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是个啥(什么才是民宿)

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了。以至于很多人拼了命的追赶,也还是被淘汰。可是,还是有人不甘心失败,跌倒再爬起来,继续寻找方向。在这方面,好像小人物要比大人物更顽强。小人物更像打不死的“小强”。

说来也怪,在生活中人们无比地厌恶和痛恨被俗称“小强”的这种古老的生物--蟑螂,可是,人们又用无比欣赏和羡慕又诙谐心情,为它起了个既客观又贴切的绰号。

“小强”之所以能在亿万年的恶劣自然环境中生存下来,除了自身的生物特性外,还有就是敏锐的感知和应对能力。

人类社会也是一样,人类的“小强”不一定有上位者们优越的客观环境,可是他们会利用自身特有的观察力去创造机会,抓住机会,并且去努力使其成功。

民宿是个啥(什么才是民宿)(1)

一个50后期或60后出生的人,大部分都是时代潮流的泡沫。出生在大饥馑时期,小学和中学在无序状态下度过,上山下乡好不容易才返城,又遇到了下岗,老尤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老尤叫尤立强,今年50多了,唉马上就60了,两鬓已经全白,看着有60多了。

老尤生活在北方的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下岗后他利用自己在靠近大学校区的住房开了一家5个房间的小旅馆,赚了他人生的第一笔“大钱”。其后,他又从南方市场倒卖电器赚了百拾万。可是,一颗不安分的心一直在鼓动着他,同时,开旅馆的经历也使他对这个行业情有独钟。近来,他又把眼光盯上了“旅馆民宿”。


深秋,北方的深秋正是层林尽染的景色。远远望去,褐、红、黄、绿的山坡层层叠叠。

郑老师来这里参加一个学会的四天年会。会议刚结束,他的同学就来会议的香格里拉酒店接他。

本来他是想只与同学见一面就回去了,可同学非要他住两天。这一下又要耽搁两天。

说来奇怪,他与这个同学关系一般,毕业后就是每年通一两次电话。可是后来听别的同学说,这个在学校差点没毕业刘宏明,来北方这个城市后就结了婚,后来又考了这个城市一个大学法律专业的研究生,几经闪转腾挪,现在成了这个冰雪旅游城市的有名律师了。

这是个工业化城市,在改革开放后被逐渐边缘化了,工业逐渐没落,现在仅剩了个商品粮基地的帽子。唯一让人们还记得的就是老城区的建筑特色和风土人情,也就是说就剩下地理特色了。

郑老师现在是全国著名的咨询师,带了几个研究生还主持着一家咨询公司,担任着十几家世界五百强企业咨询顾问,他可真的没有时间休闲旅游,可是就是对刘宏明这个老同学发展的好奇,让他和助手留了下来,其他两个助理同事先期返回。

在香格里拉门前,刘宏明站在大切诺基门旁。郑老师和助理小夏从门里出来,服务员推着行李车跟在后面。

刘宏明赶紧迎上去,好像一时还没有拿定主意是握手还是拥抱。郑老师倒是没有心理负担。“想要了解他,就要主动吗!”。郑老师笑着举起双臂,熊抱着刘宏明。

“宏明啊,又有三四年没见了吧!”。

“可不是吗,四年多了,上次在汉口之后就再也没见。”刘宏明边拥抱着郑老师边说。

这时服务员在车后把行李箱从行李车上卸下来,司机把两个行李箱装在车后。

郑老师和刘宏明上了车,助理小夏上了副驾位。郑老师指指副驾位,道:“这是我的助理小夏。”又对着司机:“受累了,师傅!”。

司机回头憨厚地一笑,“太客气了,郑老师!”刘宏明赶快介绍:“这是老尤,住的地方是他介绍的。”

“谢谢了,尤师傅,这才是麻烦你了。”

“客气了,郑老师,这也是帮老刘尽地主之谊呀。”说着话,车子在快速道上飞驰。道路很平坦,两边是绿化带,树叶已经全黄,但是全然没要萧瑟的感觉。

谁也没有再说话,郑老师很仔细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和景色。透过林地的缝隙,可以看到远处灰蒙蒙的高层建筑。

又行驶了5公里左右,公路一侧出现了一条小河,一侧还是密密的树林,间或有几间农舍。

“宏明啊,你不会是把我发配到乡下吧?”郑老师转过头笑着问刘宏明。

刘宏明看着郑老师含着不怀好意的微笑,拿出了一颗烟递给郑老师。郑老师下意识地看了看烟。 刘宏明说:“我这是脱毒烟,是环保的。”郑老师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果然,只有纸张燃烧的气味。

