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故事上集(故事上)

南洛王朝的上京城里,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当朝长公主的驸马,在剿匪的途中,死了……

  上京城里上到王公贵族大小官员,下到平民百姓街头乞儿,都纷纷惋惜。有那心软的,还能掉几滴泪。想那长公主与驸马,可是上京城里有名的恩爱夫妻啊,哪知,就飞来这般横祸,可叹啊……

  我,长公主南芯苒,却只想破口大破:惋惜啥啊?那传说中死了的驸马实际是和人私奔了……

爱的故事上集(故事上)(1)

  1.

  我是南洛王朝的长公主南芯苒,和我的名字一样,我是个心软的人。

  我是父皇与母后的长女,因此倍受宠爱。

  十六岁那年,我在御花园遇见了当年的新科状元方朔。

  那日的少年郞君,一袭白衣,眉目清俊,面庞温润,于晨光中缓步而来。正在荡着秋千的我,莫名就红了脸,却又忍不住悄悄去看。

  少年温和有礼的行礼:“臣方朔参见公主。”

  向来大方的我,结结巴巴地回:“免……免礼。”说完,却再也没有勇气看他,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御花园。

  一时间,方朔便入了我的眼,乱了我的心。

  第二日我便痴缠着父皇,询问此人的身份。父皇笑道,这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呀,有大才。

  我想,连父皇都称赞的人,定是不凡。

  那些日子,我便着了魔一般,日日早起去父皇的御书房外守着。偶尔能看见方朔,我便欢喜得眉眼染笑。

  有时候,方朔会朝我笑笑。少年眉眼温柔,一笑更是如暖阳。我看得心“扑通扑通”直跳。偶尔能鼓起勇气,回他一个羞涩的笑容。

  不过几日,父皇和母后就问我,可是有了心上人?

  我红着脸,大着胆子说:“新科状元方朔真好看。”

  母后掩唇轻笑,打趣道:“我们苒苒长大了,有了自己心悦的人了。”

  父皇哈哈大笑,道:“那便让他做芯苒的驸马如何?”

  我满面通红,却是笑着谢父皇恩典。

  乐得父皇当场指婚。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洞房花烛。

  成婚后,我与驸马倒是琴瑟和鸣,甚是恩爱。甚至这份恩爱,还曾被人相互传颂,成了一段佳话。

  洛崇三年。

  哦,我弟南烨十五岁那年,父皇就强行让位于他,自己带着母后云游四海去了,美名其曰巡查国土。洛崇是他的国号。

  上京城外百里处,突然来了一波流匪,南烨忧心忡忡觉也睡不着,饭也吃不好。

  方朔自请去剿匪,南烨当朝就允了。

  为了这事儿,我没少唠叨方朔:“这满朝武将大把的能人异士,怎么就轮到你一个驸马去冲锋陷阵了?”

  方朔却是爽朗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想为国为民做点事,公主莫气。”

  我想想也是,剿个匪而已。去几天就回来了。也就不再在意。

  可哪知,不过十日,就传来急报:驸马死在了剿匪途中,被流匪头子一箭射死。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没晕过去。当即便想去看看究竟,却被皇弟拦住了。

  待方朔的尸体送了回来,我才惊觉这是真的。

  摆灵堂,挂白幡。

  我哭成了泪人儿,甚至几度昏厥。我执起驸马冰凉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想着往日里他用这双手为我簪花为我描眉,一时间又哭得不能已。

  可是哭着哭着,我就觉得不对了。驸马的手不对。虽然粗略一看,似是一样的。可我终归是那个整日整日与他一起生活了五年的人。这双手,指节更粗一点,手指也不如驸马的匀称,最重要的是这双手的掌心的老茧应该是常年练武留下来的,驸马虽然也会武,近几年却是荒废了。

  我带着疑惑,又去看那张脸。还是一样的感觉,明明看上去就是那个人。可是总归是带了些别扭的感觉的。

  我又伸手慢慢的去抚摸那张脸,果然,脸部的边缘有不一样的触感。

  然后,我就顺着那触感,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面具底下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一时间,我更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的丫头看得目瞪口呆。

  缓过了神,我便提剑冷声吩咐:“集结五百侍卫与私兵,我们去现场看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本宫倒要看看,这是闹的哪出。”

  是的,父皇在位时赋予我可以养三千私兵的特权。

  我倒还没有失了理智,而是先去了与方朔一同去剿匪的同僚那里。却如我所料,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那人大约是怕我问罪,只是唯唯喏喏地说,驸马冲得太前面了……

