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被授予(鞠开陪伴粟裕14年)

前言

1999年2月5日,在粟裕生前的院落中,自发来了100多余人的战友,他们都献上了一束鲜花,一只花篮,借着袅袅青烟,默诉着发自内心的无限敬意和深切怀念......

粟裕被授予(鞠开陪伴粟裕14年)(1)

图|粟裕将军之墓

“你一定要为泰兴人民争气”

鞠开出生在江苏泰兴的一户贫苦农民之家,自小在家吃过苦,帮助家里背过车、挑过担、锄过草、打过猪草、捞过河草,对农民种地的辛苦有切身体会。

在新四军到来前,庄上大庙里住着国民党的县常备队,他们抢老百姓的东西,但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一次,他们到老百姓的瓜地里摘西瓜,瓜农赶紧上去阻止,他们就把瓜农吊起来,差一点打死,老百姓恨透了他们,而这时的老百姓最期待的就是新四军可以赶紧到来。

因为传闻中的新四军打仗很英勇,是为穷人闹翻身、求解放的;对老百姓很好,不打人,不骂人,说话和气,买卖公平,损坏了东西还会赔偿。

没想到1940年,新四军真的从江南来到了江苏泰兴,他们身着灰色军装,左臂上还戴了新四军的臂章,臂章上面有一个“挺”字,脚穿草鞋,草鞋上面还有一个红球球,打了绑腿,很威武也很神奇,确实像传闻中那样好,老百姓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新四军来了之后,庄上住着的国民党县常备队就逃得无影无踪了,老百姓用咒骂声送走了这些坏家伙。

在鞠开的家中还曾住过新四军短枪队的两名队员,一个名叫印子江,一个名叫叶龙贵,他们常常会和鞠开讲述为民除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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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鞠开

鞠开也常听到母亲和他说:“还是新四军好。”之后,鞠开又听闻,新四军是陈毅、粟裕从江南带过来的,鞠开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听到陈毅和粟裕的名字。

新四军虽然到来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还是和老百姓们建立起了鱼水之情,鞠开曾亲眼看到新四军队伍中有小孩当兵,统称为“小鬼”,为此他很是羡慕,也产生了当新四军的念头。

自产生此念头后,鞠开好几次从家中逃跑,但都被他的父亲抓了回去,虽然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但是当新四军的种子在鞠开的心中已经发芽生根了,只要一有机会,他还是会跑出去当新四军。

而他的想成为新四军的梦想也终于实现了,1945年,鞠开见到粟裕时,已经加入了新四军的行列中,并且从地方学校入了党。

7月时,鞠开被党组织调到新四军第一师兼苏中军区党校十队学习,这时的粟裕在苏浙军区举行了天目山的三次反顽战役,消灭了国民党军队一万多人,受到了毛主席的表扬。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不久后,毛主席就在周总理的陪同下到重庆去和蒋介石进行了谈判,并签订了《双十协定》,要解放军撤出八个解放区,苏浙军区就是其中之一。

根据毛主席的指示,粟裕率领苏浙军区机关和部队撤到了江北地区,先到了黄桥,后到了兴化城,苏中军区组织了一次欢迎大会,欢迎粟裕胜利归来。

粟裕在会上作了简短的报告,讲述的是日本投降后的形势和任务,这也是鞠开第一次见到粟裕本人,并听到了他的报告,心里的激动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从这一刻起,鞠开心里再次埋下一颗“欲望”的种子:“总有一天,我可以近距离地见到粟裕。”

而这个愿望很快就再次得到了实现,鞠开从新四军一师兼苏中军区党校毕业后,被分配到新四军一师兼苏中军区司令部机要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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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粟裕

为了适应日本投降后的形势,中央做出了决定:撤销新四军一师兼苏中军区、二师兼淮南军区、四师兼淮北军区,成立华中军区,张鼎丞被任命为华中军区司令员,粟裕被任命为华中军区副司令员兼华中野战军司令员。

