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的传说哪里有（俺答汗）

内蒙古大 学 学 报 (哲学 社会科学版) 一九 八 三 年第 四 期，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成吉思汗的传说哪里有?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成吉思汗的传说哪里有

内蒙古大 学 学 报 (哲学 社会科学版) 一九 八 三 年第 四 期

俺 答 汗 征 卫 拉 特 史 实

薄 音 湖

著名 的 蒙 古 土 默特 部 首 领 俺 答 汗,

凭 借 他 称 雄 北 激 的 威 势 和 本 人 的 雄 材大 略,

在 十 六 世

纪 三十 年 代 和 六 十 年 代,

曾经 两 度征 讨 西 北 部 的 卫 拉 特 ; 同 时,

在俺 答汗控 制 之 下 的鄂 尔 多

斯 部也 曾 两 度 远 征卫 拉特。

先 后 四 次 用 兵 西 北 的 结 果,

极大 地 影 响了 我 国 北 部和 中亚地 区 的

历 史,

它与 喀尔 喀 蒙 古 在 漠北 统 治 的 确 立,

卫 拉特 人 向中亚 的 迁 移 并助 长 了 该 地 区 的 混 乱,

都 有着 直接 而 密 切 的 关 系。

俺 答 汗 征讨 卫 拉特,

与 他 征讨 北 方 的 兀 良哈 和 青海 的 卫 拉 特,

是他 一 生 中三 次重 要的 军

事活 动。

由 于 史 料欠 缺,

前 人 对 这些 活 动 都 缺 乏应 有 的 注 意,

而 在有 限 的 几 篇 研究文 章 中,

也 都 难 免 疏 漏 之 嫌。

为 此,

笔 者据 最 新 史 料—

蒙 文 抄 本 《俺答 汗 传》,

已 对 俺 答汗 征兀 良

哈 和 卫 拉特 的情 形 作 了 论 述,

下面 再 来 探 讨 征讨 卫 拉 特 的 情形。

一、

俺答汗 之前东 蒙古 与卫 拉 特的关系

众 所 周 知,

卫拉 特 即 明 代 的 瓦 刺,

成吉思 汗 时 代 的 斡亦 刺 惕。

据拉 施 特 《史 集》 记 载,

他 们原 居 于 谦 河 ( 叶 尼 塞 河 上 游 ) 的 八 河流 域①。

公 元 一 二O 七 年,

斡刺亦 惕 的 首 领 忽 都 合

别 乞 降 附于 成 吉思汗 ②,

从 此 这 个 部 落成 为 蒙 古 民 族 共 同 体 的 成 员。

当 元 帝 国 崩溃之 后,

他

们 乘 黄 金 家 族 衰弱 之 机 崛 起 于 西 北。

为 了 控 制 整个 蒙 古 地 区,

甚 至 为了 恢 复 "大 元 一 统 天

下 " ③,

他 们 对于 元宗 室采 取斩 尽 杀 绝 的 方 法,

乃 至 " 杀 元 裔 几 尽 " ①。

从 卫 拉特首 领 猛哥

帖 木 儿、

马 哈 不,

到 脱 欢、

也 先,

经百 余 年 的 激 烈 争 战,

卫 拉 特 统 一 了 东 西 两 部 蒙 古。

但

是,

卫 拉 特 的 统一 缺乏牢 固 的 基 础,

尽 管 他 们 " 似 乎 在 重 演 蒙 古 的 历史·

" 一 企 图 重 走 成 吉思

汗 的 老路, " 然 而

,

社会 的 经 济 政 治 却 未 能 给 予 他 们代 替黄 金 家族 而 保持 统 治 地 位 的条 件 卫。

区 此在 明 景 泰五 年 ( 14 5 4 ) 自称 " 大 元 田 盛 大 可 汗 " 的 也 先死 后」 ,

北 方 的 暂 时 统 一 局 面

即 告 结 束,

被 明 人 称 为挞 袒 的 东蒙 占 势 力 复 起,

成 吉思 汗黄金 家族 屡 次 兴 兵 向宿敌 卫 拉 特洗

血 前 仇。

0 《史集》,

卷 1,

第 1 分 册,

页 11 8,

赫塔古 洛夫俄译本, 苏 联科学院 出版社

,

19 52 年。

② 见 《元朝 秘 史 》,

第 239 节,

四 部 丛 刊 三 编 本。

③ 《明史纪事本末 》,

卷 32,

页 47 4,

中华书 局 19 77年 标 本点。

④ 《荒 激 通 考·

北 鲁 》 , 页 15 3上,

玄 览 堂丛 书续 集 本 ; 《王 享记·

北狄 》,

页 13 上,

崇祯刊 名 山

藏本。

⑤ 符拉 基米尔 佐夫 《蒙古社会 制 度 史》,

页 23 5,

刘荣 煌 译本,

中国 社会科学 出版 社1 98 0年版。

⑥ 也 先卒年 据 《明 英 宗 实录 》, 卷 246

,

景泰五 年 十 月 甲午 条,

台 湾 中央研究院史语所 19 62年影 印

本, 《明史 》

,

卷 32 8, 《瓦 刺传》 作 景泰六 年 ( 页 85 03)

,

中华书局 19 74年标本点。

据 《蒙 古 源流 》,

东 蒙 古初 征 卫 拉特 在 景泰 三 年 l( 4 5 2):

后 闻 额 森 汗 (也 先 ) 已段,

岱 总 汗 ( 脱 脱 不 花 ) 续娶 之 福 晋 萨 睦 尔 太 后 生 一 子,

名蒙古 勒 克 "孚青 吉斯,

丙 寅 年 (正 统 十 一 年,

1 4 4 6 ) 生,

年 七 岁,

贮 于 皮 柜 以 马 负 之,

伊 母 萨睦 尔 福 晋 持 刀 带领 骑马 乘 牛 及 步 兵 出 师,

由库 奎、

扎 巴 哈 往 征 四卫 喇特,

大 有 俘

获。

撤兵而 回,

即 奉蒙 古 勒 克 11寻青 吉斯 即 位,

给 时 七 岁,

称 为 鸟 坷 克 图 汗,

抚 绥 所余 人

众。

①

蒙古 勒克 嚼 青 吉 斯 即 汉 文 史 料 中 的 森 儿 可 儿 吉思。

《蒙 占源 流 》 说 他 出 征 和 即 位 之年 为 景

泰 三 年 ( 1 4 5 2 ),

失 之 略早,

因 为 当时 也 先还 在 占据 着 汗 位。

《明 实 录 》 纷泰 六 年 ( 14 5 5 )

八 月 载: " 虏 酋卯 里 孩 立 脱脱 不 花 王 幼 子 为 王

, " ② 同 年 十 月 又 说: " 北 虏 脱脱 卜花 王 子 麻

马 儿 可 儿 吉 思并 毛那 孩、

学 罗 等 领 四 万 骑,

欲 攻 阿 刺 知 院。

阿 刺 屯 坎 坎地 面,

亦 聚 众 三 万待

之。 " ⑧ 记 事 与 《蒙 古 源 流》 相 合

,

时 间 则更准确。

阿 刺知 院 即 《蒙 古 源流 》 中的 阿 拉克 垂

相,

是攻杀 也 先的 卫 拉 特首 领,

当 时 已取 也 先而 代之,

因 此 脱 脱不 花 的 七 岁 幼 子 以 他 为 卫 拉

特的 代 表 人 物而 提 师 膺惩,

其 时 在 景 泰 六 年 ④。

库 奎、

扎 巴哈 两 地,

已 为学 者公 认 为今 蒙古

人 民 共和 国 西 部流 人 吉 尔 吉 斯湖 的 坤桂 河、

扎 布 汗 河。

后 来俺 答 汗 征 卫 拉 特 也 到 过 这 里。

《明 实录 》 中 所谓 阿 刺知 院 屯 驻 的 " 坎坎 地 面 ",

亦 当 指库 奎 ( I伪 n朋 办。

成化 年 间 达 延 汗幼 年 即 位,

其 妻满 都 海彻 辰 又 两 征 卫 拉 特。

第一 次:

由是聪 睿 满 都 海彻 辰 福晋 将 发 向 上 缠 裹,

将 国 主 达 延 汗 贮 于皮 箱 内 以 马 负之,

加 兵

于 四 卫 喇 特,

大 战 于塔 斯 博尔 图,

胜 之 、 掳 获 无 算。

第 二次征卫 拉 特,

由于 满 都海坠 马 而撤 兵,

应 当 理 解 为出师 未 捷⑤。

按 照 《蒙古 源 流》 的 纪 年,

达 延 汗 即 位、

结 婚 和初 征 卫 拉 特 都 在 庚 寅 年 ( 成 化 六 年,

14 70 ),

显 然不 确。

当 时 他 的 上一 代 汗 满 都 鲁 不 仅活 着,

而且活 动相 当 频 繁。

达 延 汗 实 际

上 出生 于成 化 十 年 ( 14 74 ) ⑥,

他 即 位 和 出 征当 在 七 年 后 的 成 化 十 六 年 ( 14 8 0 )。

但 是,

详

于 明 蒙关 系 而 略于 蒙 古 内部 情况 的 汉 文史 料,

却 没 有 留 下 关于这 次 战 争的 记 录。

战 场 塔斯 博

尔图,

一般 认为在 蒙古 人 民 共 和 国西 北 部 流 人 乌 布 苏 湖 的 特 斯河 与 博尔 河一 带。

《蒙 古 世 系

谱》 曾描写 了 胜 利 的 情景: " 下 令威勒 武 (卫 拉 特 ) 国 将领

:

