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九子睚眦是和谁生的(龙生九子下狻猊)

据古代中国神话传说,龙生有九子,其名曰: 贔屭(bi xi)、嘲讽、蒲牢、狴犴(bi han)、狻猊(suan ni)、蚣蝮、睚眦、囄吻(li wen)、椒圆。   

杨慎《升庵全集》卷八十一:“俗传龙生九子不成龙……”

狻猊(suān ní):欲望是烟

(狻猊,狮形,好烟火,立于香炉或佛座)

嗜烟之兽,长年被烧烫的香炉,是你安卧的乐土。

不知是从哪个年代,以烧香来拜佛的仪式开始盛行于寺庙浮屠

真奇怪,佛为觉者,早已清净地断除了世俗的烟尘和烦恼;而后来虔诚或不太虔诚的信徒们却热衷于日复一日在香炉前烟熏火燎。不知他们是否参透了佛法的深奥?对佛朴素的信仰,似乎只在于看炉中香灰的厚薄。

最为超脱的哲学,可以做最为实用的理解:只要双手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

于是你卧在香炉边上,看透了各色人等的祈祷。捧着香烛的手,

并非向佛奉献,而是向佛索求:求子、求福、求偶;求官、求财、求寿……在腾起的烟缕下一个求字,便是烛的火苗,香的火头,世上的宗教,各有各的理由。基督让人忏悔,安拉命人顺从,而佛陀使人觉悟。

可世上众多的香客们,却总是执迷地向佛祈福。在香炉上浓浓淡

缭绕不散的,是始终不灭的欲求。弥勒、韦陀、四大天王,观音菩萨和十八罗汉,全都得认真地忍住咳嗽。

你这嗜烟之兽,正好替超然的佛陀抽这世俗的烟斗。

龙生九子睚眦是和谁生的(龙生九子下狻猊)(1)

狻猊,狮形,好烟火,立于香炉或佛座

蚣蝮(gōng fù):哀悼河水

(蚣蝮,好水,立于桥柱)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涤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和桥柱一起,立在水中。看波浪起伏,感觉河的流动。

与红蓼白莲为伴,与鱼虾水族为伍。龟方鳖圆鲶嘴阔,鳅短鳝长蟹无头,这些河水中的生灵,都曾是我的朋友。

桃花开时,春天水涨,雪花飘时,冬天水落,蛙鼓蝉鸣,盛夏河里扑动着戏水的顽童,雁飞霜起,深秋的河水,如天一般清澈。

但那都已是过去的故事了。

曾经是一条多么妩媚的韵律,在天空与大地之间,在山峦与海洋之间,在小溪与江流之间,勾连起云蒸水降,这大自然永恒的诗篇。

你们人,曾是个需要哺乳的孩童。村落和城市,都依偎在她身边。靠她饮水。靠她灌溉,还靠她帮助你们把沉重的货物,轻盈地从这边托送到那边。那时候,她是你们的乳母。

后来,人长大了,人聪明了,人强悍了,人,也肮脏了。屎尿血污、垃圾泔水、废渣农药、砷汞氰苯……统统排向河里。生命之源,承受污浊。长江神志错乱,黄河肌体萎缩,淮河满身污斑。

母亲河哟,已经沦落为你们的弃妇。

生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把所有的青山都变成水泥?把所有的河流都变成阴沟?是否毁掉这唯一的地球就可以潇洒地去做星际旅游?

在孩子们的作文里,已经不再有蓝天绿水这样的字眼。在他们纯真的眼中,天是灰的,河是黑的。

默哀于桥下,悼念河水,从我头上匆匆走过的人流,都在忙着他们的事情,似乎没有人在意我的感受。

和桥柱一起,立在水中。没有波浪起伏,河水也不再流动。

沧浪之水腥兮,何以慰我心?沧浪之水毒兮,何以抚我肤?

龙生九子睚眦是和谁生的(龙生九子下狻猊)(2)

蚣蝮,好水,立于桥柱

睚眦(yá zì):剥夺生命

(睚眦,性好杀,饰于刀环、刃柄、剑吞口。)

人皆有死,这是必然的结局。人怎样死,才是一个问题。

活着只有一种:呼吸,心跳,思想。死亡却形式各异:老死与病死,是生命要离开我,这没有什么可说。

自尽寻死,是我要离开生命。或许是因为悲愤,或许是因为绝望,或许是因为活得太累,走进死亡毕竟是自己的选择。

车祸、空难、意外事故,生命的电源被突然碰断,无须准备便落入黑暗。

唯有被杀死,别人剥夺我的生命,才是最不堪忍受的一种强迫。

而你,紧贴于刀刃之上的行刑者,刀起刀落,血流成河。古往今来,杀人如麻。

一部历史便是记着:哪些人杀人,哪些人被杀。

强盗杀人,官府也杀人;邪恶杀人,正义也杀人;有理固然杀人无理也一样滥杀;杀人成了人不可避免的行为,难道仅仅是因为你那暴戾的性格?