鞠开也因此次调动被分配到华中军区司令部机要科工作,机要科的工作恰好归粟裕直接管理。

粟裕对此也抓得很紧,对机要人员的工作、学习、思想、生活都很关心,他有时还会到机要科要电报看,有时也会找机要人员谈心,就这样,机要科同粟裕的关系很是密切,可以说是,粟裕到哪里,机要科就跟到哪里。

1946年,粟裕率领的华中野战军和陈毅率领的山东野战军合并,成立了华东野战军,陈毅被任命为司令员,粟裕任副司令员。

后来,粟裕带着部队去了山东、鲁西南、豫皖苏等地,机要科也跟着去了这些地方,因为战役和战斗频繁,来往的电报相对多一些,机要秘书徐玉田一个人忙不过来,鞠开就从机要科被选调到粟裕身边工作来了。

1948年7月,华东野战军刚刚打完的豫东战役取得了歼灭9万余敌人的辉煌胜利,不久后,机要科全体同志就跟随粟裕来到了鲁西南,转了半个圈,又去了河南省永城县陈集休息。

7月20日上午,大部队在到达陈集的第三天,机要科长左金祥兴致勃勃地告诉鞠开:“小鞠开,经我们研究,决定调你到4725那里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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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粟裕

“4725”是电报明码的“粟”字,当时粟裕的代号为“502”,但是机要科却习惯称他为“4725”。

听到这句话,鞠开瞬间惊讶了,连忙问:“不可能吧?”

左科长却摆了摆手说:“我不骗你,是真的,调你去当机要书记,这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可要珍惜呀,把背包打好就准备去吧。”吃过午饭后,鞠开就顶着烈日去报到了。

鞠开在进屋时,粟裕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挂在墙壁上的军用地图,听到报告后,他便转过身来,一边将手中的电报装进了自己的军装口袋中,一边笑着说:“小胖子,你来啦,欢迎你,快坐下吧!”

当鞠开刚刚坐稳的时候,粟裕又问:“你愿不愿意到我这里工作啊?”

鞠开有些羞涩的低声说:“愿意是愿意,就是怕工作做不好,给您增加麻烦。”

粟裕爽朗地笑了两声说:“那没有关系,好好学习嘛!”

接着粟裕便同鞠开聊起了家常,在知道鞠开是泰兴人的时候,粟裕很高兴的说:“你是泰兴‘杲梓’吧!”

因为泰兴方言把“东西”叫做“杲梓”,所以人们常常戏称泰兴人为“杲梓”。

在鞠开点了点头后,粟裕又说:“‘杲梓’可是出了名的,‘杲梓’参加新四军的特别多,打仗也尤其勇敢,黄桥决战就是在你们家乡打的,苏中战役的第一仗宣泰战斗也是在你们家乡打的,那里不愧是革命根据地,那里的人民群众是真的好啊,支持前线非常积极热情,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什么给什么,不管负担多重,从不叫苦,对革命战争给予了很大的支援,北撤时,群众都舍不得我们走,含着眼泪来欢送。”

讲到这里时,粟裕把话题一转,拍了拍鞠开的肩膀,说道:“你是泰兴人民的后代,来我这里工作,一点要给泰兴人民争气,不要丢脸啊!”

粟裕被授予(鞠开陪伴粟裕14年)(5)

图|粟裕

听到粟裕勉励的话语后,鞠开有些动情地说:“首长,请您放心,我是个苦孩子出生,要不是共产党来,要不是新四军东京我的家乡办学校,让我们这些穷孩子读书,引导我们参加革命队伍,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我一定好好工作,好好学习,决不辜负首长的教导和期望。”

就这样,鞠开陪伴了粟裕14年。

粟裕几次路过家乡不回家,却让鞠开回家见老母亲

粟裕是杰出的军事家和具有远见卓识的战略家,他最大的特点是:考虑问题比较深、比较细、比较具体、比较周密、比较远,万无一失,没有漏洞,往往高人一筹,别人想不到的,他想得到,别人提不出的,他能提出。

济南战役即将结束时,粟裕一个晚上彻夜未眠,经过深思熟虑后,就将建议发动淮海战役的电报起草好并发给了毛主席,次日早上7点多时,他才进屋休息,在进屋休息前,他还再三叮嘱鞠开:“不要考虑我的休息,有电报随时叫我!”