嗣 后 房 舍不 得 称 殿 称 宅,

冠 缨

不 得过 四 指,

居 常 许跪不 许 坐,

食 肉 许 啮 不 许 割,

改 乌 苏 克 ( 酸 奶 ) 之名 为 扯 格。

其 部众 以

食 肉 用 刀 跪 请,

许之,

余 悉 如 令。

威 勒 武 至 今 犹奉 行焉。 " ⑦ 确 是绝 大 的 胜 利

,

然 而 未 免描

《蒙古源 流》,

卷 5,

页 23 上,

中华 书局 1 962年 重 印 笺证 本。

《明英 宗实录 》,

卷2 57,

景泰六年八月已 酉。

《明英宗实录 》,

卷 2 59,

景泰六 年 十月乙 卯。

德 国学者博吾康对波格齐洛夫 《明 代东蒙古史》 的 增 补 和 勘误一 书所列 蒙古汗 系表 (该书页 " 》

、

将麻儿 可儿 吉思 的 即年 写作 1 巧 4 ( 景 泰五 年 ),

比较 准确,

征 卫拉特是 次年的 事 情,

19 49年成都

版。

《蒙古源 流 》,

卷 5, 页 30 下

,

31 上。

据各种蒙文 本 《蒙古源 流 》,

第二 次似 为卫 拉 特来 袭,

而

非满都 海出征 卫 拉特。

后 面 将 谈 到,

依 照 汉 文 史 料的 暗示,

似乎仍 为 达 延 汗与 满都 海主 动进 攻

了 卫 拉特 `

关于达延 汗的 年 代,

参阅 拙稿 《达 延汗生 卒即 位年 考》,

《中央民 族学院学 报 》, 1 982年第四

期。

①②③④⑤

《蒙古世系谱 》,

卷 4,

页 19 上, 民 国18 年 据旧 钞本 排印 本

。

这 段屡为人 们征引的 记 载 实源 于《黄史 》

,

见该书 页 72,

沙斯金娜译 注、

排印 本,

苏联科学 院,

1 9 57年。

@⑦

写得 过 火,

因 为达 延 汗与 满 都海不久 就不 得 不重 新 往 剿,

并 且 丧师 而 归,

为此,

日人 和 田清

曾 以 为 这 段 描 写 应 当 指 俺 答 汗 对 卫 拉 特 的 胜 利①。

第 二次 出 征 大 约 在 弘 治九 年 ( 14 , 6 )。

《明 孝 宗 实 录 》 弘 怡九 年 五 月 己 未 条云,

北 虏因" 瓦 刺兄 弟相 攻

,

欲回 兵 袭 之 " ; 明 兵 部 尚书 马 文 升 云,

弘 治 间 小 王 子 " 方败 于 他 部 " ②,

隐 约 地 反 映 了 达 延 汗 二征 卫 拉 特 并且 败 北 之 事。

达 延 汗 不 仅 戎 马 住 惚 远 征 西 北,

他 还 颇 费干 戈 以 平 息 蒙 古 右 翼 地 区 的 卫 拉 特 势力。

也先死

后,

卫 拉 特 别 部卫 郭 特 人 承 也 先 的 余 烈 和乘 东 蒙古 势力 未 张 之 机,

自成 化初 年 起,

有 白L加思

兰、

亦 思 马 因 和 亦 卜刺 等 先 后从 哈 密 以 北 拥 人 右 翼 地 区,

专 擅 事权,

倡 言 叛 乱,

直至 正德五

年 ( 1 5 1 0) 达 延 汗 万 得 以率 左 翼 之军 把 他 们 驱赶 到 青 海。

这 一 切 表 明,

尽 管也 先死 后卫 拉特

已趋 衰 弱,

但 仍 然 保 持 着 足 以 与 东 蒙古 相 匹 敌 的 力 量,

《皇 明 北 虏 考》 说 在 成 化 年 间 ( 14 65

一 14 8 7 ) " 大 抵 瓦 刺 刀 强,

小 王 子 次之,

二种 反 复 相 残, " ③ 正说 明 了这 个 情 况

。

群雄 角逐

的 结 果,

达 延 汗 取得 了 最 终 的 胜 利。

他 建立 的 六 万 户再 次 确 立 了 成吉 思 汗 黄金家 族的 统 治,

卫 拉 特 势 力 被 驱 逐 到 西 北 方 和青 海 地 区。

但 是,

在 达 延 汗 时 代,

还 可 以 看 到 另 一 种 相 反 的 现 象,

即:

东 蒙古 与 卫 拉特在 相 互 争战

的 同 时,

也 有相 互 合 作 的 情形。

他 们 在 军 事 上 有 过 联合,

例 如 成 化 十 二年 ( 1 4 84) " 兵 部尚

书 张 鹏 等奏 : 虏 中逸归 人 言,

瓦 刺 虏 酋 克失 欲 与 迄 北 小 王 子 连 合,

侯秋 高马 肥 拥 众 人 寇,

不

可 不 备 " ④ , 他 们 曾 联 合 与 明 朝 通 贡,

例 如 弘 治 三 年 ( 14 90) " 巡 北 小 王 子 使 臣奄 克 卜花 等

及 瓦 刺 太 师 使臣 恰 恰 等 四 十八 人 来 贡 " ⑤ ; 他 们 之 间 仍 然 通 婚,

例 如 达 延 汗 的 一 位 妻子 就 是

卫 拉 特 阿 拉 克 巫 相 的 孙 女 古 实 福晋 ⑥。

因 此 日 人 荻 原 淳 平 认 为,

在 达 延 汗时 代东蒙 古 与 卫 拉特

是 紧密 的 联 盟,

甚 至 设 想 他 们 之 间 曾 有 过 一 个 针 对 明 朝 的 战 略 计 划⑦。

这 个观 点 固 然 持之 有

据,

却 失之 片 面。

因 为 它 不 能 够 解 释,

既 为紧 密 的 联 盟,

又 何 以屡 诉 干戈,

更 何 以 愈 到 后 来

卫 拉 特 人 愈 迁 往遥 远 的 西 北。

事实 证 明,

东 蒙 古 与 卫 拉特 的 关 系 是 既 争夺 又 联 合,

而 以争 夺

为 主。

当 他 们灼 目标一 致 时 (对 明 朝 作战 或 通 贡 ) 表 现 为 联合 ; 发 生 利 害冲突 时 ( 争 夺 霸

权 ) 就 表 现 为 斗争。

两 种 情 形 交 错 出 现,

但 是到 弘 治末 年 之 后 就再 也 看 不 到 这 种情形 了,

因

为在 达 延 汗 的 威 迫 之 下,

卫 拉 特 已 被 完 全 逐 出东 蒙 古,

它 的 名字 仅 仅 有 时 出 现 在 哈 密、

土 鲁番 方 面

。

《今 言 》 云: " 〔正 德 〕十 六 年

,

虏 人 花 马 池,

瓦 刺 西徙,

与 土 鲁 番 相 仇 杀。 " ⑧

《殊 域 周 咨录 》 更 明 确 指 出一 部分 卫 拉 特 人 的 住 地: " 瓦 刺 一 部 在 甘州 西 北

,

环 绕 北 山 住

牧。 " ⑧ 说 明 它 的 势 力确 已退 却 到 西 北 方向

。

① 见 《东亚 史研 究·

蒙古篇 》, 页 77 5

,

东 京 , 东 洋 文库,

1 959年。

② 《明 史 》, 卷 182

,

《马 文 升 传 》, 页 4 84。

。

③ 《明皇 北虏考 》,

页 29 下,

万历 27 年 郑 心 材重 刻 吾 学 编本。

① 《明宪 宗实录 》,

卷 2 5。,

成化 十二 年 已 酉。

此 类军 事 联合的 记载 亦见 于2 5 1

,

成化 二 十 年 夏四 月辛 酉 ; 《明 孝 宗实 录 》,

卷 42,

弘 治 三年 九 月已卯 ;

《瓦 身lJ传》, 页 8 50 3

,

诸 处。

《明 宪宗实录 》,

卷《明 史

》 ,

卷 32 8,

⑤ 《明 孝 宗实 录 》,

卷 36 , 弘 治 三年 三 月己 卯 ; 另 见 同书卷 35,

弘 治三年二月癸 巳 ; 卷4 .8

四年 二 月 乙 丑, 卷 49

,

三 月辛 巳等 条。

弘 治

见 《蒙古 源 流》,

卷 6,

页 1 上。

《关于 小 王 子的 一 个考 劣珊,

载 《东 洋史研究 》 第 17 卷第 4 号, 1 95 9年

。

《今言 》,

卷 2,

页 13 上,

元 明 善本 十种 影 印纪录汇 编本。

《殊域周咨录 》,

卷22, 《挞 粗 》

,

页 12 上,

北 平故宫博物院图书 馆据明万 历 刊 本排印本。

⑥⑧⑦⑨

达 延 汗死于 正 德 十 二年 ( 115 ) 7,

四 十 多 年 后 的嘉 靖 末期,

再次 出现了 以俺答汗 为代表

的 东蒙 古 势 力与 卫 拉 特 战 争的 热 潮,

显 然 不 是 由于 卫 拉 特 再 次 构 成对 东蒙 古 的 威 胁,

而应 当

看 作是 俺答汗 出于图 报 夙 仇 和 对 外扩 张 的 需 要,

当 然 也 是 为 了收 复失地,

因 为蒙 古 人 的 圣 地

喀喇 和林 当时 还在 卫 拉 特人 手 中。

二、

俺答汗征卫拉特

俺答 汗用兵 卫 拉特 的 情况,

汉 文 记 载一 鳞 半 爪,

语 焉 不 详,

只 集 中见 于 《蒙古源流 》 和《俺答 汗 传》

。

但 是 二 书所 述 各异,

为 了 论述 方 便,

我 们 首 先 征 引原 文。

在 《俺答 汗 传》 中,

俺 答 汗 凡两 征 卫 拉 特。

为 避 免引文 冗 长,

下 面 仅 述 其 人 意。

第 一

次:

