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黑的初次相遇(我的兄长-小黑)

小黑哥是我父母的螟蛉子,自从洪亮哥夭折后,小黑哥替代了我的亲哥哥,要说起小黑哥的身世,自然要追溯到六十余年前......

父亲带着新婚不久的母亲来到井河镇,供职在井河镇警察局。无论在哪方面井河都不能与芦台镇相比。暂时脱离开那个纷杂的大家庭,对于母亲来说感到无比的喜悦,尤其在精神上可以说是一种解脱。父母租住在离工作单位不远的农家院里,起居生活与芦台镇的家相比,倒也过的美满平和......

我和小黑的初次相遇(我的兄长-小黑)(1)

父亲青年从警照

井河镇警察局虽有十数名警务人员,但大多为外埠人,于是请了一位当地的厨师来料理伙食,大师傅朱姓,勤行中人,手艺不错,饭菜调理的也令大伙儿满意,奇怪的是这位已属中年的朱师傅身边时常追随着一个身材瘦小衣着褴褛但很机灵的小男孩,小男孩小名小黑,当初起乳名可能以他的肤色不无关系吧。朱师傅的身世大家可能都不清楚,只知小黑是他的儿子而已。朱师傅除了完成本职外,剩下就是吃酒与耍钱。根本就无心顾家,更谈不上照顾自己的儿子了。聪明的小黑为了不在自己的父亲身边吃闲饭,常常是端茶倒水打扫院落,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杂务,颇得上下欢心,时间一长,成为一名不在编的小小勤杂了。

调皮捣蛋乃孩童天性,小黑也时常做些小的恶作剧,因此招致打骂,父亲常常庇护他,小黑心中有数,经常跟随在父亲身边跑前跑后。

一次,王姓警官发了疟子,时冷时热十分难受。有人出主意说逮狗蝇吃后此病能愈。无门而出的王警官让小黑为他逮狗蝇为他治疟子病。据说狗蝇乃寄生在狗身上的蝇子,别说是小黑,此事就连大人也难以办得到。无处撒火的王警官就把这把火撒到小黑身上,就在他抓住小黑痛打际,此一幕正被父亲见到,看到小黑的哀嚎状,父亲心中虽然愤怒,但奈于同事情面只好上前解劝,王警官正在病中,不仅不领情反而将怒火撒向父亲,年轻气盛的父亲见小黑惨状,早已怒火中烧,又见王的如此无礼,两人争执起来,最后父亲拔出枪来对准王警官,闻讯赶到的上下警员怕出人命,好说歹说总算平息了此事。实际王警官还是父亲一位朋友。自此,小黑少了一些不必要的欺辱。小黑是有心人,此事后,小黑不仅单单为父亲跑前跑后,就连母亲这边的家务也由他承担了。当时小黑对父母只是叔婶相称,凡事让小黑办的事他都照办不误,至于找付的零钱均不差分厘的退回。

朱师傅嗜酒如命,耍钱成性后,再无心于勤行工作,小黑没有再追随其父,而是拿我父母当成了依靠。父亲与小黑都属猴,年龄相差整整一旬。是否前世有缘或感情使他俩紧密相连。

时势吃紧,不得已父亲将母亲送回娘家。小黑也似乎嗅到了什么,数日来形影不离的跟随在父亲身边。形势已经不允许父亲再留在井河镇,警察局里的人都已走光了。万般无奈中给小黑一定的费用,叫他赶紧回家,此时小黑却撒起泼来,狠狠地抱住父亲,死活不离开,跟随到底。无奈中父亲骑自行车将小黑驮上,俩人匆匆离开了井河镇。不知因为什么,小黑对于故土却没有留恋的回头,是故乡是亲人带给他幼小心灵无法弥补的伤害,还是因为他的年幼无知。谁也无法说得清。今日推算,当年小黑追随父亲年龄不过十三四岁左右。

父亲与小黑逃到沧州,总算喘了一口气。母亲的娘家本是一大户人家,不便带一陌生小孩儿投奔,只好将他先安置在一家小店,父亲再去母亲娘家,商量后再做打算......

父亲自去我姥姥家后,身材弱小的小黑哪里经得起一路的劳苦颠簸,在小店房内竟一病不起,幸好父亲走时留下了足够的费用,店主才另眼相待。数日后待病情稍有好转,他最急切的是父亲为什么没来接他,他最害怕的是父亲甩了他,再也没人来管他。他此时坚定了一个信念,死活都要与我父亲在一起。第二天起了大早,辞别了店主一家,并向店主要了一根打狗棍,拖着病弱的身体,一路歇歇停停,一路询询问问,拄着棍子来到邵家大院,当父亲见到衣着不整,精疲力尽如同叫花子般的小黑时,父亲抱着他心疼的哭了,小黑死死地抱住父亲不住地埋怨起父亲来......此时的母亲只有哭的份儿了。从此,小黑融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中。

我的眼中噙着泪写着小黑哥迫切想见到父亲时的心情,及见面后的真实场景。绝无虚构。

写于20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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