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147章(大奉打更人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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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的作者是“起点中文网”超人气话题作者、阅文集团重要作家,他曾进行过多种题材的创作,文风诙谐风趣,对人物心理情感线的把握尤为擅长。这本书讲述了警校毕业的许七安,卷入一场牢狱之灾,后凭智慧化身神探,一边修仙一边破案,踏上打更人之路的故事。

小说中,作者将社会背景、儒释道等诸家文化巧妙结合,表现了主人公许七安在侦破数起离奇案件中的睿智机敏,展示出多种多样的探案巧计。云州血战叛军、怒斩镇北王、攻打巫神教等故事情节迷雾重重,环环相扣,既有权谋破案,也有日常生活的描写,文风幽默诙谐,在轻松的阅读中让人领略到另一种奇幻的世界。

目前,《大奉打更人》正在进行影视化衍生的制作。快来抢先试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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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147章(大奉打更人第二卷)(1)

试读部分

突然,前厅的三人听见了女子尖锐的哭喊声和哀求声。

“怎么回事?”许七安脸色一变,扭头看向宋廷风,道,“文书上说,只抄家不连坐。”文书上对户部程主事的判决结果是抄家和流放,没有提家人连坐。也就是说,家人顶多是被赶出府,他们并没有犯罪。

宋廷风支支吾吾地回道:“许是府中女眷生得漂亮吧,他们想调戏调戏,这种事也是常有的。”

“狗屁!”许七安骂了一声,大步奔向后院。后院里,女子尖锐的哭喊声在多个房间里传来,伴随着男人的淫笑声。

砰!许七安采用就近原则,踢开一间房的门,看见一个面生的铜锣正在撕扯妇人的衣裙。那妇人五官端庄,皮肤白皙,上身只剩一件荷色肚兜,绝望地哭喊着。铜锣被吓了一跳,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他恼怒地回头看向房门口。

许七安冷冰冰地盯着铜锣,扫了一眼铜锣挂在腰上的腰牌:“你继续,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回头我亲自找魏公告状。”

魏渊的名头很有震慑力,那铜锣看了一眼妇人,又看了看许七安阴沉的脸色,确认他不是开玩笑,于是有些犹豫。

许七安没搭理他,抓紧时间,如法炮制地踢开其他几间房的门,用同样的方式吓退了欲行不轨的同僚。

没见到姓朱的,许七安心里一沉,没有犹豫,一脚踹开了最后一间房,果然在里面看到了朱银锣。而他,正狞笑地掐着一个少女,恶趣味般地一件件剥她的衣服。那少女眼角挂着泪痕,抽抽噎噎的,想哭又不敢哭。一瞬间,许七安的怒火烧到了顶点,但他没有鲁莽,只是死死地盯着朱银锣。

“滚出去!”朱银锣脸色阴沉。

许七安不滚,他毫不怯场地与一个炼神境高手对视,逐字逐句地道:“你敢碰她,我回头去魏公那里告你。”

听到这句话,少女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这边的冲突引来了其他铜锣和白役,他们站在不远处,诧异地看着这位声名鹊起的小铜锣与银锣对峙。

“行,不知死活的东西。”如果说之前朱银锣是看不惯许七安出风头,那现在朱银锣就是对许七安动了赶尽杀绝的怒意。朱银锣掐着少女的脖子,将她提在半空,大步走出房间。

许七安感受到了澎湃的气机,下意识地按住刀柄,警惕地后退,避开锋芒。

朱银锣拎着少女来到院中,将她丢在石桌上,然后扭头,狞笑着对许七安说道:“你待怎样?”

许七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宁宴……”宋廷风脸色难看地狂奔过来,按住许七安按刀的右手,道,“你别冲动,别冲动,你知道后果的。”他的语气里夹杂着哀求。

许七安找回了点儿冷静,明白宋廷风的警告。其一,铜锣攻击银锣是大罪过,便是当场格杀也是咎由自取。换句话说,姓朱的把女孩拖到院子里当众凌辱,其实是在刺激许七安,逼他出手,这是要置许七安于死地。其二,炼气境的怎么打炼神境的?地位和实力都不允许。

许七安没有放弃,认真地重复道:“你敢碰这个女孩,我就向魏公告状。”

朱银锣狂笑道:“你可以去告状,但得在我享用了小美人之后。”

其他铜锣或许会忌惮许七安的威胁,但朱银锣不怕,有一个当金锣的父亲兜底,再加上自己做事有分寸,基本不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或者祸事。凌辱几个犯官家眷怎么了?多大点事,而且,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年那么多的犯官被抄家流放,家中女眷即使不被连坐,就真的能平平安安脱身?总要付出点什么的。

朱银锣轻蔑地笑了一声,摆出要凌辱的姿势。有的铜锣扭开了头,有的铜锣则吹着口哨,发出怪笑声。

这个刚到上初中年纪的少女即将面临的命运,深深刺激到了许七安的灵魂深处。

“松开!”