为了保证淮海战役的胜利,在60多个日日夜夜里,粟裕并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尤其是在战役最为紧张的第二阶段,他日夜守候在电话机旁,注视着敌情的随时变化,设想着临机处置的方案。电话铃不停地响,他一个接着一个地同对方讲话,声音都嘶哑了。

第二阶段,为了歼灭黄维兵团,粟裕又连续7个昼夜没有睡觉,躺在床上,带病坚持指挥战斗,连饭也顾不上吃,身边的工作人员见他满脸通红,太阳穴的筋都鼓了起来,知道他血压高了。

寒冬腊月,工作人员即便是看到粟裕用冰凉的毛巾往头上顶,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也不敢前来劝他休息,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粟裕的身体终究是扛不住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使他的美尼尔氏症又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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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粟裕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淮海战役也取得了胜利了,毛泽东之后还给粟裕以高度评价:“淮海战役应给粟裕立第一功。”

粟裕作为一名将军,长期的革命战争,使他积劳成疾,精神的创伤,促使他病情恶化,然而,他不顾这些,一直带病坚持战斗,坚持工作,坚持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而自粟裕1926年离开家乡,直到1984年逝世为止,他没有回过一次老家。

要知道在战争年代,不能回家是可以理解的,但全国解放后,情况变了,粟裕依旧一次也没有回过家,即便是几次往返路过长沙,他也没有专程回家乡看了一下。

1956年,鞠开跟随粟裕到长沙,问他:“首长,你怎么不回家看一下呢?”

粟裕直接说:“回去干什么?不回去了。”

当鞠开听到粟裕的这句话时,鞠开却有些动容——

1949年,淮海战役结束后,3月底粟裕首长率山野指挥机关,到了鞠开家附近泰州塘湾区白马庙宿营,当时渡江战役准备工作十分紧张,一天,首长对鞠开说:“你家不是距这儿不远吗,你回家看一下你的老妈妈。”

鞠开说:“首长,如今马上就要渡江了,那怎么行呢?”

粟裕却说:“时间来得及,给你三天时间,明天就走,路上注意安全,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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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鞠开

正当鞠开的母亲盼儿望眼欲穿的时候,鞠开突然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母亲哪里能想到儿子真的回来了呢?她悲喜交集,眼泪直往下流,倾诉了家中北撤山东后遭到还乡团摧残的情景。

如今鞠开出现在母亲面前,也让母亲的心放了下来,归队后,粟裕又对鞠开说:“你回去就对了,安了一个母亲的心。”

可粟裕为何几次路过家乡却不愿意回去看看呢?真的是一点时间也抽不出来吗?

其实并不是,粟裕只是将他的全部精力用到工作方面去了,用到国防建设、军队建设方面去了,而他对自己是这样的苛求,对别人却是关爱有加。

粟裕在政治上、思想上、工作上、生活上对鞠开十分关心,既有鼓励,也有批评。

鞠开的主要毛病是有自满情绪,自以为了解得多、看得多、懂得多。粟裕便经常提醒鞠开这个问题,要他注意克服。

但一遇适宜的“土壤”,鞠开的毛病又有所“抬头”,粟裕就会又敲打说:“你这个人主观性很强,自以为是,不大听进别人的意见,你要注意呢!”

