和我说话"我依旧生气。

小雅叹了一口气,在我身边坐下,“但是我不生气,哈哈”

“你和她——"她斟酌着词汇,小心的问道:"过去有过一段,没扯干净就来找我"

"少扯"我起身走开,装作倒水喝。

她跟了上来,把杯子递给我,明亮的眼睛直射进我眼底,看的我有些心虚。

"我看的出来。"

我倒水的动作一顿,凉水就从杯子里蔓延出来。手忙脚乱的把水壶放好,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水,才轻斥道:"别胡说。"

她把杯子塞进我手里,直视着我,说道:"你在害怕?"

"没——"

"那就是心虚咯?"

"不——"

"你不需要瞒我的,我又不介意。"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有点松一口气的感觉,又有点不被在乎的难受,问道:"都过去了,你能介意着吗?"

她狡黠一笑:"终于承认了?"

我噎住,苦笑着摇头,伸手去揉她的发,她咯咯笑着避开了。我一把把她捞在怀里,水杯里的水洒得到处都是。

"呀哎,衣服都湿了!"她嗔怪的瞧我一眼:"滚蛋,我要去洗澡换衣服!"

"我帮你!"

"不——"

"那一起!"

在旧爱的一墙之隔和新欢欢好,感觉十分微妙。

不管承认不承认,到底都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小雅今晚特别的热烈,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要把我完全吞噬。偏偏又死咬着下唇不肯叫出声,媚眼如丝,长发纷飞,撩拨的我欲罢不能。

直到天空翻出鱼白肚,火焰才慢慢熄灭下来。

她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我怀里,长出一点点指甲的手指在我胸口上画圈圈。

我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还精神得很。

"聚会那天,我就看出你俩有问题。"她轻声说:"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接到她的信息,你不会表现得那么古怪,不像已经掰扯干净的"

我闭着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肩膀。

她说:"你和她过来接我的时候,一开车门,我就闻到了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之前我给你打电话,你说路上塞车,其实是和她在酒店吧?"

我睁开眼,想要解释,她却轻笑一声,捂着我的嘴巴。

"你别急,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做。你身上没有她的味道,我还分辨得出来。"

哎,女人如猫

我拉下她的手,急促的说:"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也没想到她会忽然来武汉,毕竟刚分手不长时间,好歹也…."

"我知道。"她打断我,眼神很温柔,漂亮的手指在我的胸口一点一点:"谁没有过去呢?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什么事情都不需要瞒着我,我不介意。"

"嗯。"我应了一声,把她搂在怀中。

迷迷糊糊之际,听见她轻声说:"反正我也没啥名分,没资格介意。"

醒来的时候,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小雅在厨房里忙活,充满了欢快的锅碗瓢盆声。

手机一条珊珊的短信:“劝她辞职吧,流言蜚语会搞死你,她人很好,祝好!”

我走进浴室,正准备刷牙,却怔了一下。

杯子牙膏牙刷和毛巾都换了新的,原来的那套躺在垃圾桶里,可怜巴巴的样子。

才用了十多天的东西就这么丢了,未免太过浪费。正好小雅经过浴室,我顺口嚷了一句:"丫头,干嘛把我的东西全换了啊?"

她都已经走过去了,又往回探了半个头,意味深长:"你说呢?"

我忽然心跳加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和珊珊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没有那么多讲究,她常常会一次性买好几个一样的东西回来,包括牙刷和毛巾。

所以我从来没分清楚过哪个牙刷哪条毛巾是我的,都是混用。

她也一样。

我突然就明白了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躺在垃圾桶里。

做好了被兴师问罪的准备,小雅却只是丢下这句话就走了,之后也没再提起过。

  我能很轻易的摸透前任的心思,却从来没有摸透过小雅。说她不依赖我吧,她特别喜欢在小事上和我商量,连买卷垃圾袋都要找我讨论一番,并且软硬兼施的要求我保持和她同样看法,否则各种撒娇。

  但是在大事上,我往往没有什么发言权。她生病了不要我陪,有委屈不跟我说,心事从来不写在脸上,就连姨妈痛,都是默默吃一颗止痛药装暖水袋自己倒床上捂着。

相处得越久,就越发现她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倔强的人,唯一一次失态,也就是阿甜男朋友给阿甜捧场的那次。

