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的最深处真有一个未知世界吗 海洋最深处是什么样的

海洋的最深处真有一个未知世界吗 海洋最深处是什么样的(1)

环保时代的启幕人:蕾切尔·卡逊传:英汉对照 第三章 让大海“跃然纸上”

《海底世界》

1937年7月8日,《大西洋月刊》的代理编辑爱德华·威克斯给蕾切尔·卡逊回信道:“您的短文《水下世界》文字极为优美,我们每个人读后都为之打动。您以生动鲜明的叙述方式将科研发现介绍给普通读者,激发了他们对大海的遐想。”不过,威克斯建议卡逊将文章的题目更改为《海底世界》,她听从了这个建议。8月初,她收到了100美元的稿费,那篇文章刊登于《大西洋月刊》1937年9月刊。

在《海底世界》中,卡逊并未从人类这种外界的视角看海洋,而是以居住在那里的海洋生物的视角娓娓道来。文章仅4页,短小精悍,描述了蓄潮池、海洋表层水面、洋面下的水域及深海水域。她开篇便承认人类这个外来世界的掠夺者是无能的,无法真正理解海洋世界,她这样写道:

有谁了解海洋?海蟹在蓄潮池一带安了家,窝在海藻下躲藏,而那泛着泡沫的海潮翻涌而来,拍击其上;中部海域的波浪绵长,舒缓涌动,成群游动的鱼四处捕猎,也被其他的生物捕食;为了呼吸上方的空气,海豚击浪而起,向着海面一跃而上。生活在陆地上的你或是我都对这一幕幕场景知之甚少。同样,我们也无从得知洋底那兴衰更替的生命故事。要知道,在100英尺1深的深海,水上的阳光透进来,也只剩一方影影绰绰、泛蓝的微光。如果有人竟能潜入水下6英里,进入这无垠深海的幽冥之处,可得的光亮就更少了。

《海底世界》阐释了各种海洋生物之间及其与海洋环境的关联性,反映了卡逊所持的万物生灵息息相关的生态理念。她描述说,大洋底层覆盖着动植物死后沉下来的尸骸,然后接着写道:“海洋的芸芸生灵,植物也好,动物也罢,都会在死去之时将临时组成他们躯体的物质归还到水里。”因此,死去的生物又为活着的生灵所用。卡逊还阐释了错综复杂的食物链是如何将硅藻和浮游生物这种微生物和大蓝鲸这种大型生物连接起来的,揭示了在海洋生态系统中万物生灵相互依存的关系。大鱼以小的生物为食,同时又会被更大的生物捕食。

卡逊这篇刊登在《大西洋月刊》上的文章“确立了她独特的写作风格,科学性强,语言准确明了,又不乏诗意和想象力,将大自然那循环往复、时节更迭、互通互联的运作之妙展现得淋漓尽致”。描写海洋的最深处时,蕾切尔开篇用了富有特色的设问句:“人类能想象出来海洋最深处是什么样吗?”很明显,她想到了。因为之后她便栩栩如生、细致入微地描绘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不仅能让读者目睹,还能让其身临其境般地体验到这些神秘的海洋生物生活的极度严寒、漆黑、高压的环境。《海底世界》这篇文章写得诗意盎然,在她的笔下,艰深晦涩的科学知识也能为普通读者所理解,后来这成了她标志性的写作风格。蕾切尔本人说,从这篇短文开始,“随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业余笔耕

西蒙与舒斯特出版社的资深编辑昆西·豪读了《海底世界》之后,鼓励蕾切尔就这一主题再写一本书。《人类的故事》(出版于1921年)的作者、知名历史学家亨德里克·威廉·房龙所著的几本书都经过昆西·豪的编辑。房龙也很赞赏卡逊的作品,力劝她将自己的想法写成一本著作。这位历史学家经常乘船跨渡大洋,他也早就很想知道,看似毫无生气的海面下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1938年1月,卡逊赶赴康涅狄格州的老格林威治镇,在房龙家与昆西·豪会面。受二人的指点和鼓励,卡逊粗略拟出了书的提纲。据她的构思,各种海洋生物成了本书的主角,而人类退居到了边缘。写完一章后,卡逊将稿子和本书的提纲一起寄给西蒙与舒斯特出版社,却仅收到250美元的预付款。出版社称,等她再写出几章拿给编辑看之后,才能签合同。然而,由于预付款的金额实在太少,她无法将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来写书。她需要钱,因而继续为能够马上支付稿费的出版社写文章。

