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美篇（今夕何夕随笔）

文/坡度(苏州)

以五年为区间，空气和水的质量均同比向好，一边开着车一边侧耳倾听乘客们对这个议题热烈地讨论。暗暗和他们感同身受，此时此刻对我的技术提出了更为严格的要求，因迈速表的指针已达100，高峰将近，路况的复杂便愈难以避免，所以很有必要把心脏提到嗓子眼的高度，默默按耐它的跳动，使之不急不躁，趋利避害。

除了对水和空气的相关表现大肆高谈阔论，他们的热议也曾为浩瀚而灿烂的星空停留过七八分钟，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竭力和他们的感慨同步，这份从容来之不易。

四点半已回到宾馆。直抵26楼，达于渐渐被自己熟悉的高度，重又兀自立于窗前，已而夕阳在山了。便感夜幕正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悄悄地拉开。不由地忆起一只无人小船，恰似缓缓地向我驶来，满载着星辉的样子，却看不清究竟哪根水草在向我招摇。心脏既已归位，就让它的跳动完全去配合意念的节奏吧，无妨更猛烈一些，缠缠绵绵也罢，随便它如何驿动。

活生生于镜头里。

喝了点酒，花生米是我的菜，大概四五十粒，也咸也辣，壳已被剥，真空包装。一边喝着，一边嚼着，举杯邀月。

夜幕四合，正好滴酒不剩。于是又把视线投向窗外。方向是明确的，目标却仍既散还乱，人海茫茫，真是难以锁定。一再对焦，放大光圈，周而复始，有所规定，也常常让目光自由射击。

高峰渐退，想必人类的大多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七点钟的路面予我渐趋平息之感，脚步愈慢，也越来越不足坚定了。

时光如列车，也形同子弹。车票有效，火药干燥。和影子相对，很久很久，难以想起第三个人的名字，此诚搜肠刮肚。

似水那么凉的夜色被玻璃所阻隔，醒来已颇久，始觉我的茶杯里不曾漂浮过一朵茉莉。

今日秋分，当我又想起昨天的另一场议论的时候，竟又翻起了日历。

2022.0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