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南文坛有哪些人(渭南文坛刘莉萍)

渭南文坛有哪些人(渭南文坛刘莉萍)(1)

【作者简介】刘莉萍,中学语文教师。陕西省编剧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渭南市作协会员,渭南市诗词学会会员,临渭区作家协会副秘书长。《蝶语兰心》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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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柔桑密密。怀揣书本跟随着下课铃声走出教室。

突然,有个男生追上来,羞涩地叫道:“老师!”我满腹狐疑:“有事?”

他在口袋里摸索着说:“送你个宝贝。”我想着又是酸溜溜糖或者棒棒糖,欣然伸开手掌。他把拳头放在我手里,手指慢慢松开,一条虫子落在了我掌心。

我惊叫一声,把虫子扔在地上。他迅速蹲下去,捡起来,忙不迭地告诉我:“蚕,老师,是蚕。”听说是蚕,我惊魂才定。仔细打量,确定它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他又要把蚕放在我手心,我把手缩了回去:“我害怕!”他有点怀疑我的话,沉默了片刻,从口袋掏出一个铁盒,把捡起来的蚕放进去:“全送给你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从他坚定的背影里读出了几许不舍,几多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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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盒里共有六条蚕,快一寸长了,个个白白胖胖的,看着很欢喜,想用手触摸,心里却滑过一轮轮拒绝的电波。它们太像棉铃虫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棉铃虫是那样地顽劣,抵抗了一次次农药的威力,顽强地生存着,蚕食着棉桃,在棉桃上钻出一个窟窿。想起那时迫不得已拿着塑料瓶,在棉花地里寻吞噬农民劳动果实的棉铃虫,捉到后装进瓶子,棉铃虫就在瓶子里蠕动,令肠胃里的流质物几乎倾泻而出,心里真不舒服。可我,又不能拂孩子的好意,何况他又是那般不舍他的蚕宝宝。

我把铁盒带回家递给爱人。他打开一看,一脸喜色,二话不说迅速下楼,从家属院的桑树上摘了一把桑叶跑回家,如获至宝。我接受它们的存在,但却不肯为它们换桑叶,只是看着爱人忙碌。

他取了一张白纸,把四条蚕从残留的桑叶梗里挑出来,仔细捏掉蚕身上的碎末,小心放到白纸上,像呵护婴儿一般。然后倒掉铁盒里的残余物,铺上一层白纸,又把蚕放回铁盒。看着他一脸柔情又郑重其事的样子,我也来了兴趣,抓起桑叶就要撒进盒里。“不要!”老公厉声制止。我手举在半空,不知所措。他夺走桑叶,用纸巾擦拭叶面,眼看着桑叶变得绿光闪亮,才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内。我打趣道:“有必要那么细心?”

他盯着蚕一点点吞食桑叶,头也不抬地说:“受污染的桑叶蚕不吃,蔫里吧唧的桑叶也不好好吃。”我顺口接上话茬:“挑剔的主,不好伺候。”他深情地注视着蚕宝宝,像看护小时候的儿子那样,三四分钟后才又开了口:“它并不是娇气、挑三拣四,是爱干净,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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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勾起了我的回忆。

小时候,从伙伴那里要一些蚕卵。蚕卵呈灰黄色,有芝麻粒那么大。把蚕卵夹在腋窝或者放在贴身内衣的口袋里。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看到蚕宝宝从卵壳里爬出来慢慢蠕动。我便小心地捏到盒子里,把新鲜的桑叶在袖管或者衣襟上来回抹几下,才放进盒子。多余的桑叶裹在报纸里或者装进塑料袋,藏在天井里阴暗湿润的角落,或者塞到水道里,确保桑叶的绿亮鲜活。那时候这样做,完全是照猫画虎,大人怎么教就怎么学,别人怎么做也怎么来。完全不明白这样做,源于春蚕的不染尘俗和洁身自好。

用同样的黑眼珠看小小的蚕儿,之前还满脑空白,此刻却柔情泛滥。我推开爱人,亲自喂蚕,还不忘挑逗爱人:“我爱上它了,移情别恋了。”看着桑叶一点点变小,变得不规则,变得千疮百孔,眼睛润润的,湿湿的,内心里油然而生敬意。想起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想起那不食“嗟来之食”而僵死在雪地的穷人,想起行人饥渴难耐却不饮盗泉之水,想起华佗给细绳拴一砖块勾到高处枝条摘桑叶的机智和聪慧……

且不说蚕丝的轻柔舒适高贵,且不说蚕茧极白极黄的纯粹,也不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千古流传、脍炙人口,单是其“清越而瑕不自掩,洁白而物莫能污”的高洁脱俗,亦使人愿意日日追随,生生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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