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镇》中的人物(芙蓉镇中的他上帝让谁灭亡)

提到上世纪80年代的国内经典影片,《芙蓉镇》必定榜上有名,如果说起这部影片中的人物,除了胡玉音、黎满庚、谷燕山这些正面人物之外,还有两个反面人物王秋赦和李国香,而这两个反面人物的结局也不尽相同;尤其是王秋赦,他的人生轨迹完全可以用轮回来形容,从最初的饥寒交迫到后来的青云直上,再到疯癫潦倒,整天敲着一面破锣在芙蓉镇上游荡,嘴里喊着“运动啦、运动啦”,可谓是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原地。

对于他这样的结局,影片中秦书田这样说:“如果世道不变,王秋赦说的兴许还是道理。” 毕竟我们不知道“最不堪的年代”在哪一天还会到来。

今天我们还活着,因为我们是幸存者;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也许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因为正是在“最不堪的年代”,我们面临的不仅仅是生存的危机,还要面对人性中的恶。

而影片中的王秋赦则是人性之恶的放大体。

老子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说白了,就是人世间存在着相生相克。不但人分好坏,就一个人本身来说也是善恶同在的。

《芙蓉镇》中的人物(芙蓉镇中的他上帝让谁灭亡)(1)

但是,在王秋赦身上,我们并没有看到“善”,而是百分之百的“恶”。

而王秋赦身上的人性之恶,有两种具体表现形式:我穷我有理,此其一;前倨后恭,此其二。

先说他的第一种人性之恶,我穷我有理。

他本身是一名乞丐二流子,因为机缘巧合而改变了人生轨迹,并对胡玉音进行打击报复,用实际行动来践行了他所信奉的“我穷我有理”的人生哲学;只差把这五个字写在脑门上。

自古以来,人们认为通过努力、劳动、会得到报偿,通过勤劳使生活富裕让人憧憬;而好吃懒做、不劳而获则被视为恶劣。

无疑,王秋赦这种人理所应当被视为恶劣,人人白眼视之;但只因那个“最不堪的年代”,王秋赦这种人居然得了势,所作所为全都成了堂而皇之的合法行为,将他的人性之恶进行了淋漓尽致的释放。

正如马克思所说“流氓无产者是旧社会最下层中消极的腐化的部份,他们在一些地方也被无产阶级革命卷到运动里来,但是,由于他们的整个生活状况,他们更甘心于被人收买,去干反动的勾当。”

而王秋赦的所作所为恰巧印证了这一点,可见,马克思都对流氓无产者嗤之以鼻。

相声演员郭德纲有一次接受采访时这样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但王秋赦却信奉的是“为富不仁”这样狭隘偏激的观点,当然,他也笃信穷则思变,只是他不仅变得更穷,而且更恶。

再说他的第二种人性之恶,前倨后恭。

《芙蓉镇》中的人物(芙蓉镇中的他上帝让谁灭亡)(2)

在那个荒唐岁月引发的风暴席卷到这个小镇上时,不仅胡玉音和秦书田受到冲击,连“根红苗正”的李国香也未能幸免,不得不接受无休止的批斗,而王秋赦则是首当其冲,大有置李国香与死地之势;而当李国香的所谓问题被查清之后,王秋赦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对李国香卑躬屈膝,极善逢迎,一副赤裸裸的小人嘴脸。

如同厚黑学大师李宗吾所说:“古之为英雄豪杰者,不过面厚心黑而已”。而王秋赦,虽然书不能看,笔不能提,却彻头彻尾地将面厚心黑的一面展现在大众面前,如果进行厚黑学考试,王秋赦绝对满分,并且是高分高能。

《芙蓉镇》中的人物(芙蓉镇中的他上帝让谁灭亡)(3)

西方有句谚语:上帝让谁灭亡,先让谁疯狂;王秋赦的人生轨迹就是这句话的最好诠释,正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王秋赦在那个荒唐的年代中表现得有多疯狂,其下场就有多悲惨,就如同影片结尾时谷燕山所说的:“这世道真有意思,叫癫子的不癫,不癫的人倒癫了”,而王秋赦之所以落得这样的下场,看似是时代背景使然,而更多的,则是他自身的原因,也就是说,从他加入这场荒唐的“洪流”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为他最后的结局埋下了伏笔,一念之误,乃至于此,而他敲着的那面破锣所发出的声响则是他给自己敲响的丧钟,同时也是为人性之恶敲响的丧钟。

时势造英雄,但王秋赦的人生轨迹则告诉我们,时势不光可以造就英雄,也能造就无赖流氓;不仅如此,他还用他的行动告诉我们,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恶人,这类人的人性及思维中充斥的全是满满的恶;表面上似乎看不出来,但当劫难来临之时,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这种人的恶性就会彻底释放,正像捷克作家伏契克说过的“人们,我是爱你们的!你们可要警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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