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小山村葫芦丝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

岁月钩沉,总会有一些地方、一些事、一些人构成生命的节点,任沧海桑田,时光荏苒,依然在记忆深处发着光,当你寻光而去,不知不觉中竟然获得了心灵的疗愈,顿觉一身风尘,抖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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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清明,总会令生者更加怀念故去的亲人,那些曾经在生命中陪伴过、温暖过自己的至亲,永远天人永隔,偶尔在梦里音容再现,是那样栩栩如生,仿佛从未离去,待到梦醒时分,方感痛楚彻骨,涕泪沾襟。清明是春天里最令人伤感的时光,追忆和祭奠故人,在反思中,让生命得以净化,让灵魂得以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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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驱车一百多公里,去到母亲出生的地方,那个记忆中永远亲切的小山村,祭奠九十二岁仙逝的外婆,一生勤劳善良无私奉献的老人,已经在这里长眠二十三年了。临终前,外婆坚持要回到故土,父母遵照外婆的遗愿,爬山涉水,将老人安葬在她出生的地方。以前乡村路没通,走羊肠小道,从山脚爬上去要花一个多小时,现在有了乡村路,勉强可以把车开到外婆墓地附近,不过对驾驶员是一个严峻考验,路窄暂且不说,单是一路上坡,好几处坡度有60多度,要加大油门往上冲,每次去祭奠外婆我都捏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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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半岁时,外公撇下外婆和幼女病故,大山赋予外婆坚韧的性格,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外婆吃尽了苦头,独自养育幼女成人,外婆一生都是母亲坚实的后盾。父母成家后,因工作繁忙,无暇顾及家庭,为了支持女儿女婿的工作,外婆无怨无悔地承担起家里繁重的家务和照顾外孙子女的重任,让我父母没有后顾之忧,我不止一次听父亲感慨,说外婆是我们这个家的恩人,永远值得后辈铭记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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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村因为外婆的缘故,在我心里便变得不再普通,小时候最喜欢跟着母亲或者外婆回乡下,因为有朴实的乡亲,有城里吃不到的好吃的东西,比如玉米酿的酒酿,用来煮鸡蛋好吃得不得了。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回乡下可以吃到应季的李子、桃子、枣子……,可以爬树掏鸟窝,完完全全的放飞自我,夏季还可以跟着母亲去林子里捡蘑菇,那时候也没有觉得蘑菇有毒,反正从来没被毒过,小山村成了我幼年时的乐园,无论我走得多远,它都在我心里,从未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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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回乡下最深的印象就是被狗咬,有一次刚到外婆的妹妹(我叫姑婆,按理说应叫姨婆才对)家门口,一条大黄狗突然直冲过来,照着我小腿就是一口,我吓傻了,痛得哇哇大哭,腿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血渗出来把裤子都浸湿了,姑婆赶紧拿些草药给我敷上止血,那时候也不懂什么叫狂犬病,也没打疫苗,我运气真好,遇到的狗狗是健康的,要搁现在,被咬成那样,得赶紧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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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山村也在发生着巨大的改变,姑婆早就不在人世了,印象中的木屋也垮了,年轻一点的人们大多搬离了小山村,老人们大多已故,每次去除了祭奠外婆,已无处可去。想起我考上大学那一年夏天,母亲带我回乡下看望姑婆,老人拿出一个卷得严严实实的手绢包,层层剥开,竟然是二十元钱,硬塞到我手里,母亲不让给,姑婆生气了,拗不过姑婆,我只好收下,不知老人家攒了多久啊,如今想起那一幕,仍然禁不住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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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小山村,已很难看见以前的木板房了,乡村公路将大山和外面的世界连在一起,山上的住户已不多,尽管如此,我还能看见母亲当年曾经带我走过的田埂,虽然已打上了水泥,却还是那条通往大山深处的小路,每次路过那里我都会停留一会儿,在那段田埂上走一走,缅怀外婆和母亲,恍惚间,我还是当年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跟在外婆或母亲后面,时间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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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程琳那首《妈妈的吻》,在那遥远的小山村,那里只有记忆,却已没有了生命中至爱的外婆和母亲,过去的时光难忘怀,回到那里,时间会刹那间凝固,我仿佛穿越到过去,还是跟在外婆或母亲身后的小女孩。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离开几十年,外婆临终前仍然坚持要回到故里,因为那里是她的根,是她魂牵梦萦的地方,中国人信奉的叶落归根,是深入到骨子里的,遥远的小山村,是忘不掉的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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