这时,眼前路边出现了一片院落。车子开进了一个木栅栏围成的院子 。助理小夏回头惊疑地看着郑老师,仿佛是在观察郑老师的表情。郑老师也看到了车外的一幕。

眼前是正经的一进农家院落。正房三间,左右各一间厢房,所不同的是这些房子都是泥墙草盖。院子使用红砖铺路,房前的空地上种的各种蔬菜。好像菜地里还有小鸡。

刘宏明看出了郑老师的疑惑,装作一本正经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哥,客随主便吧!谁让你上贼船呢?”。

郑老师边下车边说:“原生态也好,有二十多年三十年没住了,住一次也很好。”边说边打量周边的环境。

助理小夏推着两个行李箱很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很仔细地看着房盖上的稻草,很显然,小夏是没住过农村的城里孩子。

这时候,老尤停好车过来张罗“郑老师,来来,快进屋!”说着拉开正房的门。

郑老师和刘宏明一前一后往屋里走,还没走到门口,一股淡淡松香香气扑面而来。刘宏明发现郑老师楞了一下。郑老师仔细打量室内,室内是典型的农家场景。门两边是两张锅台,正对门的北墙边一张方桌两边有几把椅子,左右两边分别是碗柜、酒柜和冰箱。墙壁是十几厘米宽的松木板条拼成,天棚是用纸糊的。一盏汽灯吊在中间,不知是真的假的。地面像是地砖,又比地砖粗糙。

几人迅速进屋,分别往东西屋看。东西屋都是南面有炕,炕上的炕琴、炕柜都是老样式,两个屋都是地板和松木板墙,纸糊的顶棚,炕上铺的竟然是炕席。两个屋中都有家用电器;所不同的是东屋北墙边是一张老式书桌、一把太师椅和一架老式书柜,小型的衣架、衣柜、梳妆台等也齐全。西屋则是少了书桌、书柜和太师椅,多了沙发和长茶几甚至还有个小吧台。整个屋里一尘不染,再配上几盆绿色植物......

“郑老师,快看!还有这个!”小夏的叫声惊动了大家,原来他在西屋的炕上发现了烟笸箩和一个长杆的白铜烟袋。

郑老师笑着冲刘宏明点点头,“好啊,别有洞天,住下了!”

“怎么,不是觉得是荒山野岭吗?这条件就满意了?”刘宏明看着郑老师,又转回头看了看老尤。郑老师仔细地查看着火炕,好像很感兴趣,问:“能烧炕吧?有三十年没睡火炕了啊。”

刘宏明用手拍着炕桌,“不单烧了炕,晚饭还让你在炕上吃,让老兄感觉一下东北热炕头的滋味。是休息一下,还是外面再走走看看?”

郑老师脱下身上的短风衣挂在东屋门旁的衣架上,对小夏说:“把你的行李送到那屋里,咱们跟老刘出去走走。”这时老尤从堂屋端着茶盘进来,“郑老师,没问您喜欢什么茶,就沏了五加参,不行再给您换,先喝一口吧。”说着,把茶盘放在炕桌上,用瓷茶壶往小茶碗里倒茶。这套“人民公社好”茶具现在很少有人再用了,四五十年前可是很流行的。

“ 哈哈!这可是现代的老古董了,还能有全套的,不简单啊!应该别有风味啊。”郑老师凑上前去仔细端详着茶具,端起一杯,闻了闻,轻轻抿了一口,品着淡淡的苦味,“不错,有新鲜的味道,比干的味道好多了。这才是自然的味道。”

“老兄啊,在这,全是自然、新鲜的味道啊,要不怎么把你弄这来了。”刘宏明有些显摆的表情。“大哥呀,老弟是天天生活在这环境中啊”

郑老师品着杯中的五加参茶,再次环顾室内的布置,发现了许多细节。室内的所有家具都没有刷油漆,都是原木楂的。好像地板也是原木本色。墙上的装饰画是麦秸画和剪纸画,椅子上的坐垫炕桌上的桌垫都是苞米皮编的。看着看着郑老师心中一动。

小夏放好东西过来站在门口。郑老师放下茶杯,冲着刘宏明和老尤点点头,“走吧,溜达溜达吧。”说罢,带头向门外走去。

出了大门就是公路边,公路建在河堤上,郑老师和刘宏明并肩,小夏和老尤在他俩身后。

他们这个院子是村头的第一家,顺着公路一字排开大约有十几家,房子、院子不同特色,但是,都是砖瓦房,只是新旧程度不一样,没有泥墙草房。

河中不知是谁架了一个小栈桥,桥头支了一个“搬簦子”,栈桥旁泊着两个小舢板。

河对面是一大片黄色的芦苇,再远处是城中灰蒙蒙的高层建筑群。

“在城市中有一块这样的地方真的不错,太难得了。”郑老师舒展着身体,畅快地呼吸着。侧头对刘宏明“怎么这里没有开发?好像也在市区内呀。”

“是在市区,这里原来是郊区,现在是国家级保税区。好像是规划的湿地,面积很大,短期不会开发吧。”刘宏明模凌两可地回答。“夏天的时候还有野鸭和大雁。水里还有麝鼠,就是水耗子。”又补充道“你看,这河里现在也有鱼,纯野生的。夏天来野游的人特别多,不少人也会带帐篷来。”

