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居在光阴深处做个安静的过客(远离喧嚣觅一静处)

01都市像个五岁的孩子,永远精力充沛,即使在周末也依然车水马龙、人流如潮活泼的孩子很可爱,但有时候也会觉得太吵了一些,叫人脑袋发涨,心口发慌,恨不得逃离,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栖居在光阴深处做个安静的过客?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栖居在光阴深处做个安静的过客(远离喧嚣觅一静处)

栖居在光阴深处做个安静的过客

01

都市像个五岁的孩子,永远精力充沛,即使在周末也依然车水马龙、人流如潮。活泼的孩子很可爱,但有时候也会觉得太吵了一些,叫人脑袋发涨,心口发慌,恨不得逃离。

对,逃离。

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三间茅草屋,每天两顿饭,再养一条狗,最好见不到人。

02

假如我从来没见过人,生下来就被丢弃在一片流淌泉水的森林里,吃腐果饮泉水,就这么长大了,我不会叫森林父亲,不会叫野泉母亲,但我离不开它们。

本能的,我会学猴子爬树摘果,模仿豹子潜伏猎杀,我有着长长的头发,尖尖的指甲,当我躺在草地上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胸前两颗大葡萄,谁也不知道我是在仰望天空还是汲嗅芳草,就那样什么都不想的躺一会儿,多好。

我一定是不怕痛的,密密麻麻的伤痕在我的身体上记载下这片森林的些许故事,受伤是生活的日常。为了避免死亡,我有一些朋友,也许是大猩猩,也许是鬃狗,运气好一些我能高攀上金钱豹,前提是在我用不知什么语言跟他问好前没有被吃掉。

我的朋友们每天除了进食就是发情,当然了,交配之后会满足的晒晒太阳,我觉得我和他们没什么不同,除了看着各种大猩猩、母鬃狗实在脱不下裤子以外,哦,对了,我没有裤子。隔壁树上的小猕猴都快把自己的蛋扯掉了,我学过几次之后实在感觉无爽快可言,不如找我的猩猩大哥敲敲背,消消火。我开始恼火,为啥没有跟我一样的两条腿的露屁股的猴子?

我愤怒的露着尖牙嘶吼着爬上森林中最高最粗的那棵树,见到了头发发白的大猩猩,我问出了我的困惑。白发大猩猩狠狠的用鼻孔哼了几口气,他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你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只是你长得难看了一点,不要担心,这样吧,47号树上的小花就送给你了,你跟她多待几天就没有烦恼了”。说完对我挤眉弄眼,坏笑几声,机灵的我恍然大悟,仿佛觉得天灵盖都亮了几分,长啸几声冲向大龄女猩猩——小红。

当然,我狼狈的跑了,后面跟着张牙舞爪哄着眼睛流口水的小红。我跑了很远,来到了山泉集聚而成的小溪边,也许是累了,我躺在斜坡上静静的看夕阳,微风吹过,屁股沟都很舒爽。

山映斜阳水映芳草,异动的溪水声牵引着我的目光,一匹黑白相间的斑马背对着落日余晖,在我的眼里亦真亦幻,她大开大合的长嘴巴也显得极其诱惑——这,是我的天使。

我恋爱了,从那以后除了觅食我都会在溪水边等她,我的生活多了一点颜色,就是等她来这里。每次相逢我都会用长啸,用舞蹈,用甩头发表达我的爱意,不管她听不听得懂,我就这么以抽风的姿态投注满腔的激情。我不满足于隔水相望,我开始爬或者说是跳过去抚摸她,前几次比较大意被踢的胃疼。终于我练成了凌波微步,她迫于无奈又无法驱赶我这么个怪物,终于接受我的抚摸,我的拥抱,当然我是得寸进尺的,于是在那片绵绵的芳草地上,森林里所有的生物都能看到疾驰的斑马和他背上的我,那是我即使吃上鹿心都无法比拟的快乐。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要迁徙了,二十几匹斑马在那片草地上绕圈跑了很久,在和大家告别,中间夹杂着我的长啸,我自然是要跟我的天使一起浪迹天涯的。那一天,我坐在我亲爱的斑马背上流了很多泪,我没流过泪,我以为我也像只蛋一样破了流水呢,心头压抑顾不上仔细研究了。就在长发和眼泪在风中飘扬之时,我的斑马突地一撅蹄子,这次直接把我踢晕了。

