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迅特别坚强(朱迅我曾遍体鳞伤)

提起朱迅,有人说她眉毛浓浓。眼睛亮亮,总是笑着;还有人想到的是她“央视一姐”的头衔。无论是她温雅的外形,还是她自信大方的主持风格,她永远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服,和温弱却坚定的柔韧之美。

她的这种气质是由生活磨砺而来的,乐观的心态和不服输的劲,让脸上的风霜成了故事,心里的沧桑成了生活的底牌。

于是她说:我曾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都是翅膀。

北京姑娘朱迅15岁“触电”,17岁赴日留学,清苦的打工读书生涯结束后,在日媒NHK初绽芳华,成为日本主流媒体中能独当一面的中国人。十几年后回到北京,战绩清零,经过层层海选进入央视,一战成名,工作至今。

从出国到归来,从童星到清洁工,从“花瓶”到花旦,从“海待”到“接盘侠”,20年人生,朱迅经历了亲人的生离死别,一次又一次与病魔斗争,从两地颠簸到如今“央视一姐”,朱迅告诉我们:真实的世界,不全是阳光,还有暗影,这就是成长。

朱迅特别坚强(朱迅我曾遍体鳞伤)(1)

01 追随父亲的脚步

朱迅,出生在北京大院,小名叫朱小三儿,上面有两个姐姐,分别是红红和舫舫。

大姐长得好看,从小就想当明星,朱迅读高一那一年,大姐去应征方便面的广告,阴差阳错,大姐落选,朱迅却被导演田壮壮识中,出演了电影《摇滚青年》中叛逆的“小小”一角。

电影公映后,朱迅迅速走红,走在大街上会收到频频的回头率;学校通知板上每天都写着“朱迅有信;学校传达室也堆满了影迷的信;各大报纸也争相报道她……

人生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媒体的影响力,体会到了名利双收的甜头,也感受到了众人拥趸的快感。

15岁,青春年少,谁能抵挡住鲜花和掌声的诱惑?朱迅也不例外,她身不由己地被名利场吸引,于是高二、高三的寒暑假给片约定得满满的。

然而,书香门第中长大的她在这条充满诱惑的星光大道前停了下来,她突然感到害怕,心里猛然闯进了很多莫名的东西,空荡荡的。

她开始思考一路走下去,终点在哪里?如今的名声大噪不是因为自己厉害,而是名利场的厉害,它能一夜把你高高捧起,同样也能一夜将你重重摔下。

想到这,她心里一哆嗦,常常梦见自己站在一个云中的脚手架上,摇摇晃晃,大风吹来,一头栽下。

于是,高中毕业,也就是17岁的她,放弃了十拿九稳的电影学院,对妈妈说:“我要留学”。

对于从小就没怎么见过的父亲,朱迅有着太多好奇和期待,索性就追随父亲的脚步赴日留学。

朱迅特别坚强(朱迅我曾遍体鳞伤)(2)

02 生活百味,当然有臭

告别姥姥的朱迅,独自一人坐在赴日的飞机上,颇有一种独闯天下的骄傲。

带着五件行李和一床被子,做好打算吃苦的准备,就这样开启了求学之旅。

然而,生活的残酷远超过一个17岁孩子的想象。

沉浸在与姐姐团聚的欢乐中,朱迅丝毫没有意识到生活的压力正在逼近她。

日语学校的学费,每月要交的房租,大学一百多万日元的学费,处处要花钱,她意识到“钱,才是尊严的屏障”。

而挣钱,就成了朱迅当下最关心的事。

很快,她就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和一位四十来岁的日本女人一起,打扫从1楼到18楼的厕所。

这对于从小衣食无忧,14岁就靠拍戏养活自己的朱迅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

然而,想到天文数字的学费和自己瘪瘪的钱包,只好硬着头皮干。

穿工服的“领导”身先士卒为新人做示范,他麻利得就像洗自己的茶杯一样把小便池擦得白白净净,连漏口边上的一点点黄色,都细心地用手抠掉。

完了还自然地拿过纸杯,从便池里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这让朱迅一阵恶心。

她的樱花梦,醒了。

闷热潮湿的厕所夹杂着臊臭,差点没让她把吃的饭吐出来;

用手掏掉一个个脏纸篓,用抹布一遍遍把便池旁溅出的屎尿擦净,她不禁鼻子一酸,原来,这就是生活。

从1楼到18楼,她一边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边告诉自己:这一切是我自己的选择,背水一战,毫无退路,为了挣钱,我只能一步一步跪着向前走……

三个月后,她主动出击,换了一份刷盘子的工作。

尽管双手长期浸泡在洗洁精里,早就变得粗糙又开裂,但她不在乎,“因为这里有更多机会供我练口语,你知道当我越来越能听懂别人讲话时有多兴奋吗”?