  我带着五百私卫,给皇弟留了个口信,便直奔事发地。

  逗留了二日,还真让我寻着了蛛丝马迹。我带着一百人,顺着线索,往北地而去。

  一路风餐露宿,历时半月,终于,在北地一个小镇,我截住了我的驸马方朔。

  看着活生生的,依旧如清风明月般的方朔,我觉得我的心口堵得慌。而方朔的身旁还站了一个柔弱而娇媚的女子。

  “唉……公主还是寻来了。那便坐吧。”方朔指着他面前的椅子说,嘴角含笑,一如平常。

  “为什么?”我的心里大约是有了答案,却又不可置信。

  “公主已经看到了,不是吗?”方朔轻轻地拍了拍那女子的手背,那女子便一脸娇羞。

  “为什么?”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一般的疼,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公主,五年的驸马生活,磨平了我所有的棱角。可是,磨不平我的心啊。”方朔叹息道。“公主可能想不到,在被赐婚之前,我其实已经有了心上人有了婚约的。”

  “那……”那你为什么没说?我的心,如坠冰窖。

  “有什么用呢?我总是不敢抗旨的。我本也打算就这样与公主过一生。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又遇见了颖颖,她不愿为妾,我也不愿意委屈她。可我与公主又不可能和离。所以,便只能出此下策了。也算是全了我们夫妻一场的情份。”方朔的语速很平稳,仿佛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就像明天要下雨了一样的小事。

  “可哪知,公主这般聪慧。”方朔又叹息了一句。

  “我要杀了你们……”我的手在颤抖,好像有无尽的怒气涌进我的脑子里,让我无法思考,也无法呼吸。

  “那公主便动手吧。和颖颖死在一起,我也算是满足了。”方朔却是笑着说,一副 无所畏惧的样子。

  “公主,都是颖颖的错。你要杀就杀颖颖吧,求您放了方郞。”那个叫颖颖的女子却在这时站了起来,颤着声音祈求。一副即使害怕至极却依然想要为情郞豁出去的模样。

  呵。好一副舍生为你的模样。

  “哈哈……哈哈……”我却突然觉得好笑。这本来就如同一场笑话。

  “公主!”丫头采绣过来想要扶住我,我却摆了摆手。

  我笑着笑着就弯了腰,憋了很久的泪,终于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地面,晕染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水圈。

  方朔突然就上前一步,却被颖颖拉了一把,脚步就此顿住。方朔的手紧攒成拳,却终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良久,我终于笑够了,抹了一把泪,站起身,冷冷地扫了一眼方朔和那女子。

  “你们走吧!我就当我的驸马死了。”我轻轻地说。

  “方朔,就此别过。只愿此生不复相见。”

  说完,我转身就走。出了那道门,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再也没回头。

  “公主,你怎么就放过他们了?”采绣闷闷地说。“公主总是这般心软。”

  是啊,我总是一个心软的人。可,也不仅心软。让他们做了一对苦命鸳鸯,总归是便宜了他们。这往后的岁月,还长着啊。普通人家的柴米油盐醋,不知道能不能磨灭他们这誓死的情感呢?

  2.

  我回了府,风风光光地将驸马葬了。

  然后,我便大病了一场。

  我又看见了方朔,那年如月般的少年郞君。

  **********************

  那是刚赐婚的时候。我是千娇万宠的公主没错,可我也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待过了那阵高兴劲儿之后,我便想,郞君会不会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

  因着这个想法,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采绣对我说:“公主,现在赐婚的圣旨已下。他也没有抗旨,那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呀?高高兴兴的当新娘子不好吗?”

  “可是,如果他真的有心上人。我就拆散了他们呀。这样我不开心。”

  “那公主就去问问。”

  我觉得这提议挺好的,就溜出了宫,堵在他的家门口。

  那是一间破落的小院。可是,看着那个月白色身影走近的时候,我觉得连小院仿佛也镀上了一层光辉。

  方朔对于我的突然造访显然很是吃惊的。

  “方郞君,我就想问你,你有没有心上人?”我紧张的望着他,生怕他说有。心里已经一遍一遍的想过,要是他说有,该怎么办呀?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公主问这话是何意?”方朔却是不答反问。

  这是有心上人吧?不然也不会这样问我。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沮丧起来。

  “如果……如果郞君真的有心上人,我也是不会做那拆散良缘的事情的。我这便去和父皇说,让他收回成命。”我终于还是磕磕绊绊的将话说了出来。

  说完后,我觉得轻松了一点。可是心里的难过一点都没减,反而更多了。

  “没有。方某以前没有心上人。是自愿接的赐婚旨意。”方朔温声说。

  我觉得这声音真好听啊,这话也真好听啊。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好到要飞起的那种。