1962年2月,粟裕决定让鞠开到解放军政治学院学习,临行前,他找鞠开谈话,肯定了他的优点,也指出了上述毛病,勉励鞠开好好学习。

说完后,粟裕还请鞠开吃了临别饭,送他一个精装日记本,借用古人一句话,在扉页上挥毫题写了“学而后知不足”的座右铭。

鞠开知道,这是针对着他的毛病写的,要他好好学习。到了政治学院学了一年半,学了马、恩、列、斯、毛的经典著作,学了部队政治思想工作,学了军事、战略、战役、战术。这时,也只有在这时,鞠开才恍然大悟,体会到这个座右铭的真实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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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粟裕

鞠开知道的、了解的、懂得的东西太少了,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自满的地方。从此,粟裕送给鞠开的这个珍贵的座右铭就成为他不断前进的动力,只要一想起它,全身就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粟裕为鞠开见毛主席出谋划策

1951至1954年,是鞠开最难忘的四年。

这四年,鞠开有幸跟粟裕同志在中南海居仁堂办公,就在毛主席住所的旁边,这是他这一生连做梦也没想到的事。

一个普通农民的儿子,到了人人向往的首都,且到了党中央所在的中南海,怎么能不高兴呢?那心情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四年时间,每天进出中南海,许多往事历历在目,令鞠开终身难忘......

1951年9月,粟裕从苏联养病回来,住在中南海里面,接待部门对这位久经沙场、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给予了热情的接待。

周总理、朱总司令也代表毛主席、党中央到住地去看望并问候粟裕,还讲述了毛主席、党中央对他工作问题的意见。

周总理说:“总参谋部缺人,工作需要加强,决定调你去总参谋部工作,那里需要你,中南海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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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周恩来和粟裕握手照

可粟裕对此却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沉思了一会儿后,他才说:“我能力有限,总部的工作难以胜任,最好让我到一个学校做些具体工作,也好借此机会,系统地理一理过去的战争经验和学习研究一下未来战争的问题。”

周总理却说:“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了解你,你打了很多胜仗,战争经验很丰富,完全能够胜任,好,就这么定了,你就做来的打算吧!”

面对总理的话,粟裕最后说:“组织上决定了,我无条件地服从就好。”

1951年11月的一个晚上,杨尚昆同志打电话给粟裕,说“毛主席已经正式下令,任命你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赶紧上任吧。”

一旁的鞠开只听粟裕在电话中,对杨尚昆同志说:“我马上就报到!”

放下电话,粟裕就告诉工作人员买火车票,做北上的准备。

第三天,粟裕登上开往北京的火车,到中南海居仁堂报到。到北京后,他不分昼夜地协助聂荣臻代总参谋长,主管作战、训练、海空军和陆军特种兵建设方面的工作。

粟裕左手终身残废,埋藏在右胳膊腕子里的一颗子弹一直未取出来。

碰到刮风下雨,特别是寒冷的北方,右胳膊疼得比较厉害,给工作带来极大不便。全国解放前,忙于战争,这颗子弹未能取出。全国解放后,忙于工作还是未能取出。

毛主席知道后,亲切地关怀说:“开完刀, 取出子弹,再上班。”这样,粟裕才遵令进了北京医院,由著名外科专家沈克非教授主刀取出。

鞠开曾亲眼看见,子弹红丝丝的,都生锈了。粟裕带上这颗无情的子弹,度过了内战、抗日、解放战争的艰难岁月,这是历史的见证。

作为“珍宝”,粟裕将这子弹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保存在自己的身边,一直到他去世,他也不愿将这一“珍宝”交到军事博物馆展览炫耀自己,即便是鞠开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未听起粟裕讲述这段历史。

1952年初的一个傍晚,粟裕正在中南海的院子中散步,碰到了鞠开,说:“你想不想见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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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毛泽东

鞠开有些发愣,之后赶紧点了点头,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

粟裕笑了笑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保你能近距离看看主席!主席每周六晚上都会去春藕斋跳舞,你晚饭后去一定可以看到。”