  她说她最喜欢和我逛菜市场,一定要穿很简单的衣服,手牵着手在菜案上挑挑拣拣,很有正经过日子的烟火气息。

 她自己的衣服都是丢洗衣机里洗的,却喜欢帮我手洗。每次仔仔细细刷我衬衫衣领的时候,她眸子里都是满满的幸福。

租来的小房子,被她布置出家的味道,我流连忘返,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单位公寓了。

二鹏和我住同一间公寓,他本来就是个三不着俩的人,上班之外的时间不是忙着吃喝玩乐就是忙着泡妞,不去公司基本上都很难见得到他。不经常呆在公寓,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有一天吃着午饭,他忽然问我:"小鱼,最近你都跑哪儿去了?怎么都不回公寓?"

我打着哈哈:"不容易啊,鹏哥,就您这三天两头不见人的,还知道我啥时候在公寓,啥时候不在?"

"切,老子火眼金睛。"

他凑了过来:"怎么,是不是女朋友过来了?改天带出来认识认识嘛,顺便让你女朋友给我介绍个对象。"

我诧异:"小月嫂子呢?"

"别提了,掰了。"

  同事阿岩听见我们说话,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鹏哥,别说我说你啊,要小鱼的女朋友给你介绍对象,你还未必敢要呢。"

我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二鹏抬起头:"啥意思?还有老子接不住的女的?"

阿岩神秘兮兮的朝我挤了挤眼睛:"小鱼,听说你女朋友来头不小啊。"

我有些尴尬,又不好直接应对,只能装作听不懂:"你跑哪儿去听说我有女朋友来着。"

"嘿,还装?我老乡都跟我说了,那天你还带女朋友去同学聚会呢。"

我喉头有些发紧,问道:"你老乡是谁?"

"老牛啊!"阿岩说:"你忘记我是孝感的了?要是他不和我八卦,我还不知道你俩是同学呢。他说你跟小琴好上了,上次唱歌,我也觉得你和她怪怪的"

"小琴?哪个小琴?XX至尊?"二鹏听出了其中的味道

"不是她还有谁?"

我都傻眼了,千瞒万瞒瞒不住,最后还是闹的人尽皆知。

最重要的是,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们就都知道了。

二鹏的小眼睛瞪的老大:"兄弟,你玩的够开啊,不会是真的吧?"

  我硬着头皮试图掩饰小雅的身份,笑的有些僵硬:"阿岩啊,那个老牛还好说呢,饭都没吃完就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说的话你也信?"

"这个倒是。"阿岩点了点头:"我那老乡一沾酒就醉,醉了就说个没停,有影没影的事都能当成国际新闻。"

"就是。"听他这么说,我底气也足了,

"别瞎哔哔了,赶紧吃完饭干活去吧,下午交标,交差晚了我可帮不了你们。"

 下午上班,我总觉得同事们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如坐针毡地熬了一下午;

晚上庆功宴后,同事们又嚷嚷要去找个地方high一下,会所成了理所当然的选择,我几乎是被半拖半拽拉过去的。

一开好房间,二鹏就点了小雅的单,我分明感觉到几个同事都在窃笑,我开始明白,中午说的那些话根本没有打消他们的疑虑,反正都是找地方玩,为什么不顺便验证一下阿岩的猜测呢。

虽然穿着同样的制服,我还是第一眼就从浩浩荡荡的公主大军中认出了小雅。

她也在看我,眼里露出一丝不安,就被二鹏叫了过去。

"小琴,认识这位帅哥吗?"二鹏把她拉到我面前 ,挤眉弄眼。

小雅盯了我好一会儿,我目光闪烁,不敢和她对视,她眼底闪过一抹失望,扬起职业化的甜笑:"鹏哥,这不是上次那蒙头鱼同事嘛"

"你这丫头,记性真好!"二鹏笑呵呵的把她按在我身边坐下,吩咐道:"我答应让他下次点你,今晚我就忍痛割爱了,一定要伺候得妥妥帖帖的,知道吗?"

"放心吧,鹏哥。"小雅笑眯眯的抄起一杯酒递到我面前:"大哥怎么称呼呀?"

我一阵气闷,咬牙切齿的贴着她耳朵:"欠收拾了是不?"

她娇媚的给我抛了个飞眼:"鱼哥,我叫小琴,敬您一杯,请多多关照。"

大家都在看着,我只好接过酒喝了下去。她又立刻给我满上:"好事成双,鱼哥,我再敬您。"

一连喝了三杯,众人连声叫好,也终于把目光挪开,各自找乐子去了。我拉过小雅搂着,恶声恶气的说:"搞什么你?真把我当成那些老流氓了?"