俺答汗 在马 年 (嘉 靖三 十 七 年 成 午,

1 558 ) 降服 了 卫 郭 特 和 撒 拉 卫 郭 尔后,

出 征 卫 拉

特。

驻 在札拉 满 山 ( j a ia 训n Q a n )时

,

派 使者 向 白 帽 的 沙 汗 (亡叮a n mo l邪 i一 in 亏a Qa 扣 n )

叙谈 察合台哥 哥 以 来的 往 事。

对方 很 高 兴,

献 上 了 骏 马 和 珍 宝。

然 后越 经呼 锡 山 ( H 位hi

Qa n ) 进 攻额 鲁特 ( O ge l e d ) 和巴 噶 图 特 ( BQ扣 t u d ) 的 卜都 海 太 师 ( Bu d u hQ i T a i总i )

翁 郭 依垂 相 ( O gn $ io 亡 in g加 n g),

缴 获 了 很 多 战 利 品,

迫 使 他 们退 走。

驻 在 札拉 满 山时,

俺

答 汗 派 使臣 去见 吉 格 根 阿 哈 ( j i geg e n A qQ ) 和 扎 拉 满 图 类 ( j。恤mQn T 证尔 )

,

表 示 希 望按

照先 例 相 互 结成亲家。

吉 根 格 阿 哈 于是 遣 使 回 报,

献上 了 自 己 的 女 儿 作 为 钟金 (j 泣n9 e9 ~

j如gge n)。

俺 答 汗随 后班 师 ①。

第 二次 :

在 黄 龙年 (隆庆 二年 戊 辰,

1 568 ),

俺答 汗携 带 钟 金 哈 屯 ( j位gn ge n QtQ u n) 出 征 卫 拉

特,

直 趋阿 尔 泰 山 ( A l tQ i QQn) 到 达 乌达 托 图 木 ( O ud o T。 扣m ) 地方

,

见 到 奇 喇 古 特

( K ir $ du ~ K er g训 ) 兀 鲁 思 的 吉 格 根 阿 哈 等 诺 颜,

经 交 涉 知 道 彼 此 已 结 为亲 家,

吉 格 根 阿哈

遂 率子 女归 附于 汗。

是 没 后 未 回,

驻在 巴 克 ( B。口 之地 时,

钟 金 哈 屯 生 下 一 子。

俺 答 汗大

摆 玛 力雅 古特 宴 ( M a l i y a $ u d一 u n h o r i m ),

为子 起 名 博达 锡 礼 ( B o d a 云i r i )。

凯 旋 之 后,

赐

封 卫 拉 特 兀 鲁思 的 吉格 根 阿 哈 等 人。

仿 成 吉思 汗 以 忽 都 哈 别 乞 为 太 师之 例,

给 其 长子 乌 巴 岱

( U bo dQ i) 以太师 名 号 , 仿 成吉思 汗 以 豁 雷 罕、

扯 扯亦 坚 二 女嫁 亦 纳 勒 赤、

脱 劣勒 赤 兄 弟

之 例,

俺 答汗 以 自己 的 子 孙 满 珠锡 里 ( M Q n j u ` i r i) 和 松 木 布尔 阿 巴海 ( S位m b证 A bo qa i)

给 布 和古 岱 ( B位h e g位d e i )、

颧 黑 垂相 ( E h e i 亡i n g加 n g ) 二人 做 女 婿 ⑧。

据 《蒙 古源 流》,

俺 答汗 亲征 卫 拉特 只 有 一次。

因 为清 译 本 此 段 误 译较 多,

下 面 引施 密

特 本 和库 伦 本 的 记载:

壬 子 年 (嘉靖 三 十一年,

1 552 ) 阿勒 坦 汗 年 四 十 七 岁,

进 兵 四卫 拉 特,

于 控 奎、

扎

卜罕 ( K 6 n gg i、

ja bq a n ) 地 方杀 奈 曼 明 安辉 特 ( N a i m a n M i n g扣 n H o id ) 之诺 颜 玛 尼

明 阿 图 ( M Q in M in gya ut ),

掳 其 妻 吉 格根 阿 哈 ( 朴geg e n A qa )并 其 二 子 脱海 ( T o qa i)、

库库 托 儿 k( d k 讥el ),

所 属 人 众 全 被收 服,

遂 占据 四 卫 拉 特,

并 将 其 众 迁 离 和 宁

《俺答汗传》,

页 11 下一 12上。

《俺答汗传》,

页 12 下一13 上。

①②吕

2

(H o n i n g) ①。

先 来 研 究俺 答 汗 出 征 的 时间。

《俺 答 汗 传》 是严 格按 照 时间 顺 序 叙述 史实 的,

多 数纪 年

均 与 史 台,

但 也 不免 微 有偏 差。

按它 的 记 载,

第 一 次 出 征 应 在 马 年 征 卫 郭 特之 后 和黄 龙年 二

征 卫 拉 特 的 十 年 之 间 (嘉 靖 三 十 七 年 至 隆 庆 二年,

1 558 一 1 5 6 8 )。

参 以汉文 史 料,

俺答汗在

嘉 靖 年 间 征 卫 拉 特 的 记 载 则在 三 十 六 年 ( 1 5 57 ):

其 年 " 五 月,

俺 答 约 东虏 分 犯 古 北、

马

兰、

义院、

冷 口。

谍 告 虏 言:

往蓟 士 惮 夺 塞,

今 j间然坤 登,

几 席 之 矣。

虏 不敢 发,

遂西 往收

捕瓦 刺。 " ② 所 谓 谍言 全 然 无 稽

,

蓟 镇 在 隆 庆初 戚 继 光 整 饰 边 防 以前,

是九 边 各 镇 中最 弱 的

一 个,

绝无 士 卒 手间然 登 坏 而 吓 退 了 俺 答 汗 的 可 能。

但 是 这一 年 自辽 东 镇至甘 肃 镇九 边一 线,

都 没 有俺 答 汗 入 犯 的 踪 迹,

则 为 史 料 所一 致 证 明。

俺 答 汗 在 封 贡 以前,

除 了征 兀 良哈、

卫 郭

特 之外,

几乎 无 年 无 月 不 内犯,

唯 独此 年 例 外,

因 此 可 以推 测 他确 实 "西 往收 捕 瓦 刺 " 去

了。

所 以,

俺 答 汗 初 征 卫 拉 特的 时 间 在 嘉 靖 三 十六 年 ( 1 55 7 ) 可 能比 在三 十七 年之 后更准确

一 些。

《蒙 古 源流 》 载 俺答 汗 征卫 拉特 在嘉 靖 三 十 一 年 ( 1 5 52 ),

这个 年代 曾为 中外学者 作

为 信 史 而 反 复 引用,

然 而 它 显 然 难 以 凭 信。

因 为 这 一年 正 值 明 朝 为俺 答 汗 所 设马 市 关 闭 不

久。

俺 答 汗 忿 于互 市不 成, " 其 年 凡 四 犯 大 同

,

三犯 辽 阳,

一 犯宁 夏 " ③,

绝不 会 再到 遥远

的 西 北 大 动 干戈。

第 二次 出 征 为隆庆 二年 ( 1 568 ) 大 体 不 错。

隆 庆 三 年六 月明 兵部 尚书霍 冀 的 奏疏 可 为旁

证。

他 说: " 御 戎 之道

,

守 备 为 先。

去 年 各 边 防秋 无 警,

迩 者又 闻 俺 答 西 抢 回 夷,

其在 中 国

似 可 晏 然 无 虞 矣" ④。

所 谓 " 迩者 ",

当 指 隆 庆 二 年以 来 ; " 西 抢 回 夷",

是 因 为俺 答 汗征

卫 拉 特 首 先 经 过 了 哈 密、

土 鲁 番 等 伊 斯 兰 教地 区。

《蒙 古 源 流 》 没 有 提及 这 次 出征,

不是疏

漏,

就 是 把 两次 征 伐合 而 为一 了。

从 这 里也 可 以 看 出 在 记 叙 俺答 汗 事迹 方面,

《俺答汗 传》

的 史 料 价 值 远 胜 于 《蒙 古 源流 》。

征 卫 拉 特所 经的 呼 锡 山、

乌 达 托 图 木、

巴 克 等 地,

应 当 在 阿 尔泰 山方 面,

然 而 尚不 能确

指 所 在。

札 拉 满 山 即 雅 尔 玛 罕 山,

札、

雅 之 别是 由于 蒙 古 语 j和 y 常常不分 的 缘 故。

《新 疆 图

志 》 云: " 又 〔天 山 〕 东 北 曰 雅 尔 玛 罕 山

。

西 域 图 志 : 雅 尔 玛 罕 鄂 拉在 塔 勒 纳 沁 鄂 拉西 一 百

五 十 里,

图 古 里 克 之 南,

西 北 距 镇 府 城 ( 今 巴 里 坤 ) 三 百 里。 " ⑤ 此 山 又 称 伊 吾 北 山或拆 罗

漫 山,

《读 史 方 与纪 要》 云: "

