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巨匠南仁东的故事(好书推荐脚踏大地)

脚踏大地 仰望星空——读《中国天眼:南仁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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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巨匠南仁东的故事(好书推荐脚踏大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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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星空都是那样令人着迷。仰望星空,启迪心灵,成就了无数美丽的梦想与伟大的发明。

2018年,天上多了一颗“南仁东星”。南仁东,是新中国培养的科学家。24年,8000多个日夜,为了建造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南仁东呕心沥血,为崇山峻岭间的“中国天眼”燃尽生命,在世界天文史上镌刻下新的高度。由当代著名作家王宏甲撰写的长篇报告文学《中国天眼:南仁东传》作为2018年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通过回望和梳理新时代第一个“时代楷模”南仁东的奋斗事迹,再现了这位新时代科技工作者的真实形象,全方位呈现了“天眼”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的风采。

“南半球看到的星星是不是跟我们看到的一样?”

1945年2月,南仁东出生于吉林辽源。据他儿时的朋友回忆,南仁东从小就喜欢看星星,表现出对星空的痴迷,他一直很想知道:“南半球看到的星星是不是跟我们看到的一样?”南仁东记忆力超强,学习起来如饥似渴,以吉林省理科第一名的成绩被清华大学录取。

书中有一个小插曲:看到录取通知书上是“清华大学无线电系”,南仁东心里起了疙瘩,原来他填报的是建筑系。但是因为国家更需要无线电方面的人才,高出建筑系50多分的他被调剂到无线电专业。南仁东的父亲将一切看在眼里,身为工程师的他训斥道:“国家少一个建筑师,多一个无线电科学家,不是更好吗?”冥冥之中,似乎已经将南仁东与他后来投身的事业联系在了一起。这一年,南仁东十八岁。

大学毕业后,南仁东被分配到吉林省通化市无线电厂工作,这里也成为他一生中至关重要的“社会实践大学”。书中写道:南仁东的吉林工厂岁月,不仅是一个未来总工程师的摇篮,更是他未来精神、情感、志向和毅力的摇篮。在这里,南仁东首次把知识变成产品。在研发便携式小型收音机时,研发小组第一时间想到了南仁东。凭借他扎实的制图功底,以及“他设计的模具样板到机器上丝毫不差”,“向阳牌”便携式收音机成功投产。

知天命之年,南仁东决定去看看世界。1985年至1993年,南仁东在荷兰、日本、美国、英国和意大利等多国天文机构做访问学者、进行客座研究。他努力向外国同行学习,博采众长。这位驰骋于国际天文界的科学家,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毅然舍弃高薪,回国就任中国科学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长。当时他一年的工资,只等于国外一天的工资。

书中记述了一件南仁东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大事。1993年,在国际无线电科学联盟大会上,科学家们提出,在全球电波环境继续恶化之前,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接收更多来自外太空的讯息。当时,中国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口径只有25米,远远落后于世界其他国家。身在北京的南仁东得知情况后,极力主张中国科学家启动“天眼”项目。当时没有人会想到,二十多年后,一个世界最大的500米口径射电望远镜会出现在中国贵州。

“假如世界看不到天眼FAST的成功,那么世界将看到中国人民不屈不挠的奋斗。”

《中国天眼:南仁东传》封面上的南仁东衣着朴素,蓝色安全帽上写着英文单词FAST,FAST即“中国天眼”的学名。

“中国天眼”为何不易?书中有语:“汽车出现的时候,马车是有意见的。”南仁东并不只是要造一个世界最大的望远镜看星星。他深知中国贵州具有喀斯特洼地的地理优势,大射电望远镜如果落地中国,意味着世界多种尖端的先进科技会流向中国,将会开启多学科的未来发展目标。但也正因如此,更是难上加难。

为了FAST项目,南仁东和科研团队利用遥感技术捕捉到了三千多个洼地,但是这些洼地是否符合要求,必须实地考察。他们用了半年多时间从三百多个候选洼地里挑选出大窝凼洼地。书中写道,“夜宿善存点起火堆,坐在火边仰望璀璨的星空,这是南仁东人生五十岁经历的另一个震撼他心魄的世界,也是FAST台址勘察与开挖系统总工程师聂跃平和选址队员们再次经历的‘社会大学’,不论科学多么尖端,理想多么高远,仍需脚踏实地”。追逐梦想是美好的,却会经历生死的考验。对大窝凼的勘察,不是三五次。书中记述,从大窝凼下行,那“之”字形路的转弯处,下面几乎是垂直的。有一次,天降暴雨,南仁东不顾众人劝阻,带头下行,却被泥水冲走,幸好有小树丛拦住才得以获救。从凼顶下去,当地居民往返只要四十多分钟,而小组队员则要将近两个小时。“老聂,我每次走到这里,都像下地狱一样。”喘不过来气的南仁东只得拿出速效救心丸。