在此期间,卡逊为《巴尔的摩太阳报》撰写了一系列经过精心调研的、有关切萨皮克湾地区鱼类生存和渔业发展的专题文章。1938年10月9日,《巴尔的摩太阳报》刊登了蕾切尔一篇名为《切萨皮克湾鳗鱼群向马尾藻海迁徙》的报道。后来,她在《海风下》这本著作中用了整整...

蕾切尔关注环保问题,而当时人们似乎普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向《巴尔的摩太阳报》的编辑马克·沃森建议过几个有关环境污染的选题,但在沃森看来,读者对这类选题并不感兴趣。她在《里士满时讯报》上发表的一篇名为《为野生动物保护事业助力》的文章反映了她的生态观念,文中写道:“全国各地的环保人士正在向大众反复强调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即野生动物数量锐减与人类的命运息息相关。他们指出,野生动物数量正在不断减少,这是因为它们的栖息地遭到了破坏。但野生动物的家园也是我们的家园。”她强调,既然人类和动物共处一个家园,那么野生动物种群数量缩减无疑应引起我们每个人的重视。

三年来,蕾切尔挤出晚上和周末的时间,一有空就写书。最终,她将自己这本著作正式命名为《海风下》。每当夜晚,她就伏案执笔写稿,她的猫咪们伴她度过了那些寂寞的时光,白天她上班的时候,母亲再把这些手稿用打字机敲出来。虽然也有几个同事知道她利用业余时间大量写作,不过,她并未向别人透露过这本书的详情。

1939年秋,蕾切尔举家迁至银泉市一个更为僻静的街区。新家的整个二层都是蕾切尔的卧室,在这里她能享受一些私密的空间。到1940年春天时,她写完了《海风下》的前五章,希望能以此与西蒙与舒斯特出版社正式签约。1940年6月,她终于收到了出版社的合同。按合同规定,她必须于当年年底写完全书。在有了一纸合约、交稿期限和另一笔250美元的预付款后,她加快了写作进度,将写书当成了头等大事。

在1939年和1940年的夏天,蕾切尔在著书期间重访伍兹霍尔。她在当地图书馆做了些调研,还在实验室做了一些研究。但这些行程的大多数时间则用于核查一些她在书中正在讨论的生物种类。1940年,当蕾切尔在科德角时,她与渔业局的同事兼好友多萝西·阿尔吉尔同去了马萨诸塞州的伊斯特姆镇。在那里,她们参观了作家亨利·贝斯顿在创作《遥远的房屋》期间所住的小屋。这本书出版于1928年,是蕾切尔最喜爱的书之一。书中描写了贝斯顿在一片与世隔绝的海岸上的独居生活。蕾切尔深受贝斯顿作品的影响。有一次,她给一个朋友写信说道:“贝斯顿的作品文笔简练优美,读来似天籁之美韵。”去参观贝斯顿的住所对她而言算得上是一趟文学朝圣之旅。受此行的鼓舞,又得益于在伍兹霍尔的调研,她顺利完成了这本著作。

1940年11月,卡逊将母亲用打字机一字一句仔仔细细敲出来的初稿寄给了西蒙与舒斯特出版社。《海风下》最终于1941年11月出版。一个月之后便发生了珍珠港袭击事件,它致使美国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图书发行头一年仅售出了1348本,头6年总共才印刷了1600本。当时,普通群众似乎全都密切关注战事,没有兴致读这样的书。就像卡逊自己所说:“这本书问世之初便遭到极端冷遇。”虽然本书销量不佳在一定程度上与战争爆发有关,不过在她看来,另一个原因在于西蒙与舒斯特出版社未对这本书进行有效推广。