"来风月场所的,不都一样嘛?"她语气淡淡的,有丝不易察觉的怨念:"你同事对你不错,来这些地方还给你找小姐。"

"这么说,你也是小姐咯?"我故意气她

她咬着下唇,抬眼凝视我:"你把我当成小姐吗?"

我哑然,移开眼睛不去看她。在家的时候,我会下意识的不去想起她的职业,可是和穿着公主制服的她坐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很难受。

她低声说:"我是什么,取决于你是什么态度,仅此而已。"

"如果我的态度是要你脱下这身衣服呢?"我冲动的问道。

她高冷的笑了:"你可以选择买我出钟,或者等我下班。"

看着我失望的眼神,她不停的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鱼哥,你不觉得你很傻逼,很搞笑吗?"

我看着她,攥紧了拳头,她好像感觉不到我的怒气,自顾自的说着:"你不想别人碰我,又害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既然是这样,何苦来这里呢?"

她环视一圈浮华光影里的男男女女:"来这些地方的,大都是找乐子,你也不过是其中一员罢了。"她的语气忽然低落了下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脸色给我看,你不想丢脸,我就假装和你不认识,如果这样你都不开心,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免心疼。想要伸手抱她,正好阿岩转头过来,朝我“暧昧”一笑,我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酒精上头,男男女女都是放肆的随音乐律动身体,只有我和小雅默不作声的坐在沙发上对饮。

我们之间足足隔了有一人宽,我焦躁的很,每次她靠过来,我都会在别人审视的目光下默不作声的悄悄挪开一些。三番四次之后,她忍不住了,一把拉住我的手。

"公主靠着客户不正常吗?这么害怕吗?如果嫌弃我,你就直说,我不会扒着你不放!"她眸中透出忍无可忍的怒火,牙齿磨得嚯嚯响。

"我没——"

"你有!"她泫然欲泣的看着我:"你如果不嫌弃我,你不会在意同事的眼光"

我叹了一口气,不忍看她失望,犹豫着把手伸了过去,抱她在怀中:"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你。"

其实我也知道,二鹏和一些同事已经知道我和小雅交往了,瞒不住的

我想,我只是需要一个心理过渡期,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反正老子要辞职,你们爱谁谁。我静静地抱着小雅,看群魔乱舞,人影晃动。散场后,二鹏又提出去宵夜,公主们跟他都是老熟人了,也不扭捏,笑嘻嘻的应了。

只有阿甜拎着小包包说:"我就不去了,男朋友在楼下等我呢,你们玩得开心点儿啊。"

她今晚陪的是阿岩,阿岩也不勉强,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下次再来找你玩!"

二鹏看着小雅,唤道:"小琴,一起吧?"

小雅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眼中的不赞同,有些勉强的笑道:"我就不去了,最近有点儿累,你们玩吧。"

阿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质疑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俩之间怪怪的,小琴,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有一腿啊?"

"你们这些高级白领能看的上我们这些陪酒的?别说笑了。"小雅有些厌烦的摆了摆手:"真不去了 ,拜拜。"

"喂,你倒是说句话呀。"阿岩推了我一把。

"说什么,人家都说累了,咱们自己去吃就是。"我心里是不希望在同事面前和她相处的,拉了二鹏就走。

吃宵夜回来的路上,二鹏将我和小雅是在交往作为背景,叫我不要上当,诸如“娼无情妓无义气”之类的话说了一路

我心烦意乱没有回出租屋,回了单位公寓。临睡之前刷了一下微信,看到她更新了朋友圈:"记得以前我跟你说我要的爱情平平淡淡就好。可是你知道平平淡淡是什么意思吗。平平淡淡就是无论去哪里前牵我的手吻着我的脸。让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离不弃。"

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问她睡了吗,她没回复。

早上,接到妈妈的电话,她没有说透,但我知道她知道我和一个风月女子在交往,暗示我好之为之。

 忽然慌乱的感觉到,我们的感情,已经开始走向另一个点了。经历了水乳交融的激情阶段,开始产生摩擦和分歧。

  阿岩带了一个女孩去开房,到第二天差不多中午才回来,脚步虚浮,走路都是飘的。

二鹏取笑他:"出钱就算了,要不要这么卖力?怕找不回本是不是?"

