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4白眼狼弟弟上门是第几集(现代女性为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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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 点亮生活 』

欢乐颂4白眼狼弟弟上门是第几集(现代女性为谁喝)(1)

既然分属不同阶层的女孩子只有同住一栋公寓,才能演出一场多层次追求欢乐的颂歌,那观众也只好忍受了,为了让女演员能身材与颜值相般配,不要穿着臃肿,那空调就尽管开着,不用担心上海阶梯电价的压力。

《欢乐颂》标榜女性主导,但最终仍然走不出男性主导的阴影,因为深陷于大都市物欲的泥淖中,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提出过,对于女性而言,成功之外意义何在的问题。只是困死在职场和情场之中。

“娜拉早已出走”,给21世纪女性看的戏,能否更多表现“娜拉走后”的独立自主,而不是听凭男性主导的父权主义仍然跋扈在都市女性的头上?

《欢乐颂》:看都市女性如何虚设壮胆曲

作者 顾骏|新批评

近年来,国产影视剧一大热闹处是,热播不已,怒骂不止,越骂越热播。对此,各方解释虽不同,也很难说谁对谁错。但粗看《欢乐颂》,油然而生的念头是:“谁会放下手上的活,去看这部戏?”曲筱绡这样的“富二代”?安迪这样高起步的“海归”?已经登上企业HR职位的樊胜美?乖乖上海女的关雎尔?甚至没心没肺如邱莹莹的“跑单帮”?恐怕都不会,因为她们的回答都一样:“我不是这样生活的。”那《欢乐颂》又是拍给谁看的?谁会为这部戏的“欢乐”而“颂”之?

撇开什么节目都看,从“早安”到“晚安”都埋在电视机前沙发里的大妈,《欢乐颂》真正的观众是初涉职场、刚刚踏上所谓“奋斗道路”、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都好奇的女性小白领。

《欢乐颂》是一瓶专为这个性别和年龄群体度身定制的“三精水”。所谓“三精水”指商家为了哄骗嘴馋的孩童,用“香精、糖精和色素”加自来水勾兑而成的“果汁”,毫无营养,却可以骗过鼻子、眼睛和舌头,用于诱惑孩子、掏家长口袋可谓百试不爽。

如此尖刻的说法貌似深刻,其实难脱庸俗的窠臼。但这么说仍有其合理之处,因为它为分析撕开了一个口子,有助于解开这部带有明显的“女性主义”立场的剧作之内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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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真同生活“贴近”吗?

《欢乐颂》编剧袁子弹说:“美剧也好,韩剧、日剧也好,都会输出本国的主流价值观,输出他们漂亮的城市和风景,但在国内,很少有人努力追求这个,主动地去承担这个使命。而《欢乐颂》想做这样的一个戏,推出中国大都市形象,中国的女性形象,我们没有刻意去拔高或贬低,应该说这五个女性涵盖到各种性格的女孩子。我们这一代的父母也会感兴趣:原来我的女儿、儿子在大城市里是这样生活和奋斗的。”

编剧看到了别国剧作家在输出本国价值观,所以也想填补国内空白,做一番事业,志向不可谓不大,但最后在这部戏里,众人看到了什么价值观,完全是见仁见智,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生气”。所谓“涵盖到各种性格的女孩子”,则明显属于自我感觉良好,以人类性格之复杂,哪一位作者敢说“穷尽”了?《红楼梦》写了大观园内外众多女孩子,没见曹雪芹说这句话,在当今多元化时代,用区区五个女孩子就能“完全覆盖到”,岂非话说得太大?至于只要有子女进了上海,父母现在就能由此知道自己孩子“在大城市里是这样生活和奋斗的”,那堪称“弥天大谎”。其他不说,仅仅在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中占据外来奋斗者之绝大多数的农民工,在这部戏里几乎都成为了“隐身人”。

编剧使劲表白自己塑造的角色能同生活挂上钩,恰恰说明在潜意识里,她知道这几位女孩子根本没有现实生活的基础。以上海房价之高、租金之贵,“跑单帮”的邱莹莹和老被重男轻女的父母“勒索”的囊中空空的樊胜美,也能在“富二代”和“金领海归”看得上的公寓楼里,独享一个房间,还能享受阴湿南方难以忍受的冬天中如沐春风的暖空调,真让人有为如此“欢乐”唱上一曲的冲动。

