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没有被自己蠢哭(我虽然没有上清北的脑子)

《主治竹马》

------------文章来源自知乎

出车祸住院,主治医师是三年不见的冤种竹马,是种什么体验?

刀他!

千刀万剐的那种!

大家有没有被自己蠢哭(我虽然没有上清北的脑子)(1)

1.

「2000 一天的 VIP 病房,当然是单人单间。」护士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

我的眼神就像淬了毒,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穿着白衣大褂的混蛋司祁毒死。

「我睡了多久?」

听到我犹如见到仇家的语气,他却能笑着搬来凳子坐到床边,声音不急不缓,「两天。」

四千块!

半个月的工资啊!

我被气得差点心肌梗塞,但还是惜命的,用没打石膏的左手从后背抽出枕头打他身上,「败家玩意儿,没被撞死反而被你气死。」

枕头打身上不疼,他也没恼,反而笑嘻嘻地把枕头放回来,「好啦,钱已经帮你付过了,别打啦。」

一听到他的话,我立刻眉开眼笑,看着司祁,觉得他欠揍得脸都变得顺眼了好多。

他俯身靠近我,最后还似有得意地挑眉,「原来某人的紧急联系人一直都是我呀。」

我将他推开,一时语塞。

我大抵是上辈子造孽,才会认识这个冤种。

从幼儿园一路到高中,都和他一个学校。

后来到大学,他想学医,我想混职场。路不同,终于不用在同一个学校了。

没成想,他报了我大学旁边的一所医科大,没课了就到我的学校里混,学校的地形比我还熟悉。

有一次我遇到小流氓,还是被闲逛的他救下的。

虽然我没有损失,但心有余悸,又想到他是大学里和我最亲近的人,就把紧急联系人设置成他了。

一填五年,后来完全把这事忘了。

司祁从他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你男朋友呢?昏迷两天没和他联系,也不见他来个电话。」

手机壳是懒羊羊,屏幕四分五裂。

我一把抢过查看,只碎了钢化膜,手机还能用。

「你被甩了?」

「是我甩的他!」

知我者,莫若司祁。

他一听就知事情不简单,当下就急眼,「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我当初都跟你说了他不靠谱,你非是不信。」

想到跟萧子谋的事,我心里烦躁,恼火,「我不用你管!」

司祁也生气了,声音沉着,「病人不能有过大的情绪波动,你好好休息。」

而后,他直接走了。

我骨折严重,被司祁强制要求住院多观察几天。

他还气着,我拗不过他,就住了三天。

三天后终于熬不住了。

二五一十,一万块钱!

再加上医疗费,药费。

冥币也经不住那么烧啊!

就算不是我花钱,也很让人心疼的。

于是在司祁来检查的时候,我百般讨好,终于讨到放我出院的圣旨。

离院当天,司祁帮我办好所有手续,收拾东西,拽着高兴得快要飞起的我出医院。

车上,司祁专注开他的车。

而我坐在副驾驶,手颤抖地点开网银,想看看我工作两年存的钱还剩多少。

看到上面显示的数额,我不禁揉眼,「个,十,百……十万!怎么还多了五万!」

司祁在一旁笑,「这几天忙忘了告诉你,这次车祸对方车主全责,愿意承担一切费用,还赔偿精神损失费五万。」

我熄掉手机,平复心情,「就是说五天的 VIP 病房我一分没花,你怎么不早说?」

司祁笑着反问,「早说了让你安心多住几天?」

小心思被戳破,我面色正经的假咳一声,「我是那种人吗!」

司祁甩给我一个眼神:你不是吗?

2.

