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枣庄民间故事落凤山的传说：邢台开发区民间故事老拙和藤牌阵
邢台开发区民间故事《老拙和藤牌阵》
邢台经济开发区沙河城镇有个十里铺村，地处平原，曾有一条古驿道从村中穿过，交通便利、商贾聚集，老百姓安于耕种良田，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明末清初，先有李自成拿下北京城做了几天皇帝，后有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战乱不断、人心不安。驿道不时有军队行进，“啾啾”马鸣不绝于耳，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当时，十里铺村有个年轻的村民叫陈襄元，20多岁年纪，一膀子好力气，对人也热情仗义，在一帮伙伴中很有威望。他常感慨时局不稳，便想学学武功也好，既能防身又能保护家人，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师傅。 那年冬天，陈襄元大早上从热被窝里起来，带着大狗想去“陈家疙瘩”荒草地里逮只野兔打打牙祭。走到村北场院时，大狗蹦着高儿冲场屋狂叫。陈襄元趔趄着被土狗拽到场屋门口，隐约听见有呻吟声传来。他战战兢兢地推开场屋的破门一看，一个人蜷缩在麦秸上浑身发抖，嘴里还不住地哼哼，便冲那人喊了一声：“嘿，干啥的？”那人反倒没了动静。他上前一拉，发现此人已经陷入昏迷。大冬天的，此人穿着单薄，体温烫人。他也顾不上去逮兔子了，扛起人就往家里跑。 陈襄元用被子捂，用热毛巾敷，顿顿用勺子给那人灌小米汤。也算这个人命大，两天后悠悠醒来。他挣扎着从炕上下来对着陈襄元深施一礼，又从腰里摸出一块银子放到炕上便出门走了。陈襄元追出来喊：“哎，你还没好利索呢……”那人头也不回。 这人没走远，就把十里铺村的场屋收拾收拾住了下来。陈襄元不时带点吃的用的去看看他。这人就用脚踢过来一个树墩，俩人这么干坐上半天。陈襄元问他是哪里人，怎么流落到这儿的？这人也不搭话，陈襄元感觉这个人挺神秘。他自言自语说：“问啥你也不说，看来也是个拙嘴笨腮之人啊！”“哈哈，那你就叫我老拙吧。”洪亮的声音倒把陈襄元吓了一跳，原来他能说话啊！老拙就老拙，也算是有个名字。老拙看上去有40多岁，陈襄元就管他叫哥。
春暖花开，老拙就在“陈家疙瘩”开荒种地。“陈家疙瘩”原本村里的乱葬岗，多少年来除了杂草就是荒冢，阴森森瘆人。老拙硬是在这里开垦出一大块田地。他和村里人一样施肥除草，干起活来有模有样。老拙还帮着村里的孤寡老人干力气活，赶到天热了，他把汗衫一甩搭到膀子上，露出一身腱子肉，这让陈襄元羡慕得不行。他讨好地对老拙说：“哥，一看你就是个练家子！”谁知道老拙立马翻脸，冲他厉声道：“胡说什么！”那眼神扎的陈襄元一机灵，便又吓了一跳，他暗想至于吗？ 老拙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他人正直讲义气又不惜力，得到十里铺全村人的爱戴。 这年，好不容易风调雨顺，地里的麦苗长势喜人，乡亲们都盼着芒种后小麦大丰收，这一年的温饱就算是有着落了。那天，老拙和陈襄元背着粪筐搭伴儿在驿道上拾马粪。远远看见村口有几匹马在地里啃麦苗。老拙便健步如飞奔了过去。只见老拙跑到马跟前一把扯住马缰绳就往路上拽。几匹马吃的正欢，非但不走，马头还左右摇摆着想挣脱，脚下的麦苗不一会儿就倒了一大片。庄稼是乡亲们的命根子，老拙一着急，跳起来用手肘搂住马头一个使劲，那马“扑通”跪下了，发出一声嘶鸣。跟上来的陈襄元再次吓了一跳，暗叹道，老拙不是凡人，他是深藏不露啊！