“吃苦,苦十年;不吃苦,苦一辈子。现在把一辈子的碗洗了,长大后定找个不让我洗碗的老公才嫁。”

她学会了苦中作乐,常常将自己想象成影视剧里的人物,“今天是勾践,明天是苦菜花,后天是阿信”,她告诉自己在卧薪尝胆、体验生活。

这段摸爬滚打的日子里,朱迅说:扫厕所让我甩掉了娇气,厨房里我学会了感恩。每天心平气和地去感受细节,点点滴滴都会成为生命的财富、生活的动力、生存的价值。而这,就是生活。

朱迅特别坚强(朱迅我曾遍体鳞伤)(3)

03 腐烂发臭的伤口

在日本留学第一年,朱迅经常工作到深夜,有时为了多赚点小费,一再压缩自己的睡眠时间,每天睡不足4小时,日语学校的老师非常严苛,学生睡眠时间再少,也必须要把作业和练习完成,否则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训斥:“你是来赚钱的,还是学习的?”

高强度的生活和学业,让她多次出现短暂性休克,起初她并没有重视,一直告诉自己睡一觉就好了,然而,不久之后,她身体彻底垮了,被查出患有血管瘤。

孤独、无助,术后疼得死去活来,做梦都哭喊着:姥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然而,姥姥已故,家远在天边,病房里灯光昏暗,姐姐去打工了,周围一个亲人都没有,陪伴她的只有透过窗帘的月色,和伤口钻心的疼。

生活并不会因为你弱就对你格外开恩,想到住院费,朱迅立马在顾影自怜的情绪中醒过来,脑海中盘算着各项费用,原来跟生活比,身体的疼痛竟不算什么。

为了凑足120万日元的学费,她央求医生提前出院回家,且刚出院就开始打工。

“盘子的重力一点点集中压在了刀口的位置,我头上的汗珠开始大滴大滴往下淌。这时的伤口像泡在盐水里,钻心地疼。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会让我丢掉饭碗,我必须带着微笑面对每位客人,做出轻松热情的样子。”

强体力劳动使伤口久久无法愈合,血水、脓水和纱布常常粘在一起,可是不能放弃,“挣不够学费,我就只能放弃学业,打道回府。我不能这样走!没脸回去!”

腐烂发臭的伤口终究磨出了茧,“每当我做选择时,这段生活经历总给我巨大的勇气。有底线的人生无所畏惧。”

而她最大的底线,就是她那股劲儿,不屈服的劲儿。

朱迅特别坚强(朱迅我曾遍体鳞伤)(4)

04 回家

1993年,经朋友引荐,朱迅进入NHK(日本广播协会)主持《中国语讲座》,成为日本主流媒体中唯一的中国大陆女孩。

重回舞台,摄像机、闪光灯、麦克风,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她不禁潸然泪下,那个多年来不愿想、不能想、不敢想的梦,此刻终于要绽放了。

此后,她先后主持了《今晚》、《中国歌会》等多档大型直播节目,并出演《BANSU KO GALS》和《三巨龙》等电影,事业蒸蒸日上。

回顾那段经历,朱迅说:“作为明星,从银幕上消失后,也许很快就会被人淡忘。但作为《中国语讲座》的老师,却会留下久远的影响。

然而正当她小有名气,事业刚全面展开的时候,生活又给她一记闷棍,父亲发来消息说母亲病重,白内障加青光眼,脖子里长了两个瘤子,半年内开了三次刀。

放下工作,返回北京。

看着父亲孤独又无力的背影,和病榻上脆弱无助的母亲,“我的事业、我拼来的荣誉、挣来的钱、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她做了一个艰难又不后悔的决定——回国!

