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芗斋走路(王芗斋赴上海拜访)

王芗斋辞去了福州军营武术教官的职务,来到上海找他的师兄钱砚堂。钱砚堂就是正定知府钱锡寀的儿子。

他跟郭云深学拳数载之后便离开了正定,定居于上海。郭云深为了报答其父的恩德,始终惦记着钱砚堂的功夫。

王芗斋走路(王芗斋赴上海拜访)(1)

他在临终时曾嘱托王芗斋说:“你能继承我的拳功,我死而可暝目,只有一事不放心,要你以后替我去办理。你务必要记住。”

说着枕下取出一封信递给了王芗斋:“好好收藏,日后要交给钱砚堂。”王芗斋这次来上海,就是为了郭云深的嘱托而来的。

苏州街一个棕色的大门上,钉着一块青铜板,上面刻有“钱宅”二字。王芗斋上前叫开了门,说明来由。里边佣人将王芗斋领了进去,对王芗斋讲:“这就是我家主人。”

王芗斋一见钱砚堂,忙上前施礼道:“王芗斋拜见师兄。”钱砚堂听了,有些诧异,“怎么这位师弟,从未听老师说起过。”

王芗斋走路(王芗斋赴上海拜访)(2)

便向王芗斋道:“不知为何这等称呼?”王芗斋听了心中有些不快,并不去回答钱砚堂的问话,却说道“受老师生前委托,特来看望师兄。”

钱砚堂也不好再说别的。饮茶间,钱砚堂已有了主意。他笑着对王芗斋道:“我离开老师有些年头了,有人来上海说,老师晚年的功夫已臻炉火纯青,师弟可否练练功夫,也叫我开开眼界。”

王芗斋走路(王芗斋赴上海拜访)(3)

王芗斋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听了钱砚堂的话,已知是什么意思,遂走到院中,抱拳说道:“小弟献丑了。”

说罢打了一趟崩拳。钱砚堂看了王芗斋的拳功,暗自忖量道:看他练的功夫,倒象是峪生老师的路数,他打定了主意,便对王芗斋说:“师弟功夫非常,全是老师教导有方,我想宴请上海武林名流,为师弟接风,望师弟不要推托。”

说罢唤佣人吩咐道,“给客人准备洗澡水。”又对王芗斋说:“先洗个澡休息一下,饭间再叙谈。”

王芗斋走路(王芗斋赴上海拜访)(4)

钱砚堂开列了名单,吩咐管家,明日上午宴请上海武术界名流,照此名单发出请帖。

次日上午,钱家的大院热闹非常。客厅里摆着五张八仙桌,果品酒菜皆已摆设停当,所请的各门户武林名手均已分别落座。他们互相行了礼,入了席。

钱砚党举杯对众人说道:“今有师弟辞去福州军营武术教官职务,特地来看望砚堂。砚堂甚是高兴,今日备薄酒,约诸位来彼此见见面,日后也好有个关照。况且值隆冬季节,备此水酒给诸位消消寒,请诸位干此一杯。”

说罢,钱砚堂一饮而尽,大家也都倾杯落座。钱砚堂问道:“老师以何拳法授于师弟?”

王芗斋走路(王芗斋赴上海拜访)(5)

王芗斋道“站桩、试力。”“为何不练十二形和劈、崩、钻、炮、横?”王芗斋道:“劈、崩、钻、炮、横也练,但以站桩为主。”“却是为何?”

王芗斋道:“老师说,师兄们皆身强力壮,只练十二形即可挡门户。小弟身单力薄,须练站桩才能强身。”

钱砚常问:“可否略谈站桩的梗概?”王芗斋答道:“老师常常教导,要想求得拳术真髓,必须从最平常入手。最平常的东西里面都含着非常,若舍平常而求非常,便是舍本逐末,入了歧途,故尔练拳必须练站桩。”

“这是何故?”“只有站柱才能作到静、敬、虚、恭、切。”在座的人听了,无不钦佩。钱砚堂听后兴致顿生便对王芗斋道:“师弟,可否谈谈具体练法?”

“拳术的目的是为了增长力量,但是练功时却不能用力。而要全身放松,意念为引导,以静为动,以虚为实。所谓‘动”,要有动之意而无动之形。”

王芗斋走路(王芗斋赴上海拜访)(6)

钱砚堂听得入了迷,打断王芗斋的话问道:“此种‘动”将如何体验?”

王芗斋道:“练功时,只是精神意念要专注,而不可动于形;因为有形则力散,无形则神聚;然后才能做到动乎不得不止,止乎不得不动,倘能如此,五脏、六腑和全体细胞才可真动。非此“真动’不可得拳术中之力,否则便是寻常人之力。”

在座武林名家听了,皆为之倾倒。钱砚堂见大家十分有兴,遂对王芗斋道:“师弟可否表演一番,以谢诸君。”

王芗斋见推辞不过,遂离席抱拳道:“如此献丑了让诸位见笑。”此时,大家忽然发现王芗斋的气质、神情和席间已截然不同,只见他神光焕发,气势逼人,身中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王芗斋在酒席筵前走了一遭,众人观之,只风他双足落地如履薄冰,身形起伏不定,犹似长蛇腾雾,四肢绵软,行动带风,衣衫沙沙作响,大厅众人看了吃惊道:“真乃天下奇功也!”

王芗斋走路(王芗斋赴上海拜访)(7)

练罢,王芗斋抱拳入席,面不更色,原位而坐博得众人掌声雷动。此时,惹恼一人,举杯离席,口中喊道:“此乃浮力,何足挂齿!”

众人观之,不是别人,正是“六合八法”吴翼翚的掌门弟子石华。王芗斋观此人,身高足有六尺,黑脸细目上尖下粗,犹似铁塔。

说罢,举着酒杯来到王芗斋身边,含怒说道:“某不会敬庆功酒,请饮此杯压惊酒。”说着举杯就要灌王芗斋。

只见王芗斋二指一捅,石华便被打翻在地,口吐白沫,憋过了气。大家看了,慌忙离席相救。王芗斋也取了一碗冷水,含在口中,喷在石华脸上。须臾,石华回醒过来,钱砚堂派人将他送回家中。

钱砚堂见王芗斋功夫如此了得,喜出望外,命佣人重整宴席,开怀畅饮。王芗斋此时将郭云深写给钱砚堂的信从怀中取出来,递给了钱砚堂。钱砚堂看了信,对王芗斋道:“师弟,若早取出此信,何至于有此闹剧。”

王芗斋取笑道:“难得师兄如此用心。”钱砚堂此时心情非常激动,即席长歌道:

夫子之墙,高千仞兮!

仰之弥高兮,不可逾也。

彼何人兮,升其堂矣!

夫子之墙、高千仞兮!

赞之弥坚兮,不可入也。

彼何人兮,入其室矣!

众人以箸击节,随声附和,尽欢而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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