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野塘血吸虫(河南90后小伙田里养吸血虫)

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 吉小平 通讯员 李其帅 文图

“每亩地上有5万元收入,种啥、养啥能达到这么高的水平?”李洛洛边说,边划着泡沫板做的舢板,缓缓地在水面上浮动。9月中旬,汝阳小店关帝村水面上一排排白色吊笼,像等待号令的士兵,整齐排列在水中。到今年十月底,像这样每个0.7平方米的吊笼,每只能收获80条水蛭成虫,将产生200元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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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洛展示他们养殖的水蛭并不吸血

田里养蚂蟥,遭遇招工难

“现在讲评一下上午的工作情况”李洛洛身边的一位经理翻开工作日志,回顾上午工作情况,他面对的是60多位、平均年龄超过40岁的女工。

随后大家各自开始工作,一拨人划着舢板继续在水面捞吊笼,另一拨人在岸边遮阳棚下清理吊笼。吊笼里混合着螺蛳和水蛭,水蛭以鲜活螺丝为食。

岸边遮阳棚下是已被回收的吊笼,女工们徒手将其中的水蛭一一捡出,再放进新的吊笼。老吊笼中残留的螺蛳壳被倒掉。像这样给水蛭搬家的工作,每个笼子15天会经历一次。

今年3月初,这个首期400亩的水蛭养殖基地建设伊始,李洛洛却为招工的事发愁。“挖坑、搬砖、和泥的活,一天60元工钱,村民抢着报名;但是一说要养‘吸血虫’,就没有一个人报名了。”这件事让他始料未及。

2016年至2018年,李洛洛曾同战友一起在安徽蚌埠养过水蛭,当地的工人没有对这种工作排斥。但在中原地带,人们对这种软体动物很惧怕。

“你们看,它只会吸手的表皮,丝毫不会咬破手。”李洛洛一次次亲自演示,证明他饲养的宽体金线蛭,具有药用价值且对人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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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当过兵的李洛洛和其他战友每天在基地升起国旗

“把工资加到70元每天,总算有胆大的女工愿意来试试。”慢慢地,这个水蛭养殖基地被关帝村民接受了。

随后,李洛洛又从农民中选拔出8个经理,组成基地的管理团队。

曾经的问题少年,五年外贸生意赚得人生第一桶金

面对基地60-70名工人时,今年30岁出头的李洛洛,一副连长派头;但在小时候,他却是

“逃学、打架、沉迷于电玩”的“问题少年”。初中时期在关林一中,李洛洛曾换了三个班。只要他在的班级,每天上课时总会少3-5个甚至10多个男生,这些孩子都被李洛洛领着逃课了。为此,几个班主任都“关不住”他,李洛洛最终被“驱逐”出了校门,到洛阳涧西一所学校就读。

“不学习,怎样成为有用的人?” 李洛洛的母亲孙荣珍被气哭了,愤怒的父亲一巴掌打在他脸上。17岁时,李洛洛被父亲送到了军营,两年后从部队复员。当时,孙荣珍兑现了自己的前言,“是英雄,就永远别让我管你”。李洛洛硬生生在家赋闲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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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洛正在水塘整理吊笼

2010年他得知有朋友打算到国外做生意,他索性入了伙。当时,几个合伙人将越南、缅甸、巴基斯坦等国家的珍稀中药材,销至国内。出国打拼,语言问题成为他们面临的第一道关坎。

刚到国外时,当地的华人的翻译很热情,这让李洛洛和合伙人都很相信他,也将采购事宜全权交给了这名翻译。

一个月后,当他们收到第一批价值300多万的货物时,却发现数量不够、品质差、价格高。

生意逼迫停下后,李洛洛同合伙人每天要背负的资金成本很高。为了自救,他们一面通过大使馆一面通过当地华人商会,协调退货事宜。最终,他们收回了80%—90%的本金。

在第二次采买货物时,他们提前从国内聘请翻译了翻译,工资每月人民币10000元,这远高于当地折合每天人民币500元的工资。此后五年中,李洛洛逐渐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也精通了中药材外贸生意。

三年试养蚂蟥,突破技术封锁

“一块街头的三翻广告牌,一年卖出了27万,而成本只有5000-6000元。”2015年5月,李洛洛在同朋友的闲谈中,发现了户外广告的商机。而当时,国内法规改变,中药材进口生意出现很多变数,李洛洛也正在寻求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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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蛭养殖对水质要求很高,需要定期化验水中成分。

眼疾手快的李洛洛接下了洛阳关林综合商贸城门口,两块每面252平方米的三翻广告牌,并在四个月后,完成了全部六面广告的招商。随后又陆续收购、合作洛阳各地区十几块广告牌。不仅获得了丰厚的收入,还结识了一批建材商户。

2016年,李洛洛又在洛阳市区老旧市场拆迁疏解中发现商机。他们一边同关林空置市场经营方谈判取得运营权,一边对市区遭拆迁的建材市场商户招商。李洛洛这一波操作,空置数年的几百间商铺焕然一新,打造出关林家装市场,并实现租满,盈利颇丰。

但李洛洛清楚,户外广告、建材市场这些生意赚钱,但是受市政管理变动的影响很大。在5年中药材外贸生意中,他发现水蛭作为高端药材,市场供不应求。详细了解后他发现,主要是因为水蛭养殖技术不成熟,造成行业门槛高。

从2017年开始,李洛洛找到一位安徽战友作为合伙人,开始了在安徽的水蛭养殖试验。

当年第一茬水蛭,只有约一成达到成品,死亡率非常高。

为了解决水蛭养殖难题,李洛洛几乎走遍全国大的养殖户。这家“偷师”一点,那家学习一招,然后回到自己的基地边养殖、边解决问题。就这样,从2017年到2019年的三年时间,他们投入超过100万元,逐渐解决了水蛭养殖中的绝大多数问题。

“我现在的养殖成品率能超达到三成多”李洛洛认为这已到达了国内水蛭养殖领域的领先水平。

抽烟、看书,排解工作压力

pH 、氨氮值、亚硝酸盐、溶氧,如今李洛洛通过手机APP,关注着小店基地每一个水蛭养殖池的参数变化。

基地在今年年初兴建时,每天最多有100多人在同时工作。从3月底开始,水蛭经历了产茧、孵化、精养、吊笼放养几个阶段,饲养期间每天会有60-70名工人为此忙碌,一天的人工成本约四五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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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管理着水蛭养殖基地,每天李洛洛承受着巨大压力。

水蛭的食物是鲜活螺蛳,每三天在池塘投放一次。李洛洛观察发现,只有6-7成螺蛳会被水蛭吃掉。沉淀在吊笼中的螺蛳壳和死螺,每15天要被捞出、倒掉。每次2万斤的喂食量,费用约为20000元,平均每天6千多元。

李洛洛介绍,基地首期的资金来源于他自己,经营风险始终盘旋在他的头顶。每次聊天,李洛洛都会摊开成本、预期收入和风险,他曾多次说“水蛭养殖,对于普通农民来说风险太大。”

小心翼翼管理着水蛭养殖基地,每天李洛洛承受着巨大压力。夜深人静时,李洛洛通过“抽烟、看书”这些方法解压。“我所经历和从事的工作,没有办法同别人讲。”他只能自己排遣。

“每亩地上有5万元收入,种啥、养啥能达到这么高的水平?”但这背后的故事,只有李洛洛感受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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