宋廷风听见了许七安的话,语气很轻,可他的表情是那么坚定和决绝,宋廷风鬼使神差地后退了一步。

许七安的眸子沉静,气息沉静,所有情绪往下沉淀,他在瞬间进入了最佳状态。许七安按刀柄的拇指,轻轻顶起黑金长刀的护手,让它出鞘了一寸。

锵!

长刀出鞘的回荡声中,朱银锣暴起,眼神凌厉,出手干脆,一刀劈向许七安,他早就准备着了。狂暴的气机汹涌而来,宛如海潮。许七安如同磐石巍然不动,集中一点,登峰造极!

锵!

又一声出鞘声,众人只看见一丝细线般的刀光一闪即逝,接着又看见许七安按刀的手似乎动了动,那柄略显笔直的刀依旧在鞘中,刚才铿锵有力的声响仿佛是幻听。

朱银锣不动了,双目圆瞪地僵在原地,几秒后,他胸口的银锣裂开,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紧接着,胸口裂开刀痕,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许七安的脸上、身上。在一片死寂中,朱银锣无力地朝后倒下去。

俄顷,宋廷风最先反应过来,脸色煞白地扑到朱银锣身旁,摸了摸他的颈动脉。

“没死,没死。”宋廷风嘶声喊道,“快救人,救人啊!”

场面一下子大乱,一部分铜锣对朱银锣进行抢救——输送气机,倾倒丹药,然后将他抬走,打算送回打更人衙门救治。另一部分铜锣抽刀,连绵不绝的铿锵声里,他们团团包围了许七安。

沉默寡言的朱广孝按住了刀柄,护在许七安面前。

“宁宴,”宋廷风脸色发白,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逃吧。”

一刀抽干了气机的许七安摇了摇头,眉眼间尽是疲惫,强笑道:“我逃了,我叔叔婶婶怎么办?”

宋廷风暴怒了,他拽住许七安的衣领,指着茫然无措的少女,咬牙切齿地道:“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女子,值得吗?”

“她还是个孩子。”许七安凝视他,“总有些东西要高于生命。”

许七安脚步虚浮地往外走,没人敢拦,他走一步,打更人们退一步。十步之后,许七安摘下腰牌和佩刀,掷在地上,然后,他做了一个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动作。

许七安眺望着远处的天空,抬起手,行了个军礼。

没人看得懂许七安上辈子的军礼,但宋廷风看懂了部分铜锣的杀意——来自朱银锣的直属手下。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宋廷风大喝一声,率先扑上来,将许七安按倒,双手拧在身后,然后环顾众人,道,“铜锣许七安袭击上级,目无法纪,必须交由衙门审理。”

朱广孝闷不吭声地走过来,摘下腰间的绳索,亲自束缚同僚。

见两人已经拿下许七安,周围的铜锣微微松了口气。

宋廷风脸色难看,在朱广孝耳边低语道:“你带许七安回衙门,我先走一步,将此事禀告给头儿。切记,莫让朱银锣的手下押送,看护住他。”说完这些话,他抱拳道,“此人与我同出李银锣麾下,犯了此等大罪,我们也有责任。我们会押送他返回衙门,诸位继续抄家。”

“好!麻烦了。”众铜锣道。宋廷风既然应承下来,那么人犯逃脱的罪责也会同时应承下来,这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宋廷风和朱广孝找了几个昨夜在教坊司喝酒的同僚,一起押送许七安。宋廷风许是生气了,一路上没搭理许七安,还踹了他两脚。出了府,宋廷风快马加鞭地先行一步。

许七安被绳索捆着,坐在马背上,由四位铜锣押送,前往打更人衙门。这个时候,那股劲过了,许七安才开始为自己担忧,怕死是怕死,只是不后悔。那犯官的家眷没有被连坐,她们本可以全须全尾地离开。

许七安一直在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努力让自己融入其中,和光同尘是他对许新年说过的话,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至少现在是八品武夫的自己,只能学着适应环境,直到看到那孩子遭遇的命运,许七安渐渐冷却的信仰忽然灼热鲜明起来,他寻回了自己的初心。

“驾,驾,驾!”宋廷风策马狂奔,一边抽打马屁股,一边嘶吼着,“打更人办事,滚开,统统滚开!”

