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顶流宣布复出结果被骂翻了(顶流叔圈何止在狂飙)
喧闹的春节档刚刚过去,今天不如放下争执,聊点这个档期内喜闻乐见的现象。
大家发现没?
从小荧屏到大银幕,春节档几部爆款影视都是叔圈的天下。
霸屏是真,观众欢喜也是真。
到什么程度呢?
骂声都是弟弟的,大叔们狂揽褒奖。
暂且不提各大社交平台的热议程度,就说在飘这个犄角旮旯,最近甭管写什么文章,都有大量朋友在下给叔叔们打call。
不得不说,经过一轮春节档,“叔圈101”的队伍又一次壮大。
除去本就国民度高的、讨论度较弱的、年纪不符合的,飘淘出了以下几位新战将:
张鲁一、于和伟、张译、张颂文、宁理。
他们无一不是在圈内蛰伏多年,并非初次翻红,但这次都迎来了自己演艺事业的新高峰。
说来,这何尝不也是内娱还没死透的讯号?
叔圈拯救内娱,有戏。
要论这批叔圈演员再翻红的共通之处,首选项定是他们身上都有年轻演员普遍缺乏的特质:
贼有味儿,贼让人上头。
get到强哥魅力的我,全程心情宛如此刻的泰叔: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图源 | 《狂飙》
但把这种特质用“性张力”一词概括还不够精确。
因它可应用的场合不止情欲戏,而是所有涉及人性表现的戏份。
所以我更愿称它为:惑心的能力。
抽象来说,是他们的表演让人心荡神迷;
说得具体点,是他们能把角色演活了,让人假以为真。
就像《狂飙》观众对张颂文的评价:
“建议查查他,不像演的。”
这不是张颂文第一次演反派,也不是他第一次把反派演得形神兼具;
图源 | 《扫黑·决战》
要说这次有什么特别,就是他第一次有足够的空间去表现一个黑帮头目的崛起和覆灭,时间跨度足有二十年。
剧中有两个细节特别好。
高启强第一次在人前作威时,脸是骄横的,藏在身后的手却在发抖。
第二次他得心应手了许多,但马仔离开后,他独坐天台,泪水涟涟。
为什么哭?
为他不得不出卖的道德良知。
因在高启强看来,黑老大徐江儿子的意外死亡,让他这底层卖鱼佬失去了退路。
唯有行恶,才能保全弟弟妹妹,保全自己。
但这个人物的有趣之处就在于:
他实际上也没那么在意道德良知,他的黑化也绝非只是环境所迫。
你看他在捏造自己有靠山的假象后走回鱼档的姿态。
狐假虎威,大摇大摆,不自觉地为邻里的奉承心醉沉迷。
高启强骨子里是慕权的、贪婪的。
这人性的劣根,也是他后来长出恶之花,彻底黑化的源头。
因人物鲜明而有层次,观众即便看他作恶多端,也被他与人性欲望的拉扯吸引。
一个“活生生”的人,肯定比一个单薄机械的绝对坏人来得牵动人心。
而且换个角度看,越是拉扯,氛围越是暧昧。
也不难怪观众既能嗑高启强和陈书婷(高叶 饰)这对官方CP;
又能为他和警察安欣(张译 饰)的来回过招上头。
嗯,这截图确实藏着我私心
剧中有这么一段戏。
丢枪案之后,安欣在决定抓捕高启强之前,和他去街边吃了一顿猪脚面。
为什么吃?
他想先听高启强的说法。
同为孤儿,安欣理解高启强的苦,更愿意相信他老实本分、心地善良。
或者说,更希望他选择善良。
当同僚上前告知安欣同案嫌疑人已供出同伙,安欣以为被供出的人是高启强,他本能反应是拒绝接受。
还回到座位上给了高启强一分钟时间自首,又一次给了高启强从善的机会。
但这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其实从这开始,高启强已经懂得拿捏安欣的软肋,让安欣不自觉为己所用。
你看他在关键时刻和安欣聊什么——聊过去吃不起猪脚面,聊自己独自养大弟弟妹妹的苦。
这都是安欣最听不得的。
听着听着,还忍不住给他多加一勺辣酱。这一勺,是关心和同情。
但对高启强来说,安欣只是他发家的一枚棋子么?
