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语乐坛03年到13年(品尝完34)

有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长时间。

按理说,每个音乐人都有着自己的代表作,一提到他们的名字,其作品立马便会脱口而出。例如:谈到刘欢老师,我们就会想到《好汉歌》;说到张学友,《吻别》的旋律便浮现在脑海中;近来很火的周深,也以《大鱼》被我们所熟知。

但是,周杰伦的代表作是什么?脑子里顿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答案。是红遍大街小巷的“双截棍”,还是周氏情歌的代表之作“七里香”,亦或是满载着中国风的“菊花台”。我纠结了许久也未能得到答案,干脆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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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周杰伦,几乎每首单曲都维持了很高的水平。其作品无论是从演唱、作词、编曲来讲,在华语乐坛都是独树一帜的。如果非要让我选出一支最喜欢的作品只得忍痛割爱。但既然我们的标题是“起始之源”我们不妨从他的第一张专辑“Jay”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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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y这张专辑发行于2000年11月7日,距今已有二十个年头,这是周杰伦的第一张专辑。但是其最早的作品早在1999年便以问世,只不过周杰伦不是以演唱者的身份出现,也没有出相关的专辑,而是以幕后的作词作曲者的身份出现。例如《蜗牛》、《屋顶》、《打开爱》等单曲最初都不是由其所演绎,分别收录到了其他歌手的专辑中。

周杰伦自己说过,第一张专辑里的歌都是写给别人但是没有被接受的歌曲,他想集中在一张专辑里出也是想证明一下。果不其然,《Jay》这张石破天惊的专辑横空出世,标志着周杰伦从幕后走向幕前,乐坛“革命”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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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整个专辑,其歌曲是十分多元化的。既有《可爱女人》《星晴》这种画面感极强的,妥妥的主打歌(在《星晴》上可以听到《简单爱》乃至《稻香》的影子),也有《娘子》《印第安老斑鸠》这种对全新曲风的尝试(《娘子》是一首没有运用任何中国传统乐器的中国风歌曲,而《印第安老斑鸠》是一首不多见的“酸爵士”作品),还有《斗牛》《反方向的钟》这种歌曲中间掺杂让人印象极其深刻的“周氏RAP”的单曲。这些单曲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听来,没有一丝“土”的痕迹,不会让人听出丝毫的年代感。可见,在当时这些曲风无疑是相当超前的。

许多人认为《娘子》《完美主义》的价值是创世纪的,而如《龙卷风》《黑色幽默》这种单曲是略有些口水歌之性质的。但我本人却恰恰相当喜欢《龙卷风》,这首歌里面充满着一些令人可喜的内容,那我们暂且来谈谈《龙卷风》吧。


这张专辑中,周杰伦完成了《星晴》和《黑色幽默》的词,剩下的是徐若瑄跟方文山合作完成的。方文山写了5首,徐若瑄就写了三首。这三首歌分别是:《可爱女人》、《伊斯塔堡》和《龙卷风》。据说,当时徐若瑄写下《龙卷风》的歌词,是她在飞机上想到的,就赶紧写在呕吐袋上。现在想想,把爱情比作龙卷风,可谓十分贴切。有些人没有见过龙卷风,而见过龙卷风的人,非死即伤。因为来得强势,走得也坚决,走时还将世界搞得一片狼藉。

而周杰伦的作曲和钟兴民的编曲,把一个关于“龙卷风”的故事展开在你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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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来讲,相比于后来的周杰伦的作品,这首单曲所用的乐器是相当简单的,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只用了钢琴和架子鼓作为唯二的乐器,偶尔会有一些MIDI合成的音效,直到后半段才加入了弦乐。

那我们一点一点来看一下。就像一个电影刚开头往往要用一个视野宽阔的远景作为定场镜头持续一段时间以渲染气氛,《龙卷风》中将钢琴旋律“1531 431232”整整“loop”了八遍,将听者很自然地带入到了所创造的氛围中。

这首单曲很惊艳的一个地方在于,进入到副歌后旋律全部由工整的三连音所组成,每个音的时长都相等。我们一般听的其他单曲很少有这种处理,所以已经习惯了由切分音和附点音符所组成的副歌,而三连音由它过于的平均,没有重心所依靠,导致我们感觉仿佛觉得有一种失重感,好像真的被风吹得站不住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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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卷风》中副歌部分令人印象深刻的三连音

进入到第一段副歌后的bridge,重复开头的旋律“1531 431232”并加入了哼唱“不知不觉,你已经离开我”,把气氛继续往上推,慢慢去接近风暴的中心。

到了第二段副歌后,伴随着鼓点和钢琴音量的逐渐增强,风逐渐到达了最大。就像电影高潮来临时可能会有一些震撼人心的特效,《龙卷风》的表现手法是类似的。这时先前并没有出现的弦乐组猝不及防的来到了,旋律顿时不似先前低吟浅唱的部分,变得大气而磅礴,把气氛进一步的向上推至最高。其实这种弦乐的设计在周杰伦的很多歌曲里都被诠释的淋漓尽致,做得感觉要比《龙卷风》要更大一些(参考《青花瓷》《菊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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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弦乐来表现爆炸场景也是无出其右了

到了结尾的副歌部分再次重复旋律“1531 431232”,重复哼唱“不知不觉,你已经离开我”,又加入了一层和声“呜……”。相较于传统的和声唱“啊”,“呜”显得不是那么激情澎湃,但感觉更加抒情,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感。伴随着鼓声和弦乐的消失,最终伴奏只剩下钢琴,“不知不觉,你已经离开我,不知不觉我跟了这节奏,后知后觉,后知后觉……”歌曲到了终点,全局落下了帷幕。

一言以蔽之,这首单曲用相对简单的配乐,完美的诠释了一段故事。


可以感觉出来,通过这首单曲,这张专辑,周杰伦想要用一种全新的多样化的作曲、编曲手法去表现音乐,不仅吸取了酸爵士、rap等在当时很少出现的音乐元素,还难得可贵的加入了很多中国风的元素。也正是从千禧年左右开始,音乐市场在国内开始进入了一段黄金年代,一些很有才能的不同类型的音乐人喷涌而出。我们不再大量依靠欧美、日本、韩国等其他国家音乐人的作曲,而有了自己的风格,在亚洲甚至全世界都掀起了一定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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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民日报发布的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图画中,出现了《Jay》的专辑封面,以此作为新时代的标志

而现今,当周杰伦携新歌《Mojito》的回归,再次刷屏社交媒体时。我们的青春仿佛又回来了,那股龙卷风又刮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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