〔天 山 〕 在 〔哈 密 〕 卫 北 百 二十 里。

志 云 : 哈 密 北 有大 山 ,.·

⋯

亦 谓 之 伊吾 北 山 二 ⋯ 亦 谓 之折 罗 漫 山。 " ⑥ 则此 山 正 当天 山 东 部 余 脉

,

位于 哈 密 东 北 数 百

里。

这 里 曾是著 名 的 古 战 场,

从 前 阿 岱 汗 和 阿 寨 台吉、

阿 噜 克台 太 师 征 卫 拉 特 也 到 过 这 里 ⑦,

① 施 密特 本 《蒙古源 流》,

页 20 8一 21 0,

同 书 页 2 24,

彻 辰 洪 台 吉 劝俺答汗饭依 嘛 教时 再次提到:

你曾把 卫 拉特 人 赶出 和 宁,

18 29 年圣彼得 堡 版 ; 库伦 本 《蒙古源流 》, 页 70 上

,

其中 脱 海( T o q a i )作脱会 ( T o q o i )

,

库库托 儿 ( K 住k u te r )作 布 和 古岱 ( B u h e g u d

e i ),

这 个名 字恰 好 与《俺答 汗传 》 中吉 格根 阿 哈的 子 孙之 一 相 同

,

而和 宁 ( H o in n g ) 作 ( H o inn , 海 涅 土影 印 本

,

19 5 5年 才白林 版。

② 《俺答 前 志 》,

页 47 49,

中华 书局 1 96 2年影 印 明经 世 文编 本 ; 《万历 武功录 》,

卷 7 , 《 俺答

列传 ( 中 )》, 页 7 13 上

,

中华书 局 19 62年 影 印 万历 原 刻本。

③ 《明 史 》,

卷 3 27 , 《鞋粗传》,

页 8 4 82。

④ 《明 穆宗实录 》,

卷 33,

隆 庆三 年 六 月 乙未。

@ 《新疆图 志 》,

卷 61,

《山脉 志三.

天 山三 》,

页 45 下一 46 上,

宣统 三年刻本。

⑥ 《读史方与纪要 》,

卷 65,

页2了75,

天 山 条,

中华书局 19 55年 版。

⑦ 见 《蒙古源 流》,

卷 5,

页 10 上。

后来俺 答汗 的 侄孙 布延 巴图尔 洪 台吉 征卫 拉 特也 到 过这 里。

① 阿尔 泰 山是 分 中、

蒙、

苏 边

界上 东南 走向 的 著名大 山。

控 奎、

扎 卜罕 (库 奎、

扎 巴 哈 ) 前 面 已提 到 过,

即 坤 桂河 与扎布

汗河。

据此可 以 大体 指 出俺答 汗 的 进 军 路 线 是:

从 河套 地 区 出 发,

经 由哈 密,

然 后 北 上 越过

阿 尔泰 山到 达控 奎、

扎 卜罕 河,

直 捣卫 拉 特的 很据 地。

特别 有 意 义 的 是 打 败 了 卫 拉特 并 把他

们驱逐 出和 宁 ( H o in gn 一 H o in )n 即 喀 喇 和 林。

和 林 位 于控 奎 扎 卜罕 河以 东,

是元 太宗 窝 阔

台以 来 蒙古人 的 圣 地,

在 脱 欢、

也 先之 后 即 一直 沦 于卫 拉 特 人 之 手,

因 此 《万 历 武 功 录 》

说 : " 而故和 林 地,

则 黄毛 诸达 虏 居 之, " ② 黄毛 即 卫 拉 特 ③

。

当 然 它 的 收复 也 是 喀尔 喀 诸

部 协助的 结果,

因 为不久 喀尔 喀的 势 力就 向 西 扩 展 到 唐 努乌梁 海地 区,

并 与卫 拉 特 人 展 开 了

长 达 几 十年之 久的 争战。

为 此和 田清 曾作 了 详 细 的 考 证④。

在 淹答 汗 的 压 迫下,

卫 拉特 人 移

向更远 的 西 方,

他 们似 乎 一 度承 认 了 俺 答汗 的 统 治,

同 时 开始 侵人 哈 萨克,

当 哈 萨克人 向塔

什 干 王 求援 的 时候,

塔什 干 王 回 答 说:

我 们纵 使 十人 合 力,

也 休想战 胜卫 拉 特 ⑤。

从此 揭 开

了卫 拉特 人 介人 中亚 各 部 角逐 的序 幕,

并逐 渐形 成 了 准噶 尔政权。

白 帽 的 沙汗 指 当时 土鲁 番 的 统 治 者 速檀 ( 154 6 一 1 570 在位 )。

明 初 东 察合 台 汗 国崩 绩,

分裂 为 "国 " 和 " 地 面 " 者 " 多至七 八 十 部" ⑥,

但各 王 室仍 为伊斯 兰化 的 察合 台后裔 所把

持。

土 鲁 番 自十 五世纪 中叶 国势 渐 强,

侵掠火 州、

柳 城,

后 来 把 哈 密 也 吞 掉 了。

嘉 靖二十 四

年 ( 1 54 5 ) " 满速 儿死,

长子 沙 嗣 为速檀 " ⑦, "锁 鲁 檀 (速 檀 )者

,

君 长 之 称,

犹 蒙古 可 汗

也 " ⑧,

实译 自 阿拉 伯 文 Sul t 口n,

是 穆斯 林统 治 者常 用 的 称 号,

所 以 速檀沙 也被蒙 古 人 称为沙

汗。

他 与弟马黑 麻久生 怨 隙,

分 据哈 密,

马黑 麻 竟 至 结 婚 卫 拉特 以 抗其兄。

因此,

俺 答汗 以

成吉思 汗幼子 拖 雷 后 裔 的 身 份,

向 速檀 沙 叙谈 拖 雷 兄 察 合 台 以 来 的 往 事,

显 然 是借 此 笼 络 以

图共 同抗击 卫 拉特。

《俺答 汗 传》 说与 俺答 汗发生 武装 冲突的 是卫 拉特 的 额 鲁 特 和 巴 噶图 特 , 而 《 蒙 古 源

流》 却只 提到 奈曼 明安辉 特 (八千 辉特 )。

这 里 涉 及 到 卫 拉 特 各 部的 组 成问 题。

由于 史 料抵

捂 缺漏,

关于 明 代卫 拉特 各 部的 情 况,

至今 仍 然 莫 知 其详。

现在我 们 就来试图 解 释 一 下 上述

记 载歧 异 这 个繁难 的 问题。

卫 拉特一 向 称 " 都尔本 (四 之 意 ) 卫 拉特 ",

即 由四 个部分 组成。

这 四 个 部 分 在 《蒙古

源流 》 中作厄鲁 特、

巴 噶 图特、

和特 (即 辉 特 )、

奇 喇 占特 ⑨ ; 罗 卜藏 丹 津 《黄 金 史》 作卫

拉 特、

额 鲁特、

巴 噶 图 特、

辉特 L ; 噶 班沙 拉 布 《四 卫 拉 特 史 》 则 分 为四 组 : ( 1 ) 额 鲁

特,

( 2 ) 辉特、

巴 噶图特,

( 3 ) 巴 儿 忽、

布里 雅 特,

( 4 ) 杜尔 伯 特、

准 噶 尔、

和 硕

① 见 《蒙古源 流》,

卷 6, 页 25 下

。

② 《万历武功录 》,

卷 7, 《俺答列 传 》 (上 )》

, 页6 56下。

⑧ 明 人 有 时呼 瓦 刺 为黄毛。

例 如 《全 边略记 》,

卷 5 , 《甘肃略 》, 页 23 上

, " 〔万 历 十四 年〕松山 酋着力兔亦 欲略黄 毛达 (原注

: 即 瓦 刺 ), 民国 19 年 北 平图书馆铅印本

。

④ 见 《东亚史 研 究.

蒙古 篇 》 八 《俺答 汗的 霸业.

