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丰县 故乡丰县的文化

#家乡文化印记#在《生命与创造》一文的结尾处,法国著名思想家、文学家、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和社会活动家罗曼.罗兰写到:“我们之所以生存,因为我创造。生命的第一个运动是创造。一个新生的男孩刚从母亲子宫里冒出来时,就立刻洒下几滴精液。一切都是种子,身体和心灵均如此。每一个健全的思想是一粒植物种子的包壳,传播着输送生命的花粉……”每当这段话闪现脑中的时候,我就激动万分。

真正的生命就像河流,不停地在动,永远在追寻、探索、推进、溢过河堤,钻入每一条缝,记住每一瞬间,让时间永恒。

三十年前的丰县 故乡丰县的文化(1)

帝王之乡

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体验着南国暖风,我没有丝毫动心的感觉,不是我不热爱这片土地,而是因为我的心早已属于那块热土,我的故乡。

时下,我的故乡早已是寒风凛冽,虽然有点夸张,我们喜欢这种“清冷”寒意,心里是温暖的,看着身边的家人、友人、亲戚,哪里还有寒冷啊,友情、亲情都具有驱除寒冷的功能哦。

对于家乡的描写,散文大家沈从文先生从来不吝啬文字的,他在不同的场合,不遗余力地推荐自己的家乡。他在《桃源与沅州》一文中,开篇写到:“全中国的读书人,大概从唐朝以来,命运中注定了应读一篇《桃花源记》,因此把桃源当成一个洞天福地。”沈从文出生于湖南凤凰县,是20世纪最优秀的中国文学家之一,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他凭着一颗诚心、一支笔,用最干净的文字塑造了纯美的湘西世界,他的作品满是自然的美丽和人性的纯粹,有人如此评价他的文字:“他笔下的世界,给我们的心灵开辟了一方净土。”

在每一个人的眼中,故乡都是神圣的,会像高贵的瓷器一样小心保管,唯恐有什么闪失;故乡是人生的骄傲,每逢提起时,都充满着一种自信和自豪。

比如,90年代初,刚来广东工作时,凡是有人问我“你哪里人啊?”我立马答道:“丰县!”人家便接着问:“丰县在哪里啊?”我便小心翼翼地答道:“丰县,隶属于江苏徐州市,我们这个县,地理位置非常特殊,苏鲁豫皖四省交界之处,帝王之乡、天师故里,平原地带……”当我还没说完时,对方会急切地打断我的话:“怪不得啊,你在苏北,说话与无锡人一点也不像,口音很像河南人。”

像上面的对话内容,是每年都要好几次,我都是小心地解释着,也从一定程度上普及大家对“故乡丰县”的认识,我们丰县是一个有文化的地方,我经常在心里念叨着,但却没有清晰的认识。

随着对生活的认识和提炼,我发现:文化不是外表,文化是一种内涵;文化不是物质富足,文化是品德的丰厚;文化不是冷冰冰的孤岛,文化是一张充满情意的网。

我还依稀记的,在小时候“丰县人口八十三”的口头语,这是父辈们对孩子们提出的“丰县人口有多少的”的答案,当时(70-80年代)丰县人口有83万,现在,早已突破110万人了。

小时候,丰县的农村是一幅美丽的图画。

三十年前的丰县 故乡丰县的文化(2)

农村越古老越有文化

古老的村庄掩映在绿荫下,显得如此自然、端庄;鸡鸣声、狗叫声交织在一起,彰显出纯净、高雅。

我们的庄子离丰县县城约7公里,刚毕业那阵,踩着单车回家时,我都是抱着旅游的心态,一会骑车、一会推车,有时将单车停在沟沿边,一躺就是一两个小时,用手蒙住眼睛,稍微漏出点缝,眼微睁,眼前是一片红红的景象,说是景象,也就是红红的一片,是太阳光对血液的穿透而致,那种感觉啊,简直是人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刻,尤其是今天想起时。

