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男生亲女生脸(女孩第一次用手指触摸到心仪男人的脸是羞赧还是不知所措)

第一次见到男生亲女生脸(女孩第一次用手指触摸到心仪男人的脸是羞赧还是不知所措)(1)

/小说是比历史更真实的历史,因为它关注的是在历史事件中个体生命人性的光辉,这恰恰是我们说的“历史”所缺失的部分....../

《黄河流淌的不仅仅是水》

作者: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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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一次生命,绝无可能用实验来证明假设,因此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为自己情感所左右到底是对还是错。

——米兰.昆德拉

这是一位母亲诀别人世前给远在异国他乡的儿子讲述的故事——历史曾被扭曲过,但谁也不能因为其悲戚而无视它,甚至掩盖它,更不能重蹈覆辙。为此,儿子不仅毅然携带金发碧眼的新娘回到了故乡——兰州,而且,最终公开了这个故事。

中中关于《黄河流淌的不仅仅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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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

|黄河流淌的不仅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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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由地凝视着那只握琴的手,仿佛看到幻如水珠的音符从滑动跳跃的指间悄然四溢,溅落在我和他之间,溅落出一片仲夏夜之梦般的湿地。我恨铁不成钢。还是想安慰他,反正我硬梗起脖子,强颜怒目,一无所惧,坚持擦他的眼泪。

第一次见到男生亲女生脸(女孩第一次用手指触摸到心仪男人的脸是羞赧还是不知所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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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队排练样板戏《白毛女》选段,看中了我们大院里的木工带锯房。那儿,除了远离厂区没有闲杂人员围观外,主要是场地高大宽敞,晚上又不干活,把10公分厚50公分宽6米多长的松木板材铺在地上,正好当舞台。

那是一段仲夏时节。

每天晚饭后,小晁都提前赶来把大黄栓好,以免那狗东西吓着同伴。

一次,农药车间的储磷池自燃起火,刚来不久的小伙子们又呼拉一下全被喊跑了。剩下的姑娘们闲等着无聊,拽着晁贝斯陪她们过来逗大黄玩,好像他们几个是同学。

大黄狂吼怒叫着保家卫国,不容外人靠近咱自个儿的一亩三分地。我正在屋里洗头,听到狗叫,顾不得水淋淋的一头湿发,忙出来制止,还让小晁多拿几个小板凳儿给她们坐。

姑娘们受宠若惊,好奇而又羡慕地瞅瞅小晁。同时,也争相朝我恭敬地憨笑致意。其中,那个扮演喜儿的小护士,身板儿薄凉凉细溜溜的,比三条钢筋腿儿的高脚凳还苗条。在那张白皙清秀的脸庞下,长长的脖子就剩下两根直棱棱的瘦筋,像只小鹿。

她杨花柳絮般地飘过来,先是嫩声奶气地喊了我一声“小李师傅”,然后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叫诸葛玉倩。说罢,一边主动来帮我捋头发上的水,一边怂恿同伴给我唱支歌。

很快一个姑娘自告奋勇,欣然起身,唱了首他们正在排练的《白毛女》插曲——“北风吹”。

也许是专给我一人唱,她压着嗓子,声音不大。歌声刚落,小晁就迫不急待地鸡蛋里挑骨头:

“咦——这也算唱呀,哪有歌的味儿,雪花在哪儿飘呢?北风吹得没一丝寒意......”

小晁嫌人家没唱出韵味的醉翁之意,无非是想让我高兴高兴,让我欣赏到最动听的歌。

上周去福利区看电影,对《列宁在1918》那部老掉牙的片子,自己本来就打算看完开始的“天鹅湖”那一小段后立马起身走人。可他在椅子上多垫了一层厚墩墩的毛毯,我顿时被一种由衷的体贴感动得心暖意甜恋恋不舍。以至于全场都稀稀拉拉的没剩几个人了,自己还沉醉在原地高高地坐着,尽享屁股下的松软和温暖。

“吆吆吆——人家哪像你呀,整天抱着把焊枪跟着位漂亮师傅,火烧火燎的,能冷吗?”

那唱歌的姑娘反唇相讥,不依不饶,弄得小晁面红耳赤,强颜相辩:

“这——哪对哪啊?我是从艺术的角度......”

“那你这个当徒弟的还傻楞着干嘛呀,还不赶紧给师傅艺术一个呀......”