  “如此便好。那……那我回去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脸也红了。

  “方某也有一个问题想问公主。”

  “呀?那你问。我定会知无不言的。”

  “对于赐婚,公主可是愿意的?”方朔的声音里带了笑意。

  “愿意的。”想了想,我又说。"是我向父皇求来的。"说完,我的脸已经红透了。再也不好意思呆在这里。

  匆匆的告辞,慌慌张张的就跑出了院子。

  我与方朔的婚事订在了来年的三月。

  当年七月七乞巧节,拜完了织女,我便与母后请了旨,巴巴的等在宫门口,等着方朔。早些日子,我们便约好了今日会面。

  方朔如约而至。还带来一朵粉色芍药。他说:“公主与这粉色最是相配。”

  我便欢欢喜喜的接过了。自古,芍药便是定情的花朵。

  我笑问:“方朔,这是你给我的七夕礼物吗?我好喜欢。我也有给你的。”

  说罢,我从采绣手中接过早早便准备好的荷包,递过去,轻声说:“我亲手绣的荷包。”

  顿了顿,我又说:“我的女红不好,你……你别嫌弃。”话才说完,脸上已是一片红霞。此时,便有些后悔以前不听母后的话,没有好好的学女红了。

  方朔却是浅笑着接过,说:“公主亲手绣的,那便是极难得的。我自是极为喜欢的。”

  “真的吗?”我欣喜的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嗯。”方朔极为认真的点头,又缓声问:“公主今儿想去哪里玩?”

  “我想去逛夜市,听说东市的糖葫芦很好吃,糖人也很好看。还有宫外的乞巧果子也更新鲜有趣。”我仰脸笑着如数家珍。这些都是从宫人口中得知。虽然我很受宠,可是能出宫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的。

  “原来公主是馋了呀。好,我们便去东市。给公主买糖葫芦买糖人。”方朔笑着牵起我的手,上了马车。

  东市的乞巧夜,特别热闹。人也特别的多。

  方朔初始是牵着我的手,后来人挤人,他便虚搂着我的肩,将我护在身前。

  我们吃了馄饨,尝了煎饼,买了糖人和糖葫芦,还买了采芝斋的点心。我从未这样开心过。

  临别,方朔从袖中掏出一只玉簪子,插入我的发髻中,轻笑着说:“这才是我的礼物呢。也是我亲手打磨而成。公主要喜欢。”

  我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心都要飞起来,即使还没看见簪子的模样,却拼命点头:“嗯嗯。喜欢,方郞君送的,定会喜欢。”

******************* 

  婚后,我和方朔也是过得甜蜜的。不然也不会被上京城的人传为佳话。

  “方朔,你能帮我描眉吗?我看话本子里都说,夫妻恩爱的话,夫君是会帮娘子描眉簪花的。”我拽着方朔的衣摆不肯放手。

  “好。只要公主想,我便为公主做。”方朔温柔的笑。

  方朔第一次为我描眉。

  “公主,你看看这样成不?我好像已经尽力了。”方朔皱着眉说,有点不确定。

  我拿过一旁的铜镜,看见我的眉毛被他画成了两条毛毛虫。

  “啊!方朔,你故意的吧?”我看着这么丑的眉毛,气得跳脚。

  “不好看吗?那我再改改?我肯定能改得好看的。”看着方朔信誓旦旦的模样,我就想,那就再试试吧。

  当再次拿起铜镜,看着两条跟烧火棍差不多的眉毛时,我突然就笑了,笑得前俯后仰的。我再抬头看看方朔一脸无辜的模样,又再看看铜镜里自己的模样,笑得更加厉害。

  就突然觉得,原来状元郞也是有不会的东西的。原来,状元郞除了平时冷静自持的温和模样,也是有这样无措的时候的。

  最后,还是我自己画好了眉。

  做为画坏我眉毛的赔礼,方朔第二日带我去了郊外园子赏春。

  正是百花争放的季节,姹紫嫣红的,好不热闹。

  方朔让人带我最喜欢的梨花糕、梅花酿。坐在亭中,我吃着糕点,喝着美酒,只觉得这才是人生最美的时光了。

  方朔出去了一趟,回亭子时带了一朵杜鹃花。

  我笑着迎了上去:“夫君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摘了一朵杜鹃?”

  方朔却是笑而不语,将那朵杜鹃花斜斜的插入我的鬓发中。我扶了扶那朵杜鹃,一时只觉得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蹦跳跳个不停。一时又觉得刚才喝过的梅花酿大约是放了蜜糖,不然怎么连心里都是甜呢?