西 北 方面 的 经 略 》。

⑥ 见 巴托尔德 《七 河史·

卡尔梅克简史 》,

敏诺尔 斯 基英 译本, 1 96 2年 莱顿版

。

⑥ 《明 史》, 卷3 32

, 《西域 四》, 页 86 160

⑦ 《明史 》, 卷 329 , 《西 域一 》

, 页 85 36。

⑧ 《明史》,

卷 332, 《西 域四 》

, 页 8 60 00

⑨ 《蒙古源 流》,

卷 3,

页 2 下。

L 《黄金史 》, 页 71

,

内蒙古师范学院 197 9年油 印本。

特、

土 尔启 特①。

此 外还 有其 他 种 种 说 法。

记载 的 不 同,

是 由于 卫 拉特 在其形 成 与发 展 过 程

中,

吸收 了 其 他 各部 的 成员,

特别 是 随 着时 代 的变 迁,

又 经 历 了 不 断分化 改 组 过 程 的 缘故。

尽 管 如此,

我 们 仍 然 可 以看 到 在各 种记 载 中,

都有额 鲁 特、

巴 噶 图 特和 辉 特这 三个部 落。

其

原 因,

是因 为它 们原 系卫拉 特最 早的 与 核心 的 部落。

据 《元朝 秘史》 记 载,

最 先归 附成 吉思

汗的 斡亦 刺首 领 都 合别 乞 有 两 个儿 子 : 亦 纳 勒赤、

脱 劣勒赤,

都 作了 学儿 只 斤家 族 的 附马 ②,

据 说 他 们 就是 辉特 的 始祖札 巴 甘 墨 尔 根 的 后 裔 ③。

而 巴 噶 图 特 (意 为英 雄 ) 据 辉 特 人 说 是

因 为 他 们作 战 勇 敢,

中 国 人 ( 当 为元 朝 政 府 ) 送 给 的 称 号 ④。

后来 巴噶 图 特 与辉 特分成 两 个

部 落,

但 由于他 们同 组,

所 以 东 蒙古 人 并 不 严 格 区 分他 们 的 名 称,

因 此, 《俺 答 汗传》 称 巴

噶 图特,

而 《蒙 古源 流 》 却 称 辉特,

其 原 因 或 即在 此。

所谓 卜都海 太师,

我 们暂 时 还 不能 从其 他 史 料 中找到 相应 的 人 物。

翁 郭 依垂 相 或 者可 以

视为 绰罗 斯 世系 中哈 木克 台 吉第 三 子 翁 郭 依。

绰 罗 斯 的 世系,

在 《西 域 图志》、

《蒙 古 游 牧

记 》、

《蒙古 民 族 史 料 集》、

以 及 《黄 史 》 等史料 中,

所记 互不 相 同,

完 全无 法协 调一 致。

按

汉 文 史料,

哈 木克 台 吉 为也 先 四 世 孙,

帕拉 斯所 列 世 系 中则 为也 先七 世孙 , 哈 木克 台 吉 的 第 三

子,

在 帕拉 斯 书中作 奥绰 尼·

翁郭依 ( O hc o in O gn io ),

汉文 史料 中则 作 翁果 尔 辉 ( O gn or k h io )。

尽管 彼此歧 异 , 哈 木克 台 吉 有三 个 儿 子,

其 第三 子 叫翁 郭 依 (或翁郭 尔辉 ) , 大 体 还 可 一

致。

又据帕拉 斯 书所 载绰 罗 斯的 准 噶 尔和 杜 尔伯特之 由来是: 辉特 的 始 祖 雅 波 奉 墨 尔 根

( Y Ob 叩 h o n mer 驴 n) ⑥ 是 比 成吉思 汗 还早 三代 的 英 雄 , 后因 遭 中国人 之 忌而 被 杀 , 其 部

下 五 个将领 把卫 拉特分 成五 个 部 , 其 中之 一 后来又 分 成了 准 噶 尔和 杜尔 伯特⑥。

因 此 , 霍握

斯断 言最初 辉 特一 巴 噶 图特之 中 包 含 着 绰 罗斯姓 的 准噶 尔、

杜 尔 伯特⑦。

如 果 真的 如 此 , 那

么 把 绰 罗 斯 (原属 辉特一 巴噶 图特 ) 的 翁 郭依 称为 巴 噶图 特的 翁果 依 , 也 未 尝 不 可 看 作是顺

理 成章 的 事情。

如 上所 述 , 额鲁 特 也 是 卫 拉特 旧 系部 落之 一。

冈 田英 弘 认 为额鲁 特是 四 卫 拉特联 合体 中

最初 作为 中心 的 辉 特、

巴 噶 图特 , 以 及 后来 绰 罗斯 系的 杜尔 伯特、

准 噶尔 部 共用 的 名 称,

最 后

这 个部落包 括在 确立 统 治 的 绰 罗斯 内⑧。

依 照 这 个推 测 , 俺 答汗对 巴 噶图特 (或 辉特,

或 杜

尔伯 特 ) 作 战,

也 等 于 对 额鲁 特 作 战。

可 是清 代 史 书 都说 额鲁 特 即 明 之 瓦 刺 , 在 清 代才作 为

和 硕特、

土 尔怠 特 (西 迁 后为辉 特 )、

准 噶 尔、

杜 尔 伯 特 的 统 称⑧。

这 个说 法 久 已 引 起学者

的 非 议 O,

因 为额鲁 特一 名在 早期 只 是 作 为 四卫 拉 特 的 一个 部落 出现 的@。

额鲁特 并不 等 于 瓦

① 转 引 自冈 田英弘 《四 卫特拉的 起源 》,

载 《史学 杂志》 第 83 编第 9 号, 1 97 4年

。

② 见 《元朝秘史 》,

第 2 39 节。

③ 《黄史》,

页 10 1。

④ 帕拉斯 《蒙古 民 族史料集 》,

页 48 一 49, 17 7 9年莱比 锡版

。

⑤ 即 《黄史 》 和 《蒙古 游牧记 》 中辉 特始 祖札 巴 甘墨 尔根 (卷 3, 页 3 下

,

同治 6 年祁氏刊 本 )。

⑥ 见 《蒙古 民族史料 集 》, 页 470

⑦ 见 《蒙古史》 卷 1,

页5 90, 民 国25 年北 京文 殿阁书庄 影 印 18 76年伦 敦版

。

⑧ 见 《四 卫拉特的 起源 》。

⑨ 例如 《蒙古游牧记 》, 卷 11 , 页 1 上一下

。

L 例如 格鲁塞在 《草原帝国史》 中,

就认 为 以额鲁 特代替卫拉特是一 种误用 ( 该书第 8 章,

第 8

节, 19 39年巴 黎版 ;) 伯 希和 在 《卡尔 梅克史评注 》 中也认为

,

额鲁 特一词最初的 词义肯定是比

较 有限制的 (该 书第 7 页, 1 96。年巴 黎 版 )

。

0 例如 《黄 金史纲 》,

页 34 下,

早在脱欢时代 即有额鲁特 一 部,

蒙文 书社1 92 7年版 ; 《 蒙古 源流》

,

卷 8,

页 2 下,

更是早在成 吉思汗先世即有厄会 特一部。

渝跳卫技特,

为抚 《俺 答汗传》 巾额鲁 特的 出现 又 提供 了一 个佐 证。

但 额兽 特 部当时 的具体情

况很 不明了 , 只能推 测在俺答汗征卫 拉特 的时 候,

它可能作 为巴 噶 图 特 或 杜尔 伯 特的 属部参

加 了 作 战。

,

《俺 答汗 传》 提 到俺答 汗初 征 卫 拉 特 时, 曾派 人 去见 吉 格 根 阿 哈 和 扎 拉 满 图 类 , 表示 希

望 结成 亲家。 《蒙 古 源流 》 云俺 答 汗 " 杀 奈曼明 安 辉特之 诺 颜玛 尼 明 阿 图 , " 而 《黄 金 史

纲 》 则云 俺答 汗 " 攻打卫 拉 特,

杀 死 了 扎拉 满 图 鲁 (扣al m Q n T 位r 动 , " ①因 此 可 以 断 定

玛 尼明 阿 图就 是 扎 拉满 图类 (鲁 ) , 是辉 特 部 的 首 领。

他 确为俺 答 汗所 杀, 所 以 在 《俺答汗

传》 谈 到 二 征 卫 拉 特时,

他 就 再 也没 有 出现,

率众归 降并 得 到 封 赏 的首 领 只剩 下吉格根 阿哈 一

人。

他 被 杀 的 原 因 可 能 是拒 绝 了俺 答 汗 希望 成 亲家的 要求。

《俺 答 汗 传》 的 作 者没 有 明 言 其

因 , 却颇费 笔墨 描 写俺 答 汗 与卫拉 特 人 联 姻 的 盛举,

我 们不能 不 怀 疑作者 对 俺答 汗 出 征 所 作

的 几乎兵 不血 刃 的 描 写,

是 出 于 颂 扬而有 意 美 化了 的 史 实。

事实 上 , 俺 答 汗 进 攻 卫 拉 特 并取

得重 大 胜 利 , 无 论 如 何 要经过 残酷 的 战 争 , 所 谓结 亲 , 必 然 是 征 服 后 强 迫进 行的。

吉 格根阿 哈 没 有 出 现在 清 译 本 《蒙 古 源 流》 中 , 只说 俺答 汗杀死 玛 尼 明 阿 图 , " 将 其 表

兄并 甥妇 以 及二 子 并所 属人 众 全 行收服 " ②。

所 谓 甥妇 当 为误译 , 可 能 译者 把 卜ge n A qQ 看

作 】i ge o ay 了。

j ige 为甥之 意 , Q担 为姊 之 意, 误 作甥 妇 , 其 实是 吉格根 阿 哈 的 名 字

。

施 密

特本 和库 伦 本 《蒙古 源流》 云 " 杀 奈曼明 安 辉特之 诺 颜 玛 尼 明 阿 图,

并 降服 了 他 的 妻子 吉格

根 阿 哈 及 其二 子 " , 不误。

但 在 《俺答 汗 传 》 中却没 有说 明吉格 根 阿 哈 与扎拉 满图类 (玛 尼

明阿图 ) 的 关系 , 并且 他 的 属 部 不是 辉特 , 而是 奇 喇 古 特。

从 史 料 记 载来 看 , 吉格 根阿 哈 为

扎 拉 满 图 类 (玛尼 明 阿图 ) 之 妻 殆无 疑 义,

除 了 因 为 《蒙 古源 流》 这 样说 之 外,

还 因 为 《俺

答 汗 传》 在 叙述 俺 答汗 颁 行 赏赐时 , 她没 有得 到 任 何 封号 , 获 得 太师之 称的 是 她 的 长子 乌 巴

岱 , 其 原因 应理 解 为她是 一 位 女子、

扎拉 满 图类 之 妻。

她虽 属 丈 夫所在 的 辉特 部 , 可 能来 自

奇 喇古 特 部 , 因 此 才能 称之 为 奇喇 古特 兀鲁 思的 吉格根 阿 哈。

奇 喇 古 特 ( K i r $ u d~ K e r g位d ) , 霍握斯 把它 ( K e r gu d ) 比 拟 为克 烈 特 ( K e or i t s )或 土