《海风下》概览

在《海风下》第一版的前言部分,卡逊这样解释她写此书的动机:“过去10年来,大海及其中孕育的生命活灵活现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写此书,正是为了让读者和我一样,一睹大海的面貌。”她进一步说明,她之所以创作本书,是因为“自己坚信海洋值得我们去认识和了解”。至于作品内容,她总结自己的书由“一系列描写性的记叙文构成,依次介绍了沿岸生物、海中生物、海底生物的生存状态”。这本书分为三部:“海之边缘”描写了海鸟的迁徙全程;“海鸥之径”讲的是一条鲭鱼九死一生的故事;“河海之交”则记录了一条鳗鱼回归出生之地的历程。卡逊认为,这三部内容合起来,能够体现海洋生物之间相互依存的关系。

书的第一部“海之边缘”的主人公是一只名为“黑脚”的三趾滨鹬,这种动物是鹬类的一种。黑脚是迁徙队伍的首领,他的配偶银条刚满一岁,这是她第一次飞回到出生地。在从南美冬日的家飞向北极苔原的途中,鸟儿会在北卡罗来纳州附近的一座岛屿上停留一段时间。第一部中出现的另一个主人公则是一只名叫“剪嘴鸥”的黑燕鸥,她也是队伍的成员之一。返回尤卡坦前,她飞到了这座岛上,要在这里产蛋孵蛋。卡逊之所以选择一群小鸟当主角,是因为她对鸟类长途迁徙的习性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本书开篇写到的这座岛屿的原型正是北卡罗来纳州博福特县美国渔业站旁的外班克斯群岛。1938年7月,卡逊首次到访那里,呆了10天。之后,她又多次回到那里,不分昼夜地观察涨潮和退潮期间海岸生物的活动。

当这支队伍最终抵达北极时,鸟儿们遇上了一场强暴风雪,险些丧命。在北极筑巢地,另一位主人公登场了。这是一只名为“乌克匹克”的雪鸮,她为了生存,不得不抛弃自己的窝巢和鸟蛋。由于这六只尚未出生的小猫头鹰没能成活,卡逊称“数以百计的尚未出生的旅鼠、雷鸟和北极兔多了一分从这些驰骋长空的猫头鹰羽翅下生还的机会”。这一片段体现了自然界微妙的平衡和万物之间复杂的关联。

《海风下》的第二部写的是鲭鱼“斯科博”的故事。故事从他还是在海面上漂浮的一个小鱼卵开始讲起。在故事的结尾,他来到了新英格兰一个的港湾里,加入了一支鲭鱼的大队伍,与同伴一起奔向广阔的海洋。这又是一个远途迁徙的故事,只不过这次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只鱼,而非一只鸟。全书戏剧性的叙事特色尤为明显,因为斯科博多次遇险,但总能死里逃生。这是因为斯科博的捕食者总是落入其他捕食者的腹中。当读到本书其他情节时,读者会不由得对种种沦为猎物的海洋生物心生同情。有一回斯科博被困入渔网中,几只长着尖牙的狗鲨咬破了渔网,他这才最终幸存下来。读者对此都感到欣慰。

《海风下》的第三部是以鳗鱼“安圭拉”的视角来展开的。安圭拉在陆上的小池塘中生活了10年之久,但她还是离开了此地。她游了迢迢200英里,回到了她位于深海的出生地,就是为了将下一代生在这里。此地位于马尾藻海,处于百慕大以南,是来自美国和欧洲水域的鳗鱼千里迢迢赶赴的目的地。令人惊叹的是,鳗鱼的后代虽然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却总要回到父母的故乡。卡逊对于深海海域的描写趣味盎然,因为这里对于人类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与海岸和海中的状况全然不同。

《海风下》书末附有一大张术语表,为卡逊的作品提升了科学上的严谨性。术语表中对所有重要生物的描写既准确严谨,又富于文采。《巴尔的摩太阳报》的美编霍华德·弗伦奇为术语表及全书内容都配了逼真的插图。

