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进宫之前的的故事(她是侯门少夫人)

静妃进宫之前的的故事(她是侯门少夫人)(1)

她遭皇后陷害,连父亲都备下三尺白绫,皇上却下旨让她做贵妃(上)

皇帝恍若兴趣盎然,“爱妃从何处得了这样的宝贝,朕竟然不知?”

我猛然跪下,“入宫前,故人所赠。”

入宫一年,我还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只知,他心思深沉,洞穿人心,与其瞒,反而不如坦言。

“是永安侯府世子吧?”

“是!”

他缓缓将我扶起来,任谁看着,都是恩宠无限,只有我,身在其中,只觉坠入陷阱,难以逃脱。

他低声笑了,“夜明珠虽好,却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明日朕差人送颗更大更好的给你。”

说完,那枚珠子就被顺手扔给了身后的内监,“磨成粉末入药吧。”

“谢陛下。”我缓缓附身。

看着美丽珍奇的事物在他面前,慢慢的消散,这是他的乐趣之一。

皇后病了,我步入了凤仪宫的大门,这是我梦魇一般的存在,可如今,尽数释然。

她靠在软榻之上,冷冷的笑着,“妹妹,如今,你可体会到这深宫的孤寂与寒冷了吗?”

我缓缓垂眸,悠然落座,低声叹息道:“是啊,纵使繁华无限,仍然觉得冷呢。”

“看来,你便是陛下选中的人了,如此也好。”她的话语中满是沧桑与悲凉。

“姐姐这话,何解?”

她脸色苍白,傲气却一如当年,“以后,你就明白了,你我皆为棋子,下场必会同样惨淡。”

她的话,让我不寒而栗,她的眼眸锋利如刀,直直的看向我,低声呢喃道:“我不爱他,我也不爱这中宫权势,可是,我却被人一步步推了上来,成为深深宫苑的陪葬品。”

此刻,我竟生出一种悲凉之感。

她的眼眸缓缓抬起,“你不想困在深宫,你不想要这赫赫荣华,你以为我就想要吗?”

是啊,慕府和沁阳王的后人,从出生之日起最不缺的,可能就是那荣华富贵了。

“妹妹,这深宫孤寂,我太想拉着你一起了。我没有的幸福与自由,你也不配!”

我走出凤仪宫,阳光在天上,我伸手,似乎能触碰,又似乎,碰不上。

从她答应入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的前路坎坷不平,亦难寻归途。

皇长子送到我宫中教养,我只能仔细照顾,宫中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踏错一步,万劫不复。

皇长子正是牙牙学语的阶段,我瞧着他,也心下柔软,我伸手抱抱他,他却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顿时笑了,捏着他肉嘟嘟的手,觉得未来的路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门外,有人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神色复杂。

自从灏儿养在这儿,皇帝来的越发勤了,每次瞧见我和灏儿,他的嘴角总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种笑,实在久违,不是那种讥讽嘲笑,更没有阴谋算计,那一刻,高高在上的帝王,好像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与谋算,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有着七情六欲,也有爱恨情仇,更有舐犊情深……

转眼,又不知是几载春秋。

皇长子也到了读书识字的年纪,日日都得去聆听太傅教诲。

那日,我亲手做了他最爱吃的枣糕,打算去接他下学,可是,刚走到御园,便看到了那凶险场景。

“来人呀,大皇子落水了……”

闻言,我心慌不已,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扔下了身后的披帛和外袍,径直跳入了水中,后面一众宫婢奴才也是慌了神,紧跟着跳了下来。

我只记得,我将灏儿抱了上来,后面的事,我已然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晕倒之前看到了一截衣角。

我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皇帝守在我的榻前,神色复杂,不可捉摸。

“灏儿怎么样了?他没事吧?”我的语气透着慌乱,手紧紧地抓着皇帝的衣袖。

他的眼眸带着几分探究,最后轻叹了一声,“他没事,你放心吧。”

自那日后,我缠绵病榻,长达数月。皇帝更是不愿意去其他嫔妃宫里了,无论前朝后宫,都在说我是红颜祸水,魅惑君心。

我出现在凤仪宫的时候,慕昭华毫不意外,她的眉眼处透着一如既往的冷傲与讥诮。

“妹妹如今三千宠爱在一身,跑到我这冷宫,不怕折了你的福分?”

