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描写大海(怀念二月河40岁开始写作)

金庸描写大海(怀念二月河40岁开始写作)(1)

今天凌晨,著名作家二月河(原名凌解放)病逝于北京,享年73岁。

二月河是河南南阳群代表作家,而在作家圈,二月河算是一个特例:21岁高中毕业,没上过大学,却是大学的博士生导师。40岁开始写作,却大器晚成,写成《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成为历史小说中难以逾越的佳作,被拍成各种影视剧广为流传。他的红学研究也取得瞩目的成绩,著有红学论文集《梅溪掇红叶组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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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康熙王朝》改编自二月河的小说《康熙大帝》——二月河笔下“帝王系列”三部曲中的一部,其它两部分别是《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电视剧《雍正王朝》就是根据《雍正皇帝》改编创作。

经典不断的二月河,在中国作家圈中却是一个特例——21岁高中毕业,没上过大学,如今却是大学的博士生导师;40岁开始写作,终于大器晚成,背后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写《康熙大帝》 每天三睡三起

距离当年写《康熙大帝》已经过去30多年,但二月河仍对当时的情形记忆犹新。“写历史小说不能没有历史背景知识,我写的不是架空或穿越的幻想小说,而是依据真实史料的帝王系列,需要阅读大量的笔记。究竟读了多少已经记不清了,肯定不止几百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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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在河南南阳的家

当时一家三口蜗居在南阳一间不到30平方米的平房中,“房间被我淘来的发黄的书和报纸堆得满满的,妻子和女儿要从堂屋里过都迈不开腿。”为了不使手臂沾上稿纸,他在两臂缠满一圈干毛巾。

当时家里太穷,用不起电扇,夏天太热,他就拿一桶水放在桌下,写作时把脚搁水桶里,既挡蚊子,又降温驱暑。有时实在太困,他甚至拿冷水浇头。冬天写作时,寒风刺骨,墨水都能结成冰。困意来袭时,他点燃一支香,让香烛腾起的烟雾把自己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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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大帝》是二月河的开山之作。当时他天天熬通宵——晚上10点开始写作,写到凌晨3点睡觉。早晨7点半,天蒙蒙亮,他就起床点煤炉子煮粥,然后骑自行车买个烧饼吃,到单位上班。晚饭后睡两个小时,到晚上10点再起来写作。“一天三睡三起,我的时间都是偷来的。这就像是一次精神上的沙漠旅行,疲惫不堪,但只要穿过沙漠,前面就是绿洲。”

“没人出书,我头发都掉光了”

二月河说,当时最大的困难并不是写书,而是没法出版,“写出书来往哪里投稿都不知道,找了很多出版社都吃了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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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月河一生中最焦虑的时光。“头发都掉光了。大片大片地掉。”当时的他很迷茫,知道自己能写,但写到什么样的程度够得上发表的水平,他把握不准。他非常感激当初赏识他的中国红学会会长冯其庸。

初涉文坛的二月河把研究红学作为敲门砖,给《红楼梦学刊》投了一篇稿件但却石沉大海,半年多都没见回信。心有不甘的他便给当时编委会之一的冯其庸写了一封信“讨说法”,并附上另一篇稿子。不到一个星期,冯其庸就回信了,不仅推荐刊发了二月河的文章,还建议他从事文学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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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看完《康熙大帝》前10章后,冯其庸对二月河说:“你不用研究什么红学了,这就是你的事业。”这让迷茫中的二月河备受鼓舞。“当时完全靠自己一个人。”冯其庸鼓励他说,尽管写,书写出来由他帮忙找出版社。为感激提携之情,他曾拿出5000元稿费送给病中的冯老,但被退回。后来,他给红楼梦学会捐款30万元。

被金庸敬称为“凌大侠”

近日,武侠巨匠金庸永别江湖,引发回忆与感慨无数。许多年来,二月河与金庸相隔甚远却惺惺相惜。他们俩一个文心铁胆,“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一个纵横历史,刻画清代帝王三部曲,一手写尽康乾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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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1岁的金庸与60岁的二月河曾有过一次历史性的会面,两个老顽童开心地谈论彼此的作品。金庸直言非常喜欢二月河的作品,看出二月河就是个很典型的小说里的北方人物(意谓乔峰),豪爽健谈很风趣,是个好人,愿意跟二月河交好朋友。

“当时看二月河小说的时候,最吸引和受感动的是《雍正皇帝》。本来中国写雍正的小说很多,都是把他作为反派角色来写,二月河首把雍正作正面人物来创作,使大家对雍正的处境很同情,而且也是有史据的,从此改变了国人的观念。”金庸曾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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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说,有人称呼他为金大侠,自己万不敢当,称二月河为凌大侠,则更合适。二月河评论金庸是一个“老顽童”,从金庸的著作中,他领会了更多的侠义精神,并将其融入自己的小说之中。二月河坦言,金庸为国为民做出的贡献,更是侠义精神的体现,侠之大者也。

《解放周末》曾专访二月河,听他谈反腐、谈黄河、谈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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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南阳市,记者一下飞机坐上出租车,便和女司机有了这样一番对话:

记者:南阳什么最有名?