"还真别说,这会所的姑娘,比起其他场子的就是带劲儿!"阿岩在沙发上坐下来,翘着个二郎腿,哈哈大笑:"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总有一天,我要把这群小娘们统统品尝一遍!"

我无名火顿起

"滚蛋吧你,不要把他们说的那么下贱 "

"哎,我怎么觉着你话里有话啊。"阿岩叼着烟,喷了一条长长的烟雾:"我说,你这是不是在暗指小琴哪?要她是你的女人,我怎么着也得给你面子,不去碰她啊!"

"她叫小雅!不是小琴!你要是敢动她,我饶不了你"我恨恨的一拳打在了棉被上。

二鹏先是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小鱼,我们没有给你瞎说,但是现在整个单位都把你的事下午茶的谈资呢, ”

二鹏接着叹了一口气,在我床边坐了下来:"何苦呢,天下好女孩那么多,干嘛非要找个陪酒的?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能流传至今的话都是有些道理的。"

"鹏哥,你也跟着他们起哄?"我强撑出笑脸,只有自己知道,这份假笑扯得有多么艰难。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昨天你也看到了,菲菲也是个有男朋友的人,还不是一样勾三搭四,这种女人根本不靠谱,你还是擦亮眼睛看清楚吧!"

我不愿意小雅被抹黑,可是我竟无言以对

手机响,小雅额朋友圈更新“每天洗一套你的衣服,假装你依然在我身边。"

"无谓勉强,你来,我等,你不来,我亦安之若素,最怕,最后不是你”

末了,二鹏翘起二郎腿,"我说你小子挺有本事啊,我找了她那么多次,都不肯出钟,倒是被你给弄上手了。我就纳闷了,说颜值,我也不比你差,说出手大方,每次服务费都是我给的,怎么那丫头就是不鸟我呢?"

"切,人家从事这个行业,啥样的男人没见过 ?你这样儿的只怕早腻味了,换种类型玩玩也是正常。"阿岩一边打lol一边说:"咱们这些有经验的男人都喜欢找小清新,她们哪些有经验的女人自然也喜欢找刚出茅庐的小子,正常得很。"

"行了,你就不能顾着小鱼的感受?"二鹏拿着两颗桂圆飞到他头上。

我一直低着头没有出声,假装他们的话都是耳边风。阿岩看我一眼,笑嘻嘻道:"得了吧,难道小鱼还会真的对这种女人上心?无非就是骗个长期炮。小鱼,我说的对吧!"

他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仿佛爱上陪酒公主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是绝对不可能在我们这行人中发生的。

"能让小鱼流连忘返,那丫头的床上功夫应该不错,不过小鱼放心吧,靠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我三天给你把那些办公室大妈的流言给你平复了"阿岩把二鹏飞过去的龙眼壳剥了,丢进嘴里惬意的咬着。

我的心在滴血,难受得都快要炸开了。可是脸上却下意识的牵起微笑,云淡风轻的拿起一个橘子慢慢的剥。橘子皮射出又涩又辣的汁液,刚好飞溅进我眼睛里,给了我流泪的借口。

“我想好了,晚上叫几个同事,陪我去XX至尊,我要做个了断”

  再次来到会所,有种物似人非的感觉,二鹏他们依旧起哄着点了小雅的单,把她塞到我身边。她看着我笑,露出好看的酒窝,举起酒递到我面前:"鱼哥,敬你。"

我呐呐的把酒喝了下。

阿岩凑了过来:"小琴,今晚买你出钟好不好?"

她咯咯笑:"岩哥,你知道我不出钟的。"

阿岩搭着我的肩膀,笑得很贱:"知道,你只出小鱼的钟嘛!看来我们是没有机会一亲芳泽了!"

她愣了一下,闭目把杯中 的酒喝了下去。

阿岩拍拍我的肩膀,嘿嘿笑了两声 ,搂着别的公主去玩了。

在低音炮韵律的震动声中,小雅靠了过来,无限眷恋的倚在我的肩膀上。

她抬头看着我,眸子里泪光闪烁:"今晚你买我钟好不好?"

我没有想明白她何出此言

"为什么要这样?你是我女朋友!"