司祁送我到家,像个妈子一般把所有注意事项又叮嘱了一遍。

「饮食要清淡,忌辛辣。」

「手虽然恢复得好,但还是要注意,动作幅度不宜过大。」

「可以在石膏上画画,但是不要啃。」

我闻言翻了个白眼。

「我虽然没有上清北的脑子,但也不会蠢到啃石膏啊。」

「你小学四年级就啃过别人的,还抱着不撒手。」

往事被回忆,我恼羞成怒。

要不是他接到医院紧急电话跑得快,一定会被我怼一顿。

车祸前我帮公司签下了一笔大合同,领导很好心地放了我十天假。

本以为可以滋润地过完十天。

老妈不消停了。

托邻居家大表舅的姑妈帮我找对象。

医生,海归,有钱有颜。

一定要我去见见,不然她就拿着大喇叭到我家里来,天天念叨。

我是不敢挑战母上大人的威严,只能认命顺从。

对方是医生,那应该有洁癖。

就像司祁那样,每次替病人看完病都要用肥皂搓一次手,就算无事,也要每隔两小时洗一次。

既然我躲不过,那就让他躲着我呗。

我连人家名字都没问,就应下了。

三天后,老妈选了餐厅让我们见面。

我如约到达。

就算旁人目光如炬,我也依旧气定神闲。

反正有口罩,别人也看不清我的脸。

等那个相亲对象一看到我的样子,说不定嫌弃的饭都不吃直接走了。

我挠着头,心里没得意多久就看到一个熟人走进了餐厅,吓得连忙埋头。

司祁怎么来了!

要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不得笑我一个星期啊。

我抬高视线,看到他的身影朝这边走来,心脏紧张地要跳出来。

嘛咪嘛咪哄,司祁眼瞎,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紧张地在心里念咒语,头顶响起一个清润而又低醇的声音,「时笙。」

我还抱着侥幸想说他认错了人,可下一句直接将我凌迟处死。

「你几天没洗头,那么多头皮屑?」

3.

无数的眼光汇聚在我头上,我没了一分钟前的气定神闲,更多的是羞臊。

他坐在对面,见我还是不抬头,「都认出你了,还装不认识呐。」

我终于肯抬头。

他不加掩饰脸上的嫌弃,「头也不洗,穿的衣服都是油渍。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懒,邋遢成这样就出门了。」

我感觉无地自容,只想他赶紧滚蛋,「约会呢,没事你赶紧滚,」

司祁爆笑出声,「人家怎么你了,要这样糟践他的眼睛。」

我没好气,「你以为我想,还不是我妈,都和她说了不谈恋爱,还硬塞。」

随即我又开始得意,「这次是个医生,你不是说医生都有洁癖吗,我邋遢成这样,肯定能把他吓跑。」

司祁审视我一番,略带嫌弃,「确实没眼看。」

得到他的「赞赏」,我高兴起来,用手机看时间,「这个点了还没来,现在的男人真是不守时。」

司祁笑着拿走我的杯子,一饮而尽,「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已经坐在你面前了。」

我闻言皱眉,不可置信指着他,「海归医生?」

司祁放下杯子,摊开双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我一巴掌扇飞你!」

我的暴脾气一下就点着了。

「就你海归?我看你长得像只龟!」

司祁握住我的手指,表情犹如地痞流氓,「去美国做了两年交流生,怎么不算了。」

我嫌弃地抽出手指,「我妈简直胡闹,主意都打到我兄弟头上了。」

头痒得难受,我忍不住挠两下。

司祁嫌弃地看着头屑簌簌落下,语气不爽,「谁当你是兄弟了!」

「难道你想当我姐们?」

司祁翻个白眼,「你看外面。」

我顺着他眼神过去,一根电线杆旁,是我妈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注意到我们的眼神,赶忙着转身。

老妈可真狠。

竟然直接上门监视了。

我气愤地转回头,手挠头发。

司祁倒是淡定,手里多了菜单,「要吃什么?」

「不吃,没心情。」

我是油性发质,头三天不洗就痒得难受,现在只想直奔理发店。

司祁瞄一眼我的头,放下菜单,拉着我的手起身,「走吧,带你洗头。」

我被牵着走,试图挣脱却不得果,有些生气,「司祁你够了。」

他笑着回头看我,「你要想还有下个相亲对象,我现在就可以放手。」

想了想电线杆那边的母上大人,我顺从了。

4.

我还以为司祁会带我去理发店,结果他直接开车到我家楼下了。

照他的话说就是,洗头他也会,干嘛要让理发店挣钱。

很有道理的话,我竟无法反驳。

进了家门,他就提着小板凳进浴室。

「坐这。」

我依言坐下。

他拿出梳子帮我梳头发,微凉的指尖时不时划过我的颈部。

「不洗头吓走相亲对象这种招亏你想得出来,敢不敢再傻点。」

他一边指责我,一边试水温,正当我想还口,他又说,「低头,小心手。」

我低头,头发被温水淋湿。他又打了沫在我头上,力道不重不轻。

「要早知道是你,我直接穿拖鞋去了。」

头顶的声音很不高兴,「时笙,我就这么不得你重视吗?」

「这不是跟你熟嘛,当然随性点舒服。」

我开始秋后算账。

「倒是你,大四一声不吭去了美国,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三年我发消息打电话,你一个都不回,算怎么回事!」