姑娘们一哄而起,嬉嬉哈哈,推波助澜。

其中一个还真跑去带锯房拎来一把小提琴。小伙子迫于无奈,苦着脸儿瞧我,眉头又皱了皱。

自己含笑不语,爱莫能助。

这会儿,潮湿的头发已被诸葛玉倩挽成一个大髻,高高地盘在脑后,脖子敞然裸露,倍感凉爽。

“多——美呀!”

诸葛玉倩情不自禁,啧啧赞叹。自己被她夸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实实在在地愧然微笑道:

“我的发质不好,太干了。”

“哪——呀!我说的是你这脖子,和象牙一样样的,又白又细,还长溜溜的,真叫人不忍忌妒。”

自己赧然无语,一抬眼,撞到了小晁冲我呆呆发愣的目光。他怯然一慌,匆忙端起琴,摆开架式,急急了了地用指尖试了试音调。接着,把弓横搭在弦上,凝神片刻之后,亮丽清柔的琴声便悄然鸣响了起来。

好像是支西洋的曲子,温馨舒展,幽深如诉。

那琴声细若游丝,却极为刚韧,如高树上垂摆的秋千,载着我飘然悠荡,心悬一线。肢体虽有绳牵,魂儿却被浪掷得很高很远......

渐渐地,一种难以名状的朦胧云飘雾绕在周身。平时,听惯了电线杆上那高音喇叭里冲冲杀杀的战斗歌曲,眼下被异样柔婉的旋律悄然地推开了心扉,那么清新,那么纯静,那么令人心醉神飞。

自己不由地凝视着那只握琴的手,仿佛看到幻如水珠的音符从滑动跳跃的指间悄然四溢,溅落在我和他之间,溅落出一片仲夏夜之梦般的湿地。

后来才知道,正是诸葛玉倩对我的那几句溢美之辞深深地触动了他,使他一下想起自己的妈妈。于是,下意识地拉起那首曲子,那首舒伯特的小提琴曲——《圣母颂》。

当时,自己虽没他那种先入为主的引导,但那优美深邃的韵律无疑也招引着我。两条心弦在一根亲情之弓下,共振着一曲咫尺不知而又遥相互动的绝响。

音乐无国界,更不归属哪个阶级。所以,才魅而无形,憾人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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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小提琴得年代照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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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女》选段在厂部礼堂足足演了一周。

人们无不夸赞扮喜儿的那个演员长得俊俏。说她瓜子脸儿水蛇腰,两个奶子翘高高,瘦屁股蛋儿似水瓢。

那些一线车间的操作工们也太没出息了,大多早已当师傅当爹的老半茬子了,可每天晚饭后竟然都丢了魂儿似的非要去礼堂盯着舞台上的瘦屁股蛋儿转悠到深更半夜。

不过,我也一场不落,但绝不是为了瓜子脸儿水蛇腰,只是想多听听舞曲中的小提琴声。

艺术之所以迷人,是因为那里有自己的影子。我的影子当然是他,因为大家看到他的时候,肯定少不了提及我。

厂子虽然离闹市区较远,但滨临河畔的礼堂却是周围所有楼房中最宏伟、最阔气的建筑。那大厅里的舞台、灯光、化妆室,甚至花瓣形垂帘式的幕布,听说都是当年苏联人设计的。尤其那半开放的乐池,观众对乐队的每个成员都一览无余,而他们既能为正式演出的节目奏乐,也可以在平常节假日时为台下的舞会伴奏。

自“文革”开始,几乎把所有的文化都被“横扫”了,唯独文艺和体育幸有所免。只要是个稍大点儿的单位,宣传队、篮球队、乒乓球等文体队伍几乎都搞得如火如荼,人模狗样儿的,完全能与专业剧团和省体工队分庭抗礼,甚至大有一拼。

眼下,瞧晁贝斯他们,虽然中西乐器混搭一处,但数量可观,阵势不小。加之统一的藏蓝色工服,倒别有一番企业文化的恢弘气场。尤其是到了合声齐奏乐器共鸣的当间儿,更让人感到那么点儿“铁骑突出刀枪鸣”的雄浑震撼。

音乐的魅力就在于她既给不同的人以共同的感受,又给相同的人以不同感受。这种共同与不同的感受,虽然不可能切合于每个人,但它引导着我们去发现和领悟各自心灵的梦幻。

当然,我也毫不例外地随着时儿激扬时儿曼妙的乐曲起伏跌宕,心潮澎湃,只是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

在整个乐队中,晁贝斯在第一排打头的位置。毫无疑问,他是首席。我能感觉到,从那遒劲有力、挥洒自如的拉琴动作上,从那颔首偏颊而又神情专注的面容上,更从那随着乐曲或凝或展的眉宇间,他是那么的肃然独立,那么的沉着自信,就连近在咫尺的乐队指挥都像是在跟着他的节奏而不是在指挥他。