从庄家后进入村子时,我都是推着单车向家里走去,这是父亲给我立下的规矩。他老人家这样说:“上学出去了,一定不要大,你那个眼镜能不戴就不戴,这样见了人不好。另外,见了人,一定要打招呼,要下车子,骑着个车子过去,多不好啊。”父亲每逢向我说起这些话语时,他老人家都是极其严肃;我每逢听到父亲这些话语时,我都高度集中注意力。父亲生怕我记不住,有一次,拉着我的手:“走,我们去东单院转转。”父亲的手有点凉,父亲的身高也没有我高,父亲走得也没有我快,父亲不时地提醒着我:“走慢点,不要走那么快,多看看路边的老少爷们。”父亲与庄上的人打着招呼,“二爷爷,你这是上哪去啊,这个是俺二叔(读FU)吧,还是上学好啊,个子都长这么高了,说媳妇了吗……”在那一刻,我还没有能力去理解父亲的用意,只知道赶快去“东单院”,父亲却在路上与人说着话,这不是耽误时间吗?事实证明:父亲希望用他的言行来让我对他说过的话产生一种信任。

父亲是一个普通人,在我的心中,父亲是伟大的,他的伟大不是创造了多少财富,而是因为他向成功输送了他的做人道理。

我们庄上有一个家谱,有三个版本,我曾认真地翻过。一个版本比一个版本厚,一个版本的印刷技术比一个版本好。

在家谱里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名字,前院的为斌哥曾在一年的年初一,专门讲过:“家谱是根,男丁才入家谱,是按辈份来的,当然,姓史的全国各地都有,中间的辈份字可能不一样,但是,若是论是从哪里几世人,是论得清的。我们家谱中的祖先,与江苏溧阳的家谱是能叙上的。”这些讲解,我记得最清楚,我也向我的后代讲述着。

三十年前的丰县 故乡丰县的文化(3)

庄上悠闲的老少爷们

一个庄上的人,都不是外人。邻近庄的人,也不是外人。方圆几十里的人,也不是外人。这是因为:庄上的人,是用家谱系在一起,血缘是核心;邻近庄上的人,靠老邻世交维系了下来,该叫叔或哥的,都是由长辈们早就定了下来了;方圆几十里的人,因为成了联姻成为了亲家,成结成了亲情关系网。在我的故乡丰县,谁都认识谁,谁都是丰县亲情大网里的一个点,正是这一个个点形成了网,形成了故乡丰县的文化。

与西庄上的二大爷一起喝酒的日光,我是挺依恋的。父亲不善喝酒,但二大爷很喜欢喝酒,二大爷个子不高,精神矍铄,是我的崇拜对象,他是村里的大老知,在我的心目中,他经常喝醉,但安排的事情每次都井井有条,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听他的安排,他老人家不仅指挥有方,而且喝起酒来,让人从内心感到一种真诚,这对我影响很大,二大爷在庄上的威信依赖于酒,真正来说,是靠他老人家的心,父亲经常与我分享他老人家的感受。

风土人情,是构成故乡文化的内核。如何串亲访友、如何待人接物、如何在一个庄上生活,都有着严格的约定,这种约定不是可以用文字写出来的,也没有哪一个庄上写出来,这种乡约,是一种村民对乡约的感情承诺,是传自父辈们的交待,正像上文中父亲带我在庄上转转的场景一样。

在我的故乡,有着不少土语、谚语,如“喝了丰县水(读FEI),奶本姐本不离嘴”、“你这个小张忽高”、“你奶本,走远一点”等,就这些土语、谚语让村民的感情得到了一次次升华。

正是有了这些独创,让我的故乡有了印记。

丰县,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丰县的文化是由丰县人民创造的,经过模仿、学习、融合和创造的过程,形成了丰县人的思想结晶,这也便是丰县文化的发源地。

如果你一定要问,丰县文化在哪里?

我要说,在丰县那片沃土里,当你捧起芳香的泥土时,你能闻到。

倘若你一定要问,丰县文化在哪里?

我要说,在丰县的红富士苹果里,当你咬上一口,你能品味到。

假如你一定要问,丰县文化在哪里?

我要说,在丰县的白衣河里,当你掬起一捧水时,你能看得见。

丰县文化到底在哪里?它就在故乡人的抬手举足间,在丰县的微风中,在丰县的白云间,在北地南里的树梢上。

故乡的文化就藏在游子对故乡的乡愁中,藏在每一个故乡人的眉宇间,藏在故乡的每一个村庄里。

2018.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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