司机:诸葛亮和二月河。

谈起曾坐过几次她车的二月河,司机来了兴致,讲起了她眼中这个“很本分的老头”的趣事。一是说南阳市没有人不认识二月河,给他写信不用写具体地址,只要写“南阳市二月河收”,他一准儿能收到;二是说二月河一点不像个大作家,“穿得连进城的农民都不胜”。女司机看他总是穿那一套衣服,劝他换身新的,“你猜二月河说啥——‘土里生、土里长,穿上西服俺就出不来了。’”

二月河的家距离诸葛亮躬耕的卧龙岗4公里远,红色铁门紧闭着,院墙的醒目处贴着一张“告示”:“来访朋友,请预约登记”。若没有这张已经被雨水打得字迹模糊的字条把着门,恐怕这里终日要门庭若市。记者拨打二月河手机,传来《吉祥三宝》的彩铃,旋即大门开启,一张佛像般的脸笑意吟吟。

不能因为黄河里面有泥沙,就忽视它、无视它

问及门口的预约告示,二月河心直口快,“都要我接待应酬,我不就成了《红楼梦》里的薛宝钗了,哪还有时间写文章呢?”

二月河出名以后,他的书成了南阳人馈赠外地亲朋的首选“特产”,每天来找他签名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对读者,他从不拒绝,可后来混进来一些书商,一车一车地把书拉来让他签名。于是他想了个怪招:凡是签名超过3本的,请先到南阳市希望工程办公室捐款,捐多捐少悉听尊便。只有拿着捐款收据来,他才给签。问他帮希望工程拉来了多少捐款,他嘿嘿一乐,“有几万元了,是个好事。”

笑谈中,客厅沙发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字吸引了记者,上书:“访客诸友,君子之交如水,秀才人情似纸,吾性淡泊远市,不耐尘嚣,友客莫说人事,更宜宦途黜深者,请免开尊口”。

原来成名后,一到要考核干部的时候,就有一些人三天两头地往他家里跑,来意也很明确,二月河认识的领导多,都求他在相熟领导面前说说好话,帮忙提拔。

解放周末:这幅字挂出来后,找您帮忙“跑官”的人少了吗?

二月河:少多了。有的人我知道他来想干啥,可他一看“莫谈人事”,就再张不开这个口了。

解放周末:来请您帮忙“跑官”的人少了,可类似的社会问题却屡见不鲜。您觉得这些问题衍生的背后,潜藏着怎样的文化根源?

二月河:无论是国民素质低,还是腐败滋生,都是我们正在面临的很严重的问题。

比如,现在很多贪官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他们有知识,但知识不等于文化,他们的素质、品德并不高。我看到有的腐败分子写检查,都爱说,“我是苦孩子出身,从小放牛放羊,吃不饱、穿不暖,是党把我培养出来的,我腐败是因为受到资产阶级思想腐蚀,放松了思想改造……”我看了觉得很好笑,无论哪个阶级都有腐败现象,腐败是社会问题,是一种不良的文化现象。他还不如说,“小时候我爹我妈没把我教育好,我变坏了。”

解放周末:没文化,所以腐败就滋生了?

二月河:对。不要说大人,现在连孩子都学会了那一套。有的小学生对老师说,“我爸爸是单位的领导,您需要办什么事,跟他说。”你看,连小学生都知道,掌握了权势以后就可以利用别人,甚至欺负别人,这怎么好得了?上至有的高官,下到一些小学生,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渗透得多广,都被扯进去了。这些都要引起我们在文化上的思索。

解放周末:有人说文化生命的弱化是一个民族衰落和腐败的根源,您觉得我们的文化生命是否正在弱化?

二月河:弱化谈不上,不过在我们的文化当中的确有些不协调。中国是礼教国家,礼是什么?就是实实在在的规矩,要照规矩来。可现在很多时候是丢掉了规矩,丢掉了我们民族文化中很多的好东西。

就像对待黄河,不能因为它里面有泥沙,不能因为它浑浊,就忽视它、无视它。没错,黄河的味道里面有苦有涩,但别忘了,它里面也有甜。我们现在是过度强调了苦和涩,而把甜和营养都扔掉了。不要把黄河的味道变成馊味,更不能无原则地抛弃。