我说的有些气急败坏。

她摇头:"不,从来都不是。"

她看着我,笑的很凄迷:"得不到你的朋友,你身边人的祝福,不会结果的"

"会的啊,你瞎说啥啊"

我指着在舞场中摆动的男男女女:"我要在他们面前大声的说,你是我女朋友"

我起身拿话筒,被她拿开了

我拉着小雅,发疯状态地跑到一个稍微陌生的同事面前:“她,小雅,是我小鱼的女朋友”

同事因酒傻愣愣的指了指她怀中的女孩:“她,小雪,我的女朋友”

她握住我的手,轻声说:"不要勉强自己,我下贱,就算你现在一时冲动承认了,酒醒后也无法面对身边人的嘲笑。"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算了,缘聚缘散,我早就看破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不要这么想,我都准备辞职,我们一起开店啊。"

“小鱼,不要傻,你要好好的干,你在单位前途的”她声音有些哽咽,却坚强的没有落泪。

"回头再说这些吧,今晚,狠狠的要我!"

我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会所,回到小小的出租屋里。里面属于我的东西,都好好的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被拭擦得干干净净,仿佛我不曾离开。

她就像一条饥饿到极点的蛇,死死的缠绕着我,不留一点喘息的余地,一点一点的把我吞入腹中。口舌相接,肢体交缠,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里。

我想,除了她,我这辈子不可能再这么热烈的去爱一个人。

每一次欢愉,都毫不吝啬的使出所有力气,撞击到她心灵最深处。我不停的动作,动得累了,她反客为主,把我翻了下来,骑在我身上。

没人喊停,好像做着做着,就可以天荒地老,沧海桑田。

早上起床的时候,小雅不在了

我心里一惊,拿出手机急忙拨号,几条短信让我炸开了

“小鱼,你陪我陪得的很好,桌子上有一张100块钱,是我给你的小费,把这一百永远放在钱包,不要花”

“小鱼,我走了,我知道一个男的过这个心里坎儿很难,你是爱我的,我很确定,我很知足;答应我,好好的在单位干,你没那么重要,别人会忘了你的事,一切都会过去,找个登对的女友,积蓄好好留着用来买房结婚,开店的事不要想了,女孩都是想尽快买房子的,我是女的,我了解。”

“小鱼,大彪说的很对,之前是我不好,是我太痴心妄想了,太自卑了,一直逼着你给我名分,我太贪了,我应该平平淡淡的和你在一起,该离开的时候,我便离开”

“小鱼,我遇到一个很好的你,只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小鱼,你记得,你的故事我曾来过,不要忘了我”

  我的衣服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左边,右边空出来的隔层像一个个呲牙列齿的大嘴,嘲笑我的后知后觉。

她走了,无声无息

我发疯似的拨打电话,回应的是一成不变的冰冷语调。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赌运气,奔向汉口站

随便买了张票,冲进候车室,一眼看见她在检票,穿着简单的T恤,戴着鸭舌帽,胸前挂着一个双肩包,还拉着大大的行李箱。

"小雅!"我被检票员拦在门口,着急的看着她被人流越推越远。

她似有所感,回过头,笑着朝我摆了摆手。

她的笑很清冷,一如当初见面哪般疏离陌生。

她说:"拜拜。"潇洒的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直到火车哐哐的嘶鸣着远去,我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很无措,电影里的情节,每当男主角追到车站,总是能把女主角给哄回来,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然而我的女主角出乎意料的决绝。

我从来没有摸透过她的心。

上一刻,我们宛若一体,耳鬓厮磨,一觉醒来,如同路人,连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打出回宿舍的路上,拿出那张一百块,它的编号里面有我的生日数字。。。。。

我泪如雨下 ,我拿出手机,信息发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手机的那头,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对着冷冰冰的屏幕落泪。

我不再说话,她也不再回复。

她的朋友圈不再经常更新,也不再回复我发出的内容,那个浓烈的差点把我燃烧成灰烬的女孩,犹如南柯一梦,遥远不可触摸。我的爱情再一次败给距离了,只是这个“距离”,比起我和前任的异地恋距离更遥远。

时隔一年,还会不经意想起,曾经有个女孩,眸若星辰,明净清澈,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唇边的两个梨涡甜美动人,在回忆中变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叶随风过、哪知树多悲,此去经年、独伤悲,此生痴恋难相守、泪花悄悄染眉梢!