安欣对他有恩,高启强一直记着这情。
多年后两人一个发际线上移,一个白了头,高启强还是想和安欣坐一桌吃顿平常饭;
临死前,还是想知道如果当初没有走错路,安欣会不会拿他当朋友。
高启强内心仅存不多的柔软,留了一处给安欣。
只是选择的不同、身份的对立,致使他们必然从相惜走向殊途。
能让观众嗑上头的并非只有爱情。
而一如所有感情戏,友情的成立,也需要演员间碰撞出花火。
这幕不得不让人矫情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同意宁理说过的一段话:
好的表演是有韵律的,它不是一个人的飙戏,而是两个人对彼此招式的拆解、回应。
以上,便是这段话的绝佳演绎。
同样组合翻红的,还有张鲁一和于和伟。
要说花火,打一开始你根本很难期待这俩中年硬汉能碰撞出什么花火。
图源 | 《前行者》《悬崖之上》
但“张于”还是凭本事,把《三体》里科学家汪淼和刑警史强同生共死的友情塑造得比原著更有看头。
两人在剧中起初彼此不对付。
汪淼心思重又孤僻,偏偏史强是个直肠子,说话没个正形,频频侵犯汪淼的私人边界。
我呀
是一张嘴就能从嗓子眼儿
看到屁眼儿的直肠子
但也正是史强的混不吝和汪淼个性互补,能在关键时刻把汪淼从宇宙拉回地面,从梦魇拉回现实。
在这,有必要先介绍剧版《三体》的故事背景:
北京奥运前夕,在全球多名顶尖物理学家相继“自杀”后,正在推动纳米研究的汪淼也发现自己被某种超自然力量侵袭。
他眼中突然出现一组数字。
一组不会消失的、正在倒数的数字。
史强为查案接近汪淼,希望他作为警方卧底加入行动。
汪淼虽不愿合作,但他只懂物理、不懂人情,对着厚脸皮的史强完全没招,只得被史强狠狠拿捏。
-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话 还找我干嘛呀
-我最大的本事 就是找着你了
如此,前5集剧情便可简单概括为:
汪淼逃,史强追,汪淼插翅难飞。
跟我合作 接受我的保护
是你现在唯一的选择
这俩是懂观众的
剧中出彩对手戏不少,譬如第5集两人在早餐店吃爆肚、喝二锅头。
在这前一晚,汪淼被幽灵数字搞到精神崩溃。
是史强用他那套实用主义生活哲学稳住了汪淼。
实际上更是救了汪淼一命,把他从对未知的恐惧里捞了出来,不至于重蹈此前那批“自杀”科学家的覆辙。
有观众把他俩的友情比喻为“傲娇小水晶和他的和蔼老天使”。
我能说,特别准确吗?!
就是你归零了
我也跟着你一起归零
明白了吗
史强找人做了个倒计时器,数字调成和汪淼眼睛看到的一样
而《流浪地球2》的宁理、《满江红》的张译就得区别开来另说了。
他们饰演的角色在善恶定义上非一个派别,但共同点相当明显。
对人性欲望的极度压制。
之于宁理饰演的工程师马兆,他甘当伟大事业的牺牲者,为集体意识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压抑个人的诉求;
之于张译饰演的宰相府总管何立,为了在乱局中活命,他披着文人的皮干畜生干的事,手段阴狠,毫无人性。
因此这俩角色独有另一种气场:
他们不必和谁组CP,角色本身的极致便是张力。
只要演员给到了这份禁欲感,那对观众而言便是迷人的、诱惑的。
这对“进狱系”宁理来说不难。
他此前出圈的角色,像《无证之罪》李丰田、《对手》林彧,无一不是冷血的、薄情的。
图源 | 《无证之罪》
飘倒是没想到,演憨厚老实人比较多的张译,这次竟把纯恶反派也演活了。
飘朋友在看完《满江红》后对张译有了新的观感,相信她不是一个人
于是你也就发现了:
这批从春节档翻红的叔圈演员,都能做到给观众——安全感。
鲜肉小花给我们看剧像开盲盒那样的担忧,在叔圈身上是不存在的。
好像,就没有他们驾驭不了的角色。
成为“进狱系”第一人之前,宁理是《出嫁女》的傻子四宝,是《阙里人家》里村支书的叛逆儿子孔维本。
图源 | 《阙里人家》
去年《警察荣誉》,他还演了个再正派不过的角色:
基层派出所片警陈新城。
曾一腔热血,为救人不顾安危,后反被死者亲属告上法庭,闹得自家妻离子散,过着困顿的中年生活。
而或许大家有所不知,张颂文其实是靠喜剧起家的。
飘一看到《狂飙》里刷贾发的弹幕,就知道是看TVS长大的广东孩子。
