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最富有的上海人(民国上海街头最)

1843年11月17日,上海正式开埠,这座城市逐渐成为了“全世界的上海”……

民国最富有的上海人(民国上海街头最)(1)

民国上海

从开埠以来,上海就是一座靠移民撑起来的城市。

开埠之后的上海,吸引了大批的移民。一方面,来自江苏、浙江、安徽、江西、山东、广东、福建等外省移民,怀揣梦想来到上海生活。另一方面,来自英国、美国、法国、俄国、葡萄牙、印度、德国的外国移民,也纷纷来到这座城市冒险。

单单是居住在上海的外国人,数量就很惊人。比如,1930年上海约有300万人口,其中大约有6万外国人。到了1942年,居住在上海的外国人达到了15万人,国籍不少于50个。

不管是外省移民还是外国移民,都成了百余年间上海建设和发展的主要力量。上海东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陈祖恩曾写道:“所有在上海生活的人都可称为‘上海人’,因此不难理解许多离开上海的外国人将上海称为‘第二故乡’。”

所以,老上海是一座高度开放包容的城市,移民是这座城市的根基。这些移民中,有些辛辛苦苦干活,有些坑蒙拐骗做坏事,有些高高在上享受生活,有些则以欺负老百姓为乐……


下面咱们主要聊聊,民国时期上海的印度人。

民国最富有的上海人(民国上海街头最)(2)

上海租界的英国士兵

1934年6月,上海《良友》画报刊登了15张照片,其主题为“外国的上海”。这15张照片中,有马路上行走的法国水兵,有霞飞路上的土耳其浴室,有霓虹灯风车招牌的荷兰菜馆,有占据上海半数以上歌舞厅的白俄姑娘,有吴淞路上的和服日本妇女,还有在街头维持交通秩序的印度巡捕……

民国时期的上海,虽然外国人的比例并不算大,但他们却是高高在上的形象。谈到上海的租界,当时的报纸评论说:“管理权是在外人手里的,这在外人统治下的上海租界,操纵着上海的金融、运输、交通和商店里的一切。如此上海,房客的气焰把房东完全压倒了。”

大多数的外国人,都居住在租界,这是一个对普通上海人并不友好的地方。比如,街上的印度巡捕,就是租界街头最“横”的人。《法兰克福报》记者高德满曾写道:“(印度警员)手拿一根又粗又短的棍子,打起人来很是野蛮,中国人很怕他们,没事的时候,根本不敢走近他们。”

上海的印度巡捕是英国人带来的,他们大多是来自旁遮普邦的锡克族人。这些人身材魁梧、缠头巾、留大胡子,身穿青灰短裙蓝裤,不言不语,永远表情严肃。

英国人觉得,印度巡捕在香港的工作很出色,所以很自然地将他们带到了上海。从1884年开始,上海公共租界就在印度招募人员当巡捕了,第一批被招募的一共16名锡克族人,第二年又增加了50人。

租界工商部招募来印度巡捕后,先对他们进行警务训练,之后教授他们英语和上海话。学成“毕业”后,大多数的印度巡捕,都上街进行交通管理工作了。清末有人记载,印度巡捕“面黑如漆,头缠红巾,即华人呼之为红头苍蝇是也。”


那么,印度巡捕到底怎么“横”了?

民国最富有的上海人(民国上海街头最)(3)

印度巡捕

公共租界的印度巡捕,一般负责指挥交通和治安巡逻,他们身穿英国式紧身制服大衣,腰带中插着一把小刀,手里拎着棍子。大量的资料显示,当时的印度巡捕对待中国人很凶很残忍。

上海教育界人士周乐山,在1931年曾刊登文章,生动描写了印度巡捕的所作所为。周乐山表示,印度巡捕经常痛打中国的黄包车夫,更关键的是,黄包车夫根本没有违反任何规定,印度巡捕都能把他们抓来一顿痛打。有时候打人还不过瘾,印度巡捕就把黄包车的车垫拿走,这样车夫就不能挣钱了。为了拿回车垫子,黄包车夫只能哭泣哀求,十分可怜。

下面摘抄一小段内容,大家看一看就明白了:

有时巡捕老爷故意的恶作剧,将木棍向黄包车夫大喝一声:“去!”

但是,车垫被踏在巡捕老爷的脚下,车夫于是又哭丧着脸哀求道:“先生!先生!对不起!下次不敢,今天还没有拉着饭钱呢!”

哀求的生效与否,也要看巡捕老爷的高兴与否而定,有时将车垫一踢,喝道:“拿去!快滚!”