断掉的三根肋骨用了三个月才长好,中间都是小红带来食物救助我,其实本来两个月就能痊愈了,不过因为我不识好歹,没有配合小红对我的凌辱,又被她踢了几脚,现在这根长歪的肋骨给我又添了不少古怪气质,显得更加另类。在这片大森林中以绝对优势打败了那匹独眼独耳三条腿四颗牙的白眼狼,稳坐第一怪物的宝座。

我不开心啊,我每天守在那个斜坡上,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我期许他会回来接我,背着我走四方。

森林里的动物都说我傻,你跟他都不是一个物种,你天天激动个什么劲?小红不是挺好的嘛。我并没有把他们的话当回事,一天天没事就知道嚼舌头,抠完脚丫子抠屁股,脏!我边走边骂,边骂边走,骂声渐渐小了,因为我发现我变了,我也是个嚼舌根的家伙啊,我抠完屁股还抠牙缝呢,抠点肉出来还能再回味回味,怎么我开始嫌弃起他们了?

也许是因为我的斑马吧,她一直那么优雅,我怎么能不被影响呢。对了,我是什么物种呢?

03

过了好多年,我现在不常去山坡了,因为我记不清那匹斑马的样子了。忽然有一天,出现了一块悬空的白色大石头,长的奇形怪状的,上面挂着个不停的闪着光的圈,在森林上空盘旋了很久,发出很大的噪音。我气不过朝它丢了几块石头,差点砸死了正在吃牛犊子的鬃狗。

又不知过了多久,森林的尽头出现了很多怪物,听说巨大无比,坚硬异常,石头砸上去蹦蹦响,一点反应都没有。森林里生物都很惶恐,因为这些怪物推翻了很多树,他们还能“砰”的叫一声杀死一头猩猩,就忽然那么死了,都不知道咋回事。我实在受不了大家边往后方撤边唧唧咋咋要拼命的样子,我决定去看看。

那一夜月亮很圆,我并不利索的缓缓靠近森林边缘,森林比我记忆中小了很多,我看到那十几只庞然大物身后的荒芜,这不是我喜欢的样子。愤怒赶走了恐惧,我悄悄的摸上去想一探究竟,手里抄了块石头,我看到很多形状各异大石头,里头还有光,还有一些让我觉得很熟悉的影子不停在动,里面传来了一些声音,像是表达什么,可是我听不懂,我想再走近一点。

我流血了,在右胸膛,最后听到的声音是“砰”,我知道这是死亡的声音,我看到很多的怪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眼睛里有恐惧,有震惊,有厌恶,他们好像和我有点像哎。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我怕是以后看不到了。闭眼前我死死的盯着大圆月亮,这算是满月吧,就定格这样也挺好,趁着还没失去意识,看着月亮怀念起年轻时候白头大猩猩手上抓的大屁股,虽然是红的,不如月亮好看,但也让我觊觎了好久,再见了。

我没有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长毛不见了,身上插满了各种没见过的树藤,和我长的有一点像的裹着白色的不知什么动物皮的怪物天天拿棍子扎我,扎我一会之后我就没劲了,动都不想动。

我没有死,我看到了很多怪物,怪物们也给我套上了那些奇怪的兽皮,我很不喜欢,微风拂过屁股沟的感觉没有了。越来越多的怪物拿着会发光的石头闪我,还不停的发出讨厌的声音,咋咋呼呼,我很生气,可是我只能呲个牙吼几声,我被绑住了还没力气。

我没有死,我感觉到自己变得强壮了一些。拿石头闪我的怪物越来越少了,后来我知道他们叫“人”,拿的是相机,对的,有人教我语言,我学的很快,用了五年不到,他们说我也是人,我感觉很奇怪。

我没有死,第四年开始我可以下床爬了,我有了白胡子啦,他们说我已经47岁了,我现在情绪很稳定,我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自己也能简单说点话。

五年多了,有一天他们告诉我可以离开这几间屋子了,那一天来了很多人拍我,问了很多问题,救助人员再问了我很多问题,我已经记不清了,都是我不感兴趣的。

我开始烦躁起来,日复一日的被人围观拍照让我有攻击的欲望,那是在森林中养成的本性,我想回那片森林,可是我已经听人说它不在了,没有了,其实我没懂,不在了的意思是什么,怎么会不在了呢,我能清晰的记得它的每棵树的形状啊,下雨了猩猩们都会去石头底下躲雨,没事干就想交配,雌性数量少,于是就会决斗,每次雨停了都会少几只猩猩多几道疤,用死者的名字给疤痕命名,这都是炫耀的资本,怎么会不在了呢。