皆因2004年,张颂文从北影毕业后留校任表演老师,后受南方电视台邀请,为广东本土情景喜剧《乘龙怪婿》成立“表演速成班”。
既做表演指导,也拿到自己人生中第一个主角。
张颂文在剧中饰岳父贾发
老实说,广东人对张颂文的认识,很多还停留在这个本土剧小角色。
往往长大了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是娄烨文艺片的常驻演员,还是知名表演老师,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2006年,当时还是“丑小子”的张译,凭《士兵突击》史今一角打开知名度,开始正式从事表演工作。
张鲁一则因外形气质出挑,入行后演了不少型男、少爷和文青。
图源 | 《乱世书香》
很多人对他印象深刻,是2015年《他来了,请闭眼》的反派谢晗。
一个用优雅姿态行粗暴之事的反社会人格变态。
此角和第二年《麻雀》的毕忠良,都让张鲁一入围了白玉兰最佳男配。
碍于篇幅,飘无法在此一一列举这批叔圈演员塑造过的不同角色。
他们的作品谱系大都丰盛。
亦正亦邪,可帅可丑,上能严肃下能沙雕,还电影、剧集两开花。
鲁豫就曾分享过于和伟早年对她造成的观剧阴影。
因于和伟在《谁可相依》饰演的配角太可恶,她一度把对角色的厌恶转嫁到演员身上,直到后来于在《真情年代》出演好人,才开始对他改观。
图源|《谁可相依》
而后的事大家都知道。
于和伟因《三国》刘备一角走红,他是《一出好戏》里的奸商,还是《觉醒年代》里的陈独秀,《悬崖之上》里的特工。
图源|《三国》
其实如今回过头看,这批叔圈演员在入行之初,不论外形气质还是业务能力,都够不上是生来就该做演员的天赋型选手。
张颂文入行时虽为表演老师,但因自身气质还未沉淀出霸气,加上实操经验不足,在《爱的代价》里演黑老大时并不能说服观众。
再看《士兵突击》,那时的张译诚然也是有演技的,但时不时也会用力过猛,倒比不上王宝强来得自然。
他们的大器晚成,一方面来自于的确没吃到老天爷赏的那碗饭,冥冥中注定得靠经年累月的苦功,才能在中年之后流光溢彩;
另一方面,恐怕也是自己真不着急。
于和伟的经纪人曾劝他专攻一类角色。
就商业角度而言,这是投入产出比最高的路数。
但他放弃近便的路,往慢车道走,想借不同角色让自身在表演上打磨、精进。
图源|《鲁豫有约一日行》
不着急,并非不进取。
而是一名热爱表演、不愿走捷径的演员的志气。
当然,飘不低看那些想红的人,但永远会敬佩这样的勇士。
你或许无法想象。
在凭《无证之罪》重获名气之前,宁理曾默默蛰伏了十多年。
不像其他几位有戏可选,那些年里,他每年至多收到寥寥两三邀约,且都不是重要角色。
乃至后来成名,这份危机感始终跟随着他,使得他从来不敢怠慢任何一次机会。
在拍《爱情神话》时,对一个戏份不超过五分钟的补鞋匠配角,他也提前学技能、为角色体验生活,还为角色设计了侧写身份的小细节。
图源|B站@新周刊Neweekly
但这份危机感,与其说是怕没活干,不如说是敬畏表演,想征服角色。
张译被问和张艺谋四次合作的感受,表示自己还很紧张,一直忐忑。
没有他的戏份时,他从不待在保姆车里,而是在片场观察。
图源|B站@万达影业官方
其实,越是能给观众安全感的演员,内心越没安全感。
他做不到对自己说:“没事,你已经尽力了”。
他知道最好的一条戏,永远是下一条。
宝贵的生命都该用在刀刃上,而非捷径。
因此几乎不拿私生活炒热度,很少上综艺,从他们身上你能找到的唯一黑点竟是——对演戏太认真,是个“戏疯子”。
张译因未宣传《狂飙》,被网传片场改剧本,和剧组关系闹掰。图源 | 微博@钱江晚报
这难道不值得欣慰吗?
敢在这浮华圈中踏实慢跑的人,终是得到了鲜花和掌声。
内娱还没扭曲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舞台,仍留给真正的勇士。
若要说有什么遗憾,还是女性演员的机会太少。
许个愿吧。
希望2023年,姨圈也能飙起来,狠狠“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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