《海风下》沿用了《大西洋月刊》上发表的那篇文章的视角,“蕾切尔成功地从海洋‘本土居民’的角度描绘海洋世界,既能居高俯视,又能入海近观”。而书中的故事也是以这些日夜为生存而挣扎的海洋生物的口吻来叙述的。早在1938年,卡逊在写给亨德里克·威廉·房龙的信中写道:“鱼儿以及其他海洋生物必定是本书的中心角色,而对它们的世界进行描述时,必须得还原其所见所感。”她继续写道,人类一定“不能介入其中,除非是以鱼儿眼中的捕食者或者是破坏者的角色出现”。全书以全能视角展开叙述,带领读者走进鸟儿及鱼儿这些角色的内心世界。只有一回故事是从一位渔夫的视角展开描述的。然而,总体而言,蕾切尔认为海洋本身才是本书的中心角色。

虽然在本书中,人类基本上一直是小角色,但本书中还有一节是以一位渔夫的视角展开的。这位渔夫很与众不同,因为他始终忘不了“在打鱼时,内心的那份惊叹和对海底世界里所存何物的那种坚定不移的好奇心”。他可不把鲭鱼仅仅当作待捕之物来看,有时还会纳闷这个海洋中的小东西眼中看到了何物,又经历过什么。他甚至希望能同他正在捕捞的鱼儿一起潜入海中。卡逊把这位渔夫的自然观当作正面典范来为她的读者描写,同时批评了其他一些渔夫的态度。那些渔夫不经思考地破坏海洋生态环境,因过度捕捞而威胁生态平衡,盲目捕捉那些千辛万苦到上游产卵的鱼儿,还将捕鱼当作消遣。

与她之前发表在《大西洋月刊》上的那篇文章一样,卡逊笔下的海洋生物每天都要面对生死存亡,周旋于猎食者和猎物之间。它们每日的生活都上演跌宕起伏的剧情。卡逊的描写扣人心弦,反映出了均势制衡的自然规律。她在揭示精密复杂的食物链运作规律时,这样写道:“海洋中无损失可计。一物死,自有一物生,因为宝贵的生命元素在无尽的食物链中永续传递。”本书的生态主题存在于这个事实之中——所有生物永远相互依存,即一物死则有一物生。例如,沙蟹吃完沙蚤,自己反过来又落入海峡鲈鱼口中,而海峡鲈鱼又成了鲨鱼的猎物。

在全书之中,卡逊给笔下的海洋生灵赋予了人格,用诸如“紧张的”“狡黠的”“吵吵嚷嚷的”及“惶恐不安的”这种通常用于描写人类的词语来刻画书中不同的角色。在《海风下》第一版的前言部分,卡逊解释了她这种独树一帜的科普文写作手法:

例如,我曾写到过一条鱼在敌人面前“惊慌失措”,倒不是因为我觉得一条鱼能像人类一样体会到恐惧心理,而是依我看来,它表现出似乎很害怕的行为。鱼的反应主要是生理层面的,而我们人类的反应主要是心理层面的。然而,如果我们想让鱼的行为看起来好理解,就得用描述我们人类心理状态的那些最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它们。