  郑老师听着刘宏明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来到了村的东头,这家开了一家小超市,几个人漫步走了进来。室内有五十多平方,看起来东西还很全。靠门口四五个大冰柜一字排开,肉、鸡、鱼、冰激凌、雪糕都有。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和老尤打着招呼,看来和老尤很熟,老尤要了四瓶纯净水。

  几个人在小超市转了一圈,出得门来。老尤向郑老师介绍“这个村有二十几户人家,现在大部分人都在市内打工,也都住在市内,就是年节也不回来,老人去市里过年节。这里收入少,地也不多,十户得空六户了。这个小超市就是给野游的预备的,到冬天,就不怎么进货了。这两年冬季旅游也有人来了,不知道以后了。”老尤欲言又止,看着郑老师。

  郑老师回头打量眼前的小超市和这个小村子,这个小村子呈三角形分布,村后和左右是大片的林地,主要是已经成才了的松树和杨树。“宏明啊,你怎么看?”郑老师看向正在喝水的刘宏明。

  “这我可不好说,只是这几年旅游越来越热,趋势很好。”刘宏明鸡贼似地看看郑老师又看看老尤。

“可能你们是在“此山中”吧,这几年,你们这里的冰雪旅游不比三亚的热度低。保持下去是可能的。同时,避暑旅游也有前景啊。”郑老师边往回走边说。小夏递给郑老师一瓶水,郑老师摆摆手,接着道:“这也是这里最珍贵的地理优势。去年的时候,你们市政府在北京找几个方面的人为你们市的发展诊脉,我也去了,我当时就特别强调了“区位优势”和“地理优势”,分析了“地理优势”利弊,真多专家会后质疑:既然有“地理优势”,怎么还有利弊?宏明啊,你是专业的辩才,你说说看。”

  刘宏明没想到郑老师会给他一个问题,眨眨眼睛,迅速整理思绪,嬉皮笑脸道:“大哥,这个问题不是我的专业,要我回答就只能是诡辩了。要我说吗,这“地理优势”只能是个概念,也就是个词汇。说个简单的吧,日本是个岛国,到处都是海,海洋贸易、海洋捕捞和海产品加工是它的“地理优势”,可是,台风灾害、交通阻碍又是它的劣势。优势和劣势就看会不会利用,怎样去利用,什么时候利用。”

  “时间、空间和定位都是关键,就看怎样去分析理解了。就像以前的封锁,就是因为封锁,才有了完整的工业体系,才有今天。美国人放松了,空心了,才有今天要回归的口号。”郑老师老神在在地看着刘宏明和老尤,刘宏明还是嘻皮笑脸地模样,老尤满脸不解可还是虔诚地听着。

  “我看好这里的旅游业前景,因为这里破坏的不严重,看看广东的环境,看看沿海的环境,就理解“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口号了。”郑老师还是那副表情。刘宏明赶紧说:“可是东北的经济就现在这样,又能怎样啊?”

  郑老师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领扣,边走边指着河中的鸭子说:“抓小放大呀。抓大放小是中央政府的事,抓小放大才是地方、基层做的实际工作。”

  几个人说着,走回到了住的地方。进了院,见西厢房里有人进出。郑老师率先走向西厢房,老尤紧赶几步跟上郑老师。“这屋可以做厨房,也可以做饭厅。正在做晚饭......”,郑老师笑着问:“还有别的客人吗?”“没有,只有我们。”

  郑老师看到有个中年妇女正在烧柴灶,忙对老尤说:“别忙活太多了,简单点就好。”

  老尤憨厚地笑着,“就是农家菜,平时您怕是在饭店、宾馆里是吃不着,不多,就八个菜,咱就吃个实惠,吃个新鲜。”老尤又侧身问另给个中年妇女“怎么样了?”

  “啊!老尤大哥啊,就差一个菜了,马上就好。”在菜墩上忙的中年妇女,回过头笑着和老尤答话。郑老师已经进了里间,里间就是个小餐厅,就像大家在电视剧里看到的解放前老东北酒馆饭店里的模样一样,家具看着很老旧,但是看着很光洁、干净,好像是经过了重新打磨。其他几个人都跟了进来,郑老师笑着对老尤“很不错,装饰如旧,很有味。”

  “尽量保持老辈的味,我小时候这样样式的人家都没有了,但是家具还能找到一点,以后越来越少了。这装修比现在的装修还贵。”老尤还是憨憨地笑。

  刘宏明看了一下柜橱上的老式座钟,快五点了,外面擦黑了,拉了一下郑老师:“老兄,走吧,先洗洗,祭五脏庙去吧。没有添新忌口吧?”。郑老师拍拍刘宏明的后背,“走南闯北到处去,想有忌口都不可能。啊,对了,有点忌糖,不过在北方也无所谓了,甜菜少。”刘宏明拉着郑老师往外走。

  “怎么,不在这?”