任何时候都不要数典忘祖

说到黄河,二月河动情地回忆起儿时眺望黄河的景象:我是在黄河边长大的,那时候就住在三门峡陕县太阳渡边。吃完晚饭,把自家西窗一打开,外面的黄河就“汤汤”地奔腾着在我面前流过。河两边都是险峻的高山,太阳快落山了,漫天都是彩霞,整个山都被染成了玫瑰紫色。河水金黄,就像一河流动着的黄金。

黄河的壮阔、激荡,并不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够完全读懂的。虽然“当时没有任何感动,”但当黄河的孩子长大后游历万水千山时,却发现每走一次,每走一步,内心的黄河记忆就愈加清晰、愈加深刻起来。那种魂牵梦绕的情愫,那种文化相通的感受,让他虽不能推窗即见,却已将黄河深深烙印在心里。

二月河这个名字,就流淌着他对黄河默默的依恋。

二月河本名叫凌解放。当年《康熙大帝》即将出版时,他觉得署凌解放这个名字太现代,与写帝王的书不搭调,就决定起个笔名。从字面上看,凌就是冰凌,解放就是解冻,冰凌解冻,不正是二月黄河奔涌的景象吗?

“二月河”,应运而生。

后来,有人根据他的名字出了一个上联,叫“二月河开凌解放”。据说,直到今天也没人对出令人满意的下联。而很多不知情的读者,称他为“二老师”、“二先生”,他不解释,也不纠正,全都憨厚地“笑纳”。

解放周末:从您的笔名中,我们能看到黄河的影子。您眼中的黄河是怎样的一条河?

二月河:黄河是一条高洁的河。它不仅是自然形态的河,还是一条人文河,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命根子。我给自己取名“二月河”,就是要提醒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能数典忘祖。

解放周末:人类的贪婪让黄河的日子不好过。似乎还有这样一种倾向,对母亲河我们缺少应有的感恩之情,甚至有人嫌弃它的浑浊。

二月河:毛主席说过,人可以藐视一切,但不可藐视黄河。不少现代人对自然的黄河不认识,对文化的黄河也不认识。从文化形态上来说,我们可以看到古巴比伦、古希腊、古埃及文明古国的文化都中断了,只有黄河文化绵延生息。虽然黄河文化中有很多很要命的、很落后的东西,但我们可以把落后的东西剔除出去,把好的东西留下来。不要把洗澡水和婴儿一起倒掉。

解放周末:我们现在恰恰是对自身文化中优秀的部分发现、发扬得还不够。

二月河:不止是发扬得不够,甚至有些人连听都不愿意听,不愿意听我们讲别人的文化中断了,我们的不断。用科学的态度来看,这是一个事实。为什么这个文化不会断?为什么我们遭受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打击,而文化却能一直绵延下去?为什么这么多人一直在接受它,传承它?这正说明这种文化的生命力极强。

解放周末:对具有极强生命力的文化,我们却缺乏全面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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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作家宗璞

二月河:对外来的文化也缺乏分析的眼光。吸收了西方的一些东西,但是有些不好的,我们也当宝贝把它捧起来,或者把它变成我们意识里面的东西。而对我们自身的东西,却漠然视之。这实际上是在一步步地放弃黄河文化。这对中华文化损害非常大,也很危险。

没有忧患意识,必然就是盲目的欢天喜地

高中学历,当过兵,挖过煤窑,在“帝王系列”问世前,连一篇豆腐块大小的文学作品都没发表过,二月河的经历让很多人不解,这个二月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更有人惊呼,“天才二月河”。

他却只说,自己是文坛一痴人。

二月河小时候贪玩,功课不好,但特别爱读课外书,上初中时就读完了中国四大古典名著。

高中毕业参了军,当了工程兵,挖煤窑、修河堤、筑公路。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当战友们鼾声四起时,他却躲在被窝里偷着看书。

有一次部队换防,为了轻装和破“四旧”,部队把图书室里的书扔在操场上烧。他趁人不注意,硬是从火里抢出了一本厚厚的辞海和几本史书。

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书痴,曾被管理员遗忘关在图书馆中而不自知;也曾捧书走路,踢掉了脚趾甲而浑然不觉。

人说痴狂总相连。书痴二月河在一次会上就这样意外地“狂”了一次。

没写“帝王系列”时,二月河最感兴趣的是《红楼梦》,转业后每天下了班就研究《红楼梦》。写了几篇论文,但都如泥牛入海。后来“赌气”地把论文寄给了著名红学家冯其墉先生,没想到,冯先生不但给他回了信,还夸他的论文“想像力丰富、用笔细腻,是小说笔法”,吸收他加入了“红学会”。

1982年,在上海举办的中国“红学会”全国代表大会上,专家们从《红楼梦》,说到了康熙皇帝。有人说,像康熙这样在中华民族历史上起过杰出作用的皇帝,至今竟没有一部写他写得像样子的文学作品,实在可叹。这时一直窝在角落里的二月河发了声音,“我来写”。