行人惊慌失措地退避,咒骂声此起彼伏,宋廷风一概不理,快马加鞭地赶回打更人衙门,连马缰都没有抛给门口值守的白役便冲进了衙门。

李玉春正在堂内办公,耳郭一动,抬起头,静等了几秒,宋廷风狂奔着冲进春风堂。

“什么事?”李玉春问道。脚步如此惶急仓促,必定有事禀报。

“许七安险些杀了朱银锣,头儿,速速救他!”宋廷风语速极快,不等李玉春发问,继续道,“朱广孝和诸位同僚正押着他返回衙门,朱金锣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我怕许七安连进衙门的机会都没有。”

李玉春没有再问,霍然起身,领着宋廷风奔出春风堂,他的目标很明确——杨砚的神枪堂,能对付金锣的,只有金锣。

两人脚步飞快,李玉春边走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廷风微微喘息,飞快地道:“姓朱的想凌辱犯官女眷,许七安阻止,两人起了冲突,许七安一刀将朱银锣斩伤,命悬一线。”宋廷风说完后,继续补充细节,包括出发前朱银锣特意刁难许七安等。

凌辱犯官女眷?如果说李玉春刚开始对许七安斩伤朱银锣,心里有些许责怪的话,此时,则坚定不移地站在许七安这边。

“待会儿见了杨金锣,你再说一次,但是有一点切记,不能提朱银锣刻意刁难许七安的事。”李玉春告诫道。

宋廷风愣了几秒,瞬间领悟,用力嗯了一声。如果把衙门里的冲突说出来,杨金锣或许会认为许七安与朱银锣的冲突,夹杂着私人因素,这就相当于是结仇斗殴。而不提,许七安纯粹就是秉公执法,对,就是秉公执法。抄家队伍的组织结构,便是为了防止中饱私囊,相互监督。

但许七安依旧犯错了,非常严重的错误,他的正确操作是回衙门举报,而不是私自动手,还造成了上级重伤。在任何衙门,以下犯上,格杀上级,都是要被判腰斩的重罪。

“许七安,还有救吗?”宋廷风嘴唇干涩。

李玉春看了宋廷风一眼,回道:“不知道。”

两人来到神枪堂,杨砚今天没有去浩气楼陪伴魏渊,而是在盘膝打坐,吐纳气机。他似乎没有睁开眼的意思,继续吐纳,运转周天。换成平时,李玉春就该乖乖等着,待周天结束再禀告事宜,但今天不能等,李玉春沉声道:“杨金锣,出大事了。”

杨砚睁开眼,面无表情,不见恼怒和不悦,问道:“什么事?”

李玉春看了眼宋廷风,后者当即禀告了许七安和朱银锣抄家时的纠纷,隐去了集结时的私怨。李玉春接着补充道:“以朱金锣的脾气,恐怕许七安回不来了。”

杨砚露出了凝重之色,道:“我知道了。”然后起身,一步跨出,消失在堂内。

朱阳是京城打更人衙门十位金锣之一,四品武夫,早年参军,从一个大头兵开始做起,一路积攒军功成了百户,随后被魏渊看中,招入打更人组织,重点栽培,算是魏渊的嫡系金锣,地位仅比两位螟蛉之子差一点。

朱阳有三个儿子,老大是文不成武不就,老二在读书方面是个半吊子,此时在吏部任职。唯独老三朱成铸天资极佳,是打更人衙门最年轻的银锣,很受朱阳器重。

这时,朱阳手底下一位银锣仓皇地冲了进来,脸色难看地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朱公子出事了。”低头看卷宗的朱阳瞬间抬头,听银锣继续说道,“朱公子被一个铜锣砍伤了,生死难料。人已经抬回衙门,正在急救,卑职派人去请司天监的术士了。”

在银锣的带领下,朱阳赶到儿子的雄鹰堂,看见了昏迷不醒的小儿子,看见了他胸口夸张的伤势。麾下的几位银锣轮流为他输送气机,保持他身体机能的旺盛,两个衙门内属大夫正在救治。

朱金锣黑着脸问道:“情况怎么样?”