“若真是我的福气,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折了的。”我语气清冷,全无上次的淡漠。

“哈哈,你看看我如今的样子,就是你以后的模样,这深宫,是吃人的……”

我看着她,不免觉得悲凉,她不爱皇帝,更不屑后宫宠爱,可是她也可悲,身处泥沼爬不出去,却硬生生的想把我也拖进去,陪她一起折磨,一起煎熬。

“你要将我拖下地狱,又为何要对灏儿下手?稚子无辜啊。”

她听了我的话,目光依旧清冷,然后慢悠悠的开口:“他死了,你不好过,陛下更不好过。”

从我走出凤仪宫的那一刻,大门落锁,这座华美巍峨的宫殿,终究成了慕昭华的囚笼。

而这皇城,何尝不是我的囚笼!

害我灏儿的帮凶,还有庆妃,我亦不会轻饶,一盏毒酒送去的时候,她倒是喝的干脆利落。

整个后宫已经在我掌控之中,六宫无人敢违逆我的意思。

摄六宫事,位同副后,恩宠长盛不衰。

自我入宫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父亲,宫宴之上他们只能瞧着我遥遥高坐,尊华无限。

那日我狼狈归家,就已经见了这世间所有的人情凉薄。

夜深了,灏儿在我的怀中睡着了,我看着他满是稚气的脸庞,不由得轻笑,或许这就是巍峨深宫给我的唯一的慰藉。

那人缓缓靠近,明黄色的身影幽幽而来,带着一身清寒,他的手臂抱住了我和灏儿。

“昭池……”

这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我的心猛然一颤。

“你会好好护着灏儿的,是吗?”他的声音有些飘忽,若有若无。

“是,妾身会用命护着灏儿。”

“那就好。”他的声音有几分不对劲。

说完,他缓缓松开了我,继而缓步离开。

远远的,我似乎听见了他的咳嗽声。

从那日之后,他来的越发的少了。

听闻,宫里进了新人。

合宫众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我的恩宠也终究到头了。

出身相府,嫡姐为后,盛宠不衰,抚养皇长子,我的存在,在这大昱王朝的后宫,本就是独一无二的传奇。

如今,她们瞧着这样的传奇便要陨落了,自然兴奋不已。

眼看高楼起,眼看楼坍塌。

皇帝的恩宠渐衰,我的长乐宫前也变得门可罗雀,再不复往日众人争相拜见的场景。

长达一年,我见他的次数,寥寥无几。

皇帝的转变,我也不知其原由,可是,我那时时悬着的心,反而踏实了不少。

花圃中培植了不少新的品种,我打算亲自去看看。

可是,刚入花圃,便听到了那刺耳的声音。

“这花,就送到本宫的庆阳宫吧。”女子声音中带了几分倨傲,颐指气使的对着那些奴才们。

几个奴才面面相觑,十分为难,只得回道:“韩昭仪可莫为难奴才们,这荼蘼花是玉贵妃亲自交代的,奴等可不敢擅自做主。”

“混账奴才,耳目闭塞,后宫的天要变了,可怜你们还看不清风向。”韩灵儿身旁的婢女厉声呵斥着。

不远处的嫔妃们,分明是在等着看戏,窃窃私语道:“庆阳宫这位出身平平,可入宫不过一年,便已是九嫔之首,尊昭仪之位,只怕来日要与玉贵妃一争了。”

“我看未必,只怕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呀,她如今还未到妃位,就敢如此张狂,只不过是因为她未曾见过玉贵妃盛宠之时是何等风光。”

那些人并没有看到我,所以才敢如此大胆。

韩灵儿似乎也没打算放过那几个奴才,她下颚微抬,不屑地笑道:“不过是几盆花儿罢了,难不成是刻意不予本宫?”

那几个奴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韩昭仪饶命,实在不是奴才等刻意推辞,玉贵妃娘娘亲自交代的,奴才们不敢有违。”

“来人,掌嘴!”韩灵儿冷声呵斥道。

身后几个嬷嬷快速出列,眼看就要出手了。

“住手!”我身旁的掌事宫女阿青出声,众人才注意到我的出现。

顿时,众宫妃俯拜一地,“见过贵妃娘娘。”

唯有韩灵儿,她那一张娇美的脸庞上,浮现的却是不甘和野心,我缓步而来,眼神淡淡的睨着她。

浸淫深宫多载,位高而权重,皇帝那不怒自威的模样,总归学了七八分,那韩灵儿的神色变了,似乎有些顶不住了。

“韩昭仪似乎不懂后宫规矩,从明日起,便前往长乐宫晨昏定省吧,本宫让郭嬷嬷好生教一教你。”