这小子,完全与那天傍晚他在大院小屋前给我拉琴的被动样儿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艺术是个性的,即使在众器合乐的交响之中仍不失绝非或缺的独立特质,所以才显耀出其诱人的魅力。

当然,他那副无人之境舍我其谁的气概,还不至于博得我倾心赞赏,大不了让我暗生几分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这,才无愧于我花枪王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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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男生亲女生脸(女孩第一次用手指触摸到心仪男人的脸是羞赧还是不知所措)(4)

夏天是焊工最难过的时候,尤其大企业的检修是抢时间——大战30天等,尤其师徒之间谁都心疼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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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全厂停车检修,我们得忙乎一天。这次是更换一截高架弯管。等起重工把直径两米多的巨大管件吊拼到位时,已经十点多了。同往常一样,他干,我打下手。

这天,晴空万里,烈日当头,即使在十几米高的半空,也没一丝凉风。横七竖八的厂房和穿梭如织的管道被有害气体侵蚀得灰头土脸,像大旱之年的荒野村落,蔫不邋几地暴晒在黄河沿岸,有气无力,一片狼藉。

我俩几乎头顶头地紧蹲在弯管上,左右不能退挪半步。才烧了十来根焊条,他就满头大汗,像是从不远的河水里捞出来似的。

他右手握着焊枪,左手举着面罩,半尺长的皮革手套快延伸到了肘关节处。每次擦汗,只能扭脸在肩头上跐两下。跐不到的地方,再埋头在膝盖上蹭一蹭。

我看这样不解决问题,下去拿了条毛巾。当他再挪开面罩时,我让他仰着脸儿别动,自己用毛巾给他擦。

开始,真有点儿不自在。

他呢,更是难为情,可又无奈,两手占着,身子也无法躲闪。

后来,我索性大大方方地给他擦,而且擦得格外仔细,连眼窝处的一星半点儿的汗渍都不放过。不过,当擦到他眉毛的地方,自己还是禁不住敛息屏气,心身一紧。

虽然只隔着一层毛巾,可指尖仍感到他那茸茸的湿眉和棱棱的眉骨。这是自己有生来第一次触及异性的脸庞,心跳如鼓,手脚笨拙,连毛巾都羞赧得颤抖不已。恍然间,倒发现他两眼泪汪汪的,自己惶然若醒:

“怎么啦,哪烫着了?”

我急了了地问了一声,同时,又慌忙在他周身扫了几眼。他低下了脑袋:

“没......没啥。”

“到底咋了?那——热得受不了了......累了?”

我一把推起他的头,焦急万分,非要弄个明白。可我越这样,他似乎越加受不了,反而泪水一下夺眶而出。自己赶紧又给他擦。下面一伙起重工和管工们哪辈子见过这幅西洋景儿,炸了营似的惊嘘怪叫:

“一年徒工,二年相公,三年老公——”

“师傅师傅,床上舒——服。”

......

“甭理那帮坏家伙!”

我愤愤而言。

不管是给自己壮胆,还是想安慰他,反正我硬梗起脖子,强颜怒目,一无所惧,坚持擦他的眼泪。

谁不讨厌那号吃不上葡萄不说,伙同别人才敢詘詘葡萄酸的跟屁虫!还工人阶级呢,充其量也就与《共产党宣言》里说的“流氓无产阶级”差不多!

尤其那些自个手下的活儿都干不利索的窝囊蛋,本来就不招大家待见,成天卑微在蝇营狗苟的愚昧中,可还偏要拿别人穷开心。这样的阿Q,既可悲又可恨!

但是,他经不住如此直言露骨的大众调戏,没容我擦完,便赶紧把面罩捂在了脸上,只是好一阵儿没举枪打火。

我恨铁不成钢。

心想:有我在,你瞎躲个啥呀!你小子在礼堂演《白毛女》时的那股唯我独尊的霸气劲儿难道躲到爪哇国去了!

[未完待续]

恨铁不成钢 ,唯我独尊的霸气......

女孩对倾慕的男人那份

爱怜与柔软悄然酝酿。

第一次见到男生亲女生脸(女孩第一次用手指触摸到心仪男人的脸是羞赧还是不知所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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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中中,一位资深权威的语文教师,担任多所成功的私立中学语文教学设计。他至今依然孜孜不倦地研究高中阶段语文教学。在他人生最艰难晦暗的日子里创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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