尔启 特 ( T or gut s) ③ ; 伯希 和批 评了 这 个说法 , 而 肯定地 认 为 K 巨9r 讥就是 K i r g ih : (乞 儿 吉

思 ) ④。

这 是从语 言 学 角度 的 一 种推 测。

可是 在 《蒙 古 源流》 中奇 喇 古 特是 四 卫 拉特 的 主 要

部 落之 一 ⑤ , 它的 首 领鸟 格齐 哈 什 哈 在明 初 曾是 卫 拉特 的 强 有 力的 人 物⑥ , 而 K igr ih : ( 乞

儿 吉 思 ) 作 为卫 拉 特在 复 杂 的 发展 过程 中被 吸收 进 来的 属 部 , 视之 为卫 拉 特 的 主 要部 落并且

从 中产 生 了 威 摄 整 个卫 拉 特 的 强大 的 首 领 , 这 是难 以 置 信的。

因 此 , 霍握 斯视 K er gut 为 克烈

特 即 土 尔启 特 , 似 乎 更为 合 理。

俺 答 汗通 过 征 卫 拉特,

得 到 了 钟 金 哈 屯 , 并 生 子 博达 锡 礼。

明 人 记 录 都 说 俺 答 汗 有 子

① 《黄金史纲 》,

页61 上。

② 《蒙古源流》,

卷 9, 页 21 上一下

。

③ 见 《蒙古史》 ,

卷 1,

第十章, ` 克烈 特人 和土尔肩特人

》 。

按顾土 尔危特世系,

即克 烈 特的 的 王 罕。

④ 见 《卡尔梅克史评注 》,

页 6 , 页 65, 注 ( 66 )

。

⑥ 《蒙古源流 》,

卷 3,

负 2 下,

四 卫 周 特之一为奇喇 古特( K ir 丫u d~ K e r g o d),

该 部 源于 翁罕,

或 作克 嚼 诺 古

特 ( K e r n d g 往d ) (库 伦本页 24下 )。

⑥ ` 蒙 古源流 》,

卷 5,

页 6 上,

谈到"

卫喇特克咚 古特之乌格齐哈什 哈" ,

克 咚古特 ( K e r g u d

~ K er n 6 g 住d),

王 静安校当 为同书卷 3 之奇喇古特,

是正确的。

此人 曾拭蒙古额人坷白克 汗,

或 谓即 《明史》 中提到的 筹位称汗的鬼 力赤 《卷 327, 《挞粗传 ,

,

页 8 46 7 ).

木他失 礼 (博达锡 礼 ), 为三 娘子 所生 , 因 此 钟金 哈屯 即 为著 名的 三 娘子

,

凿然无疑。

珠荣

噶 先生 对 此 己有 令人 信 服 的 考 证①。

三 娘 子 即 钟金 哈 屯 随俺 答汗 来 到 土 默特,

曾 引起 激 烈 的

家 庭纠纷 , 俺 答汗之 孙 把汉 那 吉 因 此 投奔 明 朝,

这 个 事 件又 成 为 俺 答 " 封 贡 " 得 以 成功 的 直

接 原 因。

然而 关于 这 场 家 庭 纠 纷 的 内 幕 , 史 料 的 记 载 歧 异百 出 , 至 为 复 杂 , 所 以 需 要另 文论

证,

兹 不赘 述。

三 娘 子 生 子 溥达 锡 礼,

曾 大 摆 马 力 雅古 特 宴 以 为 庆贺。

据 《夷 俗 记 》 载:

" 夷 人 产 育 男 女 夕 不似 我 中 国 护持。

产 时 即 裹 以 皮,

或 以 毡,

越 三 日方 洗 , 洗 毕 仍 裹 之 如

前 , 是 日 , 推牛置 酒 , 召 亲戚邻 里 会 饮,

名 日 米喇 兀。 " ② 米 喇 兀 即 玛 力 雅 古 特 的 音 译

。

俺

答 汗 在 茶火 军容 中 得 子,

仍 然 没 有 忘 却 ,gT 行这 种 传统 的 喜 庆方 式。

俺 答 汗 与 卫 拉 特 互 相 嫁 娶 了 儿 女。

据 《俺 答汗 传 》 的 作者 说,

这 一切 都 是 仿 照 成 吉思 汗

的 先例 进 行 的。

事情本 身 固 然 有 相似 之 处 , 主 要的 是表 现 了 俺答 汗 的 气势。

俺答 汗 的 所 作所

为 常常效 仿 先 祖 , 在与 西 藏 三一

世达 赖 喇 嘛 会 晤 时,

他 自 比 忽 必 烈 , 此时 又 自 比 成 吉思 汗 , 未

免有 些 妄 自尊 大。

但是 有 明 一 代,

除 了 达 延 汗,

还 只有 俺 答 汗才具 有 这 种 骄 傲 的 资格。

三、

鄂 尔多 斯部对卫拉特 的 征讨

在俺 答 汗时 代,

鄂 尔 多 斯部 的 几 位 着 名 首 领 也 对 卫 拉 特 进 行过 征讨。

当时 鄂 尔多斯 完全

处 在 俺 答 汗 的控 制 之 下 , 因 此 他 们 的 出 征 应该 看 作 俺 答 汗 对 外用 兵的 总 体 战 略 的 组 成 部分。

第一 次 出 征在 嘉 靖 四 十 一 年 ( 15 6 2 ):

其 库 图 克 图彻 辰 洪 台 吉庚 子 年生 , 岁次 壬 成 (靖 靖 四 十 一 年 , 1 5 62 ) 年 二十 三 岁 ,

行 兵四 卫 喇 特 , 于 额尔 齐 斯 河 ( E r 尔 5 m 6er n) 征 剿 土 尔启 特 ( T or $。 Yu d),

击 杀 喀 喇

博 郭 罗 (Q a r a B o y oor ),

竖 立 黑 蒸 于 灶 君 之 前,

将锡 木 必 斯 优加 zb is 一 昌i l b i s 一 总i n b i s)

、

土 尔 启 特 存 留一 半安 置其 地,

遂 撤 兵 ③。

库 图 克 图彻 辰 洪 台 即 明 人 所 称 切 尽 黄 台 吉者,

是 墨 尔 根 济 农 (吉囊 ) 之 孙,

俺 答 汗的 侄

孙,

也 是 《蒙 古 源流 》 的 作者 萨囊彻 辰 的 曾祖 父。

他 依 靠 文 武兼 备 的 才能,

在 鄂 尔多 斯享有

极高 的 威望。

明 人 称 他 " 为人 明 敏 而 娴 于义 辞,

尤 博通 内典 ", " 善 用 奇兵 "

, " 雄 视 一

套,

投足 左 右,

便 有 轻 重 " ④。

他 在 俺 答 汗 称 嗬 过 程 中,

运 筹 出谋,

草 拟 表 文,

颇 受倚 重。

嘉 靖 四 十 一 年 他 独 自率 军西 征,

只 有 二 十 三 岁。

他 西 征 所 达 之 地 额 尔 齐 斯 河,

源 出 阿 尔 泰

山,

自 东 南 向 西 北 流 人 鄂 毕 河,

其 上 游 在 我 国 新 施 北 部。

看 来土 尔息 特 人 当 时 就 住 在 这 里,

但其 西 北 疆 域 不会 超 过 额尔 齐 斯 河 中下 游 的 中亚 和 西 伯 利 亚诸 部的 驻 地。

魏 源 在 叙述明 末厄

鲁 特 四 部的 情况 时,

说 土尔 启特 游牧 于塔 尔 巴 哈 台 地 区 (今 新 疆塔 城县 ) ⑤,

这 里 就 在额 尔齐

斯 河上 游西 南附近。

彻 辰 洪 台吉初 战 告 捷,

杀 掉 了 喀 喇 博郭 罗,

此 人 不见 于 土 尔启 特 世 系,

《从"

俺答汗"