我暴动过几次,他们制服我后给我穿拘束服,我在他们眼里看到了厌恶,我们不是同类。

当我情绪稳定时,我又会被带到各种地方接受采访,横幅上的大字一直变化着,“xx岁野人重归文明世界发布会”

"xx组织野人救援最新结果"

"著名演员xx善良纯真,对野人关怀备至"

"我们是同类——某某作家"

“野人情绪不稳定,众专家救援受伤”

“野人暴动伤人,是否应该依法处理”

“野蛮不是违反法律的理由”

“野人不应该进入社会,动物园是他最好的归宿”

我逃过几次,抓回来都电击我,说是电疗,治疗精神。院长有次被我抓伤了,在摄像头前流泪,说不是我的错,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那天晚上,他愤怒的踹开治疗室的门,拿起东西就往我身上砸,拳打脚踢,沙哑的喊着些口号,我流了很多血,可是我很兴奋,这是石头下躲雨时的决斗啊!我很想起身跟他分个胜负,可是我穿了拘束衣。

“CTMD把他脸打破了,让他休息几天,后面的新闻采访什么的撤销掉,脸上的伤好了再说。还有,出去一定给他打药,衣服穿严实点,上次手上的伤口差点就被发现了,拿了钱干点事,不然都tm滚蛋。”

这一天,天气很好,发布会在47楼,写字楼玻璃墙壁前,摆着大大的桁架,上面显示了今天的主题——“野人能否像正常人一样交流”。他们没给我打药,但对我说了表现不好就是死,按照他们说的做,我知道反抗换来的只会是一阵伤痛,于是我同意了。其实要做的很简单,只是去和几个背好台词的演员对几句话,握手,告别,就这些幼稚而没有意义的动作,我已经被强制重复了几十遍,这些简单的画面通过摄像机和媒体,就能占据所有新闻头条,可想而知我是多么的受欢迎。

我起身了,缓步走向面对我的两男一女,他们穿着西装,面带微笑,好像是我的父亲母亲一样慈爱的看着我,如果他们没有因害怕微微收拢手指,我可能真的会掉进那些慈爱的目光。快门的声音练成一片,像机械震荡稿凿击地面一样烦人,我缓步走着,目光越过距离三人不到三米的宣传桁架,我看到了一截安全绳在写字楼外的空中微微晃荡着,我停下了。

所有人因为我的举动感到紧慌失措,当一条狗每次快速捡回你丢出去的飞盘后,忽然有一天它在你扔出飞盘后原地不动,你会觉得很诧异,但他天生就是不会接飞盘的。没有拘束衣的束缚,我积蓄了几年的力量终于得到了释放,我冲过现在脸上全是惊恐神清的三个人,推倒桁架,果然!后面的这块玻璃墙壁在维修,它是空的!

我没有犹豫,我跳了,凌空抓住安全绳,我看到了许许多多差不多长一样的写字楼,路面上的车辆像一只只蚂蚁,许许多多忙碌的人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像沙子。这些所谓的同类生活的地方,真的一点都不美。

我闭上眼睛,放开了安全绳,时隔多年终于发出了一声长啸。

04

那是片流淌着泉水的森林,猩猩们成群结队的在树端腾挪,带着长啸,惊起无数飞鸟,白头大猩猩以长啸回应着年轻的晚辈,手里依然抓着圆圆的红屁股。地面上的鬃狗在吃刚刚倒下的公鹿,旁边有秃鹫在等候,当然,我知道白眼狼一定在附近的灌木丛里注视着,希翼能吃上一口热乎的肉。清澈的小溪里,肥硕的鱼儿吸允着甘甜的水,和水面上的鸬鹚捉迷藏。还有那一丘长满芳草的小山坡,真是打盹的好地方啊,余晖随意的蹭过脸庞,微风掠过屁股沟,把自己摆成大字型对着天空,伸个懒腰,转过头就能看见的,是我的斑马。

我想回到小溪旁,盖一间茅草屋,每天吃两顿饭,不养狗,也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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