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兵败大渡河未解之谜(石达开在四川留下了宝藏)

石达开兵败大渡河未解之谜(石达开在四川留下了宝藏)(1)

石棉县安顺场,一个不大的地方,却充满着种种传奇。

19 世纪 60 年代至 20 世纪 30 年代,这里发生了两起中国近代史上的重大历史事件。石达开率领中军从会理县到达石棉安顺场,红军走的路线与之完全一致。往事就像突发山洪的大渡河,出现了完全不同的结局。矗立在安顺场场口的牌坊上,有一幅著名对联:

“翼王悲剧地、红军胜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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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领队伍离开江南后,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几经辗转进入川西,行军路线跟红军长征几乎一致。在石棉县安顺场,他和手下准备强渡大渡河,期待能够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最终遭遇了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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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历史总探长

他被捕后,一直流传着宝藏传说,与张献忠的宝藏一样,一直是四川民间经久不衰的“龙门阵”。在石棉县、合江县、兴文县、高县、西昌等地,不断有关于石达开宝藏的种种传闻,甚至有人拿出了极度神秘的藏宝图、口诀密码等等,言之凿凿,更显波诡云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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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石棉,石达开塑像

张献忠的藏宝,经过考古发现证明,并不是传说。但是石达开的藏宝,其实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神秘。

石达开率领的“中军”,的确携带有大量沿途劫掠的金银财宝。到达紫打地及身后,这些财宝并没有像张献忠那样进行埋藏藏。2013年7月,石棉县文化馆的鄢晓兰女士,在她与周万任的实地考察、研究里, 归纳了宝物的三个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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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财物在马鞍山大营被抢劫和焚烧。

石达开到达紫打地,意识到置身死路,必有残酷一战,他渴望破釜沉舟的一次解决。他把粮草和辎重大营设于距紫打地约3公里的马鞍山垭口,这个地点距离他驻扎的营盘山有2公里。而堵截石达开退路的邛部土司嶺承恩一直尾随,乘太平军全力强渡大渡河和松林河之际,粮草辎重大营防守空虚,率军偷袭马鞍山大营,焚毁粮草、抢劫辎重,后来石达开回兵营救,抢回大营,已经人去物空。

石达开陷入绝境后,曾“两次射书王应元,先是以赠白金千两、良马两匹。”(张弗尘《紫打地——安顺场》,载《石棉县文史资料选辑》(第一辑),1986年12月印制)由此可以看出,石达开为了求藏族土司王应元让路,应该是拿出了自己“最拿得出手”的财物了。说明马鞍山大营被袭后,损失惨重,已经拿不出更多的“买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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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棉县老吊桥

部分财物应该是分发给了遣散的士兵。

石达开部从大渡河旁的紫打地突围后,沿大渡河而下到达利吉堡,在利吉堡度过的前一晚,按清军要求“自行遣散”太平军四千余人。为感激将士多年舍命跟随之情,义气深重的石达开分发路费,将大部分财物分发给了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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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土司古寨

最后剩下的财物应该为土司所瓜分

《清史稿》记载:“贼军辎重悉为两土司所得”,说明清政府为奖励两土司剿灭石达开大军有功,将缴获的太平军的辎重全部赏赐给了两个土司。而岭承恩手中应该获得的财物较多,自石达开“假道邛部土司”时(赵尔巽:《清史稿》,卷五百十三,中华书局1977年版,14222页),岭承恩就已获得一部分太平军的物资,同时他又曾率军偷袭太平军马鞍山粮草辎重营地,因为仓库守卫逐渐四下逃亡,无人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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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入川题壁》诗

后来获胜后,清政府兑现承诺,予以奖励,可以肯定,岭承恩应该是获得了石达开的大部分财物。而岭承恩手中的财物却难以弄清楚去向,无法知道去处,不过总体去向大体还是清晰的,应该是在清末随着邛部土司家族的衰落,而被耗尽或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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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部“护封”铜印

松林地土司所分财物,去向还是比较清晰。1928年,当地乡绅赖秉权、李光明、刘崇高上书越雟县政府,肯准“将该土司撤职,所有遗产责令组成高级小学一所”(孙汝坚:《赖执中的两件事》,载《石棉县文史资料选辑》(第二辑),1988年12月印制)。得到越雟县政府批准后,乡绅赖秉权等人将土司财物没收充公,用于修建安顺小学,并将安顺初级小学改为高级小学。在没收土司财物时,当地豪绅赖家出钱购买过其中一部分较为有价值的财物,或事先将其中贵重者据为己有。铁证之一是:1932年赖执中为了讨好四川军阀刘湘,“将翼王石达开宝剑一柄赠给刘湘。”(孙汝坚:《赖执中的两件事》,载《石棉县文史资料选辑》(第二辑),1988年12月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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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清楚的,石达开大部分财物的真实去向就是如此。所谓的石达开宝藏之谜,不过是后人因石达开的传奇而附会的传说,或以炫人,或以邀宠,或以行骗。针对这一点,太平天国专家史式早年的判断完全正确:“总之,说石达开有窖藏一事是于史无据,不近情理。紫打地并没有石达开的窖藏,石达开根本就有什么所谓‘窖藏’。”(《太平天国史实考》,重庆出版社1991年6月版,336页)

……

从紫打地到安顺场

安顺场的地理位置颇为奇特:它的南面横卧形如鞍状的马鞍山;正西面紧靠白坟山与营盘山(这些山原无名字,太平军驻军、血战之后始得名);它的正面朝向数百米宽的滔滔大河,对岸是巍峨的骑虎山和高高的台地安庆坝;它的西北方向是高低起伏的松林山与咆哮,松林河与大渡河汇合之处,又阻断了逆大渡河而上通往泸定的小道;中部又有热窝山、牛背山;全乡最高点海拔4666公尺的观音山。。

更早的时候,安顺场附近有一个险滩叫紫打地,它创于乾隆时期,嘉庆时更新修整。因为石达开原因,后来有人建议改名为“诛达地”,1902年秋,紫打地被水冲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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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开被捕

紫打地又叫“紫大地”、“子大地”、“自大地”等,是由大渡河和松林河所形成的一个三角地带,属越巂西路河道七个集场之一。这七场是:紫打地、喜乐、洗马姑、腊尔坝、积玉、海尔挖、田湾,皆由松林地土司王应元管辖,其中以紫打地为最大。

“紫打地”一种认为是彝语读音翻译,意“出蔬菜的地方”;另外一种意见是来自藏语,“子得呷”是“种蔬菜”之意。这个词语也许体现了双语的“殊途同归”。史式教授特意指出:紫打地不等于今天的安顺场。紫打地为清代松林地番族土司所辖河道七场四十八堡的首场,是土司的驻地。1902年8月5日(清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初二日),山洪暴发,紫打地街市荡然无存,难以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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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拨库银2000两在紫打地以东约2公里处重新建场,在灾后重建工程完成后,官府乘机以汉名“安顺场”而偷梁换柱,取“山地久安,河流顺轨”之意。此时上距石达开在此覆军已40年,新场名与石达开已无关系。

那种认为清廷镇压了石达开之后随即将紫打地改名为安顺场,说明此地已经安定、顺从的说法,也与史实不符。

撰文/蒋蓝 图/图虫·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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