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蒋冠男(蒋冠男水果)

女儿读三年级了,她的语文老师每周给他们布置一篇练笔任务这让我想起我的高中语文老师陆廷荣先生,那时他也曾让我们每周交一篇练笔,不限体裁和内容当然,女儿的语文老师布置的练笔是限体裁、字数和内容的我心里痒痒的,想再次体验学生时代写作文的感觉,于是每周同女儿一起练笔当然,我给自己解了“套”:只是题材符合要求,字数和内容都不拘,随性涂抹,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北京蒋冠男?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北京蒋冠男(蒋冠男水果)

北京蒋冠男

女儿读三年级了,她的语文老师每周给他们布置一篇练笔任务。这让我想起我的高中语文老师陆廷荣先生,那时他也曾让我们每周交一篇练笔,不限体裁和内容。当然,女儿的语文老师布置的练笔是限体裁、字数和内容的。我心里痒痒的,想再次体验学生时代写作文的感觉,于是每周同女儿一起练笔。当然,我给自己解了“套”:只是题材符合要求,字数和内容都不拘,随性涂抹。

本周女儿的练笔是写一种自己喜爱的水果。

“喜爱”二字让我有些茫然: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喜爱吃什么了,或者说已经没有什么美味能引起我特别的食欲和欢喜了。

我长在农村,小时候一年四季都是吃蔬菜——春天青菜、莴巨,夏天韭菜、丝瓜、豇豆,秋天扁豆、茄子,冬天萝卜、白菜,逢年过节才得以开一次荤,所以只要不是青菜、萝卜这些吃腻了的蔬菜我都喜欢。而今,荤菜早已不稀奇,甚至山珍海味、他国美食都能轻松吃到,各色零食、水果更是唾手可得,所以“喜爱”二字让我颇有些怅然。

至于水果,现在我们能吃到的水果实在太多了:芒果、柚子、榴莲、波罗蜜、火龙果、哈蜜瓜等等等等。但在我小的时候,我见过的水果真的不多,能吃到的就更少了。

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水果是桔子。其实说“最喜欢”也不确切,因为前面就说了——我小的时候见过的水果很少,无非是苹果和桔子,所以说“相对喜欢”更精准些。为什么相对喜欢吃桔子呢?因为那时我们所谓的“水果”——苹果和桔子,只有到过年时家里才会买,买来也多是为正月里亲戚家孩子上门拜年备的“货”(孩子到某家拜年时,主人多会为其准备一份礼物让其带回家)。当然,我去亲戚家拜年也能收到苹果和桔子。但如果是大年初一去村上关系一般的人家拜年,人家一般只会给一把花生或瓜子或几块糖或一袋“加力加”或“哈哩哈哩”(某种膨化食品,类似于而今的虾片)。给一个苹果或桔子的算是非常有钱且大方的人家了。

大年初一拜年所得的“货”,我一般是优先吃糖,而不同类型的糖中我又是优先挑软糖吃。软糖有很多种,有高粱饴、酒心巧克力,后来又有了“喔喔奶糖”和“佳佳奶糖”,这些都是我非常喜欢的。但大约比较贵,所以很少有人家给,我爸妈也是从来不舍得买的。多数人家给的都是各种水果味的硬糖,什么水蜜桃味的,桔子味的,虽然多呈透明水晶状,看着好看,但我不爱吃。但软糖终究是有限的,我一般在大年初一上午就能吃完。

软糖吃完了吃什么呢?吃“加力加”或“哈哩哈哩”。这些膨化食品刚兴起时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后来不知是因为供不应求,所以生产商只能偷工减料,还是由于市场需求旺盛,所以出现了假冒伪劣产品,总之后来的“加力加”和“哈哩哈哩”口味就每况愈下了。但这仍不妨碍我吃完糖后吃它们。我一般只需半天甚至一小会儿就能把那些看似很大一包实则多是装了空气的“加力加”或“哈哩哈哩”吃完。

等“加力加”和“哈哩哈哩”也都吃完后,我才会开始吃水果。水果无非苹果和桔子两样。当然,那时候也有把黄瓜、番茄当作水果的,除此之外还有甘蔗、葡萄等,不过那会儿还没有大棚养殖,所以冬天是见不到这些春夏季的水果的。即便有,估计也没有人家好意思把黄瓜或番茄当作“货”给小孩子——在农村那只是可生吃的菜而已,和萝卜的地位差不多——或者只是比萝卜略微“高贵”些罢了。

那时候的苹果没有现在的苹果口感这么好(大约不是产自山东烟台的),要么酸溜溜的,要么甜而沙的,甚至有的是表皮起皱的,加上吃苹果需要用嘴啃,要用嘴啃就得先洗净,太麻烦了,所以我不喜欢吃苹果。桔子则不一样了,虽然很多也不大甜,但吃起来方便——皮一剥就能吃。后来庐柑兴起后,味道就越来越好了。所以,苹果和桔子相比我小时候是更喜欢吃桔子的。我常常是桔子吃完了才会吃苹果,就像我常常是花生吃完了才会吃瓜子,而瓜子吃完了才会吃蚕豆,总是先拣好的吃,好的吃完了才会退而求其次吃不太好的乃至非常不好的。