就这样,在每个星期六的晚上,鞠开都会早早吃完饭,大约6点钟的时候就去春藕斋,7点半左右时,一个高大身影从春藕斋南面进来了,距离鞠开越来越近的时候,鞠开定睛一看,不仅自言自语道:“是毛主席!是毛主席!”他差点兴奋地跳了起来。

跟在毛主席身后的还有朱总司令和刘少奇同志,这也是鞠开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毛主席和中央其他首长,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心头。

很快,毛泽东就跳起了舞,这也吸引到了鞠开,在当时他的心中只剩下毛主席的身影,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一场舞跳完之后,毛主席坐下休息,突然目光朝着鞠开看了过来,发现鞠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用浓重的湖南口音慈祥的问:“你怎么不跳舞啊?”

鞠开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说:“主席,我不会跳,我不是来跳舞的,是专门来看您的。”

毛主席反倒觉得有些意思,又问:“我有什么好看的?你是哪个单位的?”

鞠开清了清嗓子,说:“我是粟裕首长办公室的。”

毛主席听到后“哦”了一声,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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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毛泽东跳舞

这一晚,鞠开一直看到舞会结束,等毛主席走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第二天时,粟裕见到鞠开问:“看到毛主席了没有?”

鞠开笑眯眯地说:“看见啦,主席还和我说话了呢!”

粟裕看到鞠开的笑容,也会心地笑了,又说:“那就好!”

之后,粟裕还给了鞠开一张梅兰芳在怀仁堂演《霸王别姬》的票,他知道鞠开肯定还想再次见到毛主席,就让他去了,粟裕在给鞠开票的时候还说:“毛主席经常用霸王别姬的故事来教育大家。”

此后,鞠开也常常能见到毛主席,在游泳池里碰到过,也看到过他老人家在室外散步,在海里划船,而毛主席的音容笑貌也早已深深的刻在了鞠开的心里.......

1960年11月24日,粟裕将鞠开叫到身边说:“鞠开,有个问题,我想同你谈一谈,这个问题我想过好久了,就是你的学习问题,准备送你到军事学院学习,我是看你在我身边长大的,你的工作我也非常满意,论感情,我真舍不得你走呀!可是我不能光考虑到我这里的工作,也要为你个人发展着想啊。”

鞠开在听到粟裕的话后,有些不舍地说:“首长,我舍不得您,但我尊重您的决定。”

粟裕拍了拍鞠开的肩膀说:“我已经替你同张震同志打过招呼了,你到他那里好好学习就是了,明年开春后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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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粟裕

可谁知1961年1月12日,鞠开正准备到军事学院学习的时候,粟裕又有了新的考虑,他打电话给鞠开说:“还是舍不得你走啊,决定再留你一年,不要到军事学院学习了,你就到莫文烨办的解放军政治学院学习吧,主要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加强世界观的改造。”

不等鞠开说话,粟裕接着说:“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一方面考虑到你学习政治更合适,另一方面考虑到你离家近,星期六还可以照顾家庭,同时,我们还可以经常见面,你觉得如何呢?”

鞠开笑着说:“首长,我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这一年的时间也是过得很快的,1962年2月,快到了入学时间了,粟裕亲自为鞠开饯行,并在送给鞠开的日记本上题了“学而后知不足”的临别赠言。

鞠开陪伴了粟裕14年,分别后,他们依旧常常联系,粟裕在听说鞠开病倒后,更是心急如焚,还让自己的妻子楚青给鞠开写信,要他到北京来治病,鞠开将粟裕给他的关心和爱护也牢牢记在了心里。

1984年2月5日,粟裕因病去世,享年77岁。

而在粟裕去世后,他的书房内,有一面木质镶嵌的花格子墙,将当年这儿挂着一幅大地图,换成了粟裕的遗像,花格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潇湘路,这面花格子墙是家人向粟裕诉说亲情的地方,也是粟裕当年的部下来看望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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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粟裕骨灰敬撒处

自粟裕去世后的每一年2月5日,鞠开都会带着一束鲜花来到这面花格子墙面前,和老首长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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