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大妈在球场跳舞怎样说(如果有另一个广场)

遇见大妈在球场跳舞怎样说(如果有另一个广场)(1)

丁酉年,六月

每年这个时候,张大妈便分外烦闷

因为一天比一天热了,舞蹈,只能在晚上跳

张大妈相信:

只要我的舞步足够快,我就可以把寂寞甩在身后,孤独永远追不上我

此刻,篮球场上的小伙子们,没有要散去的意思

看看表,已过了下午七点

天,黑得越来越晚了,因为地球,在向远日点靠近

张大妈突然问隔壁王大爷:如果有另一个广场,你会不会带我一起走?

以上,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以下,为近半个月来的几则新闻——

洛阳:广场舞大爷大妈在篮球场胖揍打篮球小伙;

南京:广场舞大妈与篮球青年争地盘,一度对峙;

“国舞风云榜”的宣传定位是“广场舞界的奥斯卡”,新华网和中国最大的视频媒体优酷土豆对此进行了持续报导。

“美久老师”本名周晔宏,本是一名普通的银行职员,一路跳来,成为“国舞风云榜”的评委。

这不仅是美久的人生巅峰,也是历经多年沉淀后,中国广场舞运动的巅峰时刻

要知道,如果从延安文艺座谈会后,文艺工作者参与改造民间传统秧歌算起,群众广场舞蹈运动迄今已有60多年的历史。

当“僵尸舞”遇上文明城市指标

在历史的变迁中,广场舞几经兴衰。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双卡录音机和港台流行音乐的普及,终于确立了现代广场舞的雏形。

广场舞、交谊舞、迪斯科一度三足鼎立。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依靠着软件(跳舞技术)和硬件(服装鞋子、场地和音乐设备)的低门槛,广场舞在终于完成群众广场运动的统一大业。

遇见大妈在球场跳舞怎样说(如果有另一个广场)(2)

2013到2014年间,凤凰传奇系列神曲和《小苹果》的走红,使广场舞达到了一个高峰期。当然,繁荣的背后,少不了来自官方的推力。

在2005年发布的《全国文明城市数据指标细则》中,要求“业余群众文体活动团队数量每街道不少于15支;区级大型广场文化活动次数每年不少于8次”。

指标压力促使各地方组织寻找合适的体育文化活动,但专业性场地的紧缺,让正在兴起的广场舞成为了合适的目标

能不能组织起像样的广场舞组织,一定程度上考验地方政府的活动动员能力,也代表了一个地方群众文化运动水平的高低。于是,各地政府纷纷因势利导,财政资金向以广场舞为代表的群众户外运动倾斜。

遇见大妈在球场跳舞怎样说(如果有另一个广场)(3)

2008年,黑龙江省佳木斯市的市民自编了一套广场舞,这套舞蹈在2010年由黑龙江省体育局向全省进行推广,并在2012年被国家体育局推向全国。

如果你周围有人跳广场舞,你一定听说过它——传说中的“佳木斯快乐舞步”,又名“僵尸舞”。

2015年8月,文化部、体育总局等部门联合发布《关于引导广场舞活动健康开展的通知》:将广场舞纳入基层社会治理体系,要求各级政府积极引导和推动广场舞发展,以促进基层社会和谐稳定为根本,坚持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广场边来了群泼大妈粪的年轻人

中国的体育学者对广场舞更是对其赞不绝口,广场舞仿佛是失传的“五禽戏”——one square dance a day,keep the doctor away……

媒体通过中国知网查询发现,在2013年之前,广场舞和广场舞大妈在研究者和媒介中的形象,均是正面的:市民时尚、健身妙法、群众文化的复兴……而在其开始走向顶峰的这短时间里,负面消息也越来越多的出现。

与之相关的是两个关键词,一为 “争地”,一为“扰民”。前文所述的近期几则广场舞负面新闻,莫不是与此二者相关。

2013年10月23日晚间,武汉中央嘉园小区广场,20多个广场舞大妈遭遇了不明来历人员的“粪袭”。事后得知,这些敢于泼粪反抗大妈的,是作息时间与广场舞严重冲突的年轻人。

遇见大妈在球场跳舞怎样说(如果有另一个广场)(4)

大妈们怒不可遏,索性将播放器音量放到最大,对着受到噪音影响的楼宇大放特放。

2014年12月,郑州市冉秋苑内10多位老人还曾被钢珠弹袭击。此外,放狗咬、广场上泼洒污物等措施,都在向痴迷广场舞的大妈发起冲击。

为了阻止广场舞扰民,有的小区的管理人员甚至不惜拉上铁丝网,将场地包围。顽强的大妈们突破封锁,重新占领广场。由此,广场舞也引发了另一种对抗形式:争地。

抢地盘,又能分为三种类型,舞团和舞团之间抢、广场舞和其他健身群体(如太极)抢,还有就是最近热炒的,广场舞和其他功能性场地(篮球场等)抢。

理直气壮?“舞蹈权”的边界在哪里?

在许多此类事件中,广场舞大妈们都试图利用自身唯我独尊的地位,在争夺中占据优势。事实上,即便争夺过程中,广场舞群体一时失利,也并不妨碍他们最终能得到一块儿称心如意的场地。

遇见大妈在球场跳舞怎样说(如果有另一个广场)(5)

每每面临扰民或者抢地盘的指责,大妈们觉得无辜,认为他们有跳舞的自由,甚至一些人会对这种权利理直气壮。权利意识苏醒了,但在更多的人看来,与舞蹈权相比,首先受到保障的,应该是休息权。

就是大妈们自己,也不会容忍在她们半夜安眠时,年轻人在隔壁通宵看球而狂喊;更不会容忍在自己孙子高考前夜,自家楼下没日没夜地循环播放江南皮革城的甩卖广告。

所以,“舞蹈权”的边界,在哪里?

又有人说,这些都该政府来主导、管理,合理分配资源。但在大妈们狂热的舞蹈热情面前,许多城市在公园、广场建设方面的短板被暴露甚至放大。

遇见大妈在球场跳舞怎样说(如果有另一个广场)(6)

除了市场分析,《中国广场舞行业研究报告》还确认,中国广大中老年人群存在着健身和社交的需求,而操作简单、娱乐性强的广场舞正好满足了中老年人群尤其是40岁到60岁的中老年女性的需求。

刚需,真是一种最善于制造矛盾的存在

广场舞队伍与周边居民的故事,还会继续。有的人,听过无数道理,却依旧抢不回一片开阔地。

大妈和篮球青年们都要坚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来源:凤凰周刊、界面、中国广场舞行业研究报告、中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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