当然,戏剧有自己的逻辑,既然分属不同阶层的女孩子只有同住一栋公寓,才能演出一场多层次追求欢乐的颂歌,那观众也只好忍受了,毕竟要让戏剧贴近生活逻辑,观众必须先贴近编剧的写作逻辑。同样道理,为了让女演员能身材与颜值相般配,不要穿着臃肿,也不要过于“美丽冻人”,显得编剧没有同情心,那空调就尽管开着,不用担心上海阶梯电价的压力。

只是既然已为故事而牺牲了生活,就不要再一个劲地强调角色和场景“贴近生活”,更不要指望观众中为人父母的从电视剧了解子女实际的生活和奋斗,那不厚道。用这种未被生活的方式贴近生活,无非为了保持一定的距离感,给涉世未深的小白领信以为真的理由,能把戏看下去。说《欢乐颂》如同“三精水”,正是指它在毫无“生活”的情况下,让小白领及其父母相信这就是大都市奋斗者的“生活”。

2

《欢乐颂》的精确配方

“阿法狗”战胜李世石,让人类自我制造的阴影越来越深,何时人工智能真的超越人类智能,成为一个越来越现实的问题。不久前更传出消息,人工智能不但会逻辑运演,而且会写诗了。现在的问题不是机器会写人类文学,而是人类写字作文的能力和水平正不断向机器靠近。《欢乐颂》就是将诸多理念、性格、命运、场景、情节等戏剧要素,机械地搭配在一起,结构出来的一部“时代剧”。

关雎尔

在“三精水”里,关雎尔犹如微量“兴奋剂”,咖啡因,能够提神,但未必会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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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胜美

在“三精水”里,樊胜美是川菜中刺激味蕾、增加口感的“麻辣剂”,调动起小白领全力以赴。

邱莹莹及其傻妞模样代表都市女白领的“自嘲”。因为初涉职场,百事不懂,以真性情对待世界,在其他四位的映衬下,显出特别的不合时宜。在城府极深的大都市如上海,如此“纯真”自然是一厢情愿,任何时候醒悟过来,都难免无地自容的羞愧。现在看着邱莹莹犯傻,她们不是代入,而是代出,如释重负:“原来这世界上傻的不是只有我一个。”邱莹莹是“三精水”必不可少的“镇静剂”。

嘲笑完自己,环顾四周,她们看到关雎尔。关雎尔不是她们的目标,因为关雎尔的户籍对她们来说可望而不可即,关雎尔的处境也不是她们志向所在,但关雎尔却是她们在职场的第一个参照系:多少冲进上海来追逐人生梦想的女白领,设定的第一个超越目标就是自甘平庸的都市小家碧玉。在“三精水”里,关雎尔犹如微量“兴奋剂”,咖啡因,能够提神,但未必会上瘾。

因为超越关雎尔而获得成就感,让初涉职场的小白领积聚起更大勇气,向中级管理岗位冲刺,但樊胜美既是她们成功的标志,也是她们梦碎的台阶。饱经职场历练,遍体鳞伤,欲罢不能,欲争无力,虽有中等收入,却不得“中产”享受,为割不断的乡村传统所累,只好穷守在合租的公寓楼里。偏偏这栋楼里还被硬插进两个在职场上已让人不爽的“富二代”和“海归”,她们高人一等的生活方式,让她在职场内外全方位地、持续地、被动地经受着强刺激。本已忿愤不平,却不得不强行压抑,心情大坏,衍生出无处不在的酸刻。越是自己无所作为,越是刻薄对待弱者,越是自卑,越是借挑战“高贵”以求得平衡。在“三精水”里,樊胜美是川菜中刺激味蕾、增加口感的“麻辣剂”,调动起小白领全力以赴。

曲筱绡

曲筱绡在感情生活中种种不如人意,尤其是因为“缺文化”,为“三精水”添入了嫉妒心情的“宣泄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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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

安迪是“三精水”中的“梦幻剂”,虽然不可企及,至少还能像饭盒一样借来用一下。

隔着樊胜美,虽让人心向往之,却永远不可企及的是安迪。不可企及不是安迪的海归身份,随着经济发展,收入增加,普通市民勒紧裤带,也能送孩子出国留学,海归之多已经让“海带”大丰收,随处可见找不到理想工作的归国待业者。不可企及的是安迪所具有的不幸中万幸的阶级地位,与前面三位只能合租相比,光安迪的厨房就透露出丰富的社会等级信息。安迪因为失恋而灌自己葡萄酒,不知道是否“拉菲”,而邱莹莹春心萌动之下煮了一锅腊肉饭,最后送饭的盒子还要向安迪借。没有物质基础的“新上海人”,做个春梦都不易。安迪是“三精水”中的“梦幻剂”,虽然不可企及,至少还能像饭盒一样借来用一下。