  “就咱们四个,坐炕上喝,你不是要热炕头吗?”

  几个人回到了正房,老尤在厅堂打好了洗脸水,几个人分别擦了脸洗了手。这时,西屋炕上已经换了一个大一点炕桌,进到屋里,明显感到热气迎面扑来,感觉大概要有二十六七度的样子。

  老尤很关切的对郑老师和小夏说:“你二位带睡衣或夏天的衣服吗?没有的话我去拿两套,一会喝酒后一定会出汗,现在穿的衣服肯定太热了。我和老刘也要脱去外面的衣服,可我们都习惯了,里面的衣服很少,最起码我们还是单裤。”这时,郑老师和小夏才注意到刘宏明和老尤穿的就是一条单裤。郑老师笑笑说:“你们是久经考验的了,怎么和你们比。”他和小夏去东屋脱去了里面的衣裤,穿着衬衫和单裤,回到了西屋。

  说话间,菜陆续上来了,凉菜大拉皮、红肠粉肠干肠手掰肝皮冻茶肠肘花的大拼盘、酸黄瓜辣白菜桔梗炸泥鳅拼盘、摊鸡蛋、杀猪菜、锅包肉、小鸡炖蘑菇、最后上来的最让人震撼,竟然是用盆装的炖江杂鱼,同时用大鱼盘装上来了一盘贴玉米饼子。

  小夏愣愣地看着,他并不是没有见识,而是吃惊菜码,一尺二寸的大盘子,不用说别的菜,就是那一寸半厚的摊鸡蛋就足以叫人触目惊心。

  老尤还是憨憨的笑,“郑老师,喝什么酒?这有高粱酒、大米酒、玉米酒、小米酒也就是谷酒,都是自己的小烧,还有老白干和二锅头,也有朝鲜族的米酒,进口酒也有。”

  郑老师摇摇头,“就来谷酒和米酒吧,这些都不常喝。我也喝不了多少,各尽所能吧。”他拿起桌上的牛眼酒盅翻过来看盅底的款识,回头看着刘宏明“是民国景德镇的产品,留到今天也不易了。”

  刘宏明对郑老师说:“是啊,他们也真能淘弄。大哥,脱鞋上炕吧。”边说边用手势示意郑老师拖鞋上炕。

  郑老师坐在炕沿边上,两手撑着炕,边脱鞋边说:“还别说这炕还真挺热乎。是门口的灶台烧的嘛?”

  老尤两手抱着两个二斤左右的小酒坛子,边进屋边说:“不是。是在西山墙下有个地灶,塞进去一麻袋苞米棒子就能顶两天。那东西慢火,中午点上晚上才能热。”这时候,小夏也被让到了西手边。刘宏明也脱了鞋上炕在东边盘腿坐下,老尤把两坛酒放桌上,也在东边炕沿边坐下,打开谷酒坛子,往各个杯里倒酒。刘宏明边往屁股下塞苞米皮编的垫子边说:“我受不了这热炕,你们嫌热也垫上。”

  郑老师看着小夏“我先烙烙,烙烙舒服。小夏要是受不了就垫上。”小夏忙说“我先试试,不行再说。”

  老尤这酒一到上,满屋里就立即充满了谷酒特殊而浓郁的香味。

  刘宏明端起酒盅对着盘腿而坐的郑老师“来,老兄,本来你到的时候就应该给你接风,没想到你的会议安排的时间那么紧张,现在补上也不晚,来,我们先敬你和小夏一盅,我先干为敬。”说着,一扬头,把酒倒进嘴里。他们用的是那种“牛眼”小盅。这种小酒盅,在北方除了在家里与老人长辈喝酒很少有人用了,很多人觉得喝起来不过瘾。

  郑老师双手捧着小盅,看着刘宏明,又看了看老尤“谢谢了,不用这么客气吧?我们是老同学了,太隆重了生分。尤大哥,别看他的,这小子上学的时候就没正经的。来,咱们干。”说罢,一口干了,点点头,“真香啊!”。

  老尤和小夏也把酒干了,老尤用筷子指着菜,对郑老师“郑老师,吃菜吃菜。”

  郑老师夹起了一块摊鸡蛋,放在嘴里咀嚼着“嗯,这一定是散养的鸡蛋,水分少,蛋白紧实。”

  刘宏明看小夏左摇右晃,怎么也盘不起腿,就对小夏说:“你还是不习惯,拿两个坐垫垫上就好了。”小夏急忙垫两个坐垫坐上,果然好了很多。

  刘宏明又把四个小盅斟满。郑老师用吃碟旁的羹匙崴了一勺杀猪菜放在汤碗中,端着汤碗边吃边说,“我最怕油腻,听人说正宗杀猪菜看着腻,吃着还不错,我试试。”

  三人都看着郑老师。“还行,看着油大,可是不腻。哎,老尤大哥,这血肠是自己灌的吗?”