专家们打量着这位打扮得土里土气的部队转业干部,都先怔了一下,随后笑笑,不再说什么。而当年文坛一文不名的小卒,却自此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他的创作之路。

写皇帝,笔下驰骋千里,思绪飞越百年。可当时一家3口,挤在一个29平方米的“小窝”里。夏天,汗流浃背,上身打赤膊,再拎一桶水放桌下,把两脚放在里面避暑;冬天,一写就是下半夜两三点,身上裹一件军大衣,脚上蹬一双大头鞋,全身上下,只露出写字的手。

520万字,3部13本“帝王系列”就这样诞生了。

……

二月河自称,每写一部书,就等于穿越一座沙漠,独行者寂寞而空寥。难怪一次在郑州开会,几位年轻女作家当着他的面说,“宁死不学二月河”。因为她们清楚,这520万字中隐含着多少艰辛。

解放周末:您少年时就通读了古典名著,这对于您自身修养的养成和文化底蕴的形成至关重要。而有调查显示,当今年轻人的阅读率越来越低,浅阅读代替了思考。

二月河:这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可能造成可怕的后果。有时候我很疑惑。我年轻时想看一本书,怕花钱,张不开嘴向家长要。现在的年轻人有这个条件了,但是注意力却集中在很多很浅薄、白白耗费生命的地方。我们对网络文化还缺少正确的引导。

我常想,如果世界上突然没有了电这个东西了,年轻人会比老年人更难受。没有电了,我们可以点油灯;没有皮鞋,我们老年人可以穿草鞋。但是年轻人肯定受不了。

解放周末:年轻人缺少痛苦的体验,也似乎更难承受痛苦的击打。

二月河:也可以说缺少忧患意识。范仲淹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没有忧患意识,必然就是盲目的欢天喜地,盲目的乐观。一个民族,一位爱国志士,首先要有忧,而后才知进取。

让黄河文化重新“咆哮”起来

“务外非君子,守中是丈夫”,二月河一直信奉着卧龙岗石碑上的这句话。

无论是成名前还是出名后,他在为人处世上丝毫未变。每天早上,他还是提着菜篮子到市场买菜,菜场的人都认识他,纷纷和他打招呼,“那种感觉好极了”;回到家,系上围裙就开始做饭;父亲在世时,每周去看他老人家,陪他下棋。

虽然写的是遥远的帝王将相,但二月河对新事物也不排斥,不但学会了用手机发短信,还学会了上网。但不变的是,他仍然坚持用笔写作,而不用效率更高的电脑。有一次,他也想换“新式武器”试试,就从废纸篓里捡出来一段不完整的稿子,请人帮忙用电脑打出来。拿到打好的稿子一看,太工整了,竟然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毛病。“就像我们河南人喜欢吃手擀的面条,不爱吃机器压出来的面条一样”,于是,他每天还是坐在书桌前,一笔一画做着他的文章。

正聊着,一位从前的老领导带着两套二月河的书登门请他签名,领导告诉他其中一本是要送给某部长的,二月河抬头,搁下笔,“对不起,我签名从不签职务,只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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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周末:签名时不写职务,这个规矩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二月河:刚出名有人找我签名的时候就定下这条规矩了。读我书的人都是我的先生,都是我的老师。我不能给读者分三六九等,那不符合我创作的精神。

解放周末:有人说,“凡有井水处,都读二月河”;还有人说,“有华人处,就有二月河的读者”。无论是土的,还是洋的,都不约而同地被您的作品吸引,您觉得您书里最吸引他们的是什么?

二月河:读我的书,你能读出两个字——黄河,我的书里都是黄河的味道。

2000年,美国华人给我评了个“最受欢迎的中国作家”。我很高兴。我高兴不是因为它是美国华人给我的,而是它的评选方式,它是根据图书馆的借阅率、书店里的销售量和读者的投票量等来评的。

这个奖给了我,我就躺在被窝里想,为什么呢?强手如林,怎么就给我了呢?这当然是我的光荣,但不要贪天之功,不要觉得我这书写得真好啊。后来我分析了一下原因,主要是我这个书里面汉文化、河流文化、土文化的营养高。美国的很多华裔都看我的书,看了就勾起他们对民族的根的感情,书里写的小河沟、酸枣树,他们看到了都感觉很亲切,如临其境。从这点可以看到中华文化的魅力,不是我二月河怎么样,而是书的味道吸引了他们。

解放周末:这味道就是黄河的味道,中华民族文化的味道。

二月河:对,就是中国人的味道。书的灵魂也是中国人的灵魂,里面蕴涵着的是黄河文化的素质。后来,我给那个颁奖机构题词时写下了这样几句话:“中国人文之因根,不从地迁,不分时易,不随物化,不以域异,光华神圣永远被之四海。”

综合来源:诗刊社、解放周末(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立即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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