当南仁东提出建设FAST项目时,他的设计理念一度得不到理解。书中写道,他曾致信相识多年的朋友,一位荷兰的天文学家,没想到对方回答:不行,一个连汽车发动机都做不好的国家,怎么能做“大射电望远镜”!一段时间里,不爱求人的南仁东成了一名“推销员”,逢人就讲大射电望远镜项目。“我开始拍全世界的马屁,让全世界来支持我们。”经费紧张,在外开会时他自带饼干充饥,更曾与助理张承民在饭店轮流吃饭,因为少一个位子,可以省一个人的饭钱;出差时,两人住一间房,因为南仁东常依靠安眠药入睡,必须人为唤醒。在项目最艰难的时期,南仁东说:“假如世界看不到天眼FAST的成功,那么世界将看到中国人民不屈不挠的奋斗。”对付压力,南仁东有特殊方式。“如果碰到一件事情特别难,南老师会沉默,抽烟很厉害,去他的办公室要戴防毒面具。”功夫不负有心人。2006年11月,FAST项目国际专家评估意见显示,FAST项目可行,建议尽快立项和建设。看到这个评估意见,南仁东热泪盈眶。这一年,他六十一岁。

看过有关FAST的纪录片,“宏大”的感觉扑面而来。而在10多年前,这样的图景在南仁东的脑海里已经成型。FAST的关键技术难题“索网”,要求建设工艺和材料是现有国家标准的20倍以上,没有现成技术可以依赖。书中记述,七根单丝组成单股,多股组成整索。整索试验标准是500兆帕应力幅下200万次抗疲劳试验,做到110万次的时候,断丝了。“我们没有退路,必须再做!”为此,南仁东亲自上阵,日夜奋战,经过700多天、近百次失败,方才化险为夷。2014年FAST反射面单元即将吊装,年近七旬的南仁东坚持自己第一个上,亲自进行“小飞人”载人试验。这个试验需要用简易装置把人吊起来,送到6米高的试验节点盘。在高空中无落脚之地,全程需手动操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下来。FAST现场有6个支撑铁塔,每个建好时,南仁东总是“第一个爬上去的人”。几十米高的圈梁建好了,他也要第一个走上去,甚至在圈梁上奔跑,开心得像个孩子。在FAST项目里,有人不懂天文,有人不懂力学,有人不懂金属工艺,有人不会画图,有人不会无线电。“这几样你能懂一两个就算不错了,但偏偏南老师几乎都懂”。

当年,南仁东萌生“在中国造FAST”这一想法时,朋友不解,认为搞大科学工程,风险大,耗时长,出不了名,挣不到利。家人也劝他三思,可他锲而不舍。执着、坚毅、求真、奉献,是他身上闪现的科学家品质。他是科学家,也是画家、诗人和建筑师;他是“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科学与生产实际相结合”的典型;他“既是司令也是兵”,时刻坚持“这里是战场”,一直冲在最前线;他是一个脚踏大地、仰望星空的朴实的科学家。

“这个庞杂巨大的射电望远镜项目就像是为他而生。”

2016年9月25日,FAST落成启用,这一天成为中国天文学史、中国科技史铭记的日子。利用这一世界最大的单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人类可以观测脉冲星、中性氢、黑洞等信息,探索宇宙起源。

南仁东曾说,我们这一代建成FAST,只是提供一个平台,期望年轻一代用它去创造成就。更大的期望,是期望“天眼”成为打开青少年眼界,放飞幻想,激励创造的重器。这是比促进经济发展更重要的“国之重器”。对此,王宏甲感慨:“南仁东是天文学家,不是造设备的人。他是医生,不是造CT的人。可是没有人来造,只好由天文学家来造这个大设备,用全部的生命造好。”

2017年9月,南仁东因病逝世,享年72岁。有些牵绊,是生死也无法断开的。书中特别提到的流浪狗凼凼,是南仁东生前在建设工地形影不离的“特殊”伙伴。在他去世后,凼凼坐在FAST高高的圈梁上,在月光下仰头长啸……

为了FAST,南仁东从壮年走到暮年,成就了中国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项目。“这个庞杂巨大的射电望远镜项目就像是为他而生。”王宏甲认为此言不虚。“南仁东一直撑着,支撑到FAST做完。拿着的贺信,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那时他已被诊断出肺癌,他一边咳嗽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吐血一边看完……没有一个人有南仁东那么感激那封信,那种感激是任何人无法知道的。”

《中国天眼:南仁东传》一经出版,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李敬泽认为,本书让我们认识了一位真正的中国式的科学家。他们穿着工人的衣服,手上有老茧,是在风风雨雨中趟过来、走过来的科学家,他们的人生经历和共和国的历史进程密切相关,由此决定他们的志向、他们精神的高度和面貌。他们怀着求知求真的科学精神,但同时支撑着他们生命的,还有对国家对民族对我们历史的责任感。作为南仁东生前的工作搭档,张承民表示,那些精彩的文字让他想起曾经一起走过的艰辛岁月,那些动人的故事钩沉了他记忆中远去的画面。它们就像贵州的喀斯特地貌此起彼伏,辗转跌宕。假如“天眼”有情、南仁东有灵,那么苦难的流泪就是不朽的欢乐颂。

今天的我们,有太空站、有射电望远镜,有不断完善理解世界的科学体系,但宇宙的奥秘远远没有解开。我们好奇、我们追问、我们探寻,我们想揭开宇宙之谜,但同时又心怀敬畏。我们每个人都仿佛夜空中的星星,都在思考找寻自己的位置,也在把自己擦亮,让自己成为一颗璀璨夺目的星。

诚如书中所说:“若举国都能像‘时代楷模’南仁东那样坚定而自信地找回‘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则新时代中国前途不可估量。”南仁东虽然故去了,但他的故事将激励着千千万万的人继往开来,去创造自己有益于祖国和人民的人生。

(张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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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责编:邢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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