说到水果,我想我应该谈一谈另外两种“水果”——番茄和黄瓜。

现在的孩子吃的番茄多是葡萄状的小番茄,称作“圣女果”,动辄十几二十元一斤。我小时候见到的番茄则是状如大柿子的大番茄。那时的农村番茄还未普及,鲜少见到一两户人家田里种番茄,而那些番茄多是没等长熟就被孩子们偷摘光了。黄瓜的命运也是如此。

我小时候能吃到番茄或黄瓜多数要等近夏割麦子的时候。那时春蚕的茧壳已采完卖掉,小麦行将收割。每到这时我的小舅舅便会带着舅妈从横塘镇上回来帮外公外婆收麦子,他们会顺带买一些番茄或黄瓜来给我们吃。那便是我的节日了。

说到春蚕,我想也应该顺便谈一谈因养蚕而带来的水果——如果桑果能被称作“水果”的话。我小时候很讨厌蚕,因为一想到蚕我就会想到父母那一个个忙碌的深夜——那导致我也不得不跟着一起熬夜,因为我不敢一个人去睡觉,以及春蚕结茧时大人们逼着我们帮着采茧壳时的情景。茧壳通常是洁白的,但也经常会碰到黄色的,或者上面粘着蚕屎的,甚至是烂糊糊的,这样的形态加上浓重的味道常常让我心里抵触得不得了。但大人们把蚕茧当宝,我不能说它们一点不是,更无法拒绝采茧壳,否则,大人们准会说:“没有蚕茧,你的学费从哪儿来?”母亲年年养蚕,我年年重复着这样的恶梦。不过,养蚕有一点好处就是有桑果吃,那是农村唯一可以供孩子们自由采摘的水果。有桑果吃时蚕已经很大了,那时我外婆常常会带一只茶缸去采桑叶,采回桑叶也就会带回半茶缸桑果。放学路上或周末,我们小孩子们也会自己去路边的桑树地里采桑果吃。桑果大体有两种,一种颗粒小,一种颗粒大,颗粒小的看起来没有颗粒大的晶莹和饱满,口感也没有颗粒大的好。但不管是哪个品种的桑果,通常都是越黑越甜,颜色越浅越酸。我们拿到桑果通常是不洗的,直接拿了吃。桑果上紫色的汁液常常把我们的双手都染得紫黑紫黑的,甚至会把衣服都染成紫黑色,而衣服一旦染上了那紫黑色就别想再洗掉了。

也许有人会说,不也有人家栽桃子、葡萄、香瓜、梨子、桔子、柿子的吗?是的,但那也是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事了,八十年代是很少有人家栽的。而且,即便是进了九十年代有人家栽那些水果,也多是有院子的人家才会栽,因为需要围起来——防止孩子们偷摘——虽然有了围墙也依然挡不住孩子们翻墙过去摘,但终究要好一些。当然,香瓜除外,香瓜是栽在地里的,所以香瓜更容易被偷。

我二爷爷家栽了几株葡萄,是那种熟了也是青色的品种。因为是二爷爷家的,所以我和我的小堂叔就主动承担起了帮着看守葡萄的职责,每当有人想偷摘,我们就会上前制止。而若是别人家的水果,我还是乐于跟在“大部队”后头去做“放哨人”的,以此获得一份果实——因为我不会爬墙,更是没有胆量偷东西,因而只能放哨。因此,我常常被水果主人抓住,并告发到我母亲跟前去。我母亲常常很疑惑,不相信我会去偷东西,因为我自小就没有村里别的孩子那么练健(身手敏捷之意),胆子又小。所以最后我总免不了要挨我母亲一顿训斥,甚至头上还得挨两记“顶弓”(曲起中指,用中指关节磕对方脑袋以示训斥)。

此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茭白、萝卜、山芋这些蔬菜、粮食其实也是孩子们的水果。

茭白长在烂泥塘里,春天它尚未成熟时,它那米白色的芯是有些香甜的。但那时候种茭白的人家也很少,所以也是要靠偷的。我依然是充当放哨的角色——别的孩子从烂泥塘里掰来茭白芯会分一小截给我。

萝卜是要到冬天才有的。萝卜,尤其是红萝卜,大而圆的是很甜的(当然,有些小的也很甜),水分也充足,皮一剥就能吃,所以很多人喜欢吃。白萝卜的水分比红萝卜更足,但由于没有红萝卜那么甜,所以我不太爱吃。我父亲平常喜欢读些医书,知道一些身体保养之道,他常对我说“早吃生姜,夜吃萝卜”,于是我心里便对萝卜有了一种神圣的好感。但萝卜有两点不好:一是萝卜皮辣,用手剥萝卜皮时由于极易将指甲与肉剥得分离,那辣味便会趁机钻进肉里,非常之疼;二是萝卜吃多了容易反胃,从胃里泛上来的气味不是很好闻。当然,这两点是不包括胡萝卜在内的。