闻言,那韩灵儿怒目圆睁,气呼呼的说道:“妾还要伺候陛下,怕是比不得贵妃娘娘这般清闲。”

周围响起了一道道抽气之声,各个都在为韩灵儿的不知死活而惊诧,只不过她们更想看看这一场是谁赢了。

“若学不好规矩,只怕也伺候不好陛下,以下犯上,尊卑不分者陛下向来厌弃。”我云淡风轻的开口。

韩灵儿不过是凤仪宫那人的爪牙罢了,她不屑于争宠,我更不屑,可是我断断不会容忍别人踩到我头上。

“玉贵妃恭谨守礼,不是一样被陛下厌弃了吗?”她的脸上尽是得意与傲气。

我又靠近了她几分,嘴角微勾,漫不经心地开口:“若真厌弃,焉能大权在握?这个道理都看不透,确实该反省了。韩昭仪以下犯上,就跪在这儿静思己过吧。”

我不知皇帝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但我知晓,他不会爱这样肤浅的女子。

韩灵儿,或许只是他竖起的一个靶子。

“阿青,你在这儿陪陪韩昭仪吧。”

“是。”

说白了,就是让人看着她。

说完,我款款离去,众人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我刚回宫,那荼蘼花便送到了。

是夜,听闻庆祥宫里里外外忙的一团乱,太医也在那儿候了一夜。

韩灵儿的宫女去请皇帝多次,可是皇帝避而不见。

只是因为,他待在我的长乐宫中。

“朕带你去个地方吧。”

我点了点头,“好,可是灏儿怎么办?”

“阿池,他已经十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不必时时刻刻盯着他了。”他浅笑开口。

他竟然命人备了民间常服,这便是要出宫?

当马车在宫道咕噜咕噜地转动的时候,我竟然生出了一种恍惚感。

“怎么,不高兴吗?”

“高兴,已经好多年没有出过宫了。”我的声音里此刻真的带着三分雀跃。

未曾料到,他竟然带我来了一处小院,清幽雅致,极其僻静,却应有尽有,看来他常来。

只有一聋哑嬷嬷在屋内收拾,瞧他来了,便做了几样小菜端上,拿了两小坛子酒。

他给我倒在了酒杯中,自己却拿了一小坛子直接饮。

“你只能少饮一些,尝尝吧,我亲手酿的。”

我的脸上闪过惊讶,却没有多问,端起酒杯,浅浅一抿,只觉得清香甘洌,带着淡淡梅香。

“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在何时吗?”

“景黎元年上元节,望江楼吧。”

他摇了摇头,“上启二十八年六月,正阳楼。”

我脑子中努力回想着,终于有了那么一丝模糊的印象。

“围魏救赵,此举解了我东宫之困,论及谋略,你兄长远不如你。”

他声音低沉,可是我却沉默了。

当日情急之举,却被他记住了。

他今晚仿佛变了一个人,让我生出了一种错觉,似乎心思深沉不可揣摩的帝王也有几分真心。

夜色苍茫,他却带我去了一处地方。

一座孤冢,看那墓碑上的字,我方知这是何人。

竟是他尚在东宫时早逝的太子妃,皇长子的生母。

为何她没有入皇陵,而是葬在了这儿?

他的手缓缓抚摸着石碑,眼中尽是化不开的柔情,最后,竟有一抹释然。

原来,他并非无情,而是一腔情意早已倾付。

回程,他一直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缓缓走着,漫长的宫道上倒映下长长的身影。

似乎有了那么几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味儿,可是,我却不敢多想。

帝王的爱,不可求!

于我,更是牵绊负累。

韩昭仪被打入冷宫,整个后宫都清静了。

前朝后宫,皆以为我是帝王最爱的女子,就连慕昭华也这样以为,我再见到她时,她那冷傲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本宫没想到,你真的走进了他的心里,帝王爱,是幸,亦是不幸。”

听到她的话,若说我没有触动,必然是假的,可我不敢信,亦不能信,只有守住自己的心,在这后宫方有那所剩无几的自由。

皇帝病了,病的极重。

来的那样迅猛,让我措手不及。

看着他躺在龙榻之上,不复昔日姿容,我的心猛然抽疼了一下,他身边的太监与我说,他已经病了许久了,只是不愿意让我知晓。

原来,我真的没有心,也对他从来没有上心过。

那日,我坐在床榻前,他散了所有宫人,拉住我的手,沉声道:“昭池,以后大昱的江山就交给灏儿,也交给你了。”

