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补丁小故事(黄骅民间故事花墙子翻新)

民间补丁小故事(黄骅民间故事花墙子翻新)(1)

说起这花墙子,迄今已有二百年的历史了。它的存在,无疑给村子增添了独有的灵气。在沧东一带的村镇,类似于花墙子这类的建筑并不多见,它高约两米,东西横跨近二十米,主墙体由坚硬的老青砖垒砌而成。墙体上部留有两层小方形格,格子沿着院墙东西排列,格与格之间均有严格的尺寸规范。每格内镶嵌着八块小青瓦,两片为一组合,瓦片互以凹面相对应,内成弧形,一角对应格角,一角与中心陶圈衔接,构成“十字梅”形图案。空格上方皆以青砖砌成花沿,覆上青瓦。砖与砖,瓦与瓦之间的砌缝则通用白灰勾抹。可谓用工精细,构思巧妙。远望去,一幅由数朵梅花构成的别致画卷展现在人们面前。

花墙子位于大仁村西南隅,这里是前街和西街的交叉口,也是由官道进村时的“迎面处”。十字街口以南,是一条宛若玉带的叠道,叠道两旁可以看到清澈如碧的塘水。十字街口东北包角,便是海河堂大院,也就是花墙子的真正主人。海河堂,曾经一度是沧东、津南比较响亮的堂号。“海河”这两个字,用意巧妙,其浅层意思是“有海有河,家兴业旺”,深层寓意则为“海晏河清,太平盛世”。这座大院始建于清嘉庆道光年间,扩建于同治光绪年间,坐北朝南,别有一番气势。青砖绿瓦砌就的门楼,漆黑油亮、镶嵌着铜钉的大门,无不彰显着封建士绅阶层的儒雅气度。

此宅院辉煌时期的主人名叫刘元庆,是当时畿辅之内富有传奇色彩的儒商。据史料记载,“刘元庆,字子馀,议叙九品,同治七年因团防出力,经各宪保奏,钦加五品衔,候选州同,诰授奉直大夫。子三,长宝森,字瑞符,武庠生;次宝筠,字铭轩,钦奖六品衔;次宝骏,字瑞卿,圣公拣选随朝伴官。”管中窥豹,可见花墙子的老少主人都是带顶子商人,后人说它经过数次修葺也是有据可循的。

花墙子根儿虽攀不上皇城根儿,却是这个宗族村落休闲、聚会的首选之处,也是方圆几里的新闻发布中心。在这里,可以听到家长里短、奇闻趣事乃至天下大事;可以见到博学多闻的长者们,坐在墙根儿下,讲述着历朝历代的兴亡历史;可以积极参与评三国,论西游,讲杨家将……幼稚的孩子们,大多跟着长者们学踢毽子、下象棋,有时和着平仄韵律,吟唱苏轼的“大江东去,浪淘尽……”,有时也会用悲壮的语调,慷慨颂歌岳飞的“怒发冲冠,凭栏处……”。

花墙子一带是充满和谐及美好情愫的地方,是有着文化蕴藉和浓厚生活气息的地方,更是饱含氏族凝聚力和充满生机的地方。“花墙子根儿”是后生们的乐园,这里培育了不少人才,因为这里是接受新鲜事物和新知识的第一个窗口,更是促使孩子们健康成长的一方肥田沃土。

新中国成立后,花墙子被毁掉了。是谁拆除了这道有着百年历史的花墙子?为什么要拆毁这道有着文化蕴蓄的花墙子?过路的人说不出缘由,村里的人也说不出缘由,只有在树下乘凉的倔三爷,手摇着蒲扇指着花墙子的方向大声说,“是老长工的儿子景匣儿拆除的,他在花墙子上盖了自己的新房”。原因不为人知,但我们再也无缘跟花墙子见面了。也就是从那时起,花墙子作为一个方位词,历史性地传流到晚辈的脑海里。

住在花墙子根儿的老景家,本姓马,祖籍本市贾象一带,马家始终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为了保全性命,老马家将儿子卖给了大仁村海河堂做书童,后海河堂将其改姓为景,到景匣儿已经是第三代了。景家“鹞子大翻身”后,未经上级同意,拆毁了这道坚挺的花墙子,盖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新房。也是在这个时候,海河堂的儿孙们,背井离乡,开始了各自新的生活。他们大多居住在天津市区,部分后裔徙到了陕西、辽宁等地。留守在村子上的,只有年逾花甲的刘金峰一家。由于受到过运动惊扰,每当人们谈起海河堂、花墙子及村子历史文化时,刘金峰总会幽默诙谐着说“亲不亲,咱们阶级分”,或者用押韵的段子调侃着他经历的血雨腥风。

岁岁年年,花墙子根儿下的新房变成了老房,主人景匣儿突发疾病。因为没有妻小,他所盖的房子被充了公,村里在原址上建起了大队部,现为村两委班子办公地点。斗转星移,一堵红砖墙取代了当年的花墙子,但“花墙子”的地名却奇迹般地沿袭了下来。

由黄骅镇大仁村村民提供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