生命中,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会牢牢占据在你心中的某一个角落。你不停的告诉自己不爱不爱,看到相似的背影时,目光仍旧会不自觉的追随。

哪怕爱情在时间的飞逝中慢慢磨灭,想起那段不可替代的流光岁月,依然心疼。

那一个如此相爱,又无法白头偕老的人。

我的故事,你曾来过!

更新与2015.8.24

后记:

8月18日我最后更新的时候,说故事已经完结,我自己都不甘心,然道故事真的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再次感谢各位知友的鼓励,我也真的希望故事可以继续下去;

曾经的语文老师说过,如果你爱一个人, 不是下课给人家买买水,不是短信发来发去,也不是周末一起出来唱唱歌聊聊天吃吃饭, 而是去做一个出色的人。以后的以后,可能还有别的人爱她。你要做的,是把别人都比下去。你要变得优秀,要比其他人都优秀。

我不敢去打扰她,也许觉得自己不够优秀,不能带给小雅想要的安全感

小雅走后不久,我辞掉了我的工作,专心凑备开店的事情,她的闺蜜阿甜隔三差五会给我打电话,有意无意的提到了几次小雅,我将琐碎的信息拼凑出来小雅当时的状况,知道她在杭州过的很好,知道她的手机号又启用了,知道她还单身一人

经常会不争气的想起那11个数字,随手拨过去,没等接通就挂掉,想起五月天的那句歌词“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有几次,我的手机战战兢兢地短暂震动了一下,来电归属是杭州,我知道那是她

这就是小雅,宁可自己憋出内伤,也假装自己放下,想起那句话:有些人看起来毫不在乎你,其实你不知道他忍了多少次想要联系你的冲动。

我何尝不是,

知友们可能会笑我,既然两个人还念念不忘,为啥还这般欲语还休!我无法回答,也许就是不敢再打扰。

今年五月份,我去杭州考察项目,中午办完事后,距离晚上的火车还有7个小时,心里立刻涌上一阵去看看她的冲动,我没有她的精确地址,心说去附近各个商场一楼碰碰运气,没有到在第一个商场的第一眼就看到她,心里暗暗苦笑,这么久过去了,她的磁场还是这么强烈的吸引我,在人流中寻找她,对我来说还是这么轻松。

我远远地看着她,她比以前更瘦了,黑色的珠宝工装很称她的身材,

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是呆呆傻傻,夜场的精明气质已经完全退去了

在她接待客人的机会,我假装经过她的身旁,只是为了近距离偷偷看她一眼

熟悉的香水味、熟悉的云南味道的普通话,弯弯的眼睛

但她没“感受”到我,也许感受到了,故意回避,在我转头离去的那一刻,她才会抬起自己的双眸

我就这样一直“陪伴”她到换班,我痛苦的希冀有一个优秀阳光的男孩子会来接她;

然而没有,她和同事告别后,走在街上,杭州已经拉开了夜的序幕,公交车穿梭在万家灯火之中,她穿梭在陌生的人群中,妖媚的霓虹灯泼尽城市的繁华,远远近近的灯火将孤独一股脑儿倒在她身上,我想拨开人群中去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怕她被这汹涌的陌生和孤独吞没。然而当我的手陡然落空之时,我才清醒,我已然也被孤独吞没迷失在这漩涡之中,何尝能给她温馨。

晚上的卧铺有些闷热,我毫无睡意,翻开朋友圈,竟然有她的动态:“孤独是穿越时空的途径,浪漫是穿越时空的目的。”

小雅喜欢看电影,她是虔诚的票房贡献者,大多数朋友圈动态都是电影台词,这句出自崔健《蓝色骨头》

我和她就像电影表达的那样,她是孤独的鸟,我是多情的鱼。

我苦笑着,看着火车窗户上自己模糊的影子,打开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我一直在想,她并不爱我,只不过在她最需求男人保护的时候,正好我在她的身边。--《蓝色骨头》”

我频繁的刷新了几次,没有她的反馈 打开豆瓣,翻看最新的电影,猛然想起《蓝色骨头》的上映日期:2014.10.14 --- 她离开我的前一天。

回到武汉后,将自己淹没于各种琐碎的事宜,

最近写了这篇文字,受到很多知友的鼓励,是的,她走后,我学会了一个人,学会了安静。一个人安静地写文字,

最近事业进入正轨,我决定去找她

飞鸟,你好,我是小鱼,我要上岸了,我不想再次败给懦弱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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