不久,央视《正大综艺》节目招聘新人,朱迅二话不说参加应试,经过几轮选拔,她最终和其他12位主持人闯入了最终考核。

她的幽默、独到与不同令她在考核中脱颖而出,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

然而虽然凭实力进入央视,但扑面而来的困难也是意想不到的。在国外,你是外国人,无论说成啥样,大家会宽容;但在这儿,即使你有千万条理由,也不能原谅,你说的是母语,这里是国家电视台,你本应该代表国家级水准。

然而更让朱迅焦躁的是,她所有的工作就是等工作,看着别人忙忙碌碌、跑进跑出的,自己的无所适从显得特别突兀。

好不容易等来个机会,却被《中国广播电视报》报道说:可爱而空洞的女孩——朱迅。

哭肿的眼睛、报纸上赫然醒目的“花瓶”二字,想了半天才明白,自己之所以如此难过,是因为把自己放到了错误的位置上,失重了,“潜意识里,我是带着‘海归’的光环、成名后的优越感回来的。”

想通了,也就不再自怨自艾了,“从今往后,把自己放在地上,踩进泥里,看看能不能在这片土里生根发芽?”

于是,她每天学着播音员的调调大声朗读《人民日报》;守在妈妈的病床边,恶补语文;又找名师纠音,最终朱迅又恢复了北京丫头的吐字归音。

而那段时间里,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接电话、泡机房、给主持人写台本、为各工种打盒饭。

饭并没白送,策划撰稿、后期编辑、录音灯光、制片规章、导播辅切,各个部门她都一一转了个遍,一口一个“老师”甜甜地叫着,能学的都往脑子里装。

整整一年,她不出镜、不抱怨、不放弃,每天趴着走,只为积蓄能量。

她说:“支撑我的理由很简单:无路可退!不留退路,就没了放弃的权利;还没被看见,更不是放弃的理由。”

朱迅特别坚强(朱迅我曾遍体鳞伤)(5)

05 肿瘤

2000年,台里例行体检时,朱迅被查出脖子上有肿瘤,且瘤子紧挨着声带,要赶快拿掉。我们都知道声带对主持人的意义,这个手术决定着朱迅后半程人生。

“请等我把直播做完,我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她只平静地跟医生说了这么一句话。

直播结束后,安排好父母孩子,她悄悄住进了医院。办完手续,她轰丈夫王志回家,“给我点时间去害怕,怕过之后就不怕了。”还是这股倔强和独立,帮助她趟过了手术的河。

术后醒来,朱迅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声带还在吗?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当时就哭了。”

甲状腺切除后,朱迅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免疫力低下,身边有人感冒,她定是第一个被传染的。

剧烈的咳嗽让她嗓子哑了,当时正值准备春晚直播,是一年一度最为盛大,最受关注,最不敢出错的春晚啊,想到这儿,她快吓哭了……

不能临阵退缩,那就治疗吧,“禁声、雾化、止咳、激素加消炎药。”含着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今天只要说话不咳出来就是成功!”

2017年春晚前夕,网上沸沸扬扬传说朱迅癌症复发,还夹杂着卖药的广告,更有甚者把追悼会都给她办了。如此种种,朱迅只是说:“只有好好活着,活不到90岁,都对不起造谣者。”

最终,朱迅迎来了事业的第二个高峰期:从《正大综艺》《周末喜相逢》到《神州大舞台》《非常6 1》,再到《星光大道》,央视每离开一主持人,朱迅就接手一个节目,最多的一个月,甚至同时主持了20多档节目。

十年海外求学,十年归国历练,几番绝望、几次振作、几回重生,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

“从后台走到台前,有二十米的距离,好长的路啊,这二十米,我走了二十年,踏在这经历了二十年的二十米上,一声哽咽从心底涌向喉头,堵在嗓子眼里。站定的那一刻,我拼命提醒自己专注,拼尽全力喊出一声‘过年好——’。

朱迅将自己的经历写进了自传《阿迅》里,她用三十年的心路历程告诉我们:没有谁是随随便便成功的,光鲜的背后尽是不为人知的艰难和辛酸,我们正在经历的狼狈,他们都曾经历过,脚踏实地努力,伤口,终会长成翅膀。

朱迅特别坚强(朱迅我曾遍体鳞伤)(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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