两个大夫似乎没有听见,手中不停地为伤者止血、上药、针灸续命、缝合伤口。

“刀伤再深半寸,心脏就被剖开了,到时,就算是司天监的术士也回天无力。”一个大夫抬头说道,“是法器银锣替朱大人挡住了致命攻击,侥幸保住了性命。但是刀气侵入脏腑,不将气机拔出,朱大人最多再撑半个时辰。”

“司天监的术士什么时候来?”朱金锣声音骤然拔高。

“已经派人去请了,很快就到。”领着朱金锣来的银锣回复道。

朱金锣点点头,问道:“谁干的?”

银锣回复道:“铜锣许七安,李玉春麾下的。”

许七安?朱金锣听过这个小人物,姜律中和杨砚就是因为他打架的。可是一个小铜锣,却能伤我儿子?

“集结的时候,那小铜锣迟到了,朱银锣教训了他一顿,没想到他怀恨在心。抄家时,朱银锣不过调戏了一个犯官女眷,他便拔刀砍人。”

这位银锣其实也是听回禀的铜锣说的。事情确实是这样,只是经过他的润色,模糊了主次,偷换了概念,把冲突的起因甩给了那个叫许七安的铜锣。毕竟他也不好在人家父亲面前说:你儿子凌辱犯官女眷,被人砍了。

看着朱金锣铁青的脸色,银锣继续道:“那许七安已经在押回来的路上,估摸着快到衙门了。”

确认司天监的白衣有充足的时间赶来,朱阳深深地看了眼昏迷的小儿子,化作一股强风消失在堂内。

朱金锣刚冲出衙门,朝长街方向望去,便看见六骑缓缓而来。其中一骑坐着许七安,双手被绳索捆住,周边五骑围绕,押送他返回衙门,其余打更人依旧在抄家,清点资产。朱金锣盯着马背上的小铜锣,没有愤怒,没有杀意,手指气机牵引。

锵!朱金锣的佩刀自动抽出,在气机的操纵下一刀斩向许七安。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包括被捆住双手的许大郎。

哐!另一位金锣的佩刀随之出鞘,横向格挡住斩杀许七安的刀锋,两柄制式佩刀齐齐落地,发出哐当两声响动。

许七安早有觉悟,但背后依旧沁出冷汗。

仿佛是碾死蝼蚁般不见情绪的朱阳,脸色终于阴沉下来,扭头盯着身后的面瘫男人,压抑着怒火道:“格杀上司未遂,按律当斩,你保不了他。”

“斩也是我来斩,”面瘫的杨砚迎着对方盛怒的眼神,淡淡地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动我的人了?”

“行,此事由魏公定夺。”

两人当即去了浩气楼,找魏渊主持公道。

得到通传后,面无表情的杨砚和怒火难平的朱阳登楼,在七层见到了魏渊。魏渊站在瞭望厅中,背朝着茶室。南宫倩柔站在瞭望厅与茶室的连接处,倚着墙,一脸冷笑中夹杂着玩味的表情。

“魏公!”朱阳抱拳,沉声道,“我儿朱成铸被铜锣许七安斩成重伤,生死一线,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望魏公替卑职做主,严惩铜锣许七安。”他抬头看了眼魏渊的背影,见他没有转身,继续道,“魏公,此事……”朱阳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魏渊这才转身,踱步回茶室,在桌案边坐了下来。

杨砚道:“义父,我这里有不同的说辞。朱成铸趁着抄家,欲凌辱犯官女眷,被铜锣许七安阻止。朱成铸非但没有悬崖勒马,反而将犯官女眷拖入院子,欲当众凌辱,许七安劝阻未果,怒而出手。”难为杨金锣了,一口气把一整天的话都说完了。

“放屁!”朱阳大怒道,“分明是铜锣许七安挟私报复。”

魏渊旁若无人地摆开茶杯,煮茶,等两位金锣吵完——主要是朱阳在喝问怒骂,杨砚懒得搭理。

“既然有分歧,那就对质吧。”魏渊道。

很快,宋廷风、朱广孝以及其他几个率先返回的铜锣被喊了上来,包括许七安。许七安被众人拱卫在中心,手捆着绳索。

“说清楚!”魏渊扫了眼众人,温和地道。

众铜锣齐齐低下头,竟不敢与魏渊对视,即使这个大宦官一直以温良恭俭的形象示人。

朱阳目光锐利地盯了一眼给自己汇报消息的银锣,道:“你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再禀告给魏公。”