  老尤让着小夏吃菜,答道:“是,咱这血肠是在屠宰场接血回来自己灌的,您没吃出来?咱这味和买的不一样,用的是自己配的调料。来,小夏,这是咱这正宗做法的锅包肉,尝尝,饭店里没咱这的嫩,没咱这的外焦里嫩。”

  说着话,几个人又干了一盅。郑老师看着刘宏明“不错,材料都很普通,味道却是别的地方做不出来的。。宏明啊,你们怎么想起让我吃这个?”“这不是地方风味吗。你什么样的大饭店没吃过,估计你会对这真正的农村土菜感兴趣。”说着,刘宏明又满上了酒。

  “不是吧?这里好像你和尤大哥都很熟啊。你们经常来?”

  从刘宏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别的表情,好像只是傻笑,可又不像。“那倒不是,这里是老尤的根据地。这房子是老尤妹夫家一个亲戚的,老尤前年一年三千块钱租下来,花了不到两万块钱装修,用了两年了。”

  郑老师很惊奇,“就是为了用来招待客人?”想想也不一定是“还自己住?”

  老尤还是憨憨地笑,给郑老师往吃碟里布乱炖江鱼,“嘿嘿,不住在这。我在村里一共包了六家的院子,只像这样装修了两家,其他的都是简单的修补、收拾干净的。”

  小夏盯着老尤“你这是农家乐了?”

  “算是吧。可也不像。我这儿一般不管做饭,可以提供原料。我手里没有人手,也没法雇太多人,客源不定,没办法。”

  “嗯,那就是往外租了?怎么个租法?”问着,郑老师又一口喝了一盅,看来,郑老师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老尤接过郑老师的空盅,倒上酒,递给郑老师。又给小夏倒上酒。“前年春天开始先收拾了这个院子,春天、夏天来野游的人多,他们只是在这吃饭,很少在这住。一天两顿饭菜大概能卖七八百块钱吧,可是,得要四个人,人少了忙不过来,还得像样的人手,大部分时间就是星期六和星期天。可是,去了人工费和其他的,一个月就能剩一千多块钱,还特别忙活人。后来我想,忙活一个也是忙,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干脆就多弄几个一块干,就又包租了四家。可是多了也没能多挣,前一年干半年闲半年。我就把当年挣的钱装修了两户,现在有人租住了,都是来过的人介绍的,可是人还是不多。门前这路刚修好三个月,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郑老师看看刘宏明又看看老尤,盯着刘宏明,让刘宏明有被透视的感觉“宏明,你怎么看?”

  刘宏明没有任何不安,反而一口干了盅里的酒,一本正经地对郑老师“这些方面你是专家,你给个意见吧,不会少你的咨询费,只会更多。这个我敢保证,找别人也是花钱,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尽管郑老师有被人设计了的感觉,可是,听了刘宏明后面的话,又有些释然,就当是接了个“案子”吧。既然要把这个事情作为一个“案子”,那就会全力以赴,这也是郑老师一贯要求学生和自己顾问公司手下员工遵守的职业原则。

  “宏明,这样吧,我们不喝白酒了,喝米酒再喝点啤酒吧,这儿的啤酒可是世界闻名的,再一个屋里太热了。”

  “好,听郑老师的。”老尤说罢,起身按了一下门框上的按钮。回来,几个人干了小盅里的谷酒。老尤撤下每个人的小盅,又从柜橱中拿出了四个小玻璃杯,打开朝鲜米酒,斟满了四杯,递给每个人。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老尤吩咐“拿八瓶啤酒来,要仓房里凉的。”男孩儿应声下去了。

  刘宏明招呼大家端起杯。郑老师漫漫地品了一口,有一点酸甜、凉凉的感觉和淡淡的酒香。刘宏明又恢复了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问大家:“怎么样?”

  小夏看着他的老板,笑笑,道:“和我家乡糯米酒差不多,就是有酸味。”

  “这也是地方风味。你没吃出来,辣白菜也有一点酸味,那是发酵的味道,没有那个酸味就没有特色了。可也不能太重,要是像酸黄瓜那样酸,就没人吃了。”郑老师给小夏解释。“就是,郑老师说的太对了。辣白菜做好以后不会马上吃,要放在阴凉处发酵一个星期到十天。”老尤补充道。

  郑老师把杯中的米酒干掉,将杯递给老尤:“老尤大哥,你这个院子是整租还是按房间租的?”

  刘宏明和小夏喝着酒吃着菜听他们两个对话。老尤给郑老师倒了酒,递给郑老师。“开始的时候有野游的租整个院子,一天四百块钱,可是,他们住的人太多,经常住三十多人,还自己带吃喝。后来发现不行,就按房间租正房一个房间一百块钱五个人,厢房六十块钱两个人,这样的话一个院子是三百二十块钱。整租的话,四百块钱不能超过十个人。”

  郑老师仰着头,听着老尤的话,算着房价和收入。“现在呢?还有住客吗?”