他拿着我的头发在手心搓,整个人带着醋意,「这不是怕打扰到你和萧子谋嘛。」

我一下恍惚了。

大二,我迷上了打篮球超帅的萧子谋,发誓一定要追到他。

司祁不小心知道了这件事。

萧子谋打球,我买好水在一旁等着,而司祁总会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把水抢走喝掉。

我想接近萧子谋和他多说说话,司祁就会从一旁跳出来搂着肩膀就把我拽走了。

有司祁各种捣乱,我当然没追到手,一年后索性放弃了。

那时司祁嘚瑟得后槽牙露出好几天。

原本以为我和萧子谋的感情会无疾而终,可没过几天,他就和我表白了。

我本想同意,司祁又将我拦下了。

「你追他一年了都不同意,现在你放弃了,他眼巴巴凑上来,绝对有猫腻。」

我觉司祁说得对,于是反客为主,让萧子谋千方百计地开始追我。

一追追一年了,他大抵是真的喜欢我,我也对他有意,就同意交往了。

守了十几年的白菜被猪拱,司祁暴跳如雷,拼命说萧子谋的坏话,「他不靠谱,玩你的。」

玩弄一个人的感情会大费周章追一年吗?

已经开始向着萧子谋的我当然不信。

我也恼了。

他自己单着,还不准我有男朋友了。

「用不着你管!司祁,你算我什么!」

我们吵了一架,司祁就真的不管了,也消失了。

电话短信都不回,我心里很慌,跑他学校里找。

要不是遇到他室友和我说司祁去美国做交流生了,我还以为他死哪条道上。

他不在也好,没人打扰我和萧子谋谈恋爱了。

我和萧子谋每天出双入对,就是一对恩爱小情侣。

萧子谋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从没有想过,他会劈腿我闺蜜。

那是我大四的时候,萧子谋对我的态度忽然变得冷淡,那一天,我下楼拿东西,却看到萧子谋在亲吻我的闺蜜。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司祁说的话,原来,都被他说中了呀。

我气得原地分手,在家哭了一个多星期。

老妈最终忍无可忍,一脚踹我出家门,「再不去找工作,哭一辈子去!」

我被痛得醒悟,开始努力工作,从此与爱情是路人。

两年了,我对司祁是有愧疚的。

司祁肯定气我,但依旧关心我手不方便帮忙洗头。

我扭着头抬眼看他,微笑,「我跟他早就分手了,你不用避着啦。」

末了,我又加句,「你比他重要。」

爱情诚可贵,朋友价更高嘛。

司祁漆黑的眼底藏着笑意和情意,用手肘擦去快要流到我眼角的水,「还像个小孩一样,赶紧把头扭回去。」

我听话扭头回去。

他开始冲泡沫,「你和萧子谋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不想瞒着他。

「还能怎么,就是渣男那套得到了就不珍惜呗,刚开始甜言蜜语,后面越来越敷衍。毕业前发现他居然劈腿我室友,直接原地分手了。」

「混账东西!」

我心里一震,不敢去看他的眼里会有多少怒气。

「不说他了,快帮我挠下头皮,都要痒死我了。」

司祁打了沫又洗一遍,没好气地给我挠头,「我好歹是你相亲对象。」

我只顾傻笑,舒服地叫出声,还指挥他挠哪儿。

「技术不错,以后不当医生还可以做个洗头哥。」

司祁开了水龙头冲沫,「不是看在你的分上,我才不会碰那么脏的头。」

他开始抹护发素。

「那感谢司大医生的服务,给你五星好评。」

「只有口头感谢?」

「你想怎么着?」

「以身相许最好。」

「美得你,洗个头就想让我嫁你。」

他冲掉洗发水,拿来毛巾擦头发。

我一挑眉,闷声说一句:「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手上动作一顿,随后恢复正常,「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看着司祁,白衬衣被打湿了星星点点,衣袖随意挽起,五官立体俊俏,笑时谦和温润,不笑时自带气场。

随口说一个和他极为不符的形象,「小奶狗,听话乖巧。」

「萧子谋是吗?」

我立即反驳才不显我心虚,「我换口味了。」

司祁狐疑看我一眼,拿出吹风机帮我吹头发。

医院来了电话,司祁又匆忙走了。

我手不方便的这几天,他偶尔会来帮我干活。

我也不拒绝这免费劳动力,堵在门口说一句:「请出示健康码。」

他也会笑着掏出手机,「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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