她想让读者与书中的角色产生共鸣,以便能加深读者对这些角色的理解,但同时她也希望保持内容在科学上的严谨性。

卡逊的手法让人不由联想起英国的自然主义作家亨利·威廉森。他著有《水獭塔卡》和《鲑鱼撒拉》,在这两本书中也对动物进行了拟人化的描写。蕾切尔对威廉森钦佩有加。1953年,她在给朋友多萝西·弗里曼的信中说,“自己的写作风格和思想深受”威廉森的影响。她还称,如果她哪天被困在一座荒岛上,她会把威廉森的这两本书和贝斯顿的《遥远的房屋》带在身上。不过,蕾切尔的写作手法与威廉森并不相同,在科学方面也更为精确。她给每位“主人公”起名的时候,要么就以这种生物的学名为依据(例如:“斯科博”就是鲭鱼的学名),要么就把准确描述生物外形特征的词汇当作名字(例如“黑脚”和“银条”)。另一位对卡逊影响颇深的人当属自然作家理查德·杰弗里斯,尤其是他的那本出版于1883年的《夏日盛会》,以论述大海乃生命之源为主题。杰弗里斯曾写道:“风拂过海面,从每朵浪花上拈走不起眼的一丁点水花,将这海洋之精华带到海岸。如此一来,树林与树篱间,绿波与柳梢间,到处飘洒着夏之细露。”这是蕾切尔最喜欢的一段文字,也是她为本书起名的灵感来源。

卡逊的作品因其文辞优美、客观准确而赢得了赞许。《海风下》中,对时光变迁、四季更迭乃至自然节奏的描写既引人入胜,又准确科学。她笔下的这个世界被潮汐、光明和黑暗所主宰。在这里,人类用钟表及日历测量的时间没有意义。她在本书前言中也表达了这样一个思想:

站在海边,体会潮涨潮落,感受薄雾掠过盐泽,看着水鸟沿着数千年不变的轨迹在岸边的海浪线附近上下纷飞,观察大龄鳗鱼和未成熟的鲱鱼畅游入海,你就会发现,你眼前的一切几乎与所有陆上的生命一样永恒。

另一处对于时光变迁和自然节奏的动人描写出现在书末,这里描写了海里最深的地方——海渊:

其下便是海渊,是大海的原始基床,也是整个大西洋的最深处。海渊的变化很迟缓,年月更迭和四季流逝都没有意义。这幽幽深处是阳光所不及之处。因此,黑暗无始无终,也没有深浅之分。哪怕几英里之上受到热带烈日的暴晒,海渊的幽冷严寒也丝毫不减。不论冬夏,世纪更迭,地质时期变换,海渊阴冷如是,从未改变。冰冷的海流沿着洋盆静缓流深,如时间流逝一般从容不迫,无法阻挡。

蕾切尔之后称,她笔下的这些主题能够“让我们看待人类问题时有了更好一点的角度”。书中有关黑脚、斯科博、安圭拉等主人公的故事涉及“数千年来亘古不变的事实,这些事实与太阳、雨水或者海洋本身一样永恒”。

《海风下》的反响

《海风下》可能算不上是一本畅销书,但卡逊凭借此书建立了声望,获得了科学界和文学界的赞誉。一位评论家称此书“笔法精湛,读起来如小说般有趣,让人忘记这本书实则是对海洋生物及岸边生物准确的科学记录”。另有评论称赞道:“卡逊女士的叙述客观冷静,读起来却妙趣横生。她笔下的每句话都精彩有料。她勾起了我们对于海洋世界的兴趣,让我们想一睹海洋世界。”

《海风下》是科学读书会11月份的推选书目,读书会在自己的《书评》中称:“此书读来诗意盎然,却绝无矫揉造作之嫌。”就连那些平日对任何针对大众的科普工作都不屑一顾的科学家也对此书给予褒奖。首位乘探海球深入海下半英里的科学家威廉·毕比博士,在《星期六文学评论》上发表书评称:“卡逊女士作品的科学性毋庸置疑。我连一个错误都没发现。”3年之后,毕比编纂了一本名为《博物学家手册》的选集,除了收录亚里士多德、奥杜邦及梭罗著作中的片段,还收录了《海风下》的节选片段。

尽管《海风下》的销量不尽如人意,它却一直是卡逊最钟爱的作品。写这部作品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能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创作过程中,将自己的烦恼和肩上的担子都抛之脑后。而她在创作其他作品时很难达到这种境界。此书出版后,对销量大失所望的蕾切尔认为以后不太可能继续写书,决定将业余时间仅用来写杂志文章。她把注意力放在本职工作上,也为当时的战争献出了一己之力。

注释

1 编辑注:1英尺约合0.3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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