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数字的十万个为什么（一个比悲伤更悲伤的数字）

如果时光回溯到今年年初，大概没有多少人会想到，肆虐的新冠病毒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将地球折磨成了现在的样子：不少国家陷入经济危机，个别地区出现政局动荡，一些政客们为选票不惜采取短视行为，舆论吵成一团，似乎人人陷入未知的恐慌，未来的不确定性竟成了当前唯一的确定性。

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最新数据，截至北京时间6月28日17时55分，全球新冠肺炎确诊病例超过1000万例，死亡病例超49万例。虽然早在6月24日，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就进行了事先“预热”，但当这个数字真的扑面而来，其给人们带来的震撼，以及可能对世界产生的影响，都注定是标志性的。

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疫情统计数据界面截屏

这是一个比悲伤更悲伤的数字，也是人类面临的一场共同劫难。

每个人都在说“见证历史”，可是历史也事在人为。与其对未来忧心忡忡，忙不迭追问“我们真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吗”，不如沉下来思考，看看这1000万的数据，以及这场席卷全球的瘟疫，都告诉了我们什么。一个细节是，这半年来与疫情传播一道，西方国家那些“隐秘的角落”，正悄然浮出水面。

我们发现，科学精神好像从来没有如此急切地被寄予厚望。人们相信科学的力量，但科学的每一点进步也需要经受时间的考验。时至今日，那些经同行评议过或未评议的国际期刊论文堪称汗牛充栋，但此刻我们仍对病毒本身和疫情发展脉络知之甚少。全世界都在期待疫苗的诞生，只是好消息总是掺杂着模棱两可的信息结伴亮相，让人更加无所适从。除了疫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甚至连盛载疫苗的玻璃小药瓶供应短缺都成了必须面对的当务之急。

承认科学家也会束手无策的事实，不是要对病毒缴械投降。相反，一方面，这提醒人类要以更加谦逊之心善待大自然，善待野生动物；另一方面，在认识到不足后才会反过来激励我们攻坚克难。过往人类遭逢的无数次疫情危机，如天花、麻疹、血吸虫病等等，无不走过了同样的路径。

资料图片：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央视新闻客户端发）

科学有短板，但科学态度不能缺失。在哥白尼、伽利略等人因追寻科学精神遭迫害几百年后，谁也没想到，这次面对新冠病毒，文明与愚昧、先进与落后之争竟会再次上演，类似“喝消毒液可以预防新冠肺炎”等出于各种目的的反智和鼓吹反智行为，在个别国家依然如野火般蔓延——这，或许是比病毒本身更可怕的东西。

我们发现，团结协作似乎从来没有如此频繁地引发世界的一致呼吁。用学者的话说，经过这次疫情，全球地缘政治必将被深入改变。虽然具体将怎样影响世界格局，又如何改变人类生活尚需时间观察，不过围绕疫情上演的一出出剧情，却不能不让人唏嘘感叹：有友爱互助，也有冷若冰霜；有众志成城，也有相互攻讦；有雪中送炭的捐助，也有“甩锅”栽赃的无耻。

“团结合作是抗击疫情最有力的武器。”中国领导人在中非团结抗疫特别峰会上发出的铿锵之语，是中国自疫情暴发以来行动的写照。第一时间分享信息，派医疗组奔赴各国支援，率先承诺疫苗人类共享⋯⋯一系列的努力，都彰显了大国风范和担当，也得到了包括世卫组织在内有关国家地区和国际机构的高度赞赏。

资料图片：当地时间5月13日，在美国华盛顿的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工作人员运送患者。（新华社）

遗憾的是，今年与“新冠病毒”四个字一起横空出世的流行语，还有另外一个词：“甩锅”。当这两个字伴随疫情流行全球，无疑令人震惊和无奈，其背后则是个别国家政客为一己之私推卸责任，颠倒黑白；他们的所作所为，无疑又加剧了世界秩序的混乱，进而引发不同国度甚至不同肤色人群的更多隔阂。于是我们看到，在抗疫过程中，一定程度上，各自为政取代了团结协作，相互指责破坏了守望相助，愚昧无知企图赶走科学精神——这是文明的反面，也是人类的悲哀。

我们发现，中国人看世界的心态似乎从来没有如此复杂。早期面对国内疫情，我们常说那是一面镜子，也是一场大考。现在回头看，疫情在海外的蔓延又何尝不是一面镜子，其映衬出的种种事实，也在润物无声地重塑着中国人新的世界观。

《参考消息》曾报道过这样一条新闻：两个同样患新冠肺炎的人，美国人布隆贝格离开医院时带着数千美元的账单，而意大利人保罗内则没花一分钱，因为在意大利，治疗费用并不是新冠患者需要担心的事。不同国家间的医疗体制差别竟如此之大，这突破了不少中国人对美国乃至世界的想象力。

同样，与新冠疫情一起冲击中国人对世界认知的，还有那些五花八门的新闻——德国截留瑞士口罩，多国民众迷信偏方疯抢奇葩产品（日本人抢花岗岩，俄罗斯人集体吃韭菜，印尼民众抢生姜，突尼斯抢大蒜⋯⋯），有西方国家政客竟提议率先“牺牲老年人和弱者”，针对亚裔的恶性事件频发，英民众烧毁5G基站因认为其传播病毒，西方媒体先是指责湖北关闭离汉离鄂通道是“侵犯人权”后又改口所表现出来的“双标”——这些灾难面前呈现的最真实一面，也给我们提供了重新观察世界进而认识自身的新维度。

资料图片：这是5月29日拍摄的美国总统特朗普在华盛顿白宫记者会上讲话的视频直播画面。当日特朗普宣布将终止与世界卫生组织的关系，国际舆论为之侧目。（新华社记者 刘杰 摄）

当潮水退去时，你才知道谁在裸泳；当潮水汹涌时，你才能看到谁在真正乘风破浪。

疫情早晚有一天会过去，而这个世界经过疫情的洗礼是否会有所成长？面对新冠病毒这个人类的共同敌人，有人在全力以赴，有人却在戴着意识形态眼镜上纲上线；面对人道主义的基本底线，有人在救死扶伤，有人在现实中的做法却比漂亮的说辞难看无数倍。谁在反科学？谁生活在中世纪？谁在撕裂团结？谁又在到处煽风点火上演国际版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的丑态？

此时此刻，我们无意嘲笑任何人，因为面对这场疫情，值得反思的是整个世界。但比今天1000万病例这个数字更重要的，是人类应该从疫情中有所顿悟：如何团结协作，如何崇尚科学，如何抵制愚昧，如何善待自然。

只有告别“隐秘的角落”，人类大概才能无惧下一波危机时“一起爬山吗”的追问。

资料图片：3月9日，在意大利罗马，人们在火车站拥抱告别。（新华社发 阿尔贝托·林格利亚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