我不知道胡萝卜为什么也叫“萝卜”,因为它和红萝卜、白萝卜实在太不一样了:它没有厚厚的皮,甚至可以说它根本就没有皮;它的果肉也不像红白萝卜那么白而透,大约是水分不充足的原因,所以显得韧而不脆——这一点倒有些像山芋。胡萝卜和红白萝卜最大的相似之处大约就是它的成熟季节也是冬天。胡萝卜的颜色多是金黄色或橙色,果肉有淡淡的甜味,因为它没有厚厚的皮,所以洗净了就能生吃。母亲煮腊八粥时喜欢切几段胡萝卜放入其中,但由于煮熟的胡萝卜有一股温吞吞的中药味,所以我不太爱吃——尽管父亲说胡萝卜含多种维生素,很有营养。

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乃至12岁之前我都是一直跟在外曾祖母身边(她一手将我带大,我喊她“老婆婆”)。老婆婆早早的就没了牙齿,也许是补偿心理,她喜欢吃各种硬的东西,比如生的红萝卜、胡萝卜、山芋,以及蚕豆、花生等。但因为没有牙齿,咬不动,所以她就拿一把小刀,一点一点从萝卜上刮出肉渣吃。我至今还记得她干瘪的嘴慢慢地抿萝卜渣的样子。

山芋和萝卜一样,也是冬天才有。生的山芋味微甜,但肉质没有萝卜那么脆,硬而韧,吃起来还有些粘牙。山芋的水分也没红萝卜和白萝卜那么充足,但因为没有零食吃,所以我们小时候也愿意将生的山芋当作“水果”吃。当然,山芋更多的时候是充当了点心的角色——放在粥里煮熟了吃或隔水蒸着吃,有时老婆婆也会突发童心将山芋放在灶膛里,用灶膛火将其烤熟了吃。此外,养猪的人家也会将山芋煮了给猪吃。大约因为猪也吃山芋,所以我母亲总说山芋有“猪食气”而不愿吃,也从不煮给我们吃,除非煮腊八粥时会放一两个在其中。

讲到这里,似乎漏了一样水果——甘蔗。甘蔗是春天上市的,我小时候通常要到赶集场时才能吃到。农历三月十八是我们丹阳珥城(即丹阳市珥陵镇街道)集场,农历三月二十则是东马场(即丹阳市横塘镇街道)集场。我们村处在珥陵与横塘的交界处,按说两个集场离我们都不远,都能去,但因为我家在珥城没亲戚,而我大姨妈家就住在东马场,所以我们家通常会去赶三月二十的东马场集场,而不去赶珥城集场。每年的三月二十我都异常兴奋,因为去赶集场可以逛热闹的街市,还可以买凉鞋和甘蔗——虽然甘蔗是买了带去给大姨妈家的表哥的,但我们也都是可以分了一起吃的。那时大人们买甘蔗多是买一整根,然后扎在自行车三角杠上带去亲戚家,要吃时用菜刀剁成若干段,而后分给孩子们啃。我们小时候吃甘蔗是不削皮的,完全靠牙来撕皮,撕完皮后再一口一口将果肉咬下来嚼。甘蔗皮很锋利,常常一不小心就会把手或嘴划破,但这仍阻挡不了我们啃甘蔗的热情。

关于水果的这些往事,一晃竟三十年过去了。现在,如果有人再问我喜欢吃什么水果,我也许会一时答不上来,好像没有特别喜欢吃的,因为水果品种实在太多了,也很容易买到,正所谓“食多无味”。不过,现在的我依然不太喜欢吃苹果,原因还是吃苹果太麻烦——以前洗洗尚可啃,现在据说苹果皮上会打腊,所以除了洗之外还需要削皮,这就导致我更不喜欢吃这么麻烦的水果了。当然,现在吃桔子和香蕉之类的可剥皮水果我也多会洗一下,因为觉得有太多人摸过,但我小时候吃桔子是不这么讲究的,所以觉得还算方便。

现在如果硬要我说一两样相对喜欢的水果,那只能是西瓜和柚子了。相对喜欢吃西瓜是因为西瓜味道清香、解渴,而且干净,吃着也方便(我现在通常喜欢切一半,用勺子挖着吃,如果切成小块,我就不大愿意吃了——因为容易弄得一手黏糊糊的糖水)。而相对喜欢吃柚子也是因为柚子肉干净,且晶莹剔透看着舒服。可见,我是个懒人——不喜欢吃麻烦的东西,同时又是个有点洁癖的懒人,因此母亲一直说我是“狗屎堆里的仙人”。

不过,虽然现在水果多了,口味也越来越好,但小时候吃黄瓜、桑果,甚至萝卜、山芋时的感觉似乎远比现在快乐、满足。这是为什么呢?

2021-11-07 14:52初稿

2021-11-07 15:46二稿

2021-11-07 18:30三稿

2021-11-09 14:14四稿

2021-11-28 16:43五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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