我迈过头去,掩藏眼中酸涩,过了许久,才平复了心情。

“若你我相识的早一些,结局,应该会有所不同吧。”

景历八年,大昱皇帝燕霈崩,史称昱世宗,在位八载,享年三十一岁。

种种纠葛爱恨,所有的筹谋算计,从他离开的这一日,便了结了吧。

他走之前,留下一道圣旨,一道密令和一封信。

立皇长子燕宁灏为帝,尊玉贵妃为皇太后,左右二相,云麾将军,太傅共同辅政。

他算是留了一道难题给我了,幼子登基,本就帝位不稳,若权臣跋扈,宦官专权……

我去见了慕昭华。

“哈哈哈,如今,你看明白了吗?他选中你,调教你,磨练你,赐你无上权力,就是为了今日,让你护住幼帝,保他江山稳固,一世无忧。”

这些,已经不需要她再多说了。

“那你当知,我为皇太后,你的结局是什么?”我微微垂眸。

“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的一生,都葬送在这里了。”慕昭华的语气清冷如灰,再无当年的傲气。

“皇后对先皇痴心一片,追随而去。”我淡漠开口。

话音落,凤仪宫再次归为死寂。

是夜,丧钟鸣。

灏儿登基,我垂帘听政,代为理政。

又是一年科举取士时,殿试之时,那长身玉立的身影甚是熟悉,曾经向往江湖阔大的逍遥之人,如今也要在这宦海之中浮沉了。

琼林宴散,万籁俱寂。

那人跪在下首,我将无关之人都遣了出去,高堂殿宇,权势赫赫,当年一心想要山水相伴,不慕朝堂,没想到兜兜转转,竟是如此结局。

“沈世子有什么想要说的?”

“当年,永安侯府与齐王过从甚密,先帝登基之后,父亲唯恐先帝追究。后来父亲受先皇后的点拨,得知了先帝对你的心思,设计于你,希望得先帝宽宥。”

他声音中带着克制隐忍,曾经意气风发的潇洒儿郎,也在这一刻愧疚地低下头。

“那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不急不缓地追问道。

“我虽不知他的谋算,可后来,也是帮凶。”

毕竟那退婚书是他亲手所写,他的声音中满是悔恨与无奈。

听完,我沉默了许久。

当年耿耿于怀的事,没想到早已释然。

我并非是当年的单纯女子了,所有的事,我早都知晓了,却仍然愿意给他一次亲口阐述的机会。

“起来吧,全族性命,你又怎能罔顾。过往之事,我已忘了,不必再提,乏了……”

“谢太后!”

他躬身跪下,良久,不愿起身。

我越过他,朝着外面走去,前尘过往,随风而散。

从此,只有君臣,再无其它。

又是一载上元节,我从皇城之巅,俯瞰万家灯火,不免孤寂,换上常服,踏出那巍峨高耸的皇城。

闹市之中,隐隐约约有暗香浮动,我循香而来,推门而入,只见那小院之中,尽是各色娇花,旁边有一女子,正在侍弄,满脸尽是轻松与幸福。

我俩相顾无言,最后,淡淡一笑。

“妹妹……”

她这一声妹妹,想来是真心的吧。

出了院子,我一人漫无目的地逛着,看着周遭成双结对的人影,莞尔一笑。

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

“臣愿护送一程。”

我点了点头,他始终跟在我的身后,君臣之距,不敢有丝毫僭越。

夜深了,灯散了。

“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我不由得问出了声。

沈云仲沉思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昔日,山水相伴不慕朝堂,乃心之所向;今朝,庙堂之高尽心相辅,亦是幸福。”

我叹息了一声,轻摇了摇头,转身入了那巍峨皇城,这是我一生的枷锁,他实在不必陪我受着。

长夜漫漫,我拆开了先帝留下的信,看完以后,不知不觉,早已湿了面庞,那信被扔进炭盆,化为灰烬。

后世记载,幼帝登基,慕太后垂帘听政,于天元五年还政,创盛世,史称天元之兴。

一代贤臣沈云仲,官拜宰辅,竭尽心力,辅佐帝王,心忧天下。令人嗟叹的是,其妻病逝后,再不续弦,无一后人,对发妻之深情,令世人动容。(作品名:《慕氏女》,作者:莫让尘。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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