几名过路马弁听见马叫，从饭馆窜出来张望，见此情景一边叫骂一边跑过来。老拙站在那里看着几个马弁，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一时间马弁倒不敢妄动。一个满嘴油星子的胖子虚张声势地拿马鞭指着老拙说：“小子，活腻歪了是不？敢打军爷的战马，吃我一鞭。”没等他的马鞭挨着老拙，人就狗啃屎一样栽倒在麦地里。几个马弁一看，哟呵，我们这么多人还治不了你了，弟兄们一起上。也就是一刹那工夫，几个马弁便横七竖八倒了一片。老拙说：“赶紧滚，再敢扰民，见一次打一次。”几个小马弁牵着马落荒而逃。 老拙一战成名，他在村里人心目中成为神一样的存在。他却依然是那个沉默的老拙，此后一段时间，他除了种地便呆在场屋里极少出门。只是陈襄元开始缠着要跟他学武功，拜他为师。老拙对陈襄元好像视若无形，从不接他的话茬。 连年战乱，十里铺附近忽然冒出来出一批打家劫舍的土匪，欺男霸女十分猖獗。就连陈襄元5岁儿子也被土匪绑票，扬言不见赎金便撕票。陈襄元一溜小跑来到场屋，“扑通”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老拙哥，我知道你身上有功夫，无论如何救救你大侄子！”老拙伸手搀扶起他，皱了皱眉说：“你先回家，孩子没事儿。”
夜里，伸手不见五指，陈襄元和媳妇黑着灯坐在屋里等得心焦火燎。五更天时分，屋门轻扣了一下，两口子三步两步窜到院子里，只看见一身夜行衣的老拙翻墙而去，留下被点了睡穴的儿子躺在地上。 那天，陈襄元跪在老拙面前任他怎么拽也不起来，非要跟着他学功夫，说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叫什么男人！土匪越来越猖狂，这一带不得安宁，陈襄元哭着说：“大哥，你就忍心看着乡亲们被土匪糟蹋？要是害怕，你就把功夫教给我，我来保护父老乡亲。”老拙背对着他出神了半天，回过头说：“你把村里的年轻人召集一下，我传授给你们一个阵法，可以代代相传，保护村子平安。”陈襄元欣喜若狂。 老拙带着一帮有志保卫村子的年轻人上西山采来荆条，用桐油浸泡数日后编制成藤牌，在生牛皮上绘制虎头蒙住藤牌，这藤牌刀枪不入，防御性能极好。老拙又带着他们削制棍棒，锻造短刀、三叉和长矛等兵器。他说藤牌阵能攻善防，保卫村子、消灭土匪够用了。 接下来几年，老拙开始传授陈襄元他们藤牌阵法。藤牌阵是商代流传下来行军打仗时的实战阵法，操作起来杀伤力极强。作战时，阵法变化无穷，一字长蛇阵、双龙戏水阵、三才定穴阵、四门兜底阵、四门迷魂阵、五虎靠山阵、梅花五方阵、八卦连环阵、九门穿心阵、十面埋伏阵等。老拙说，真要打仗，阵容可随实战需要扩大到成千上万人，并辅以鼓锣镲铙助威，鼓舞士气。防身保卫村子的话，你们就挑几个简单阵法学吧。
老拙教的藤牌阵不仅打跑了土匪，也让附近村民羡慕不已，但是老拙坚决不让藤牌阵外传。这一年，老迈的老拙感觉自己时日无多，就把藤牌阵头领陈襄元叫到跟前，他喘息着说：“襄元，我本是闯王李自成手下的一名将军，兵败后流落到这里染上风寒，多亏你出手救下我一条性命。”其实多年的战争让老百姓民不聊生，老拙看在眼里便非常痛恨打仗。他本想隐身在十里铺安度余生，又怕自己行踪被清廷知道后，自己身死事小，连累十里铺村的百事大姓。后来，土匪横行激起他一腔热血，就把自己这一身绝学教给了村民。所幸后来时局渐稳，他得以安然到老。 看着奄奄一息的老拙，陈襄元泣不成声，他问老拙的真名字，想给他建墓立碑，老拙摇了摇头说：“不用，我总归是当朝叛逆，知道我名字于你、于乡亲不利。墓碑就写老拙吧”。老拙忽然眼光一亮，拉住陈襄元的手说：“藤牌阵传授与你，你要立下重誓，此阵法只用来护村、健身，不得用来施暴扰民，你记住没？”陈襄元举起左手对天起誓：“藤牌阵只传男不传女、只传内不传外，违背誓言者，死！”老拙点点头，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此后300年，藤牌阵在十里铺村流传至今，已经传承了13代。如今的藤牌阵已经演变成了一种文艺活动，每年春节的时候村民们盛装演出。老拙的坟墓经过几百年的风雨变迁，已经夷为平地，至于那个誓言，在时间的流逝中，随风飘走了。 来源：邢台经济开发区 作者：翟立华 声明：本故事根据十里铺村民口述整理，文内老拙以外人名均为虚构。关注微信公众号shunanhu，阅读更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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