  老尤半个屁股搭在炕沿上,侧身边看着郑老师边吃菜。“不是天天有,这两天就又四个住客租了一个院,好像是一个单位的出来休年假,说是要住五天,自己开伙。这样的都是以前的住客介绍的。现在开始可能越来人越少了。”

  “那你怎么打算的?”郑老师搓弄着手里的筷子,问老尤。

  “我现在也没了主意。问了不少人,看了不少其他家,也上网查了不少资料,可是,没有多少对我有用的,咱这儿不是旅游区,您看网上人家的多漂亮,看了人家的照片我都不想干了,真不知道怎么办。这不是,听宏明说您来开会就把您请来了。您经验多,就像金手指一样,请您来指点迷津。”老尤虔诚地看着郑老师,刘宏明在旁好像是在坏笑。

  郑老师没有搭理刘宏明的表情,追问老尤:“那你总要有个打算,有个想法吧?”

  老尤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地“这个,这个,我也没想太详细。我以前开过旅店,这又做过这个,这就算是民宿吧。在网上我看人家的民宿都红火,可人家那都开在旅游景点,这没法和人家比呀。我就想找个靠近旅游景点的地方,租房子开个旅馆,就是网上说的“旅馆民宿”,心里没有底呀,算了一下投入要上二百万啊!”

  看着老尤迷茫的眼神,郑老师微微一笑,侧头问刘宏明“你怎么看,你对当地比我要了解。”郑老师再次把球踢给了刘宏明“老尤是你的朋友,你也给个意见。放心,我会说出我的建议。”

  “大哥非要让我说那我就说,其实,我在之前也是看好民宿前景的。国家也出台了有关的管理规范,说明是对它的肯定。老尤大哥两三个月前就和我商量说想转型,我了解了一下,法律方面没什么大问题,很多是都可以规避的。我想是可以走这一步的,所以,我就和尤大哥商量,如果他资金不足我可以入股。半个月前我与尤大哥在市中心斯大林大街看了一幢三层楼,以前是个办公楼,不到八百米,能改造出二十多个三十多米的房间,租金每年三十六万。已经和出租方达成了初步的意向,这个月底就可以签订合同入住装修。这不是你来了吗,我一说尤大哥就让我立即请你来,向你咨询。”刘宏明说到这,停顿住,看着郑老师。

  郑老师心中暗自好笑,这小子看来并不怎么优秀,真是当事者迷呀!

  将杯中的酒喝了,把空杯递给老尤,然后问:“那你这房间超过十五套了,违规了。你们总投资准备了多少钱?预计几年收回投资?”

  刘宏明也把空杯也放在老尤一边。“填报十四套,其他的做为员工房和备用房。准备我俩投资二百三十万,估计得三年到四年才能收回投资。”

  “宏明啊,经济账我就不给你算了,你这没有优势啊。你们这就是要开个旅馆或者说就是个宾馆,怎麽一定要套个“旅馆民宿”的名字啊?明显的名不副实,现在宾馆住宿业竞争太激烈了,三四年你收回投资就又面临着装修,根本就不会有盈利呀,并且现在的连锁宾馆一家接一家的开,你怎么去竞争?你想过了吗?如果开业以后入住率低怎么办?你的备用资金准备好了吗?”说完郑老师把刚接过来的酒一饮而尽,大口地吃起菜来。

  刘宏明一时没有说话。老尤是个实在人,他也想听一听郑老师的意见,赶紧解释道:“郑老师,现在民宿,特别是在城市中旅馆民宿正红火,就像是网红一样,能蹭上热度跟着一起红多好啊。”

  郑老师没有马上说话,津津有味地吃了几口菜,抬起头看了刘宏明一眼,摇了摇头,对埋头吃菜的小夏“小夏,给你刘大哥讲讲民宿的定义和存在的条件。”

  小夏不好意思地对着刘宏明尴尬地一笑:“刘大哥,我可不好意思给你讲,我只能汇报我学习的和我理解的。老板让我说我就不得不说了。要说这民宿吧,就是”小夏把筷子放在吃碟旁,拿起酒杯,眼睛盯着酒杯“指的是利用自用住宅空闲房间,或者闲置的房屋,结合当地人文、自然景观、生态、环境资源及农林渔牧生产活动,以家庭副业方式经营,提供旅客乡野生活的住宿处所。此定义完全诠释了民宿有别于旅馆或饭店的特质,民宿不同于传统的饭店旅馆,也许没有高级奢华的设施,但它能让人体验当地风情、感受民宿主人的热情与服务、并体验有别于以往的日常生活。”