看三 娘子 的 名字和母 家 ,,

载《 19 8。年 中国 蒙古史学 会论文集 》

, 内 蒙古 人 民 出 版

社 19 80年 版。

` 夷 俗记·

生 育》 , 页 1 下 , 续 宝 颜堂 秘籍 本

。

《 蒙古源 流 ,, 卷 6

,

页 22 下,

库伦 本《

蒙古源 流》 , 页 70 下 ; 施密 特本 《蒙古源 流

》 , 页 2 1。。

《万 历 武功录 》,

卷 14, 《切 尽 黄台吉 列 传 》

,

页 30 上,

37 下 , 31 下。

《圣 武记 ,,

卷 3,

页 59、

61, 四 部备要 本

。

①⑥④③②

大 约是 率土 尔鹰 特西 迁 的 和鄂尔 勒 克之 祖 贝果 鄂 尔勒克 同 时代的 人机 胜 利 的 象征 是" 竖立

黑瀚 于灶 君之前 "。

据 《蒙 古 源 流 》 载,

成 吉思 汗即 位 时,

曾 于斡 难 河之 源建九 游 白 稼,

于

德里衰 布勤塔 干 建 四 游黑 者①,

除此而 外,

成 吉思 汗的 军队 也有 使用 黑 蠢 以及 杂 色 花舜的② ,。

" 瀚" 或 作 t u y , 或作 时 lde,

象征 着军队 的 保护神 ③。

然 而 在明 代,

似 乎 只 有黑 称 才 作 为

成 吉思汗 黄金 家 族 的标志。

在达 延汗 征右翼亦 卜刺时,

其 三 子 巴 尔 斯博 罗特 即持 黑 寿,

鄂 尔

多 斯 认 为黑 欢是 汗的 标志,

因 此 望森而 降④。

在这 里,

彻 辰 洪 台 吉的 军 旗仍 被 称 作黑 煮,

而

白森 却不见 于明 代史料 的 记 载。

关于灶 君,

拉 施 特解 释说 : "蒙 古 人 有这 样 的 习 俗 : 父 亲的

主 要遗 产总 是给 予 幼 子,

幼 子 因此 被 尊 称为额 毡 ( 主 人 )。

幼 子 经 常在家,

而灶 火 乃 是 家 庭

生 活 的 中心,

所 以 幼 子 又叫 做 斡 惕赤斤,

即灶 君。 " ⑤ 在 明代

,

至 少 东蒙 古 人 仍 然保持 着 这

种 习 惯⑧。

因此,

将黑煮 立 于 灶君之 前,

应 当 象征 着 成吉思 汗黄 金 家 族 对敌 人 的 彻 底征服。

与土 尔危 特 同 被 征 服的 还 有锡 木必斯一 部。

锡 木 必 斯在 库 伦 本 中作 il6 ib s (锡勒 必 斯 ),

在施 密 特 本 中作滋n ib s (辛 必 斯 )。

这 是 难 于作 出解 释 的 部 名,

它 曾使 霍握 斯困 扰不堪,

因

为从卫 拉特各 部 中无 论如 何 都 找不到 这 个 名称⑦。

或 许 锡木 必 斯 可 以 看 作是失必 儿 (总ib ir )

《元 朝 秘 史 》 载拙 赤 出 征林木 中百 姓 时,

曾以 斡 亦刺 惕部的 忽 都 合 别 乞 为向 导,

招 降 了 失 必

儿 等 部 ⑧。

在 《元 史·

玉 哇 失 传 》 中,

此地 写作 亦必 儿·

失 必儿 , 《史 集 》 亦作 I b扮箱 i ib r,

并 说其地 紧邻 与昂 可 刺 河相接 的 乞 儿 吉思。

据此,

韩 儒林先生 和 周 清 澎师都 指 出这是 林 木 中百

姓最 北 部的 部 族之一,

或 指乞 儿吉思 以 北 的 西 伯 利 亚 广大地 区 而言 ⑨。

在 十 五世纪,

一 部分

靴 粗人 征服了 曼西 人 和汉 特人,

在托 波尔 河流 域建立 了 西 伯 利亚 汗国,

其都 城在 额 尔齐斯 河

与 托 波 尔河相 汇 处,

就 叫云i ib r,

直至 十 六 世 纪八 十 年 代,

这 个汉 国才被 俄国沙 皇 所 吞并。

可

是这 里 远 在土 尔启 特 人 居地 的 西 北,

当 然 难 以 推 测 彻 辰洪 台 吉 已 经 兵 临 此地。

大约 当时土 尔

息特之 中混 杂 着一 部分 失必 儿人,

所 以彻 辰 洪 台吉 才能将 二者 同时征 服。

另 一 次对 卫 拉 特的 征 伐在 万历 二年 ( 15 74)。

如 果说前 几次 西 征 都取得 了 辉 煌 的 战 绩,

那么这一 次却 以惨重 的 代价而败归。

由于清 译 《蒙 古 源流 》 对 这 次 出 征的 记 载文理 不 过,

且

多 误译,

下 面 结 合库 伦 本 和施 密特本 作 综合 叙述 :

甲 戍年 ( 万 历 二年,

1 574 ),

正 当鄂 尔多 斯 的 彻 辰 洪台吉远 征托 克 马 克回 来 , 听 说布延

巴 图尔 洪 台吉 ( B u ay n B叮 tQ ur Q o n g T Q iij ) 兄 弟 已 出 征卫 拉 特,

他 便 把猫 重 放 在 巴 里 坤

① 《蒙古源流 ,,

卷 3,

页 n 上。

⑧ 见 ( 元 朝秘史》,

第17 0节。

⑧ 见 《班札罗夫选集》,

页 274一 275,

鲁 绵采 夫对班札罗 夫 《黑教或 称蒙古人 的 珊蛮教》 一 文所作

的注释 ( 120 ), 195 5年莫斯科版

。

④ 库 伦本 《蒙古源流 》,

页 6 5下。

⑤ 《史集 》 卷 1,

第 i 分册,

页 19 3 ; 第 2 分册,

斯米尔 诺娃俄译本, 页 33

, 350

⑧ 夷 俗记·

分家 》,

页 1 下, "

夷人 分析 家产,

大都厚于 长子及幼子。

如 人有四 子,

伯 与 季各得

第二,

仲与 叔各得其一" ,

说明在明代蒙古人 分配财产 时仍 然优待幼 子。

⑦ 《蒙古史》,

卷 1,

页 50 1。

⑧ 《元 朝秘史》,

第 170 节。

⑨ 见 韩儒林 《元 代的吉 利吉 思及其邻近 诸部 》,

载 《中国 史研究》,

1 9了9年第 i 期 ; 周 清澎 《元

朝对 唐努乌梁 海及其周 围地区 的 统治 》,

载 《社会科学 战线 》,

197 8年第 名 期.

(B aQ rgu ) l,

也 去打 卫 拉特。

巴 图尔 洪 台 吉在哈 尔 该 (伽 rQ aY i) 山阳收 服 了 以 额色 勒 贝侍卫( E se le be i Qi y

一

o) 为 首 的 八 千辉 特,

彻 辰 洪 台吉 在 札拉 满 山 山 阴 收 服 了以 喀 木苏、

都哩 图

二 人 为首 的 巴 噶 图 特,

他 的 儿 子 鄂 勒 哲伊 勒 都 齐追 赶三 月之 久,

粮绝,

吃一 种 叫做 巴 尔 吉勒

塔 的 石 块,

在 图 巴 汗 ( T u ab ga n) 山 阴 收 服 了 以 绰 罗斯 的 必 齐 呼 锡格 沁 为 首 的 杜 尔 伯 特( D 6br e d

,

施 密特 木作 D 6 lr, e n,

即 四 ) 鄂 托 克。

彻 辰 洪 台 吉从 博陇 吉 尔 ( B of ogn G i r ) 派

两 名 使者 给 巴 图尔 洪 台吉送 信说 : "额 色勒 贝侍 卫的 眼睛 象鹰似 的,

不是 守 分之 人,

是否 分

其 八 千辉 特 万户 以 孤 其势 ? " 巴 图尔 洪 台吉 不赞成 这 个话,

不肯 接见 使者。

额 色勒 贝侍卫 恃

彻 辰 洪 台 吉之 宠 , 擅 自从锅 里 拿 出八 条 马 肋给 了 那 两名 使者,

让 他 们回 去了。

巴 图尔 洪台 吉

对额 色 勒 贝 侍卫 大 发 雷霆,

拿 着马 肉斥责 道: " 俗 话说 : 染指于 乳 汁 , 投 杆于 牧群

。

你竟 敢

伸 手从 我 的锅 里 取 肉 给别 人 吃 ! " 于是 夹住 他 的 指头强 令 他吃。

四 卫 拉特 都在 议论这 件事。

额色 勒 贝把肉吃 完说: " 我吃 的 是 父亲 索岱明 阿图 ( So dQ i M ign YQ t u) 的 八 肋

, " 顿 足 而

去。

是 夜即 带 兵而 来,

在克 尔 齐逊 河 ( K e r 己i s 6 n 丫o of 库 伦 本作 K e r 己e b e g一 。n 丫0 01 ) 杀死 T

巴 图 尔 洪 台 吉,

叛 逃 了①。

布延 巴 图尔 洪 台吉是 诺 延 达 喇 济 农 (吉 能 ) 的 长 子,

俺 答 汗的 侄孙。

诺延 达 喇 死于 万历

二 年 ( 1 5了4) ②。

布延 巴 图 尔 洪台 吉也 在 这 一 年被 额 色勒 贝侍卫杀 死,

没 有来 得及 继承济 农

之 位。

《北 虏世 系 》 载麦 力 良 (墨 尔 根济 农 ) 世系 中,

在 把都儿 黄 台吉 ( 巴图 尔洪 台吉 ) 名

下 注云: " 为西 瓦 刺所 杀 夕 " ③ 即 指 此

。

他收 服辉 特 部之地 哈 尔 该 山,

疑 即 杭 爱 山,

和 田清

也推 测是这 里④。

但 是俺 答 汗 在 嘉 靖 三 十 六 年 于 控 奎、

扎 卜罕河 征 辉 特时,

已把 他 们迫 往西

方,

并且 收 复 了 和林,

这 时 又 到 位 于控 奎 扎 卜罕与 和 林之 间 的 杭爱 山 出 征辉特,

只 能说 明 辉

特 人 在 东蒙古 退 却 后 又 一 度 回 到 原 驻 地,

他 们 的 东返 招致 了 东 蒙 古 的 再 度 征讨。

彻 辰 洪台吉

远 征 托克 马克 的 凯 旋 途 中⑤,

把档 重 留在 哈 密西 北 的 巴 里 坤 , 在札 拉满 山 之 北 再 征 巴 噶 图

特。

溃敌 北逃,

他 的 儿 子 孤 军 深人 以致 粮绝,

追 赶 了 三个月 之 久才在 图 巴 汗 山阳 把 他 们完全

征服。

图 巴 汗 山,

余元 宣 先生 认 为即 唐 努 乌粱 海地 方 的 都 播 山⑥,

和 田清 持 同样 的观点 ⑦。

溃 逃 的 巴 噶图 特 被 征 服 时,

忽 然 又 被 称 作"