也有许多案例触目惊心——一个人轻易就杀了别人,甚至连杀数人数十人,不须理由,亦不计后果,没有忐忑,亦不负愧疚,原因只是为了钱财,为了嫉妒,甚至仅仅只为一时的忿恨。

睚眦必报——一个人一旦成为亡命之徒,以法律的名义,你必须张开惩罚之口。

对于历史,我们感慨:为什么会杀了那么多不该杀的人!对于现实,你会惊叹:怎么会有这么多该杀的人!

非法剥夺别人生命的人,他的生命应该由法律来剥夺。但执行死刑的方式已经越来越远离杀戮的本意。曾经有过车裂、迟凌、腰斩……然后统一为砍头。再然后,枪决取代了枭首,注射又开始取代射击。杀人偿命依然是世所公认的法理;但处决的方式,已温和得如同一次就医。

有一个叫汉克.雷泽尔的美国诗人,在一首诗中谈论暴力问题。

他写道:“一把刀是用来切面包的”我被这句诗深深打动。

我不知道,是否会有这样一天,所有的刀只用来切面包和菜肴。

龙生九子睚眦是和谁生的(龙生九子下狻猊)(3)

睚眦,性好杀,饰于刀环、刃柄、剑吞口。

囄吻(chī wěn):超量摄取

囄吻,好吞,好食,立于鼎盖,又名饕餮

是否因为 国人的记忆里, 有着太多饥饿的恐慌; 才对于吃 有着过于强烈的欲望。

草根树皮, 窝头稀粥; 荤素搭配, 四菜一汤; 六碟八碗, 十盘十盏; 各大菜系, 满汉全席; 人的胃口, 可以适应任何情况。

终于, 饥馑的年代过去了, 大快朵颐的日子, 美滋滋地 来到了人们身旁。

川菜红了, 京菜黄了, 粤菜碧绿, 鲁菜绛紫…… 一种种飞禽跌落盘中, 一样样走兽擒来桌上。 鸡鸭鱼肉, 不足为奇; 蛇鳖虾蟹, 何足道哉。 吃就要吃山高水远, 嚼就要嚼奇形怪状; 林中珍稀 被迫向城中迁徙, 海里水族大规模抢滩登陆; 忽然间 火锅大行其道, 餐桌上一片沸腾的海洋。

谁说: “吃饭是为了活着, 活着不是为了吃饭” 吃饭当然是为了活着, 而活着是为了吃菜和其他。

什么都想吃, 什么都敢吃, 什么都能吃。 只管摄入, 不管消化; 只要口感舒服, 谁去操心那些 负荷过重的五腑六脏。 更顾不上饱食之后的鼾声, 和脑满肠肥的堆积, 会从身体中挤走思想。

贪财为饕, 贪食为餮, 为什么描绘成兽形纹章? 其实没有任何一种动物生性饕餮, 既便是虎豹豺狼, 捕猎进食从来都适可而止; 饕餮其实是人: 贪图的不仅是口腹之欲, 还有 自我生存的无限膨胀。

在消瘦的耶稣眼里, 饕餮是一宗大罪。 不控制过于强大的食欲 人类终将因贪婪而死亡。

饥饿的年代, 人们浮肿; 油腻的年代, 人们肥胖。 为什么难以保持粗茶淡饭的那种健康?

饕餮饕餮, 使用了太繁琐的笔划; 人、口、刀、手、足, 才是最美的汉字。

其实生命原本无须过剩的营养。

龙生九子睚眦是和谁生的(龙生九子下狻猊)(4)

囄吻,好吞,好食,立于鼎盖,又名饕餮

椒圆(jiāo tú):心在消亡

(椒圆,好闲,立于门铺之前)

在写过了我的八个兄弟之后,我要给自己,那个立于门铺前的闲人,描一张自画像。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古来文人墨客都是在这种心境与意境中儒雅地生长。

有闲,是我们这类人最显著的特点——太白有闲情逸志,“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陶潜闲来无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罗贯中纵览三国风云,施耐庵寄情梁山好汉,吴承恩神游西天,蒲松龄属意狐鬼,皆因闲来无事。曹雪芹闲到了极至,

清寒十年,做成红楼一梦,写尽世上离合,人间悲欢。

世事更叠,沧海桑田,阡陌间悠闲的水牛,忽然被时代赶进了市场,领略到背上急迫的皮鞭。文字音律的铿锵,哑然失声于硬币的叮当;厚厚的书页,相形见绌于成沓的钞票。原本浑然一体的心境被打破了,成了特富龙煎锅上焦灼不安的鸡蛋。

还记得那个买屉还珠的寓言吗?满世界都在买卖盒子,而真的珍珠已很罕见。

油纸伞,太古典,彷徨,便有着被抛弃的危险。世上已不再有那样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所有街道都红尘滚滚,所有行人都步履匆匆。

忙啊,忙啊,忙啊,过去从未在意这个“忙”字:竟是一个竖心

和一个亡!没有空闲下来凝神细想,一颗宁静而致远的心,已于忙忙碌碌中渐渐消散。

我们生存于斯的这片土地,太拥挤也太繁忙!不断地翻耕,不断地播种,不断地割刈,一茬又一茬。但我们是否就此忙中出错?

多么需要一片休耕的草地,让心灵之花自由生长。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不知能否遇到,我希望遇到的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

龙生九子睚眦是和谁生的(龙生九子下狻猊)(5)

椒圆,好闲,立于门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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