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封官的真实故事(钟馗新年祈福文征明)

钟馗封官的真实故事(钟馗新年祈福文征明)(1)

文征明的《寒林钟馗》

前言:

文人画宗师文征明,究竟如何在驱疫大神钟馗注入文人画血液呢?《寒林钟馗》西冷印社秋拍成交价1104万元成交,文人画宗师文征明的钟馗有何特别之处?挂“钟馗像”,表达治煞驱邪的寓意,希望在新的一年,各种灾害疫情可以远离自己,全家人都能幸福安康。用“钟馗像“进行新年祈福的习俗,上至宫廷,下至平民,风俗延续到如今的某些地区。“钟馗信仰”融合道教,民间,寄托了人们心中美好的祈愿,家家户户挂“钟馗像”,寓意一种“驱邪”的神奇作用,人们通过祭拜,得以心安,文征明大师也只能随俗,可见钟馗大神有多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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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林钟馗》

雅俗之辨,是中国文化中最常见的课题之一。究竟什么是“雅”与“俗”的涵义呢,通常与社会阶层联系起来,以“雅”为上层或精英阶层的品味,“俗”则归属下层或平民阶层,而成为大众文化品代称。“雅”与“俗”在一定层面就转化为“精英文化——大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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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林钟馗》局部

文人无疑是中国传统社会精英阶层中最为突出的群体。他们掌握古典的文人知识,通过科举考试认可的文化人,他们基本上是政府官员的候选人才,但可以选择在公职以外的文化技能为主,甚至作为生活的主轴,他们的行为也相应产生的认识和价值体系,便形成一般所谓的文人文化。

中国社会自十一世纪的北宋起,文人文化便逐渐成形,到了十六世纪它就大致上已发展至独立而自成体系的状况。文人之所以成了中国社会的精英阶层,出自整个社会向上流动的蓬勃发展,通过教育与科举的机制,文人大多自庶民阶层中脱颖而出,取得政治,经济的权利外,他们也试图经营一种与庶民有别的生活风格,到十六世纪初,文人绘画达到高峰,文征明可以说是促成这个文人绘画高峰的主要推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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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出行图》

相比其他诗词,戏曲,小说等的艺术媒介,此时的绘画成了文人文化舞台的主角。借由绘画的制作,欣赏,投赠,交换等活动,文人试图建构一种专属的生活模式,并清晰地传达一种可以称之为“文人”的特有意象,以显示与一般庶民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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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君湘夫人》

文征明在其一生中长期地作为江南地区文艺界的领导者,不仅以其几乎毫无瑕疵的人格与行为之形象作为表率,而且以其绘画,从各个角度,园林,雅集,游览,交友赏艺来描绘文人式的生活理想。他们在当时及后来的影响都很大,形成十六世纪中国艺术的突出现象“吴派”绘画。同时意味着文人文化在图像上由创造而形成共识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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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君湘夫人》局部

文人的生活风格无论如何努力地按文征明的理想建构,实际上无法完全与平民无涉,尤其是岁时礼俗上,文征明还是选择了妥协,新年是一个全民共有的假期,而且是对幸福,美好的祝福。新年的礼俗在于“除恶迎新”。因此广受民众接纳与奉行,即使文征明这样的名士,也乐于“随俗”。普受接纳的新年活动在图像上也有钟馗的配合,而提供人们一个特为便利的切入点,通过钟馗,文人与大众文化也有了互动,找到雅俗的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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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英钟馗图

《寒林钟馗》是文征明六十五岁的作品,作于1535年农历除夕,作为文人画的宗师,文征明向来皆有意识地避开通俗的画题,从来不画大型的人物图绘,即使有人物,也是点景人物,他存世的全身人物画另外只有作于1517年的《湘君湘夫人》那是他仅有的一件仕女图绘。人物尺寸不大,而且描绘时全然无意表达身体之结构及脸部的细节。《寒林钟馗》中的人物不但描绘精细,而且全身姿势富含细腻的变化,脸部表情十分丰富,确实显示了画画的高超技巧,拥有如此技巧舍文征明其谁也?

寒林钟馗》中的寒林部分的风格无疑就是文征明的亲笔痕迹,《仿李成寒林图》文征明作于1542年的作品,满布画面的寒林,中间亦有曲折流水,近似于《寒林钟馗》的处理手法,即使局部的笔墨来看,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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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李成寒林图》文征明

《寒林钟馗》的山水背景部分为文征明无疑,钟馗的描绘则为他人代笔,此位代笔者并非他人,仇英,仇英以临仿古画出名,画技高超,主要造诣是人物画,对钟馗脸部的描绘也以其鹰钩鼻来突显其异于常人的属性。鹰钩鼻的母题在仇英的作品中,意味着“非常人”,寒林中的钟馗显得特别文雅而含蓄,这会不会是文征明所授意?

从《湘君湘夫人》上的题跋等资料来看,当时文征明与仇英的合作存在着一种清楚的上下关系,为了制作《湘君湘夫人》,文征明也许因为自己原不擅长于绘制仕女,故让仇英代为执笔,但两易其稿,皆不满意,最后才决定自己动笔。修改的方向是由仇英固有仕女风格的秀丽而富于姿态的变化,渐次转向含蓄而犹带古朴的表现,文征明的意见占绝对主导性,仇英只是执行文征明的构思,并须随之调整,修改,以符合文氏的原意,换言之《寒林钟馗》中的主角人物虽是仇英所制,第一作者却应属文征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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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君湘夫人》

画钟馗的传统在中国起源甚早,钟馗驱鬼的传说起源更早,六朝时已有许多人以画钟馗出名,可见其在民间相当流行。吴道子画钟馗的意义实非在于首创之功,而系使钟馗图像自诸多辟邪神中独立出来,唐玄宗梦见钟馗杀鬼的故事可说提供了最关键的“情节”,以之作为图像的依据,并与其他同样具有凶恶形貌的辟邪神像产生清楚的区别。文,仇二人合作的《寒林钟馗》的特殊性在 于文征明引入文人观念,并指导整幅的创作。

结语:

文征明的《寒林钟馗》中的“钟馗”,是一个单独的形象,头戴连翅纱帽,脚穿黑靴,双手叉在袖口,两手空空,若有所思的样子,寒林钟馗表达了古代文人的凄凉命运。“钟馗像”作为古人面对灾害疫情的一份心灵寄托。文征明,仇英的寒林钟馗温文儒雅,但愿美好的寓意永远是在我们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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