或者置之不理,于是车夫又哀求,又喝,又打……

尖厉的春寒之风,刮得巡捕们的头也有点往衣领里躲,而坚硬的木棍敲在骨瘦如柴的车夫手上,不敢躲缩,躲缩是反抗,所以只好硬受……

周乐山的描述十分生动,相信大家立刻能够想象到,印度巡捕欺负黄包车夫的场景。实际上,不仅是黄包车夫,还有街头小贩、报童、苦力、乞丐,绝大多数的上海底层百姓,都十分害怕公共租界的印度巡捕。

要知道,大多数的“洋人”虽然骄傲蛮横,但很少在街头随便欺负中国人。影视剧里猖狂狠毒的“斧头帮”之流,可能会收保护费、开赌场、卖大烟,但上街对着底层老百姓撒泼耍横,还是不常见的。至于人人厌恶的地痞流氓,擅长坑蒙拐骗,却很少以欺负戏耍老百姓为乐……

总之,民国上海街头的坏人确实很多,但蛮横且光明正大欺负底层百姓的,印度巡捕应该能排首位。


但是,这些印度巡捕,对英国人却十分忠诚。

民国最富有的上海人(民国上海街头最)(4)

印度巡捕

这些来到上海的锡克族人,在家乡并非底层穷人,他们主要是中层阶级,有钱有土地。但是,随着当地乡村经济的恶化,他们不得不远赴海外,打工挣钱,保持家族的地位。简单地说,这些印度人来上海,就是为了赚钱。

当时,公共租界的巡捕中,华人巡捕每月工资10元,印度巡捕则有15元。而且,印度巡捕的工资是逐年增加的,工作一年后每月增加1.5元,工作三年后,每月再加1.5元,工作7年后,每月共计增加4.5元。如果能工作满10年,就能获得1年工资的额外奖励,以及回到加尔各答的路费。

这样的收入水平,对印度人来说很有诱惑力。1880年上海只有17名印度人,到1915年就增加到了1009人,1935年达到了2431人。这些印度人中,有一小部分是妇女儿童,成年男人很大一部分都是租界巡捕。

印度巡捕的心里很明白,他们的作用不仅仅是维持秩序,更重要的是保护欧洲主人。《法兰克福报》记者高德满说:“警察在这里的功能,就是防止欧洲人被当地人伤害。欧洲人是上海的主人,因此警察根本管不住主人。”

在高德满的回忆中,租界的印度巡捕,如果看到欧洲人喝醉了,在街上大吵大闹,往往是悄悄站在街角,假装看不见。如果欧洲醉汉实在闹得太过分,会引起大麻烦了,印度巡捕会走上前去,保护性地扶住他,然后礼貌亲切地询问他住处的门牌号码,之后叫一辆黄包车将其送回家。更关键的是,他们还会记住黄包车的号码,过后会核实车夫有没有把人送到地方。


如果英国人欺负这些印度巡捕,又会怎么样呢?

民国最富有的上海人(民国上海街头最)(5)

印度巡捕与英国巡捕

其实,印度巡捕一开始也是有脾气的,比如1897年,印度巡捕就出现了罢岗事件。当时,他们抱怨上级领导让他们下雨天训练,而且英国巡长在操练时辱骂印度巡捕,让他们实在受不了了。

英国人没有惯着他们,那些拒绝回去上班的59名印度巡捕,最终有15人直接被开除。英国人说:“如果下午4时仍不去上班执勤,(其他人)也将予以开除。”于是,事情得以解决,英国巡捕乖乖回去执勤了。

类似的事情在清末发生了三四次,英国人总是以开除等方式,最快速度平息了事件。民国时期,印度巡捕也许是知道了英国人的脾气,再也没有闹过事。

不敢在英国主子面前闹事,又远离家乡多年,印度巡捕多多少少心里很不爽快。所以,拿中国人出气成了常见的事情。1930年,德国记者基希在《秘密的中国》中,曾经有这么一段描述:“当一个锡克人在海关前面的人行道上巡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绕一个弯——没有人愿意被他疑心是图谋袭击……而这个就是上海的中国人憎恨印度巡捕的道理。”

民国最富有的上海人(民国上海街头最)(6)

黄包车夫

民国上海是一座很神奇的城市,移民让它充满了活力,但并非所有人都能享受它的繁华与美妙。大多数的底层老百姓,就像那些可怜的黄包车夫一样,每天挣扎着生存,就为了挣点钱吃饭。灯红酒绿、夜夜笙箫,以及阔太太和大少爷的美好生活,连想都不敢想。

真正的民国上海,对于普通老百姓并不友好,影视剧里的“十里洋场”只是极少数上层人的乐园。现实生活中,多少人能够享受那些莺歌燕舞?

有人高高在上,有人卑躬屈膝,有人忍辱负重。还有一群印度巡捕,仗势欺人,让老百姓既憎恨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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