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都赋和二都赋(诗有六义之赋比兴)

《周礼·春官》说太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毛诗》序所说“六艺”与此同“风”、“雅”、“颂”主要是指音乐的类型,这在之前《诗经风雅颂的分类问题》中已加以述说,那么“赋”、“比”、“兴”又是什么呢?有人认为赋、比、兴与风、雅、颂并列在一起,性质也应合风、雅、颂相同,原来也都是乐歌的名称但据现有的历史资料都不能证明赋、比、兴是乐歌古来都认为赋、比、兴是作诗的法则,也是了解“诗”的内容的入手方法下文以赋、比、兴为作诗法则为前提,试说明其各自的特点,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三都赋和二都赋?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三都赋和二都赋(诗有六义之赋比兴)

三都赋和二都赋

引言

《周礼·春官》说太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毛诗》序所说“六艺”与此同。“风”、“雅”、“颂”主要是指音乐的类型,这在之前《诗经风雅颂的分类问题》中已加以述说,那么“赋”、“比”、“兴”又是什么呢?有人认为赋、比、兴与风、雅、颂并列在一起,性质也应合风、雅、颂相同,原来也都是乐歌的名称。但据现有的历史资料都不能证明赋、比、兴是乐歌。古来都认为赋、比、兴是作诗的法则,也是了解“诗”的内容的入手方法。下文以赋、比、兴为作诗法则为前提,试说明其各自的特点。

1. 赋

朱熹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意思是,赋就是叙述和描写,它是诗人常用的一种表现手法。谢榛《四溟诗话》曰:“予常考之《三百篇》,赋,七百二十;兴,三百七十;比,一百一十。”他的统计可能有出入,但就《诗》的实际情况来看,赋句确实占多数。由于赋比较直截、明显,不像,兴那样复杂、隐约,所以后人对它的研究比较少。

《诗经》运用赋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

(一)全诗均用赋体者,如《静女》、《七月》等。《七月》全诗八章,将农民一年十二月的劳动项目铺叙出来,议论抒情虽少,但农夫被领主剥削的道理自明。

(二)全诗均用设问叙述的,如《采蘋》、《河广》等。《河广》全诗二章,每章四句,都用设问的赋式,杂以排比、夸张、复叠的修辞,于是宋国虽近而至今不得归去的思想感情,便委婉尽致地表达出来了。

(三)每章章首起兴,下皆叙述者,如《燕燕》、《兔爰》等。《兔爰》全诗三章,章首一二句都是起兴,“有兔爰爰,雉离于罗。”下两章只换一个字而意义相同,由此而引起下面的叙述,书写“我生之初”和“我生之后”的苦乐悬殊。这诗应以赋为主,而兴是为叙述抒写服务的。

(四)全诗仅首章或一二章起兴,余皆叙述者,如《节南山》、《谷风》等。《谷风》首章的“习习谷风,以阴以雨”二句是起兴,兴句中所写的丈夫的暴怒,引出下面叙述诗中女主角当初治家的勤劳,被弃的痛苦等等,都是赋的形式来表达的。

(五)杂比句的描写叙事诗,如《君子偕老》、《斯干》等。《斯干》全诗九章,第四章的“如跂斯翼,如矢斯棘,如鸟斯革,如翚斯飞,君子攸跻。”运用四个比喻,形容殿堂的宏伟华丽。其余都纯用赋法,描写生动,是一首较好的叙事写景诗。

(六)采取对话形式的赋体诗,如《东门之墠》、《女曰鸡鸣》等。《女曰鸡鸣》是夫妻早起的对话,叙述他们二人一问一答,最后丈夫解下身上的佩玉相赠,表示对妻子的深情厚爱的报答。诗人运用赋的手法,速写了一幅幸福家庭的图画。

总之,赋可以是叙事、描绘,可以是设问、对话,也可以诗抒情,或者发议论。议论诗以《二雅》为最多,不胜枚举。

2. 比

朱熹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换句话说,比就是比喻,在《诗经》中用得很广泛。它的形式,可分为明喻、隐喻、借喻、博喻、对喻等明喻是正文和比喻两个成分中间用一个“如”字(或意同“如”的他字)作媒介,如“有女如玉”,这是用玉洁白柔润的属性,刻画诗中人物的美丽温柔。又如“有力如虎”,抽象的“力”的概念,通过比喻,就从具体的“虎”字而形象化了。隐喻是将正文和比喻合为一体,如果说明喻形式是“甲如乙”,那么隐喻的形式可以说是“甲是乙”。《正月》的“哀今之人,胡为虺蜴?”《节南山》的“尹氏大师,维周之氐”,“为”和“维”都解做“是”。至于借喻,是正文全部隐去,以比喻代表正文,其中带有讽刺意味的,亦称讽喻。如“硕鼠硕鼠,无食我黍”,是借田间的大老鼠,来比贪婪的剥削者。博喻顾名思义即用多种比喻来形容正文。如《淇奥》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诗人以切磋琢磨等方法,比有才华的君子精益求精地修养自己的才德,对诗中的形象起了精雕细刻的作用。对喻是正文和比喻上下相符的一种形式,它的实质及作用和明喻一样,但在形式上却省去“如”、“若”等字,是明喻的略式。如《衡门》的“岂其食鱼,必河之鲂?岂其取妻,必齐之姜?”前两句是比喻,后两句是正文。《巧言》的“他人有心,予忖度之。跃跃毚兔,遇犬获之。”前两句是正文,后两句是比喻。宋陈骙《交则》称它为“对喻”,因为在句式上是两两相对的。从上看来,比和赋一样,性质很明显,后人对这也没什么争论。