那银锣便重新汇报了一遍,内容与告知朱阳的如出一辙。

几个铜锣皱了皱眉。朱广孝推了宋廷风一下,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只好让性格外向的同僚出面。

魏公面前,我说话也发抖啊。宋廷风深吸一口气,道:“魏公,卑职有事禀告。”

待魏渊颔首后,宋廷风低声道:“集结时,我们并没有迟到,但朱银锣刻意刁难,动手殴打我与许七安。抄家时,朱银锣强行把我们三人留在前厅不准进内院,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等只有照做。直到后院传来女眷们的哭喊声,许七安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他喝退了其余铜锣,却对朱银锣无可奈何。朱银锣知法犯法,非但不收敛,反而将女眷拖到院中,打算当众凌辱,以此来逼迫许七安出手。”

朱阳眯了眯眼,道:“构陷上司,同样是死罪。”

宋廷风咬了咬牙,大声道:“魏公明鉴,此事在场铜锣有目共睹。”

同样一件事,差不多的说法,但其实是两个概念。在那位银锣的禀告中,凸显出许七安抓住朱银锣的错漏,痛下杀手,以报私仇。而宋廷风的内核是,朱银锣恶意挑衅,处处刁难,许七安忍让许久,终于看不惯朱银锣的罪行,怒而出手,伸张正义。

魏渊看向其余的铜锣。几位铜锣低着头,不敢说话,神仙打架,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魏渊温和地道:“实话实说,保你们无事。”

一颗定心丸下来,铜锣们相视一眼,低声道:“许七安三人,的确没有迟到。”

另一位铜锣忍了忍,没忍住,道:“宋廷风所言属实,朱银锣确实将女眷拖到院中,欲当着我等的面凌辱,言语中对许七安多有挑衅。”

这便是多队结构的好处,若铜锣们都是朱银锣的手下,说辞会变得千篇一律,将矛头指向许七安。

朱阳冷哼一声,道:“即使如此,也该由衙门来处理。”

朱阳巧妙地转移了矛盾,这件事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许七安差点斩杀上级,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儿子固然犯了错,但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铜锣来处罚!况且,凌辱犯官女眷这种错误并不严重,轻则罚俸,重则禁闭降职,最严重的也只是革职。事情闹得这么大,衙门里多少打更人在观望?朱阳不信魏渊会偏私一个铜锣,即使许七安曾被两位金锣看重。

魏渊道:“朱成铸知法犯法,无视刑律,即日起革职,永不录用。”朱阳脸色一变。魏渊继续道,“铜锣许七安攻击朱银锣,致重伤,罪大恶极,押入监牢,七日后于菜市口腰斩。”朱阳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退下吧,别打扰我看书。”魏渊摆摆手。

众人躬身,正欲退去,忽听许七安低声道:“魏公。”他在众人的注视中,往前走了两步,问道,“‘愿以深心奉尘刹,不予自身求利益’,可是真心话?”问这句话的时候,许七安死死地盯着魏渊的眼睛。

魏渊笑道:“自然是真心话。”

许七安点点头,他环顾众人,目光在宋廷风和朱广孝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关心自己的同僚一个交代,道:“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他挺直了腰杆,接着又说道,“这同样是我的真心话。”

……

(未完待续)

金句共赏

· 义之所在,不倾于权,不顾其利。

· 人生会遇到许多风景,也会遇到很多人,但你最后做出的那个选择,才是内心最想要的。

· 在几位眼里,他或许如院子里的杂草一般微不足道。但就算小草,也想要坚韧地活着。

· 总有些东西,要高于生命。

· 每天朝阳升起时,他的眼睛都是明亮的,我能读懂里面的渴望,因为那是纯粹的、只想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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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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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报小郎君丨《大奉打更人·妖乱桑泊》(第二卷)

丨人民文学出版社

“起点中文网”最高均订作品

2021年阅文“年度最佳作品”

(随书附赠司天监明信片)

故事发生在大奉王朝期间。一年,巨额税银,在押运途中突然失踪,一时间朝野震动,龙颜大怒,颁发敕令:斩首护送者,三族连坐!县衙捕快许七安意外卷入此案,被打入大牢。在流放前夕,他抓住重要线索,觅迹寻踪,逻辑推理,以超常的手段迅速破案,由此得到朝廷重用,成为王朝的“打更人”。此后,他又卷入桑泊案、灰尸案、恒慧与平阳郡主案等一系列大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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