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占庭艺术从古代到文艺复兴(一起走进拜占庭)

引言

在谈到欧洲世界文明史时,我们大多想到的还是古希腊文化、古罗马文化,大部分人不是很熟知拜占庭和拜占庭文化。在我国的历史书上拜占庭文化篇幅更是少之又少,西欧国家似乎也在将拜占庭历史边缘化,但拜占庭文明真的不值得今天的历史学去研究了吗?从欧洲中古史看来答案并非如此。

在仔细了解过欧洲历史和世界历史之后,我们会发现多国多地似乎都有拜占庭的足迹。纵观欧洲的政治军事、历史文明、宗教信仰等内容,拜占庭帝国历史更是深刻地影响着此后的欧洲历史和世界。那么拜占庭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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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拜占庭旗帜

拜占庭的军事城防,是欧洲历史的保障

罗马帝国统治地区面积庞大,可再强大和能力的背景也难以长期管理好这偌大的版图,于是强盛的罗马帝国最终分裂成西罗马和东罗马。不幸地是,西罗马帝国早早地在日耳曼战车的席卷下,就灭亡了。而东罗马帝国历史悠久,是欧洲历史上君主制国家历史最久的帝国。

与西罗马不同,东罗马在国王君士坦丁一世的带领下逃过一劫,而拜占庭这个城市曾是这位帝王的驻地,后来的学者们为了研究方便,与传统的罗马帝国区分开,将这一帝国时期命名为拜占庭帝国

东罗马帝国基础保住了,但是千年的历史记录显然不是一代君王努力的结果,君士坦丁皇帝之后,不断有军事战略长远的帝王继位,守卫了拜占庭和中古世纪欧洲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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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罗马帝国分裂

拜占庭帝国被视为欧洲地图防线的屏障。事实上,东罗马帝国毗邻亚洲,占有如今土耳其等亚洲国家的板块,沿着美索不达米亚的东部边防,时常遭受萨珊波斯军队和草原游牧民族的侵扰,在这条边防线的前进和退让上,拜占庭帝国军队作出不少牺牲。

为了阻拦外族入侵、提高帝国军事实力,拜占庭帝王将国家按军区划分,在每个军区都修建多条交通要塞,修筑军事专用路程,建造烽火报警系统,形成了坚固的防御战略。君士坦丁堡就是这种基于这种战略思想建造的,因其坚固的防御体系,被称为“无法攻克的堡垒”。

后防完善了,军队攻击力也在加强。拜占庭帝国制作了大量冷兵器,著名的“希腊火”帮助帝国大军在多场战争中取得胜利,凭借“希腊火”,拜占庭更是一度称霸海域。十分遗憾的是“希腊火”制作流程失传,我们无法重见它的海上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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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希腊火

除了军队硬实力的增强,士兵们的软实力也很重要。想要成为千年不败的军事帝国,将士们思想组织上培养方向如何,决定军队是否能立于不败之地。

拜占庭帝国的军事家和将领们都主张军队日常上应纪律严明、组织严密,战场上应战术巧妙、团结配合。拜占庭帝国时期,罗马人的主要敌人是阿拉伯骑兵,罗马人擅长布置战略,巧妙运用各种战机打击打手,经常收买对方人物,安插间谍,千方百计地用各种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千年的东罗马历史就是在这样的军事城防和军事思想下矗立在欧洲史上。强大的军事指导,促使拜占庭帝国高速发展自身政治宗教等文化软实力,来抵御外域入侵。强大的国防背景,也促进了国家各方面软实力的繁荣富强。

拜占庭文化,是欧洲学者追捧的对象

第一个统一地中海地区的欧洲帝国就是颇负盛名的罗马帝国,拜占庭选择继承罗马帝国的中央集权制度,并为了将权力集中在帝王手中,拜占庭帝王发展了君主专制制度。这一时期的地中海区域人民生活比较安定富足,而欧洲其他地区人民却饱受战争之苦,尤其在十字军东征,亲身体验到和平益处后,欧洲人便向往拜占庭帝国的政治生活。

除了赢得欧洲民心外,拜占庭帝国的中央集权制也深得各国君主欣赏。在君王们既想把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又想尽力保障人民幸福生活的推动下,拜占庭帝国的各种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一时间成为欧洲其他国家争相效仿的对象

虽然在启蒙运动时期,拜占庭文化被批判的一无是处,但是却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文化的重要来源。以孟德斯鸠为首的启蒙运动发起者将拜占庭文化视为“不堪”的代表,他们甚至挖出拜占庭帝国时期王公们的陵墓,进行批判,这种行为实在是一种过激改革,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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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孟德斯鸠

能够长盛千年的拜占庭怎么可能是完全的糟粕?拜占庭人民千年的富裕生活怎么会没有一点幸福指数?多个国家追捧的拜占庭政治怎么会没有一点可取之处?还好在后来的历史学家研究中,拜占庭政治经济文化重新翻身,洗去污名。而拜占庭中晚期学者推崇的文化还影响了文艺复兴运动

为了拯救衰落的帝国,拜占庭中晚期的知识分子开始推崇古希腊文化,强调柏拉图哲学思想,表达了建立永垂不朽理想国度的愿景。拜占庭晚期的学者甚至还是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用自身丰厚的古典文学素养,吸引大量新文化运动进步人士前来学习,为后来的文艺复兴运动培养了大量人才。

虽然晚期的拜占庭教师学者没能拯救自己的国家,但是为欧洲思想文化的进步做出重大贡献,甚至意大利现存百分之七十五的古希腊文献都是拜占庭人的手抄本。拜占庭教师们精通古希腊语言,并保存有大量古希腊古典书籍,他们广范围地宣扬柏拉图主义,传授大量的哲学知识,捐献手中的古希腊书籍,为各个国家和城市的文艺复兴运动提供了理论基础和思想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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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柏拉图雕像