3. 兴

最复杂的问题是兴。兴是启发,也称起兴它是诗人先见一种景物,触动了他心中潜伏的本事和思想感情而发出的歌唱,所以兴句多在诗的开头,又称“发端”

有的人对兴和比、赋的差别感到有些混淆,不易辨别;有些人干脆否定兴的存在。但若我们结合诗的内容和形式作具体的分析,还是可以指出它和比、赋的区别的。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兴在发端,它在诗篇的地位,总是在所咏事物的前面,极少在篇中,即朱熹所谓“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而赋、比无此特点。

第二,比的运用,是以彼物比此物,总是以好比好,以不好比不好。但兴含比义时,有时也可起反衬作用,如以好反衬不好等。《凯风》末二章说:“爰有寒泉,有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陈奂《诗毛氏传疏》说:“后二章以寒泉之益于浚,黄鸟之好其音,喻七子不能悦其母,泉鸟之不如也。”这样反衬诗中形象的特点,是比的手法所没有的。

第三,兴是诗人先见一种景物,触动了他心中潜伏的本事和思想感情而发出的歌唱,比是先有本事和思想感情,然后找一个事物来作比喻。如“有女如玉”,玉这个东西,不是诗人当前接触到的,而是诗人依据过去的经验,认为玉是漂亮温柔的。当见到女时,便联想到玉,故意取它的特性来刻画女。兴就不是这样,是触物起情。所以兴句多在诗的开头,而比句多在章中。

第四,比仅联系局部,在一句或两句中起作用,如《硕人》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每个用来作比的东西,仅仅联系句中被比的东西,不能互相移易。兴则不然,诗的开头两句往往为全章甚至全篇烘托了主题,渲染了气氛。如《关雎》的作者,看见了雎鸠關關(关)地叫,在河洲追求它的伴侣,诗人便联想到君子所追求的那位德貌兼美的好姑娘,就把最近夜里翻来覆去失眠的痛苦,同她谈情结婚的幻想,写成了一首诗篇。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兴句,便标示了本诗的主要内容,就是君子追求淑女的主题。

从上看来,兴和比的差别,还是比较明显的。至于兴和赋的区别,也是能搞清楚的。赋是直述法,诗人将本事或思想感情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如《狡童》是把狡童不和诗中的“我”说话、同食,因而“不能餐”、“不能息”的情绪直率地表达出来。兴诗就不是这样,如《汝坟》的“遵彼汝坟,伐其条枚”,这是诗人本身正在做的事。由于当前所做之事,触动了诗人的思夫之情,她就将当前伐条枚的事如实地叙述下来,所以很像赋。下面接着说:“未见君子,惄如调饥。”她由伐条枚而联想到久别的君子。所以上两句是兴不是赋。

《诗经》兴的手法,到底由哪几种形式?在诗中起了什么作用呢?

它的形式:

有各章都用同样的事物起兴的,如《蘀兮》。有各章用不同的事物起兴的,如《南山》。有一章之中完全用兴的,《葛覃》的第一章。有全诗都用兴法来歌唱的,如《鸱鸮》。这四种形式,它可以起比喻衬托的作用,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是比喻衬托君子追求淑女之情。

在诗中的作用:

它可以兼有写景叙事的作用,如《风雨》每章均以风雨、鸡鸣起兴,渲染出一幅风雨凄凄,鸡声四起的背景,生动地刻画了思妇“既见君子”后的喜悦心情。它还可以起塑造诗中主要人物形象的作用,如《摽有梅》,三章分别以“摽有梅,其实七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摽有梅,顷筐塈之”起兴。三章兴句的层次,兴诗中人物心理活动的变化相适应,刻画了一位直率真诚渴望爱情的女子形象。它又可以突出诗篇主要内容的作用,如《绸缪》开头就唱“绸缪束薪,三星在天”,束薪是结婚的象征(周代风俗结婚在黄昏时分,束薪做火把,束草喂马,迎接新娘,举行婚礼),以此句开头我们马上理解他唱的是结婚诗。它又能增强作品的思想感情作用,如《相鼠》的兴句说“相鼠有皮”,诗人以最讨厌的老鼠尚且有皮,反比卫宣公人不如鼠,变现了诗人对统治者的谴责反抗的思想感情。它犹能起调节音律、唤起感情的作用,当我们读到“伐木丁丁(音争),鸟鸣嘤嘤”,“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时候,就会引起一种音响抑扬的美感。有的诗人运用民间习语作为开端,它和诗的下文意义多不连贯,但唱起来音节悠扬合拍,流利顺口,如《扬之水》。由上看来,《诗经》中兴的艺术形式是多种多样的,它的作用也是多方面的,较赋和比复杂多了。

赋、比、兴是《诗经》最基本的艺术特点,但它的艺术魅力,并不止于此。还有一些修辞手法,如复叠、对偶、夸张、示现、呼告、设问、顶真、排比、拟人、借代等等。限于篇幅,此处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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