  小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早期民宿的经营,大都是以家庭副业的方式,随着民宿的渐热,民宿创造出来的商机实在太过诱人,原本被定义成家庭副业的经营模式,逐渐转化成企业模式在经营,甚而房地产商、游资等等进入。大伙争先恐后的进入民宿经营的版块,竞争者众多的情况下,品质、服务以及效率的经营管理竞争力需求,影响力慢慢出现,左右着民宿生意,也因如此,政府又介入管理,促使民宿朝精致化、豪华化、高价化以及高服务化方向在发展,这就使民宿发展走向了误区,有的时候资本介入是好事儿,有的时候恰恰相反。我在学习中认识到,民宿是应该有独立农舍民房型民宿、少数民族风景区民宿,置身于聆听大自然的蛙鸣声、鸟啼声,碧水绿山、微风吹拂、飘来阵阵花香,就好像置身于大自然般。这是大家最喜欢、最大自然的农舍民宿。再就是农场农业区、山区林区林间民宿享受田野稻香小村炊烟、绿意盎然的林间庭园景色,享受远离尘嚣心旷神怡,令人舒畅的感觉。再者就是井然有序的住家设计,内部却有着与外观全然不同的空间安排,承袭外部简洁朴实的设计,反映民宿主人真实的日常生活,民宿主人提供一个更为舒适的居家环境,全新打造的新颖装潢、怡人的视觉享受、舒适的住宿设备,再加上民宿贴心的居家服务,让每位来访的朋友能够完全放松身心。我觉得这才是民宿的真谛和存在的条件,离开了这些,民宿就没有了特点,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根基,只能变成千店一面的连锁宾馆。”

  刘宏明看着小夏侃侃而谈,并不觉得惊奇,因为他的助手在法庭上也是这样。老尤却是不一样了,他好像听明白了小夏的意思,就是郑老师他们好像反对旅馆民宿。侧头看了看刘宏明,刘宏明面无表情。

  老尤求援似地向刘宏明使个眼神,郑老师也看到了。郑老师对老尤说:“尤大哥,啤酒凉吧,真的热了。”其实,老尤头上早就满头大汗了。

  “凉的,凉的。”说着在炕桌下拿出起子启啤酒,回身又去柜橱去拿啤酒杯,四个啤酒杯放桌上,老尤开始侧着杯倒啤酒。

  郑老师用筷子向吃碟里拨着凉菜,说:“其实啊,民宿不适合规模性经营,它就是要一家一个样式一家一个特点,都像宾馆标准间一样那还有特点吗,其实就连家具也都应该不一样。就像有个苏联电影里演的那样,在两个不同城市里有着同样的公寓楼,同样的楼层和房间,室内同样的家具。醉酒的主人公用同样的钥匙打开门以为回到了自己家。不知道有谁会在生活中喜欢这样的场景,现在人们都喜欢一窝蜂,这就是追逐效应,只会产生悲喜剧,不会创造财富。咱们不是说过时间、空间和定位吗,在这也是这个道理。”说到这里,郑老师拿过来到满的啤酒杯,一口气喝了半杯,喘了口气,“哎,真舒服。”

  老尤期待地看着郑老师等着郑老师下面的话,把手中一满杯啤酒递给小夏。

  郑老师又喝了一口,打着酒嗝,说:“其实啊,你这就是定位不准,很多东西做得没到位,如果完善的话,效果就会大不相同。首先,你这里要以休闲旅游、度假旅游游客为主,夏天的避暑客、冬天的赏雪客、秋天的采摘客、春天的春游客为吸引对象,另外,什么作家了、画家了、疗养的了,我建议你再装修几间,不要重样。”

  “宏明,你知道,旅游是结合政治环境、经济环境、人口文化素质等条件的,近年来旅游人数成几何性增长,已近进入了爆发期。那就应该找找自身的原因了!说实话,我觉得这里的地理条件很好,环境也很好,靠近城区,靠近景点,交通方便,景色不错,空气也好。其实,有些事情我开个头你都会想到,只是你还在误区里。浪费金钱不可怕,错过了机会和时间损失就大了。”

  刘宏明这时也不矜持了,一脸期待,老尤更是如此。刘宏明拿起酒瓶给郑老师和小夏斟满酒,啤酒沫都从杯里溢出来了。“老兄,你就开方子吧!来,老弟敬你一杯,我干了!”

