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果文化脱口秀演员工资(专访笑果文化CEO贺晓曦)

笑果文化脱口秀演员工资(专访笑果文化CEO贺晓曦)(1)

在《吐槽大会》和《脱口秀大会》的空档,笑果文化不久前又官宣了一则新综艺——《姐妹俱乐部》。从2020年的“虽普却信”的出圈,到2021年范志毅吐槽男篮上热搜,笑果文化的爆款综艺从此前单独的脱口秀节目、线下剧场演出,开始延伸到情景喜剧节目。

不过,作为这家创意内容生产公司的掌舵人,笑果文化CEO贺晓曦却对“爆款”有不同理解。“爆款或出圈只是一个概率问题,当(节目)下限整体往上走的时候,理论上就会有相对稳定的爆款出现。所以日常的运营只能围绕着提高下限去做,而不是瞄着爆款。”近日,在位于上海的笑果文化总部,贺晓曦在接受南都记者专访时表示,他理想中的脱口秀线下空间是“迪士尼式”的完整的线下消费空间,“如果只拘泥于演出,我就只是花车演出的提供者,但大家的需求并不只是看花车。”

南都记者留意到,笑果文化的总部位于上海市黄浦区皋兰路一处文物保护建筑,是闹市中一处安静所在,周围有学校、教堂、文艺气息浓厚的咖啡馆。去年,笑果文化在这里租下了整栋洋房。而贺晓曦的办公室带有浓厚的个人色彩,书架上堆满了书,但同时也摆放着各式的手办,一个角落还放置了好多双收藏的球鞋。

笑果文化脱口秀演员工资(专访笑果文化CEO贺晓曦)(2)

现存的脱口秀演员人手够吗?

南都:笑果目前主要的业务板块有哪些?各自营收占多大比例?

贺晓曦:我们现在主要是三块业务:第一块是to平台的业务,叫内容出品业务,也就是长视频;第二块是to品牌端,整合营销;第三块是to C,就是线下演出,加上线下娱乐消费体验的整个产品体系。从长线来讲,我们系统三块业务会在三年左右的时间内,成长为1:1:1的业务板块,但现在基本上是2:2:1。

南都:现在存在演员不够用的问题吗?

贺晓曦:我觉得这是一个正常过程。这不是演员够不够用的问题,也不是一个节目的人的产出的问题,而是现在大家越来越接受脱口秀的形式,所以消费全面被放大了,其实是供应链和前端需求不匹配的问题。

打开了需求端,我们会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解决供应端的东西。去年底,我们恢复做了两届训练营,已经有50人。包括这次做的针对全国演员的选拔,马上开始的脱口秀大会,可以让我们看到有特色的、厉害的人在那个舞台上发光发热,变成更被市场认可的表演者。

他可以纳入这个体系里,我们前期已经搭建了相对丰富的出口,如果你像雪琴那样讲得特别好,你可以杀到比赛最后讲两场;你也可以做编剧;你也可以做线下的演员去开巡演。一旦你进入这个体系,就可以在未来的职业规划里找到自己的对应路径。

但即使是这样,我觉得产能还是会不够,因为需求已经数量级地被打开,所以我们慢慢就回到自己,稳扎稳打吸引人进入到这个体系里。

笑果文化脱口秀演员工资(专访笑果文化CEO贺晓曦)(3)

笑果文化CEO贺晓曦

脱口秀演员每个月只赚1500块?

南都:何广智(注:脱口秀演员)有个梗,说脱口秀演员每个月只赚1500块,这是脱口秀行业当下的现状吗?

贺晓曦:首先我觉得何广智当时讲的肯定只是一个梗。但是任何行业里都有人只赚1500,也有人赚一亿五。大家可以看看这个行业Top10的人拿多少钱,或者Top10的公司收益怎么样,再去看任何行业都有尾巴。但是不能这样去做平移判断。

我们公司有很多全职脱口秀演员,他们有编剧、有演员,我们搭建的那些通路,其实就是给他们过体面生活的。有明星、有艺人,接下来就是专场演员、普通演员、编剧,编剧里面又分特别牛的首席编剧,还有日常编剧,就是这样一个完整的路径。

南都:线下剧场在去年受疫情的影响如何?

贺晓曦:去年上半年影响比较大,我们是在去年5月恢复线下演出的。影响比较大的是驻场和巡回演出的业务,本来2月份要出国去做全球巡回演出,现在这块就会慢一点。实际上,我们的产能是一个流动的关系,在没有演出时,产能就快速流转到了节目内容生产和品牌业务上去。今年我们主要是解决产能,因为全国巡演的量一下子上不去,大量的演员在其他的工作里,所以我们现在是围绕上海做一些模式上的生根,把上海的演出做成一个更能发挥演员产能的模式。

线下娱乐消费是最终目标吗?

南都:你们在线下有哪些布局?未来关于喜剧的线下消费空间可能会往什么方向发展?

