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当中的经典人物史记有五个曾用名

罗裙可择 2023-04-21 20: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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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蒋清宇责编 | 廖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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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人读《史记》，很少会想书名有什么问题。其实在司马迁那，这部书本来不叫《史记》，《史记》是后人改的名字。那么，《史记》最开始叫什么？什么时候它的名字变成我们熟悉的“史记”的？

《史记》的五个“曾用名”

《太史公书》

《太史公书》是司马迁自己的叫法，这可以说是《史记》最早的名字了，也是这本书的“本名”。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中说：“凡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为太史公书。”《汉书·宣元六王传》《后汉书·班彪传》后附的《略论》和《后汉书·杨终传》亦称此书为《太史公书》。

《太史公传》

《太史公传》是褚少孙的叫法，褚少孙是谁？他是西汉的经学家，《史记》成书后不久就有残缺，他对残缺的部分做了续补的工作。根据裴骃《史记集解》的说法，我们后来见到的《武帝本纪》《三王世家》《龟策列传》《日者列传》这几篇，都是这个叫褚少孙的人补作的。在褚少孙补的《龟策列传》里，有这样几句话：“褚先生（褚先生指褚少孙）曰：‘臣以通经术，受业博士，治春秋，以高第为郎，幸得宿卫，出入宫殿中十有余年。窃好《太史公传》。太史公之《传》曰：“三王不同龟，四夷各异卜，然各以决吉凶。”略窥其要，故作龟策列传。’”从这里我们可以得知，褚少孙把《史记》称作《太史公传》。

《太史公》

桓谭的《新论》和《汉书·艺文志》里都把《史记》称为《太史公》。根据《史记索隐》，桓谭说，司马迁写成《史记》之后，把成书拿给东方朔看，东方朔于是把书叫做《太史公》。

《太史公记》

《汉书·杨恽传》、荀悦《汉纪》和葛洪的《抱朴子》里将《史记》称为《太史公记》。王叔岷在《史记斠证》里说，“记”和“书”是一个意思，“太史公记”只是“太史公书”的一个意思不变的别名而已。

《太史记》

东汉学者应劭在《风俗通》里，有时将《史记》称为《太史公记》，有时将《史记》称为《太史记》。

《史记》是何时改的名

《史记》在被人们叫作“史记”之前，有这么多别名，那么，我们现在更熟悉的“史记”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才开始使用的呢？

说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得先跟大家说说“史记”在成为书名之前的意思。“史记”这个词，很早就有，它指的是史官对历史的记录。在司马迁修的《史记》中，“史记”这个词出现了很多次，如《周本纪》中说“太史伯阳读史记曰，周将亡矣”，又如《陈杞世家》中说“孔子读史记，至楚复陈曰，贤哉楚庄王”，这两处的史记，指的当然都不是司马迁写的《史记》，说的是周王室和诸侯各国史官的记录。

而关于“史记”是何时变成专名的，学者们有不同的观点。唐代注释《汉书》的颜师古，在他的注释里就认为，从班固父子开始，“史记”就逐渐开始指代司马迁修的史书了。清代学者章学诚和日本学者泷川资言认为，“史记”作书名起源于唐代编修的《隋书·经籍志》。清代学者周中孚在《郑堂读书记》中提出，直到魏晋时候人们才把《史记》称为“史记”。王国维在《观堂集林》也赞成这个观点。学者程金造在《史记管窥》中认为，后汉末期，人们就开始渐渐把太史公司马迁修的史书称作“史记”了。

司马迁的这部书为何要改名？这大概与史学的独立有关。《太史公书》诞生的时候，司马迁的本意并不是写一部史学著作，他想效法孔子作春秋，“究天人之际”，写一部伟大的有经学意义的著作，而到了后汉末期，史学逐渐要从经学中独立，这部著作被放入史学类别，改了名字。

那么为什么这本书会被称作《史记》呢？一是“史记”是《太史公记》的缩写，王国维认为这个缩写就和人们把《说文解字》简称为《说文》，《世说新语》简称为《世说》一样，有了朗朗上口的缩写，原来的长名就渐渐不被使用了。第二，将对历代史官记录的通名用于给司马迁之书命名，不失为对司马迁秉笔直书的认可和赞扬。

终

本文为李山老师2019年北师大课程“《史记》选读”听课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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