曲筱绡纯粹是搅局者,既称“富二代”,也来挤公寓楼,而且同“跑单帮”做邻居,不知是曲筱绡克勤克俭,甘愿“与民同乐”,还是邱莹莹“跑单帮”收入过高,竟然天上地下两个阶层住进了同一栋楼,还同样的率性而为,让三位平民女子大为不堪,同仇敌忾,曲筱绡在感情生活中种种不如人意,尤其是因为“缺文化”,为“三精水”添入了嫉妒心情的“宣泄剂”。

3

“女人戏”给女人看什么?

随着女性经济收入提高,女人不再需要“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女人有自己的钱包,有支配消费市场的权力。于是,让女性成为“看者”,而不是“被看”,成为新媒体时代各种商家,不管明的暗的商家共同的发财秘诀,从小说、评论到影视,为女性创作成为王道,《欢乐颂》由此推出。

《欢乐颂》之所以要“写给女性看”,不只是“精神快消品”的市场定位,而有着女性主义更深刻的企图:摆脱女性永远只是“被看”的命运,让女性向女性自己展开,以女性同时作为“观看”和“被看”的状态,体现女性的自主。

如此用意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只在于演给女性看的戏,真的摆脱了女性只是“被看”的命运了吗?如果把摆脱“被看”仅仅理解为女性之间的自说自话,那是不够的,只把观众换做女性,而看女性的视野仍然是男性的,那女性“被看”、“闺蜜”被窥探的局面就仍未破解,女性主义最容易陷入的尴尬莫过于此。

更可叹的是,《欢乐颂》始终放不下女性成功中永远解脱不掉的两大情结,即构成另一种意义上“三精水”的两大“合成元素”:职场和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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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意义上的职场以效率和理性为核心,本来就不属于女性,举凡职场成功者都以“女汉子”居多,犹如学问做深了,女博士就成了“第三性”。这不是说,事业成功同女性无缘,而是说,女性没必要以男性的竞技场作为自己的舞台,以男性的成功标准来衡量自己的成就。既不肯放弃职场奋斗,又因为职场空间有限,而让自己心情大坏,如此处境算得上女性的成功?

一部显露出女性主义取向的电视剧,恋情在其中占据了这么大的比重,也令人颇感意外。当然,这符合现实生活的逻辑,“剩女”那么多,嫁不出去的恐惧早已降临“90后”女性,恋情肯定是有收视率的“合成元素”。问题是,恋情或婚姻都不是女性一个人的事业,需要男性的配合。而一旦男性介入,特别是让曲筱绡这样“女性霸主”在感情上不断触礁,其含意要让人不往“最后决定女性是否幸福的权力仍然掌握在男性手中”想,实在太困难了:莫非女性之间竞争失败的沮丧,仍然需要借“男神”的惩罚才能宣泄?如此看待女性,无论观众属于哪个性别,女性只能攀附在男性身上的意味依然浓重,要是果真如此,那女性作为性别的“成功”意义何在?女性主义自身定位又何在?女性之间不谈男人,专注做自己,可以吗?

樊胜美深为家庭出身所累,父母无限制地索取,只为了偏心于她的哥哥。类似情节在现实生活中也确实存在,但在给女性看的戏里,能不能暂且放下古老的重男轻女话题?如果女性来到大都市,客观上已经给了她们割断传统联系、做自己的机会,为什么还要藕断丝连?“娜拉早已出走”,给21世纪女性看的戏,能否更多表现“娜拉走后”的独立自主,而不是听凭男性主导的父权主义仍然跋扈在都市女性的头上?代表女性小有成就的樊胜美难以走出的岂只有男性把持的职场!

《欢乐颂》标榜女性主导,但最终仍然走不出男性主导的阴影,因为深陷于大都市物欲的泥淖中,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提出过,对于女性而言,成功之外意义何在的问题。这或许不是编剧的错,因为过于高远的思考,在一个肤浅的时代,不具有市场价值,小白领不乐意看,编剧自然不会去写。只是困死在职场和情场之中,难有大视野和高境界,虽然扯来了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做装饰,华丽是华丽了,宏大主旨则付之阙如,最终只能让女性主义的主题行进在物欲横流的荒野中,高亢激昂的“欢乐颂”也成了受职场和情场挤压的小白领为自己哼哼的壮胆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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