贺晓曦:根据现在的脱口秀演员在上海的集中度,我们可能会先在上海做透,然后再看看下一步怎么走。单体(娱乐消费线下空间)未来从一个种子长成什么样子,其实可能性很多。喜剧本身是很好地连接工具,大家认同了这种消费形式以后,它未来是可以连接到更多场景的,我们也正在陆续试验这些场景,比如喜剧 市集,喜剧 酒吧,喜剧 VR。

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建立一个剧场,我们的目标一直是建立一个线下的娱乐消费体验空间。这个命题在中国没有特别多的人了解过,特别是以文化表演内容为核心,然后再去做外围延展的路径,我觉得是没有人去完整做完这个动作的。我们知道这个方向,但怎么去实现,我们每一步都在跟不同的合作方一起研究和讨论,所以不太存在布局的问题,我觉得只有一个思路。

比如你现在选择去看一个喜剧,其实你需要的是一个愉悦的情绪体验,去那里你大概知道自己能开心到什么程度,但这并不意味着演出本身就完全满足你想要获得愉悦体验的全部需求。

如果是周末,消费者会需要更多可承载的选择,以演出为核心去做整个的旅游计划,演出只是这里面的一个动因而已。

比如迪士尼,花车只是里面的一个部分,但是你去迪士尼的时候,你对它的预期是更完整的一个体验。如果只拘泥于演出,我就只是花车演出的提供者,但大家的需求并不只是看花车。迪士尼的终极核心是它提供了比较完整的娱乐体验,这是大家需要的。

南都:你们也想做迪士尼这样的线下消费空间吗?

贺晓曦:至少是往这个方向努力。首先肯定要往外做体验的延展,无论是横向的时间还是纵向的空间都需要,但能不能做到迪士尼,这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有运气、有能力的因素,因为这是一个极其复杂和极其长时间的东西。但我们的理解就是不能只提供演出,因为只提供演出没有满足消费者对今天晚上娱乐体验的预期。

南都:你们有哪些这方面的尝试?

贺晓曦:喜剧周末,其实周末就尝试了市集、书店。我们在新天地做的VR的蛋也是这块的尝试。南京的新喜剧空间“笑场”外面设立了一些打卡的地方。未来可能还会去尝试其他形式,比如跟品牌开快闪店等。

笑果文化为什么爆款不断?

南都:去年《脱口秀大会》第三季出圈,你觉得是哪些因素造成的?

贺晓曦:其实没有哪个因素,这是一个煮开水的过程。你不能从那一季去反推成功,得是从一个时间过程来讲。《吐槽大会》的第三季、第四季对《脱口秀大会》第三季的成功其实都是有影响的。所以我一直觉得这是煮开水的过程,不能单独从那一季的本身,所谓说这一季做对了,所以就成功了,没有这件事情。

南都:你们在打造爆款上有什么心得?

贺晓曦:我们一直是反爆款。文艺作品很像体育,体育是追求稳定地赢这场比赛,但是因为双方场上的局势变化,会造就很多绝杀或者世界波,但没有哪支球队的目标是绝杀别人多少次。爆款或出圈是一个概率问题,当(节目)下限在逐渐往上走的时候,理论上就有相对稳定的爆款出现,但是不能瞄着爆款去做,日常的运营只能围绕着提高下限去做。

南都:观众的要求会越来越高吗?

贺晓曦:当然,但我们的要求也在变高。另外,我并不觉得它(脱口秀的水平)会持续增长,它一定会有一个临界点。有时候有一两届世界杯,你也未必满意,但足球还是会持续往前走。爆款也好,出圈也好,都是不可掌控的。我们可掌控的就是提供更好的秀,让更多的人进入这个行业,以及让大家按比较高的喜剧审美,把喜剧手段变得更丰富。

国内脱口秀市场起来了吗?

南都:国内脱口秀的土壤被培育起来了吗?

贺晓曦:我觉得还可以继续培育。喜剧市场正在被打开,现在可能完成了小众往大众走的过程,还没有实现全民大众。全民大众之后,我觉得下一个增长其实就来自于越来越多的分众,大家会去听各自垂直领域或者是某一个类型的垂类表达。

南都:黄子华算是这种垂类市场的脱口秀演员吗?

贺晓曦:黄子华算是这种类型的,可以理解成粤语垂直市场的脱口秀演员。黄子华在香港红勘连开26场,连谭咏麟的妈妈和她的街坊都会去听。他其实是完成了从小众或者分众到大众的转变。他的26场告别演出,全国所有看栋笃笑的人都会飞去香港看他,从十几岁的年轻人到七八十岁的人都会去看,他很像香港的赵本山,出场的时候下面的观众是叫他的名字的,子华。他在那个领域里是很大的,也可以理解成他是粤语市场分众的代表。

南都:在你们的观众里,95后、00后有多大比例?

贺晓曦:我们从来没有刻意聊过Z世代这个事情。现在的趋势是把年轻人放得很大。没有年轻人喜欢讨好自己的人,年轻人喜欢的是做得足够好的人。作为生产内容的人,最核心的一定是做好内容,而不是去想他们想要什么。要是问用户想要什么,他们其实是不知道的,就像5年前你要问他喜不喜欢脱口秀,他是不知道(脱口秀是什么)的,你就好好做,让内容找到喜欢它们的人就好了。

出品:南都商业数据新闻部

采写:南都记者 汪陈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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