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英培全部相声合集(高英培的两段哏儿)

春点,又称“春典”,是一种特殊的行业语言,也称隐语、行话、市语、方语、切口、春点、黑话等,在相声界对“春点”的保密是非常严格的。

据天津相声界的领导孙福海说,有一次,高英培和他的搭档范振钰在某剧场演出,二人在后台想再研究一下准备演出的节目。这时,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记者走进来,她不抓紧时间采访,而是用似是而非的行话和相声演员对话,并且不管抓住谁都问:“行话‘分钱’怎么说?‘不愿意’怎么表达?‘领导’怎么称呼?”

高英培全部相声合集(高英培的两段哏儿)(1)

高英培一看这个情况就跟范振钰说:“走!咱俩到院里去。”老哥儿俩端着茶杯从后台出来。大家可能都不知道,这二位都是高度近视眼,由于已经化完妆了就没戴眼镜。高英培的徒弟孟繁贵知道他们眼神不好,上前要搀扶他们,他们二位都说:“没事儿!别搀着,别搀着,看得清楚,看得见!”

孟繁贵刚一松手,俩人就撞在了外面拉道具的大卡车上,茶杯也掉在地上摔碎了。可谁都不服输,高英培对范振钰说:“你看着点啊!”范振钰说:“是你撞车上啦!你看不见还怨我?”其实俩人谁也没看见。

孟繁贵接茬儿说:“你们俩眼神都不行!”高英培说:“少来这套,搀我回去!”还是得用人搀。

高英培全部相声合集(高英培的两段哏儿)(2)

挨了一下撞,本来心里就不痛快,可一进后台又碰见了那位女娱记,她拦住高英培不让走:“高老师,行话管吃饭叫什么?”高英培说:“我都忘了。” 女记者说:“不可能,你得告诉我!”高英培说:“可能叫‘撇山’。”旁边的人想乐也不敢乐,因为大家都知道,“撇山”不是吃饭,是拉屎,这“一进一出”差别可大啦! 但人家高老师回答的有学问。先说“都忘了”,意思是我们说相声的都忘了,你还记这个干吗?你不知趣,非问不可,我就告诉你“可能”,因为我也记不准了,所以我记错了也没事儿。 可这位女记者还真记住了,不但记住了,而且学了就用。这时女单弦艺术家马增蕙从外边进后台了,这位女记者马上迎上去,客气地说:“马老师,一会散了演出,您别走,咱们‘撇山’。” “哟!还有这事儿?”马增蕙一想,心里就明白了:这是哪个坏小子,准是把吃饭告诉人家是“撇山”啦。但也不能说穿了。 这位女记者还挺洋洋得意,她接着和马增蕙客气上了:“马老师,您刚才在家‘撇’了吗?”没有!”

马增蕙心想:我在哪“撇”你管得着吗? 女记者说:“太好啦!散了戏之后,咱大家一块‘撇’。

高英培全部相声合集(高英培的两段哏儿)(3)

马增蕙

还有一次,是在1986年,北京的孟繁贵第一次随师父高英培到天津演出。 主持人一报:“下面为大家表演的是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高英培和他的新搭档孟繁贵。”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 天津体育馆的舞台很大,从台口走到台中间需要一段时间。高英培年纪大了,走的速度比较慢,下面有一位观众热情地喊了一声:“高大爷!”这时孟繁贵刚好走到麦克风跟前,便很深沉地学着他师父的声音,应了一声:“哎!” 在笑声中,高英培也走到了麦克风前,他没有理睬自己徒弟的这个“现挂”,而是若无其事、彬彬有礼地对观众说:“我想大家伙儿啊!” 这时台下报以长时间热烈的掌声。

高英培紧接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跟观众说:“我给天津的父老乡亲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搭档,又是我的徒弟,叫孟繁贵。”然后,语调一变,“他是个‘楞子’!”

台下“哗”的一下就乐开了。 孟繁贵佯装不懂地接过话头问:“师父,什么叫‘楞子’?”机敏的高英培便反其道而答,说:“‘楞子’就是我们天津人看小孩儿长得漂亮,长得‘哏儿’,夸那个小孩儿,就管他叫‘楞子’!”

孟繁贵立即以智装愚、憨态可掬地给观众行礼说:“哎哟!谢谢,谢谢!”

高英培全部相声合集(高英培的两段哏儿)(4)

他一边给台下观众作揖,一边不断地说“谢谢”,他越谢,台下观众越乐。

接着,他还得把这个“现挂”找回来:“谢谢大家伙儿喜欢我,我这是第一次跟着‘老楞子’来天津演出……” 观众席内“哗”地乐翻了。这时候高英培说:“怎么说话呢?谁‘老楞子’?”

孟繁贵这才一变脸,说:“大伙儿都乐成这样了,我还能不知道‘楞子’是什么意思吗?我既然是‘小楞子’,那么我师父这个‘老楞子’,也得有人喊啊!”

然后,他又对着观众说:“您说这对吗?”下面的观众不仅仅是笑声、掌声,而且还有人大喊:“好‘捧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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