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童年)

#遇见更美童年#回不去的童年

文|张弦

“童年”,一个多么亲切的名词,说起童年,谁不是嘴角上翘,脸上漾起微笑呢?可是,它却渐行渐远,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

70后的童年,自然是有着和今天的孩子们不一样的地方。童年那些吃喝玩乐的事情,早已经成为身体上的刺青,融入血液,根植骨髓,永生难忘。

先说童年的那些吃喝吧。

70年代的中国,饮食并不丰富。记得那时候一家人的粮食都是定量配给的,大米白面被称作细粮,配给的比较少。其余的就拿玉米面等粗粮来顶。因为小时候在东北,土豆丰裕,所以那时候很多人家常吃的饭,就是土豆汤或者熬土豆,然后在锅边贴玉米面的大饼子。在今天,这是很多特色农家乐的招牌菜肴,可是那些年,人们肚子里原本就没有多少油水,这样的饭菜若是日日吃,时时吃,自然是难得喜欢起来的。特别是小孩子,不懂事,并不懂得世事艰辛,大人的苦衷和无奈,只是想着美食的诱惑。于是,家人再做这样的饭食,就表示明确的拒绝。现在想来,为那时的自己感到很是悔恨和羞惭,然而,往事只能回味,终究无法穿越时光,去弥补那时的过错。

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童年)(1)

小时候的零食很少,夏天的冰棍绝对是美味。卖冰棍的人都有一个木箱子,有的斜挎着,有的用自行车推着,印象中的冰棍箱被涂成奶油色,里面往往会有一个小棉被,有的在箱子外面也会裹一个小棉被,应该是用来保温,以保证在炎热的夏天里冰棍不会融化。这个细节记得前两年在一个综艺节目中还被提到,一个台湾艺人觉得难以置信,黄渤用自己小时候亲身经历验证了这一点。想来,这也是70后们独特的记忆吧。

卖冰棍的人走街串巷时会拖长了声调吆喝:冰—棍—儿……,后面总会跟着几个小屁孩接着喊:臭脚丫子味儿。于是笑声一片,卖冰棍的并不恼,只是继续往前走。那时的冰棍好像是五分钱一根,凉凉甜甜,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糖精加水加很少的奶冻成的。可是,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时候,这样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好久才能吃一回的奢侈品。

至于冬天的冻梨、冻饺子,似乎在记忆中都有着这种凉凉甜甜的味道。或许是记忆加持,那种味道只觉得再也没有遇到过。

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童年)(2)

后来,回了陕南,还吃过一种叫冰袋的零食,颜色翠绿或者橘红,凉水加甜味素之类密封之后冷冻而成。这些现在都知道是色素加工而成,也不卫生,可是那时候,也是夏天的甜蜜回忆。

还有一毛钱一袋的酸梅粉,总是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倒在手心一点点,舔着吃,甚至舍不得一次多倒一点,总是一点点地倒,一点点地舔,直到最后,还意犹未尽。

后来,上了初中,市面上开始有了鱼皮花生,好像是七毛五一袋。那时候家里一个月给我的零花钱只有两元,而我基本上都用来买了鱼皮花生。甜咸的口味,花生的表皮裹了一层面,脆而滑,可以先用牙齿轻轻地磕开一点点,在嘴里慢慢地咂摸,寡淡的味觉顿时被这种新鲜的感觉充盈,及至唇齿之间一点渣都没有,才舍得再磕下一口。

那时候,每年家乡都会开交流会,除了物资交流之外,也会有各种小吃粉墨登场。那种时候,就是小孩子最欢乐的时候。糖饺、蛋卷、猫耳朵、苕糖、后悔……这些都是我们垂涎的美食。其中,最爱吃的是糖饺。糖饺其实不是饺子,是用糯米粉做成的,下油锅里炸了之后,再滚上糖稀、芝麻就成了。甜、酥、脆、粘、香。那种甜,是可以直接甜到人的五脏六腑,并绕梁三日,回味不绝的。

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童年)(3)

吃喝之后,就是玩乐了。

最开始在东北,冰天雪地,其情景和《悬崖之上》的雪是一样的。所以,那时候的玩乐项目自然是和冰雪有关的。室内能玩的游戏就是一群孩子挤在教室的火墙那,挤暖暖,互相挤来挤去,谁被从行列里挤出来,算出局。简单、幼稚的游戏,却总是令我们兴趣满满,每个课间都乐此不疲,兴致勃勃,直到上课铃响才回座位。

室外玩的,则是滑雪橇,或者叫爬犁。简单的几块木头钉在一起,两条竖的在最下面,再横着钉两三根,最简单的雪橇就成了。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那时候这东西叫什么名字了,雪橇或者爬犁都不重要,总之,就是我们玩耍的一个玩具而已。

