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细胞的战争:反抗基因的战争

当你在为抵挡诱惑而斗争时,是否想过,你正在参加一场人类反抗基因暴政的自由之战。著名的人本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有五种需求,但本文的观点是,这其中与繁衍有关的诸多需求实则是往往违背人的本心,所谓人的需求或欲望可分为基因赋予人的欲望与人独立于基因的欲望。

对欲望做这样的区分,显然是将基因与人对立了起来,这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反思能力的必然结果。在《自私的基因》一书中,道金斯将动物比作基因操控的生存机器,其整个生命活动围绕着基因的复制与扩散。哲学家叔本华也有类似思想,认为万物在某种生命意志的驱使下不停地繁衍增殖。虽处不同时代、不同学科,但两人的思考都将欲望划分为他者强制的与本身自有的。

人类与细胞的战争:反抗基因的战争(1)

如若回到现实生活,去考虑这种划分,也许不免令人感到诧异。人很难分清推动某个行动的欲望来自何处。譬如,很难说休息是让自己脱离出生存繁衍的任务,还是为了更好地工作而为繁衍备足物资。然而,某些行动的出现证明了人有超出生存繁衍的目的,极端点的是为信仰献出生命,日常生活所见的有花费大量物资赡养没有生产力的老人,这些行动显然有碍于基因复制,但人却觉得有责任去做。

除此之外,在以无功利为本质的审美活动中,人似乎脱离了基因的控制。纯粹的审美活动只是在消耗生命,拖延了繁衍的任务。虽然在现实情况下,艺术常常是功利性的,能带给人符号价值与经济价值,但不能否认,许多艺术爱好者也许真的只是“为艺术而艺术”,再考虑到人类也许是唯一不把美只运用在性上的动物,应该可断言审美是人类摆脱基因控制、追求自身欲望的途径之一。

人类与细胞的战争:反抗基因的战争(2)

被排除在人类欲望之外的基因欲望,其实早被古人表述出来,它的面目可以是《圣经》当中诱惑亚当偷吃禁果的蛇,可以是佛教中的五戒,可以是宋明理学中的人欲。从这些表述中,我们可以发现人类的一部分意识始终在与基因做斗争。

这种与基因斗争的必要性是为了争取人的幸福。换言之,无法战胜基因的控制,人就永远会陷入永恒的苦恼中,即被基因以短暂的快乐诱惑,去不断尝试让自己持久痛苦的事。叔本华将这种人生悲剧很好地写了出来:

如果我们注视纷繁复杂的人生,就会发现人类尽在为穷困和不幸所烦恼,再不然就是充满无穷无尽的欲求。为了防止各色各样的烦恼,虽然每人都尽了全力,但除了祈求能保持这烦恼的个体的片刻存在外,却不敢有其他期望。然而,在这纷乱无意义的人生中,我们仍能看见情侣们彼此思慕的目光,不过,他们的眼神为何总是显得那么隐秘,那么畏惧旁人,那么偷偷摸摸?因为他们是叛徒,他们使所有即将结束的穷困和悲惨又传续了下去,就像他们的祖先对他们所作的那样,又揭开了另一场悲喜人生的幕布。

人类与细胞的战争:反抗基因的战争(3)

叔本华的这段话显然是悲观的,因为战胜基因或生命意志的方法唯有放弃繁衍,与基因同归于尽。与之相比,道金斯虽然也提出反抗基因的暴政,但其落脚点在文化上,认为人类通过创造文化限制了基因的欲望,而鼓励人去追求自己定义的人生意义。

以上对欲望的分析,也许有助于我们做出正确的行动。人的行动只有实现精彩的人生意义才是有价值的,纵然大部分人的大部分时间是在为基因而活,但人在面对无聊时,总需要做出生存繁衍之外的行动,在面对诱惑时候,也应该和基因说不,为了心中的道德法则做出无憾的行动。

以上对欲望的分析,也许还能让我们调整自己的价值观,在我们陷入对某样东西的狂热时,冷静下来想想,这是基因喜欢的,还是自身喜欢的。让我们在评判人或事物时,能够负责任地想想,这是基因认可的,还是自身赞赏的。为了心灵的安宁,人应该试着与基因对抗,崇高是这场战斗的勋章。

人类与细胞的战争:反抗基因的战争(4)

这场战斗可能展开吗,能够取得胜利吗?其实,电子游戏模拟激发多巴胺的情境,以及化妆术将容貌逼近基因喜欢的样子,这已是人类向基因发动的欺骗战,接下来的决定性一战就是基因编辑的普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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