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滨逊是个坚持的人(我是一个习惯了漂泊生涯的人)
“到了英国,我才发现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仿佛没有一个人认识我。”
离家多年,早已物是人非。
父母亲及兄弟俱已不在,剩下的亲人唯有生活窘迫的两个妹妹和侄子。
重新回到人群中,鲁滨逊依旧面临着同一个问题:如何在这世上安身立命。
经过一番周折,鲁滨逊拿回了属于他种植园的一大笔财富。
他记得那些曾经对他施以援手的人,他宽厚,感恩,力所能及地回馈葡萄牙船长和那个善良的寡妇,他接济他的妹妹,收养两个侄子,他自己也结婚生子,日子仿佛安定了下来。
在兜兜转转了一圈后,似乎,他终于过上了父亲曾经期望他过的生活。
此时的鲁滨逊虽然早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但对于出海却依旧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这个习惯了漂泊生涯的人,在安稳了七年后,再一次远赴重洋,航向未知的旅程,在漂流的回旋中,鲁滨逊依旧漂泊在海上,而那——又是下一个故事了。
只要英语还存在,他的名声也将流传下去沃尔特·司各特曾这样评价笛福:
“作为《鲁滨逊漂流记》的作者,只要英语还存在,他的名声也将流传下去。”
在笛福的墓前,至今俨然矗立着一块显眼的纪念碑,碑上的铭文是:
丹尼尔·笛福
生于1661年
逝于1731年
《鲁滨逊漂流记》的作者
笛福一生阅历丰富,他曾用这样两句话总结自己的一生:
没有人像我这样经历过如此不同的命运,
一生中多少次富贵,又多少次赤贫。
笛福不只是一个文学家,同时在政治和社会活动领域也建树斐然。在社会政治和宗教信仰的立场上,笛福有着“堂吉诃德式”的理想。他说:
“捍卫真理,我视死如归。”
他因坚持原则而备受折磨,被投进监狱,以枷刑示众。但他始终坚信,无罪而受罚对一个人并不能损害分毫,就像他在《枷刑颂》中写下的:
“美德藐视人间的一切讥嘲。”
被囚禁的笛福
不论在哪个年代,如果一个人足够正直的话,那他一定是个勇敢的人,笛福便是。
笛福到了晚年才开始创作小说,浮沉跌宕的经历汇集在他的笔下,出乎意料的不是慷慨激昂的乱世悲歌或刀光剑影的嘲弄怒骂。
他以一种冷静、克制、缓慢的语气“平铺直叙”,他文风朴实,但并不意味着他止于琐碎,而是在对人性、生存睿智地洞察中,用细节填满每个人物的生活,不刻意在微妙或感伤之处大肆渲染,而是平静地一笔划过,化唏嘘处为稀松平常。仿佛命运自有暴风雨,而生活亦有一饮而尽,将之化解的力量。
在这样一种云淡风轻的坦率中,他自然而然地将评判的权利,让渡给了每一个愿意了解他笔下人物的当下和未来的读者。
这是一个寓言,却属于每一个人笛福曾说:
“用另一种囚禁生活来描述某种囚禁生活,用虚构的故事来描述真实事件,两者都可取。”
的确,在小说的创作中,笛福以一种虚构的真实描摹了某种现实的真实,不可避免地融入了自身经历的烙印。伍尔芙说:
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
“在他每部小说的开头几页,他总是让男主人公或女主人公陷入孤立无援的悲惨境地,以致他们的生存必须是不断的挣扎,能否活下去完全凭运气和自己的努力。”
《鲁滨逊漂流记》便是一个例子。
作为“鲁滨逊三部曲”,笛福在《鲁滨逊沉思录》中终于不再对《鲁滨逊漂流记》的主题讳莫如深。
鲁滨逊的经历在象征着笛福自己被逮捕、囚禁、释放、躲藏、流浪的一生外,更主要的是笛福认为,这是生而为人的普遍境况,每个人都是这样延展自己的生活道路,并为生存而奋力挣扎。
这是一个寓言,却属于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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