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泥巴游戏经典回忆(童心回放话游戏鸡毛毽)

农村泥巴游戏经典回忆(童心回放话游戏鸡毛毽)(1)

乡土汝州 童心回放话游戏《鸡毛毽·牤牤苏》

杨光照/文

退二线不上班以后,就很少看报纸了。前几天去局里查找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顺便拿了一张2019年8月30日的《河南日报》,其第16版是“精彩周末/乐生活”专栏,刊登有记者赵大勇介绍第11届全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的文章,文中说“还有一些项目,更是承载了人们的童年记忆,比如毽球、陀螺、秋千、龙舟......”。同时还配发了《鸡毛毽》(李丹)和《打“碟溜”》(于若文)两篇短文。看着这些文字,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我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在农村的同龄人,对玩这些东西都应该是记忆犹新的。

我老家在老汝州城西古庆阳城边上,那时农村孩子平时放学干活之余能少玩会,只有每年春节到“十五”才可以彻底放松。那时我们脑子里根本没现在“玩具”的概念,正象后来的“健力宝”、“火腿肠”对农村孩子一样,太过遥远。小闺女(女孩)经常玩的是抓子儿、跳绳儿、踢毽儿,娃子们(男孩)则当炮、当tai(上声,左“片”右“臺”,手机字库无此字,下文写作“片臺”)、当泥钱、鸡子叨架、推桶箍、打牤牤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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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女孩们玩的。

抓子儿,一人多人都能玩,一般是俩人玩。玩的方法很多,一般是找10(?)个糖圪垯(水果糖)大小的光石子儿,全部拿在一只手里抛起,用手背去接,再将手背上接住的抛起,手心朝下在空中去抓(一般不可能全部抓住,若全部抓住,则取下一子,即赢一子,用余子重新开始),把抓住的放在一旁,然后随便拣起一子儿垂直拋起,赶紧用抛子的手去抓掉在地上的子儿(有3?次机会),再迅速反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那颗子儿,把抓起的放在一旁。反复上述程序,只剩一个子儿时,也是放在手背朝上抛起,再手心朝下在空中去抓,抓住了,自己可将此子留下,即赢一子,自己这一盘即结束,将余子交对开始。若是一方失误(即抓子儿者没有在规定次数抓完地上的子儿或未接住拋出落下的单子儿,则交对方开始抓,最后赢子儿多者为胜。

跳绳儿,分大绳和小绳。小绳一般一个人跳,也可以一人甩绳俩人跳。现在都从超市里买绳,两端还有手把,那时顶多用家里架子车(人力车)废单线绳(比指头稍细的刹绳)。大绳最少得5米以上的粗刹绳,私人家一般没有,只有秋麦两季在晒场上,生产队刚卸马车,大刹绳没收起时趁空玩一会儿。两个有劲的两头抡绳,几个人同时跳,场面伟大极了。

农村泥巴游戏经典回忆(童心回放话游戏鸡毛毽)(3)

踢毽儿较为普遍。那时没有卖毽子的(即使有卖的也无钱买呀),都是自己做的,我三姐就做的可美。用一块铺衬(小布片)包俩小钱(铜钱),在钱眼里插一寸多长的鸡翅膀毛莛,用针线缝紧,再在莛里插上鸡毛就成了就成了(活鸡子不好逮,都是平时见谁家杀鸡,赶紧拣些衣色好的鸡毛备用),有条件的把鸡毛染上不同颜色就更美了。毽子的玩法也有好几样,一人独踢、多人对踢均可。其技巧动作有跳、接、传、偷等多种。特别是“偷”难度较大,一脚用力把毽子踢起,不转身用另一脚从后面把毽子接住踢到前面,交给那只脚。我三姐踢这个动作娴熟的很,能连续“偷”,甚至换脚“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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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男孩玩的。

当炮,是用春节放过的鞭炮(基本都是半截,也有药偃没响整个的),按次序用力摔在墙上弹向远处(很有技术性),最远的拿起炮,瞄准次远的砸过去,若砸中,则被砸者归砸者所有,即赢一个炮,如此依次下砸。若砸不中则由被砸者,再砸较近的,依此类推。当炮很有吸引力,特别是运气好赢的时候,头天胳膊使的困疼,第二天还忍痛再玩,玩到兴头上,老来喊着吃饭也舍不得回。