  郑老师看着刘宏明一口把酒干了,哈哈大笑,“宏明,尤大哥,不用急,先把酒喝了再说。”

  “大哥,能不急吗,我俩差点二百多万就投里去了!”刘宏明一口把酒就干了,急吼吼地说,看来刘宏明是真的急了。

  “郑老师,别听宏明的,边吃边说,这也不是急的事。”老尤拿手挡了一下刘宏明,示意他别急。

  郑老师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夹起肘片沾了一下蒜酱放进嘴里,好整以暇地细嚼慢咽。接着又夹起了两大片榛蘑,放进嘴里,边嚼边说:“其实就是三点,一、你们看如果还有人家两三千还往外租院子,就再租下来,再租个五六家。这就是规模效应。二、再装修个四五个院子,切记,千万不要一样,剩下的也一定要维修,打扫干净整洁。三、设备一定要齐全方便,比如卫生间、淋浴和洗衣机,还有厨房设备。嘿嘿,说着就来了。”边说边往炕边挪。老尤明白,郑老师要去方便,忙说:“这屋就有。”指了指北墙上的门。郑老师趿拉皮鞋去了。

  小夏对老尤“尤大哥,每个房间都有的话装修很麻烦吧?”

  “可不是嘛,光卫生间现在就二十几个。还好是平房,防水没有大麻烦。更麻烦的是火炕改造,今年就是租下房子了也没办法装修了,只能等开春了。来,来,边吃边喝,说话别耽误了吃饭。”老尤一边说着一边给小夏布菜。

  郑老师用餐巾纸擦着手回到炕边“老尤大哥,你这装修得真不错。这卫生间是后加的吧?”

  “是,每个屋都加了一个,还得保温、防水,真是挺麻烦的。”老尤扶着郑老师上炕。郑老师说:“这样的硬件设施就可以,关键是怎么让人知道。我给你运作一下吧。再组成个五六个人的小班子,如果按我刚才说的办,我保证,你投入十八到二十万,一年为周期,会盈利六十到九十万,怎么样?”

  老尤搓着手,不知所措,大感意外。“那当然好,那当然好。”

  刘宏明是相信,如果郑老师承诺了,就一定会实现。所以,拿起了啤酒瓶,开始捱着个倒酒。郑老师来了情绪,“咱们再干一个!”

  四个人的杯碰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晨刘宏明来叫郑老师吃饭的时候,郑老师已经坐在书桌前打材料了。郑老师应了一声,合上电脑,跟了出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宏明把一张银行卡偷偷给了小夏,告诉他回到公司再把卡交给郑老师。

  郑老师和小夏离开的当天,全国几家主要旅游网站上都发表了郑老师在会后休假的随笔以及一家跨国公司四个白领在民宿住宿的观感图文,受到了几十万网友的围观和转帖,同时,老尤的电话也一直在响......


论证点评

  郑老师在回到公司后,让助理小夏整理建立了这个案子的案例档案,郑老师在档案中对这个案子留下了如下点评:

  历史上著名中医华佗,给别人诊治的时候,病人同样的病情,他却开出不同的药方。病是病,症状是症状,这便是同病差异治疗的原理。就比如两个人同时都患上了感冒,但是由于两个人的个体差异,真正能力的医生在开具中药方剂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有差别。

  研究过中医的人都知道,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是中医探查病情的手法和方式,通过这4项探查活动,切实了解病人的病情,这只是初步的手段,可是也最能检验医生的功力,要想真正治疗病人,那就要看医生对病情的识别能力和技术水平了。这就是对同样的病症,不同的医生给予不同的治疗方法的原因。

  其实咨询界也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而且是最终解决问题的基础,只有通过望、闻、问、切,透过现象看到问题的本质,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也是在检验咨询师的功力,这一步做好了,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也就是俗话说的四两拨千斤。

  这个案子在专业人士来看其实很简单,可是,咨询者却看不到问题的本质,陷入一团迷雾之中。

  对专业人士来说简单,因为专业人士掌握了望闻问切的钥匙这把钥匙就是:时间、空间和定位。

  在本案中,咨询者只是注意到了国家出台规范民宿管理的相关政策,却没有注意这些规范的内涵,同时,忽略了国家相继出台的农村宅基地改革、发展生活性服务业促进消费结构升级、促进绿色消费、美丽特色小镇建设、美丽乡村建设等文件中对民宿发展的布局,这就犯了时间定位的错误。

  在咨询中,明确了咨询者所处的空间优势,并且利用解答,阐述了民宿的基本定义,变相说明现在社会上发展民宿的误区,变相的否定了旅馆民宿的发展前景,肯定了咨询者之前的经营定位。也向咨询者说明民宿发展必须因地制宜,保持地域特色,尊重历史,尊重现实,保持民宿应有特色,修旧如旧,切忌追求奢华和盲目的舒适感,避免陷入宾馆化、程式化的陷阱。提醒咨询者,切勿受网络、媒体狂热气氛的误导。

  鉴于咨询者都有一定管理经验,所以没有提出管理建议。例如,民宿客人可以自助式住宿,向入住客人提供保险箱,或对民宿客人提供管家式服务等等。

  另外,向咨询者提供了简单的营销示范。

  总结这个案例,得到一个这样的结论,好的咨询师只需要在咨询者的杠杆上画一个支点的位置,不需要像保姆一样面面俱到。正像一位哲人说的那样:“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咨询师就是掌握那个支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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