  “公主,这花簪得还不错吧?”方朔从旁边的侍女手中接过铜镜递给我。

  我只看一眼,便扣了铜镜。镜中少女,白晳的脸庞上飞起几团粉霞,一双明亮的大眼波光盈盈,端是一副美景。

  “不错,不错。有赏。”我嬉笑着跑开。

  “不知公主要赏臣什么?不如,赏臣与公主春宵一度?”方朔抓住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拉入怀中,笑着轻轻的说。

  我的脸更红了,不敢答话。挣脱后就笑着跑开。

  ********

  再多的美好,在睁眼的那一刻,也成了一场梦。

  3.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一心一意当那孀居的妇人。深居简出。日子倒也过得平和。

  采绣只当我是被方朔伤透了心。皇弟屡次想要劝说,可却又欲言又止。

  我只当看不见的。只是觉得人懒懒的。

  三年后。

  南洛王朝的北地遭北渊国突袭,一时间,山河动荡。皇弟连发数道指令,王朝的多半将领,几十万的军队都往北地而去。

  一时间,上京城的氛围都很是紧张。

  我去见了皇弟,我问他:“胜算大不大?”

  皇弟笑着说:“阿姐不必忧心,一切皆在掌控中。”

  “那父皇和母后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战争一起,在外面总是不安全的。”

  “父皇前几月曾传来消息,他和母后在望湘山上住下了,说是住个三年五载的再回来看我们。”皇弟笑着说。

  “望湘山到是安全。也罢。”

  “阿姐担心这担心那,倒不如想想自己的事。驸马也过世三年了,阿姐是不是……”

  “你莫要再提这个。”我脸色一冷。

  “阿姐还是忘不了姐夫吗?”皇弟试探性的问。

  我沉默了半晌,没有回答他。挥了挥手,走了。

  倒也不是我还惦记着那混蛋,只是觉得没意思罢了。我曾经以为的情真意切,我记忆中的甜蜜和温暖,就时刻像一个笑话一样提醒着我的识人不清。

  这世间,情情爱爱的,又有几分真?倒不如一个人来得自在。

  北渊国开始的时候来势汹汹,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却是连连败退。我方将领乘胜追击,倒是胜利的喜报一封接一封。

  转眼,又是两年。

  “公主,大军今儿班师回朝,陛下亲迎。上京城里的多半人去看热闹了,咱们也去吧。”采绣笑嘻嘻的问我。

  “不去。你想去就去。我呆会儿再睡个回笼觉。”我懒懒的说。

  “这次可是天大的胜利啊。北渊国都直接覆国了。据说北渊国的公主与皇子也会入京为质。当然,最值得一看的还是那潜入北渊的南将军,据说那将军身高八尺,凶神恶煞的,好不吓人。公主也去看看吧。”采绣还在我耳边缓缓的劝。

  “采绣,我真不想去凑那档子热闹。不管是北渊的皇子公主,还是那名声大振的南将军,今后多的是机会见。你去看吧。就当是代我去的。然后看看院子里的哪些小丫头想去凑热闹的,也给她们放个假。”我淡笑着对采绣说。

  “罢了,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就给她们放个假。既然公主不去,我也不去了。我陪着公主。公主这些年越发的冷清了。”采绣叹道。

  我笑笑,没有说话。

  “公主,要不,再找个驸马吧?奴婢知道方朔伤了您的心,可这么个混人,咱们也犯不着为了他就从此郁郁寡欢呀。”采绣终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埋在心底很久的话。

  “傻姑娘。我如何,与那方朔还有什么关系。不过随缘吧。我现在,也不想强求什么了。有那合眼缘的,一起过过日子,也好。没有,我一个人,有你们在,也挺好。”我笑着说。

  我这随缘的话,讲了不过几个时辰,就被皇弟打了脸。

  傍晚,一道圣旨就将我府里炸开了窝。圣旨的内容是为我与那镇国将军赐婚。

  我睑目沉思了一会儿,吩咐采绣让人去查查宫里发生了什么。

  一会儿,采绣就沉着脸回来了。

  “公主,镇国将军就是最近名声大噪的那位南将军。据说今日庆功宴上,圣上问他要什么赏赐,他却说他什么都不要,他只想娶公主您。这个混人,也不想想公主是什么人!”采绣恨恨的说。

  “阿弟就答应了?”我淡淡的问。

  “是的。圣上向来对您极好,可是这次,他竟然问都没问您的意见,当场就一口同意了。”采绣有点忿忿的。

  “这位镇国将军有什么不同?”我蹙起眉头。按理,阿弟不是这样的人。

  “倒与常人无异,就是……就是……”采绣却是突然吱唔起来。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就是与那方朔有八分相似。”

——未完待续——

本文图稿来自:小hong书 小草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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