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儿童变成单亲儿童(成为留守儿童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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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儿童变成单亲儿童(成为留守儿童的那几年)

留守儿童变成单亲儿童

#父亲节说出你的爱#

成为留守儿童的那几年

如果问,对于少年时的自己,你第一时间会联想到的画面是什么?

炮仗,玩水,泥巴。很多人可能会说。

对我来说:

是老爸和他买回来的沙糖桔。

我的老家处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小到四面青山围绕,似乎触手可及,房屋依山而建,小河伴随水泥路蜿蜒到远处,岸边种了很多纷飞的杨柳,一到冬天,柳叶落尽,柳枝垂延,极尽萧条。

那时候的冬天,是有雪的。到11月份,天气转寒,已经是不能用凉意来形容的温度。早晨起来,路面会结冻,那时候还不是水泥路,是泥土路。所谓泥土路,就是人走多了,路就出来了。而没人走的路边春夏,会开满狗尾巴花和小小的太阳花,秋冬则成了人擦鞋的天然草布。

读书的我们,最期待冬天。因为放寒假;因为可以每天去打雪仗;更代表着,会有很多好吃的。这个是大人对于这一整年没有陪在家中对于孩子的补偿。那时候,不流行说什么亏欠或者遗憾,也还没有普及留守儿童这个说法。对他们而言,没有那么多敏感的情绪,只有辛苦一年终于可以呼朋唤友打牌,胡吃海喝聊天的满足感。

我老爸也是其中一员。

我其实并不懂他在外做什么营生,只有从大人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有时候是跟着姨父他们在广西南宁某个靠近越南的小镇做花生糖生意;有时候是跟着同村的朋友在某个省份的深山脚下做模板;有时候又去了广东,甚至更多,记不完整,也毫无地图概念,只知道这些轨迹串联着我们的学费,一整个家的生计和人情往来。然后一到年关,在谁也说不准的某一天,某一个早晨或者夜晚,他就会提着一个超大的袋子回到家。

这个袋子,除了他几件卷的皱巴巴的衣服,其余的就是给我们买的新衣和好吃的。

最多的就是沙糖桔。不是苹果,因为不够分,也不是香蕉,那个时候,香蕉是贵重东西,还不易保存,没有大人会买。沙糖桔个头小,一袋就有很多个,可以大方的去送人,这个邻居给一捧,那个亲戚装一袋,来玩的小朋友人人双手装满。

于是他刚回来的那两天,我几乎就不会出去玩,老母亲平日严守的零食柜这个时候总是大气敞开,我就坐在火塘边上,一边烤火,一边剥,剥这个我有诀窍,手速快,皮完整,剥完就扔到火塘里烧掉,冬天的柴火总是烧的很旺,不一会儿,便丢了一堆,整个厨房都浮起一股桔皮的香气。

吃的速度更是比剥的速度还要快,一口一个不断,甜甜的汁水伴着冰凉的温度爆开在口腔,咬两下,便吞下去。直接甜到心底。

刚回家的前几天,老爸是不大出门的,会在家陪着老婆大人,他就散散的坐在火塘边上,带点笑意,看我这个洋相,这点笑意几乎不会中断,问问我的作业,偶尔回答一下我想象的关于他在外的那些奇怪幼稚问题。

老爸烤火有个标准姿势:一定要坐有背靠的竹椅,椅子是倾斜15度的,椅背的一角椅住水泥色的墙壁,翘着二郎腿,右手一定拿着一个火钳,因为要时刻听老妈的命令掌控火势的大小。;一边哼着小曲子在心里盘算着那些朋友的邀约,还要用眼角偷瞄:要怎么说,在忙碌的老婆大人才不会生气,才会大手一挥批准他明天出去赴约顺便酒足饭饱。

这个沙糖桔老妈是不会吃的,除非我们剥了直接塞到她嘴巴里。塞到嘴边上都不行,因为她会头往后仰皱着眉偏着躲避,还要一边说:

我不吃我不吃,你们自己吃。

语气偏严厉,彷佛这个是多么麻烦的东西。

老爸偶尔吃几颗,他习惯性的慢条斯理,把皮剥掉,把里面的白色经络一条一条的撕开,然后一口吃下去,我看着着急,对他说:

老爸你太慢了,看我的。

他看着我笑笑,仍旧慢条斯理。

而时光在这样的笑意中逝去,很多事情转了一个弯,又似乎回到了它的起点,比如:

现在外出的人变成了我们这些小辈,也换成他们在家等着我们回家;

幼时老爸提着巨大袋子的画面,也变成了我们提着大包小包回家的模样;

现在过年也不再只是买沙糖桔,而是各种应有尽有的水果和零食;

越长大,似乎也并没有离过去越遥远。

我现在很少会吃沙糖桔,可我永远记得它冰冷清甜的味道,和老爸带着笑意的神情。就是这种带着笑意的神情,让我回想起少年时期“留守儿童”的记忆,并不灰暗和冰冷,而是充满体谅,甚至还带着愧疚。

因为当你成长到他们那个年纪和角色,才真正懂得生活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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