在街道口,有一个高高的土堆,一夜下来,就落满了雪,从土堆的后面爬上去,一盆水浇下来,瞬间就会冻出一条冰道。于是拎着爬犁或者雪橇从后面上到坡顶,放好爬犁,坐好了,稍微一使劲,爬犁“哧溜”一下,就从坡顶沿着冰道滑了下来。我们往往会比赛谁滑得远,而每次的冠军甚至能从街口滑过半条街,于是,就会引起一片叫好声。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猴,鼻子脸蛋儿冻得通红,却欢乐无比,笑声响彻云霄。

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童年)(4)

回了陕南,因为这里是亚热带季风气候,所以室外活动成为日常。女孩子常玩的游戏是跳皮筋、扔沙包、翻jiao (谐音,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是哪个字,那时候过来的人都懂的),抓石子、翻东西南北、跳房子等,男孩子常玩的有塌面包、挑冰棍棍儿、滚铁环、斗鸡、跳马马,每次下课铃一响,大家蜂拥而出,玩得不亦乐乎。

那时候,我们还集邮,集火柴盒、集好看的糖纸,会在笔记本上贴上港台明星照,然后抄流行歌词,而且自认为很时尚。

在整个童年,修建的最伟大的工程,是给蚂蚁造一座复式楼房。先挖个坑,整平整,然后在墙壁上分两层挖几个坑,算做是给蚂蚁准备的几个房间,卧室准备好了,中间就是大厅,用粉红的皱纹纸折叠后当做楼梯,再用玻璃做成透明屋顶,这样,它们就可以晚上在家里看星星了。下一步,便是捉蚂蚁进来。可是,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它们就不愿意居住呢?捉进来它们跑,再捉再跑,最后,一气之下,不管了。第二天早上,蹲在蚂蚁房前刷牙,漱口水倒进去,转身离开。到了下午,却无意中发现,里面聚集了黑压压的众多蚂蚁,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 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童年)(5)

那时候,我们看的动画片是铁臂阿童木,还有聪明的一休。后来长大一点了,电视开始追剧:《上海滩》、《霍元甲》,还有《射雕英雄传》,至今“浪奔浪流”或者“依稀往梦似曾见”的旋律一响起,还是会不由自主跟着往下哼。

那时候,我们唱的歌是“让我们荡起双桨”还有“生产队里买了个大铁牛”。后来,港台校园歌曲开始流行,我们开始唱“外婆的澎湖湾”还有“童年”。

那时候,我们一有空就去抢占乒乓案,乒乓球拍很差,光板也能打,一个球打坏了,总会被点燃,大家把一个小火球踢来踢去,直到燃烧殆尽。

那时候,我们看的书多是连环画,我们把它们叫做“小人书”,县城的街上有几个书摊,看书摊的老头用一根绳把那些书排成一排排,看一本一两分钱,我们总是坐在那些小木凳上看得如痴如醉,乐不知返。

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童年)(6)

那时候,车马很慢。那年三月,妈妈带着我们从东北回陕南,绿皮火车一路摇啊摇,我们边走边逛,竟然在路上走了一个月才到外婆家。那时的洋县城,只有一座楼房,在十字街口,是那时的旧邮电局。

神奇的是,我们在路上延宕了一个月之久,可是在南小插班之后,教学进度竟然无缝衔接,我们没落下功课。

那时候,我还说的是普通话,背着从北京买的书包,用粉红色上面印有小猴的海绵文具盒,怯怯地一步步融入新的集体。开始学说洋县话,下课时和其他同学一起围在讲台前,看老师批阅作业。班主任黄老师阅到一本时,打满了红色的对号。夸赞说:这是谁的,写得又好又都全对。她去翻名字,然后念了出来,我羞涩地低下头,却能感到老师慈爱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从那之后,她就成了童年里,在家乡,第一个对我特别好的老师。

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童年)(7)

那时候,没有新冠病毒,没有PM2.5,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汽车很少,人们的贫富都相差无几,我们买东西用粮票、肉票、油票…,物质匮乏,可是那时候的天空很蓝,树木很多,河水很清,我们总是很快乐,而你要是问我快乐的原因,我却并不能说得出来什么。

可是,那样的时光呢?从我们的指缝、从一个个日升日落、冬去春来中慢慢溜走了。那时的我们,你爱谈天我爱笑,并肩坐在桃树下,不知不觉睡着了,一梦醒来,梦里花落知多少?

童年早已不再,时光追不回来,在光阴的故事里,有人说过:童年就是一生的巅峰。所以,也想轻轻地问自己,可还曾有过那样单纯的快乐?那样明媚的时光?

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童年)(8)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张弦,陕西洋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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