绰 罗 斯 的 必齐 嚼 锡格 沁 为首 的 杜尔 伯 特鄂 托克" ,

可 知 杜尔 伯 特 当 时 仍 然 包括 在 巴 噶 图 特 之 中。

这为 霍屋 斯 的 " 早 期 巴 噶图 特 包 括 着绰 罗 斯姓

的准 噶 尔和 杜 尔 伯 特 " 的 观 点 ⑧,

提 供 了 一 个旁 证。

额 色勒 贝 侍卫是 辉 特 部 的 首领。

《黄史 》 载辉 特世 系说: " 成 吉思 汗把 女 儿扯扯 格嫁给

了 辉 特 的 忽 都 合别 乞 的 儿子 亦纳勒 赤,

亦 纳勒赤 的 哥 哥脱 劣勒赤 娶了术赤 的 女 儿 豁 雷 罕。

他 们 的 后裔 为 瓦 齐妾 明 阿 图,

他 的 儿 子 索岱 明 阿图,

他 的 儿子 额色勒 贝 侍卫。 " ⑨ 因 此额色

勒 贝侍卫 口 出怨 言说: " 我吃 的 是 父 亲 索岱 明 阿 图 的八 肋

。 " 他 的 叛 乱 当 然是 出于 被 征服 者

① 库 伦 本 《蒙古源 流》, 页 72 上

一

下 ; 施密特本 《蒙古源 流 》, 页 2 16

。

② 《蒙古源流》 卷 6,

页 26 下。

⑧ 《北虏风俗》 附 《北虏世系》,

万历 22 年 自刻本。

④ ⑦ 《东亚史研 究·

蒙古 篇》 八 《俺 答汗的霸业。

西北方面的经略 》,

页 7 88一 7 . 9。

⑥ 彻 辰洪台吉征托克 马克事,

见 《蒙古源 流》 卷 6,

页24 上 一25 下。 .

。 《内蒙古历史概要》,

页 78,

上海人 民出版 社19 邻年版。

。 《泉古史 》、

卷 1、

页 5。。。

(( 黄史》,

页-

9 101

的反 扰,

但 其 导 火 线 则 是 布 征 巴 图 尔 洪 台 吉 斤 责 他 擅 自取 肉时 引用 了 一 句 俗话:

染 指 于 乳

汁,

投 杆 于牧 群。

据 俄 国 学 者班 札 罗 夫 说,

这 句话 在 钞 本 《祈祷 和 祭 祀书 》 中,

出自向 幸福

之 神一

卓尔札雅 噶 吉的 祈 祷 词: " 恳 求 挖 掉敌 人 的眼睛

、

折断 敌 人 的 脊 髓的 札 雅噶 吉腾 格 里 赐

给 我 幸 福 ⋯ ⋯ 他 把 手 指 伸到 牛 奶 里,

又 把 套 绳 甩 向 我 的 畜群 " ①。

使 用 珊 蛮 教巫 师 的 咒 语,

无 疑 是 最 严 厉 的 斥 责,

因 此 激起 了 额 色 勒 贝侍 卫 可 能 是蓄 谋 已久 的 反叛。

帕拉 斯 叙述 了 额色 勒 贝侍卫 的 颇 有戏 剧 性 的 起 兵 经 过 和结果 : 他 暗 中 纠集 了 一批 武 士,

并 把 意 图告诉 了 一些 卫 拉特 首 领。

他 们 用 骆 驼 驮 载 了 大 量 礼 物,

而 把武 士 隐 藏 在 骆 驼两 侧的

挂 布里。

当 东 蒙 古 人 毫 无 防备 地来 迎接时,

隐藏 的 武 士 就 突然 跳 出 来 开 始 了 大 屠 杀,

迫 使东

蒙 古 人 退 走,

并 与之 结 成 公 正 的联 盟。

额色 勒 贝侍 卫 成了 卫 拉特人 的 首 领,

但 后 来他 饮 酒 纵

乐,

被 一个 对 他 不 满 的 土 尔怠 特 人 杀 死②。

东 蒙古 的 失败 曾被 明 人 大 书特 书。

《全 边 略 记》 云: " 先是 河 套酋略 瓦 刺

,

戮其长,

死

者 千数,

诸 酋皆渐 愧。 " ③ 《四 夷 考

,

北 虏考》 亦云: " 瓦 刺 自正 德 后 稀往 来

,

尝 与虏战,

杀其酋。 " ④ 额 色 勒 贝侍 卫 的 反抗 和胜 利

,

成 为 卫 拉特 由 弱 而 强 的 转 机,

东 蒙古 人从 此再 也

不能有 效地 用 兵西 北 了。

为了 复 仇,

彻 辰洪 台 吉于万 历五 年 ( 157 7 ) 准备 再度 出兵,

并且 约 俺 答 汗 同 往。

据

说 "俺答 以 春秋 七 十 老 毫,

难 于乘 马,

第 诈许之,

实 不欲 往 也。 " ⑤ 可是 他 还 是 去了

,

并 且

再 次打 了 败 仗。

在败退 到 青 海 后 与三 世 达 赖喇 嘛举 行 了 著 名的 仰 华 寺 大 会。

《明 史 》 这 样叙

述道 :

自丙兔据 青 海,

有 切 尽 台 吉者,

河套 酋吉能 从 子、

俺答 从 孙 也,

从 之 而 西,

屡 掠 番

人 不得 志,

邀 俺答往 助。

俺答雅 欲侵 瓦 刺,

乃 假迎 活 佛名,

拥众 西 行·

" 一 俺 答 既 抵 瓦

刺,

战 败而 还,

乃移 书 甘 肃 守官,

乞 假道 赴 乌 斯 藏,

守 臣 不 能拒,

遂越 甘 肃而 南 , 会诸

酋于海 上 ⋯ ⋯、年春,

始以 活 佛言东还 ⑥。

俺 答汗征卫 拉 特失 败 的 原因 是 由于明朝 的 告 密:

〔万 历 〕五 年夏,

〔吴 兑 〕代方 逢 时 总 督宣 大、

山西 军 务。

俺 答 西 掠瓦 刺,

声 言迎

佛 寄架 于兑,

留 旗箭 为信。

尚书 王 崇 古 奏 上方 略,

使 兑谕俺 答 绕贺 兰 山 后 行,

勿 道 甘

肃 , 又 阴泄其 谋于 瓦 刺。

俺答 兵遂 挫,

留 青海 禾 归⑦。

官俺 答 汗败归,

把精力 都 用在西 海 迎 佛上,

只 是 在他 死后,

自万 历 十 年 到 十 七、

八 年,

才又 掀起 征 伐卫 拉 特的 新高 潮。

但 是 这 一 系 列 的 征 伐 都 没 有 取得 重 大 成果。

它 既 没 有 阻 止 卫

拉 特人 再度 兴起 , 也 没 有 避免右 翼蒙 古 军 事上 的 衰落。

从 万 历 中叶 起,

几乎 再 也 看 不到 他 们

与卫 拉特 作 战 的 记载 了。

他 们埋首 于 佛 事 , 听 凭 喇 嘛 教到 处 泛 滥 成 灾。

① 《班 札罗夫选 集》 中 《黑教或 称蒙古 人的 珊 蛮教 》, 页 7 8

~ ·

79。

② 《蒙古 民族史料集 》 页 55一 57。

③ 《全 边略记 》,

卷 5,

《甘肃略 》,

页 22 下 ; 另 见 《万历 武功 录 》, 卷 8

,

《俺答 列 传 (下 )))

页 7 7了下。

④ 《四 夷 考·

北 虏 考 》,

卷 7,

页 5 上,

宝颜堂秘岌 续集本。

⑤ 《万 历武 功录 》,

卷 8,

《俺答列传 ( 下 ))}, 页 778 上

。

⑥ 《明 史 》 卷 3 30, 《西 番诸卫传 》

, 页 8 547。

⑦ 《明 史 》 卷 2 22,

《吴 兑 传》, 页 58 49

。

笋必

上 面 叙 述了 俺 答汗 及 鄂 尔 多 斯部 征 讨 卫 拉 特 的 情况。

俺 答 汗依 靠 比 较 团 结统 一 的右 翼蒙占 的 强 大 力 量

,

屡 次 用 兵 西 北,

收 复 了 失地 并 大大 扩 张 了 自 己 的 努 力。

尽 管俺 答 汗 的 扩 张 至

十 六 世 纪 后 半 叶 即 已终 止,

但 其 对 北 方 历 史 的 影 响,

却 是 长 远 而 深 刻 的。

后 来,

十 七 世 纪在

北 方 和 西 北 方 出现 的 无 数 纠综 杂 错 的 事 件,

可 以 说 都 与 俺 答 汗有 着 密 切 的 关系。

俺 答 汗通 过

对 卫 拉 特 及 对 兀 良哈 和 卫 郭 特 的 一 系 列 征 讨,

使 他 的 霸 业 自 嘉 靖 初 年 一直 延 续 到 万 历 中 叶,

长达 几 十 年 之 久,

构 成 了 明 代 蒙 古 族 的 内容 十 分 丰 富 而 生动 的 一段 历 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