当片臺,一般都是年龄稍大(十几岁)的孩子玩,同时须准备多根2尺左右的棍子,又比较危险,所以玩家不多。

鸡子叨架,一般是左腿上曲,左手扳住膝盖,右手扳住脚面,另一条腿蹦着与对方对碰,被砸开扳的腿或被撞倒者为输。

当泥钱,先说脱(做)泥钱。一般用两个手电二号干电池的电皮(端盖),夹一块和好的硬黄胶泥,中向穿上电橛(电池碳棒)在平处推滚,模制成6毫米左右厚度、中有圆孔的铜钱样泥饼,晒干即为泥钱。也有把泥钱放进煤火里烧成红的,不过很容易烧流式炸开,我当年曾在烤火的铁煤火里烧成几十个红泥钱,用细电绳(电线)串一圈,戴在脖子上,好象鲁智深。还有个伙计在大队弄到两个电话一号电池的电皮,脱了几个大泥钱,我们称作“黑老包”,也有用小电筒四号电池电皮脱的小泥钱,精致美观,我们叫它“小垫窝”。玩的时候,在平地斜支一瓦,让泥钱从瓦上方轱辘(滚)下去,后边的则瞄准前边的轱辘,若碰上即可将被碰者收归己有,若碰不上,先轱辘的拾起自己的泥钱,再从瓦上瞄碰别的,周而复始,循环进行。

推桶箍,即用一铁勾推扁铁圆圈行走。有的真是木桶铁箍,有的是类似桶箍的金属环形物。这也须有一定技术,用力大小、速度快慢、掌握方向等等,都要和谐匹配,否则推不好,或是根本推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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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牤牤苏”(陀螺),陈建国先生《汝州方言词典》里叫“摔苏”,我二姐家在汝阳,那里也叫打“碟溜”,这些名字啥来历也说不清楚。我们那时玩的苏,都是木质的,大多出自木匠之手,因为没有工具你弄不好,不是不光不平,就是重心偏光摇头。我父亲是泥木两作匠人,用栎木给我做了一个苏,直径二寸许,下尖还嵌一个钢子儿(人力车轴滚珠),母亲又把苏放在染布锅里煮成紫红色,转起来定住象是没有动,惹得好些小伙计羡慕嫉妒恨。打“牤牤苏”得在平地,那时农村没有水泥地,于是就在大路和麦场上玩。到了冬天我家门前十来米宽的寨壕,结冰两三寸厚,打苏最美,简直成了打苏的运动场,经常有好几十人,“牤牤苏”各式六样,鞭声乱响,甚是热闹。当时善臣叔和永顺爷他俩都十七大八了,也好玩苏。善臣叔的苏是白茬松木,形如侈口木碗,我们叫它“白牤牛”,苏顶面点了红黄绿三个圆点,转起来形成三个彩圈,非常漂亮。永顺爷(我们村上辈分最长、全村老少都得叫爷的是光棍汉发申爷,辈分次高的是永顺爷的父亲那一辈,但也得问发申喊爷)本身会木匠,他做一个核桃木大苏,样子好看,表面黑紫,稳重大器,转起来威风凛凛,谁都碰不过它,连善臣叔的也不是对手,我们叫它“黑牯牛”。我曾借来“黑牤牛”打过一次,鞭子摔上去沉腾腾的,很过瘾。于是我就闹着父亲做“牤牛苏”,父亲说我胳膊太细,打大苏伤身体,最后拗不过我,就用槐木给我做了一个“”半大牤牛”,我用砂布弄半夜把表面磨得平展展的,底尖安了一个加重架子车钢子,尽管摔着费劲,心里还是充满自豪和喜悦,乐此不疲。打苏的鞭子很重要,麻绳线绳都不耐用,车子里胎又太弹,所以大都用皮鞭。有的找队里骡把、牛把要用坏的旧鞭,有的去熟皮子人家拾点边角料,也有不少人用旧胶车轱辘里抽出的帆布绳,也很结实。有一次同学永海叔给我一尺多半寸宽还带些毛的羊皮,我做鞭子打苏可能使上劲,用了好长时间。

除上述者外,我还好玩弹弓,打马唧了(蝉)可以说是十拿九稳。至于秋千,那是大人玩的,小孩们玩不了。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再玩那些玩艺嫌丑(不合适,不好意思),加之学习任务重,后又外出求学,就疏远了童年的兴趣。

童年那些玩的项目,现在回忆起来,仍历历在目,令人神往。

农村泥巴游戏经典回忆(童心回放话游戏鸡毛毽)(6)

当下城里游园里,时常有中老年人打陀螺,都是从商场买的机制货,有木质的,有金属的,个头比茶缸还大,鞭杆一人恁长,响声震天。他们主要是锻炼身或是治肩周炎等病症,全然没有我们儿时的乐趣。

时光如梭,刚过半百,转眼已奔花甲,童年的日月如东逝之水,再也回不来了,想到此,不禁凄凄惨惨戚戚然焉。

【陽光】2019-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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