代表性人物有阿基罗保罗,这位拜占庭学者在意大利佛罗伦萨大学任教,其突出贡献是促使佛罗伦萨人文主义学生的主流兴趣转向古希腊哲学。他的教育内容不仅在学生中广受好评,还得到校方的认可,其教育收入在当时教师工资中达到最高。

拜占庭文化用多彩的底蕴、帝国的特征和完备的体系征服了一大波人文主义推崇者。拜占庭文化在欧洲文化水平的改变和提升中具有一定的历史地位,始终是地中海地区文明的优秀先驱。

基督教是拜占庭帝国的国教,基督教是将拜占庭帝国王权、军事、艺术串在一起的绳索。随着帝国的发展,基督教在拜占庭人民心中的地位逐渐攀升。

基督教为皇权提供了美好的“君权神授”概念。在罗马帝国晚期,基督教的发展就已经十分成熟,他们有坚定的宗教信仰,经典的基督讲义《圣经》,最重要的拥有大量信徒。为了获得人民们得支持,君士坦丁一世独尊基督教,成为坚定的基督教徒,在国王们得大力支持下,民众归顺拜占庭帝王,在基督概念下,成为皇权坚定的维护者。基督教就这样为皇权保驾护航,维护了一代代君主地位。

整个拜占庭帝国都十分重视军事,国王君士坦丁一世更是战争的热衷者。虽然基督教崇尚和平,但是在复杂的社会条件下,拜占庭人认为只有战争胜利才能带来和平秩序。好战的国王想要打仗,基督信徒也认为国王是在传达神谕,既如此,每一场战争在拜占庭战士心中都是正义战争,一切都是为了人民。

战争是血腥残酷的,拜占庭军人在行军之旅中不免会感到恐惧,但拜占庭政府会用神的旨意去安慰他们,告诉他们基督军人是在完成上帝之神发布的任务,是值得尊重的英雄,拜占庭统治者利用基督教成功地洗礼了将士们的思想,让一代代基督教徒为拜占庭帝国前赴后继地效力。

拜占庭艺术中有长篇基督教内容,拜占庭各个艺术领域都有基督教体现。拜占庭绘画艺术主题大多是对耶稣和圣母玛利亚生平进行创作,拜占庭人每年都会把礼拜日当作教堂纪念日来纪念。在拜占庭式建筑中,我们可以明显看到基督教元素,例如穹顶、十字架、拱券等设计,圣马可大教堂就是拜占庭式基督教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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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圣马可大教堂

圣马可大教堂比较出名的还是他的马赛克镶嵌画,共有五个主题,主人公是《圣经》中的人物圣马可,分别是关于圣马可遗体从君士坦丁堡运回、到达威尼斯、末日审判、人物礼赞、进入教堂。这是一座起源于拜占庭式,经哥特式、罗马式、伊斯兰式、文艺复兴时期修缮,融汇东西方文明和宗教文明的建筑明珠。

虽然人们将拜占庭历史边缘化,但是拜占庭孕育出的文学艺术影响了后来世世代代的文化内容。因此,我们看欧洲史时不仅要看见传统古典欧洲史,更要看见拜占庭的存在。

拜占庭艺术,在各工艺领域肆意绽放

个人认为,在拜占庭的众多文明成就中,最主要的还是拜占庭教育事业的成功。拜占庭帝国重视教育,重视教育传播,拜占庭学者们在欧洲大陆的行为都十分活跃,唐朝更有不少来自拜占庭的传教士宣扬拜占庭帝国文化,促进了东西方文明的交流。

教育是一切领域存在和发展起来的基础。有了一定的文化基础,才会不断涌现有志之士为国家各学科领域奋斗,才会有所建树;有了一定的文化基础,才会意识到智慧对于人类文明来说多重要,才有有意识地保存古典古籍;有了一定的文化基础,才有知识渊博的老师传道授业,为文明的流传提供了可能。

拜占庭帝国时期有大量的立法著作出世,如《狄奥多西法典》、《查尔丁法典》、《士兵法》、《农业法》等等,这些法典为拜占庭人民相对充足的物质生活提供了保障,反应了拜占庭文化的多面丰富性。拜占庭帝国的法典被欧洲中古世纪多个国家借鉴,促进了后来资本主义经济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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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拜占庭镶嵌画

拜占庭艺术多姿多彩,其镶嵌艺术影响了各艺术领域的风格。在欧洲世界各地教堂都可以欣赏到拜占庭式镶嵌画,哥特式教堂最特别的彩色玻璃就是源于拜占庭镶嵌工艺。欧洲的建筑和绘画也都与拜占庭艺术有相同之处,罗马式建筑与拜占庭式建筑都具有拱券结构,文艺复兴时期画家和拜占庭画家都有相似的色彩描绘手法。

结论

可能是拜占庭帝国横跨亚洲大陆,导致在两洲历史中都有所提及但描绘粗略,也可能是复杂的古希腊语,两洲学者都难以看透那段历史。拜占庭帝国历史就这么在世界史上被一笔带过,但其文明和艺术成就却在世界史上留有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件事物的存在和发展是由多个碎片组成的,无论碎片大小,缺少一点都不是一副完整的拼图。在回顾历史时更是如此,只有知全貌,才能更贴近那段逝去的时光,但凡走过就有痕迹,历史事实不是想象出来的,是大量的边角拼凑出来的。

参考文献

《战略法》

《西方图书馆史》

《雅各福音书》

《拜占庭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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