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秃小验方(小黛的后脑处正汨汨地流着鲜血)

大家赶紧加快脚步,转过山头,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小黛的身体倒窝在楼家的门槛与南墙形成的夹角中,双脚支愣着,头却靠在门槛上,后脑处正汨汨地流着鲜血,脖子下逐渐形成一汪小血潭。

斑秃小验方(小黛的后脑处正汨汨地流着鲜血)(1)

门槛

刚才发出尖叫的素娥婶却像傻了一样,还跪在地上,直直地盯着小黛,嘴里不知道在咕噜着什么。

楼纪山的姆妈也尖叫一声“小黛!”,扒开人群就扑了上去,顾不得那些鲜血,抱起小黛拍着她的小脸,“小黛?小黛?”楼纪山的阿爹也抢过去,伸手拨开小黛的眼皮翻看着。可小黛哪里还有动静,就算没流那么多血,她的脖子也已经折了,楼纪山姆妈的手一离开,小黛的脑袋就软啪啪地耷拉下来了。

斑秃小验方(小黛的后脑处正汨汨地流着鲜血)(2)

还是楼旺二最先反应过来,推了一把楼生财,“快,快送医院!”又转身对着人群中吼道,“冬子,还不快回家去把我的脚踏车骑来!”冬子应声而去,楼生财也从老婆手里抱过小黛,和楼纪宝一起跟着冬子走了。

楼纪山的姆妈却抬起头,双眼扫视着石桥村的人们,脸上像寒冰一样,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是谁?”

石桥村的人大多也像泥塑木雕一样,不知所措,连领头的那个壮汉也在楼纪山的姆妈尖利的眼神下瑟缩了,低头避开了去。

楼纪山的姆妈又问了一句,“是谁?!”还是没有人吭声。

“啪……”地一声,楼纪山的姆妈一掌打在素娥婶的脸上,那声音让来娣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小黛都这样了,你这个姆妈还跟死人一样跪在这里?告诉我究竟是谁干的?”

素娥婶真的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就这么生生地挨了这一掌。但也正是这一掌似乎一下把她打醒了,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她的阿哥、保富的阿爹,然后却“呵呵呵”地张口笑了。一边笑,她一边双手向地上一撑,站了起来,可能因为跪的时间太长了,又踉跄了一下。“呵呵,保富?呵呵,小黛?呵呵呵……”这是,这是,疯了?

东头港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一天的事比大戏里唱得都让人应接不暇,大家都是小老百姓,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一波三折?兰芳婶算是比较伶俐的,也只是知道跟上素娥婶踉里踉跄的脚步,防止她再出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有点手足无措。

楼纪山的姆妈就从素娥婶的那一眼看出了端倪,一下子窜过去一把拽住了保富阿爹的脖领子,尖叫着,“是你,是你,对不对?”

保富阿爹的脸已经完全没了血色,满头的虚汗,根本就不敢看楼纪山的姆妈,嗫嚅着,“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楼纪山的姆妈一把抓过去,“你这个畜牲,那是你的亲外甥!”,在保富阿爹苍白的脸上留下了五道血印子。多年以后,来娣在电视上看《射雕英雄传时》,当披头散发的梅超风亮出她的“九阴白骨爪”时,来娣立刻想起了当年楼纪山姆妈的这一抓。

斑秃小验方(小黛的后脑处正汨汨地流着鲜血)(3)

原来,石桥村的人先一步回到了楼家,素娥婶还呆呆地跪在那里。保富阿爹看到自己的阿妹,就想起了自己那刚溺死的独子,想到了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保富结婚生子,自己再也不可能像梦中那样儿孙满堂。都是这个女人,她这个阿姑是怎么做的?

正在心烦意乱中 ,却听到一个甜甜的小奶音,“阿舅!阿舅,抱!”是小黛,看到了自己的阿舅来了,就跑过来亲昵地抱住了保富阿爹的腿,抬起小脸满是期盼地看着自己的舅。以往,小黛这样搂住阿舅的腿时,阿舅就会一把将小黛抱起来举高高,有时还会带着小黛转圈圈,小黛就会高兴地格格笑个不停。

可是今天,当保富的阿爹看到小黛那张漾着灿烂笑容的小脸时,却觉得格外碍眼。自己的小伢也就比小黛大个几岁,以后却再也看不到了,而且自己只有这一个小伢啊!以后,小黛会长大,结婚成家,而自己的保富只能永远地埋进土里了……

保富的阿爹只觉得心烦意乱,这一刻特别不想看到小黛,抬脚就想避开去。 没想到动作幅度大了点,而小黛也以为自己的可舅会像以往一样将她抱起来,所以小手根本就没用力。于是,这一抬腿,就一下将小黛甩了出去。

斑秃小验方(小黛的后脑处正汨汨地流着鲜血)(4)

石桥村的人谁也没有料想到会有这个意外,当小黛的身体飞出去时,也没有谁想到要拦一下。

人在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好巧不巧地,小黛的身子刚好撞上了楼家的大门,被门一挡,小黛的身体就落了下来,不仅后脑壳正好磕在了门槛沿上,而且脖子当时就发出了“咔嚓”一声,折了。

原本保富在楼家出了意外,楼家最多算是看护不周,现在小黛虽然送去了医院,东头港的人可能还不太清楚,但他们石桥村的人却是心知肚明,小黛应该是和保富做伴去了。那“咔嚓”一声虽然不是特别清脆,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

现在,楼纪山的姆妈发作了,石桥村的人自己也觉得理亏,谁也不好意思出面去阻拦。保富的阿爹也是意识到自己亲手杀了亲外甥女,觉得无颜见亲家,任楼纪山的姆妈怎么打骂,也是一动不动。

就在几个瞬间,倮富阿爹的脸上就不能看了。除了一开始那五道血印子,现在眼睛也肿了,鼻子也流着血,额头上还凸起了一个大包。身上的衣裳原本就破旧,现在更是被楼纪山的姆妈撕得一片一片的,挂在身上。

还是队长看不下去了,示意东头港的两个年轻小伙架住了楼纪山姆妈,“阿婶,阿婶,小黛送到医院了,你现在别激动。咱有事说事,别给人留把柄。”

可楼纪山的姆妈哪里听得进去,虽然小黛是个丫头,但那也是二儿子的长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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